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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全看一看这房里,地位最高的大夫人已经昏厥,目前能作主的就只有三夫人,
于是便将手中的东西交上去。
这是个有着简陋五官的白色布偶,上头贴了张符和一张纸,,纸上赫然写着刘媛的生辰八字。
王氏已经吓地说不出话来了,府里人人都知道老太爷迷信得很,这种东西肯定会彻底触怒老太爷的!
还坐在地上的郑氏也吓了一跳,隐隐有些不安,连带着刘琦也察觉出不对劲儿,怎么会有种矛头是对准二房的感觉呢?
刘大全见满屋子的人都没给他指示,便朝刘媛的方向看过去,刘媛语带困扰地说:“我看还等母亲醒来再说吧!我也不知该怎么办。”
许氏醒来后,下的第一条命令,就是让刘大全带着赵六的狗把整个相府巡一遍:“这种害人的东西全部找出来烧掉!察到谁有嫌疑立刻拘起来!待老太爷问话!”
刘大全带着大狗离开后,许氏疲惫地靠在榻上,对王氏等人道:“你们也都留在这,等搜完了再回去,免得被冲撞了。”接着又请万燕顺便替刘媛开个安神方子。
万燕一笔一画,像是在刻字一样,又慢又小心,中间还不时停笔思考,好似在细细琢磨方子的内容,刘媛在床帐后面看到这一幕,抽了抽嘴角,心里腹诽这厮是想留下来看好戏吧!太明显了!
然而在其它不知情的人眼里,万燕的动作无疑是对刘媛万分谨慎小心的,刚才央儿的药方也没见他琢磨这么久,许氏看着这位少年大夫用心思考着刘媛的方子,也就更加放心了。
等药方开好了,万燕又说要亲自看着刘媛把药喝下去,所以就去监督着小丫鬟煎药。
无所不用其极!刘媛心中叹道。
虽然有万燕坐镇,药依旧是煎了许久才好,因为小丫鬟笨手笨脚的,一会子加错水量,一会子太早掀盖,一下子又煎得太久,就这么东错西错,也耗费了一个多时辰,当然,万燕是?对不会承认自己是为了看刘家姑娘排的好戏,而故意拖延时间的,反正他是大夫,他说的算。
当刘媛听到万燕和刘大全在外间寒喧的声音后,还有什么不明白?她心里叹道,万大夫,这样子真的没问题吗?
万大夫此刻心情雀跃,让煎药的小丫鬟把药送进去给刘媛,刘媛接下药碗的时候,同情地看了一眼那个小丫鬟。
这时许氏及众位夫人站在外间听刘大全的回报,刘大全面色严肃,将手中的东西呈了上去。
许氏看清手中物后,身子晃了晃,但仍坚持着不让自己晕过去,她手里的布偶上有刘仲远、刘子宣和许氏自己的生辰八字,另外还有一团沾了土的白色男式中衣,两件中衣上面都有剪裁过的痕迹,被裁下的面积和制作几个布偶所需的的布料面积差不多,面料也一样。
王氏面色发白,这是要把大房的人都灭了啊!谁这么狠心要诅咒大房一家?
郑氏的不安已经溢出胸口,只希望布偶事件快点结束,千万别牵扯到自己身上,然而,刘大全的话让她有如跌进冰窖。
“回大夫人,这些都是在各个主子的院子外发现的,然后这团布”刘大全说到此处,鄙夷地看了一眼郑氏“是在二夫人的院子里发现的,老奴看了一下,是府里下人常用的面料,但为保险起见,老奴问过二老爷身边的丫鬟,都说二老爷不曾有过这种面料的中衣,所以……”
许氏一怒之下,将手中物件用力朝郑氏脸上丢去,怒喝道:“郑氏!我们与??无怨无仇,??为何要用这种下作手段!若有不满,让??家老爷和爹说去!为什么要针对我们家?”
郑氏在听到刘大全的回报后脑子一片空白,她不是傻子,老太爷忌惮这个,她又怎么会去做这种事?这件事她完全是被陷害了!
江嬷嬷看自家主子已经被吓呆,连为自己辩驳几句都无法,她也慌了,忙朝许氏跪下:“大夫人!这件事?不是二夫人做的,府里谁不知道相爷的忌讳,二夫人?不会明知故犯的!何况,也许是院子里的丫鬟做的也不一定啊!二夫人平日也不出门管事,又怎会有府中下人的中衣呢?老奴在二夫人身边服侍已久,也没见过啊!”
王氏怒斥:“闭嘴!主子有必要跟??交代任何事吗???一整天跟在二夫人身边、片刻不离吗?如果不是,就把嘴给闭上!主子说话??插什么嘴?是仗着自己服侍久了,倚老卖老了?”
这时郑氏才突然反应过来,前面箱拢的事,她因为自己做的事被揭穿而一时慌乱,没想到辩解,但这件事,真不是她做的,她为何要承认?
于是她做出一副大义凛然、凄?万分的表情:“大嫂、弟妹,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明知老太爷的忌讳,又怎会去招惹?就算我平日不大喜欢大房,也不至于为了这点不满而失了老太爷的信任不是?再说我又从哪里得到下人的中衣?我平日是不出二门的,见到男下人的机会少之又少啊!难保不是我院子里的丫鬟不知检点和哪个好上了,又受蛊惑才做出这些、这些害人的东西的,大嫂,??信我!”说完又上前拉住许氏的手。
许氏嫌恶的甩开她的手,信她?她就是信她才让媛儿小小年纪受苦,就是信她才让家人被这种东西诅咒!信她?如果她的话能信,猪都能飞天了!
“刘管事,可知这是谁的中衣?”许氏嗓音冷冽。
刘大全点了点头,翻开那一坨中衣,只了只某个地方,面色复杂道:“是车夫陈大牛的。”
“陈叔?”人在内室的刘媛恰到好处地惊叫了一声。
张双儿卷 第四十三章 张府事
在场的人,除了刘媛、万燕、郑氏和刘大全之外,都认为陈叔已经连同马车一起跌谷底去了,所以一听说中衣的主人是陈叔,都露出一抹奇怪的表情。
陈叔在几天前的马车事件中意外坠崖,而今日在二夫人的院子里挖到了陈叔的中衣,而陈叔的中衣被用来做成了咒人的布偶,布偶所咒之人是大房一家,难道陈叔和布偶这件事有关?
而几位主子和脑子比较多弯弯绕绕的下人,则是早已肯定布偶事件有陈叔牵涉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二夫人和陈叔和谋做出诅咒布偶,而二夫人为了不留下证据,才杀人灭口,所以结论是,马车事件应该不单纯。
刘媛坐在床上,透过床帐神情轻松地看着失魂落魄地刘琦,她目前只想对郑氏出点气,还没想大动干戈,表姊一日死因未清,她便保郑氏一日,到了一切都搞清楚之后,她再下重手也不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她每分每秒都在算利息呢!
这一天,对炎京的众多百姓来说平凡无奇,但是对相府一众人等来说却是热闹异常了,先有二小姐梦魇大声哭号,后有二小姐的丫鬟央儿代替二小姐中了毒、大房一家被二房诅咒,接着是二夫人与几天前坠崖的陈叔私底下有猫腻。
刘相听了刘大全的回报后怒火中烧,暴怒之下令人把二老爷从大理寺叫回府里,好一顿斥骂,刘仲德心情极差,这郑氏怎么老扯自己的后腿?还让他绿云罩顶?心里打定主意,不休妻,他就不姓刘!
哪知,刘相一声令下,便将郑氏送到相府位于京郊的农庄上了,刘仲德不解问:“爹为何不让我休了她?”
刘相被他这么一问,简直恨铁不成钢,怒道:“你还要脸不要?是要咱们家成为整个炎京城的笑柄吗?你不要脸,老子还要!给我滚出去!”刘相边说边抄起案上的砚台朝刘仲德扔了过去。
刘仲德落荒而逃的模样,更是让刘相气到直喊没出息。
这些事,刘媛全都从河影那听来了,听完后只是叹了口气,也没再说话,河影在一旁一脸疑惑,她是知道刘媛在整个事件中所扮演的角色为何,她以为刘媛会乐地跳起来。
刘媛没什么可说,今天这些事情是她设计的没错,但是若只有她一人,根本不可能达成,若是没有府内的央儿、二影,府外的万燕、炎之凛,这一连串设计不可能会成立,而且若非先前和父亲通过气儿,得到父亲的首肯,并确定祖父的反应,诅咒布偶这出戏也不可能闹得起来。
刘媛出气之余,也察觉到自己的渺小,她有脑袋,但没有势力与能力,所以才要借助有功夫傍身的河影去偷出陈叔房里的中衣,给央儿裁下做成布偶,又将布偶和用剩的中衣埋到各处。
也是她带着有医术的树影查出郑氏所送的东西里动了哪些手脚,好让央儿事先服下解毒丸,又在众人混乱时,可以偷偷服下让人假性中毒的药,反正之前的血液里没毒,之后的也没毒,要让狗闻出帕子的所在地相当容易。
而万燕在这出中毒的戏码里虽只是个配角,却不知不觉地将剧情往前推移了,诊出起因于废息散的是他,出言留下郑氏,要求搜索的也是他,但因为都是他,所以更显得这是身为大夫的坚持。
而言之凛就算什么也没做,但肯定是点头同意他们的作为了,若是炎之凛没同意,她相信二影和万燕是不会有所动作的。
而她,事前唯一的付出,就是在从佳人院回来后,将午饭时的一块小骨头埋在布偶的上层,再从六娘那里要了些肉汤淋在上面。
其余的就是她的演技,什么梦魇、哭号、疑惑、惊呼都是演出来的,她只要躲在床上就好,也因为如此,她更觉得自己帮不上忙,这也是她第一次觉得,穿越而来,光凭演技、头脑和琴棋书画是活不下去的,如果没有人脉,她刘媛连口气都出不了。
她必须累积自己的势力才行。
于是她让河影附耳过来,低声说了几句,河影的表情先是惊诧,后是佩服,这刘小姐的心也太大了吧!
刘媛说完后,对她歉然一笑:“真是抱歉,老是让??们做这做那,还卷进相府的是非之中。”
河影眼里是完全地崇拜,道:“小姐,小的和树影都很期待交出卖身契的那一天,所以不会感到不喜。”
刘媛听完她的话,笑着说:“炎之凛待??们不好吗?”
河影正色道:“主子和小姐不一样,主子是冰窖,小姐是暖房。”
河影的意思很明白,把刘媛惹得呵呵笑,她忙摆了摆手让河影去办事。
隔天,郑氏乘着马车黯然离府。
前一天晚上,她已经发现一切是为她设的局,而设局的人却让她想老半了天,大房有可能设下这种圈套吗?先不说中毒的事,诅咒布偶有可能是大房做的吗?但是一次针对一整房的会不会太敢了?而且,许氏和刘媛的样子又不像装的。
会是三房吗?但是王氏当下也很震惊啊!那到底是谁?难道是鲁氏?昨天她完全不在场,像是没关系一样,她也许是从老爷那里听说了陈叔的事……她越想越可能,心中怒火熊熊燃起,鲁氏,别以为??能得意多久!
郑氏走的那天下午,相府来了客人。
“小姐,二姑奶奶进府了,现在正往水澄院去。”央儿走到正在运笔的刘媛身边,轻声说道。
刘绮画?不会是郑氏或伍太姨娘向她求助了吧?想想也不对,如果是来求情的,应该是直接去找刘相,而不是前往伍太姨娘的水澄院吧?
刘媛收了笔势后,问道:“??跟水澄院的丫鬟有交情吗?”
央儿点了点头:“和一个粗使丫鬟认识,她原本也是在方怡别院,后来被选入相府。”
“好,那今晚我去佳人院用晚饭时,??去找她聊聊。”后又取出一个荷包塞给她“给那丫鬟的。”
央儿知道刘媛的意思是让她去打探消息,点头应下。
晚餐时,许氏心情不错,刘媛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猜想大概和刘绮画的到来有关。
用完饭,许氏拉着刘媛的手问:“媛媛,珍珠宝齐来信通知,材料都到了,让我们三天后去看看,??想一起去看吗?。”
刘媛笑着点了点头,说:“正好散散心,我们要不要顺便置办姑丈的寿礼啊?”
许氏一听到姑丈二字,笑容更加灿烂:“不用,娘都置办好了。”
刘媛下意识的觉得许氏的笑容有几分兴灾乐祸的意味,一旁的刘仲远一脸无奈,不过上扬的嘴角已经透露出他的好心情,当刘媛狐疑的眼神对上刘子宣戏谑的目光时,她更加好奇了。
一进到凝院,刘媛便问梁婆子央儿回来了没,梁婆子摇了摇头,刘媛才有些失望的回屋里。
直到刘媛梳洗完毕后,央儿才憋着张笑脸回来复命,见她那副表情,刘媛知道央而应该是问到什么了,笑问:“还不快从实招来,都听到了些什么?”
央儿笑着道:“婢子真不知该说什么了,二姑奶奶来相府是来诉苦的,听说下午在水澄院哭地惊天动地的。”
“哭什么?”
央儿面色一红,低声道:“听说姑爷养外室。”
“噗!”刘媛一口茶没喝下肚,尽数喷了出来,央儿惊呼一声,赶紧躲到一旁。刘媛连忙道歉,又擦了擦嘴,问:“??说他养外室?什么时候的事?二姑奶奶现在才发现?”
“好笑的就在这儿,听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