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吧!母妃回府。”张双儿总觉得过了很久齐王妃才开口,世上有哪个父母争得过自己的儿女?
“孩儿明日辰时到别院接您。”炎之凛似是急不可待。
齐王妃叹声道:“你先回去吧!母妃和张夫人、刘夫人、双儿丫头道别后就回去。”
“是。”
看到这里,张双儿又悄声退回张夫人的卧房,不一会儿,张夫人把张双儿等人了叫出去。
齐王妃一见她出来,就走到她的身前蹲下,摸了摸张双儿的头道:“双儿丫头啊!我先回炎京去了!下回再见??也不知道何时,这段时间可得赶紧把你娘的一身才气给学了,下次,??再弹一首曲儿给我听,嗯?”
张双儿面上欢喜地应下了,可心里却有种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的愁绪和期待。
众人才刚踏出垂花门,就有守门的婆子来报,表小姐又发起高热来了,许氏听了极为忧心,也急匆匆的告别。
大门处,一直到了齐王妃和许氏的马车走远了,张双儿才扶着张夫人往内院走去。
她们走了之后,外墙角落处闪过一个身影,他将大门的情景看了个真切,又迅速消失不见。
是夜,张御史府,如画园。
床上一对男女正共赴云雨,两人交缠的身躯透过垂地的床帐若隐若现,女子娇媚的呻吟与男子低沉的喘息让人听得好不害羞,终于在一阵激烈过后,屋内归于平静。
此时,满屋子暧昧之气尚未散尽,刘姨娘娇柔的偎在张御史的怀里,脸上仍有着欢爱过后的红晕,浑身上下热乎乎的,张御史很喜欢这个时候的刘姨娘,暖玉温香、柔媚动人,让他情不自禁地又在刘依娘的脸上亲了一把。
刘姨娘被张御史的胡渣子刺了几下,咯咯笑了起来道:“呵呵呵!老爷,痒──”
张御史只觉得魂都要被那娇俏的笑声勾走了,又用自己的胡渣子轻轻在刘姨娘娇嫩的脸上磨了磨,惹的刘姨娘又是一阵娇笑。
两人腻歪了一阵,刘姨娘忽然开口道:“老爷,婢妾听闻齐王世子请旨从军,这回要跟着大军前往知关,可有此事?”
感觉到刘姨娘的一双小手在自己的胸膛游走着,又听着那甜糯的声音,张御史便心猿意马地答道:“是啊!皇上昨日还特地在殿上夸奖齐王和齐王世子,说他们精忠报国……”
“那大少爷呢?您昨儿不是也替他请旨了?”刘姨娘的身躯若有似无地贴着张御史的。
张御史只觉得体内的火渐有奔腾之势,声音逐渐沙哑:“今日皇上召我和郁清进宫,问明了御史府的意愿,郁清也不反对,皇上就应下了,圣旨许是明日就到了……”
刘姨娘的眼里闪过一丝光芒,又笑着抬头,在张御史的唇上落下一吻,道:“老爷真是忠心的好臣子啊!”
张御史浑身一颤,便一翻身把刘姨娘压在身下,没多久房内又传出男女的轻喘声。
三日后,大军从炎京出发,万家百姓无不聚在路边和城门口,想一睹大炎军人的英勇挺拔,人群中有那讨论这次随军出征的齐王世子的,无不说他少年英雄。
但也有不少人想看看那张御史的嫡长子生作何样,听说齐王世子十四岁从军,没想到张御史的这个儿子才十二岁也踏上征途,这些人中,不乏也有把当年旧事翻出来谈论的人。
“你们看!那就是齐王世子了!果然气度非凡,是个好儿郎呀!”
“是啊!他日凯旋而归可就是个少年英雄?? ?p》“咦,我说啊!那个齐王世子已经够年轻了,没想到那个御史府嫡少爷又更年轻啊!”
“什么年轻,那是年幼!这么个年纪就出去打仗,还不知道回不回得来呢!看那身板文文弱弱的,战场上能讨什么好!”
“可怜噢!张御史也真是的!怎么把这年记的孩子往死里推啊!”
“能怎么着!反正那张郁清是答应了,而且他娘也不在啊!你们忘啦!张御史的嫡夫人,七年前因为小产搬到别院去养病了呗!眼下御史府是姨娘代管着呢!”
“你说那姨娘莫不是张夫人的庶妹?”
“正是,我就说那刘姨娘是有心机的,你看这会儿,御史府大房没人了,也不知道接下来是不是要当平妻了!要我说啊!张少爷回不来也就算了,就怕回来了,也没他的位?? ?p》“胡说,不还有张夫人吗?你忘啦!咱们大炎要娶平妻,可是要有正妻首肯,得写张文书签名画押的!”
“不过,你们觉得张夫人还在世吗……”
“……”
“……”
即便听了诸多高谈阔论,张郁清仍旧面带微笑,他就是这样的人,在张府生活的日子里,他已经学会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
何况,以前他听到别人谈论自己母亲的事时,也是一副无关痛痒的模样,如今即将出征,更不会有什么反应,横竖这些人就是不知情的老百姓,他们什么也不知,他们不知道当年府里的阴谋,不知道他的母亲为了护住妹妹牺牲了什么,不知道母亲在丰延田庄过着怎样惬意的生活,更不会知道他那没有身份的妹妹是怎么看这个御史府的。
刘姨娘太过狡诈,从没被他抓到错处,这些年,爹宠她宠得不像话,虽然是妾,她和她的子女在府里却过着嫡出的日子。
每次看到他们得意的模样,他就觉得心痛,他的娘怎么变得像是养在外头的外室,不,甚至比外室还还不如,而他的妹妹,明明是嫡长女,却过着私生女的日子,这些怎能不让他痛心?但子不言父过,爹又做得隐秘低调,谁能知道堂堂御史府里的遭心事也能如此肮脏荒唐?
这些年,面对刘姨娘时时陷害、处处为难,他已经习以为常了,偶尔还能做出些反击,给她添添堵,当他知道他那英明的父亲竟替他请旨从军,他心里是高兴的,对他来说御史府是地狱,战场也是地狱,只是层级不同罢了,只要能离开这个充满算计的地方他都高兴。
所以皇上召他问话时,他二话不说便下跪替自己请旨出战。
回头望着绵延数十里的军队,他觉得那在阳光下反射的铠甲正在揭示一个新的开始,正如昨日妹妹所说,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从今以后,他要活在当下,及时行乐!他要上战场杀敌立功,好让母亲和妹妹也过上好日子!
此时,在行伍里,有个人正注视着张郁清,那人的眼里闪着探究,这个人……
张双儿卷 第十章 渣父与渣姨娘闹场
十月过了一半,丰延田庄的田地里已经收割得差不多了,田庄的大管事胡总管正在花厅向张夫人回报进度,而张双儿则躲在房里练习古筝,生活再平静不过。
穿来已将近两个月,自从一个多月前齐王妃送古筝之后,张双儿已经在张夫人的调教下弹起琴谱了,每日里除了练琴,她还跟着张夫人学写毛笔字,幸好她以前的毛笔字就不差,虽然写小楷还是有点困难,不过她觉得最近写的已经越来越人模人样了。
一曲弹罢,窗边的鸟笼里传来咕咕声,张双儿走到笼子前,笑道:“小信,肚子饿了吧?等等让月儿喂你吃饭,乖。”
小信是只鸽子,是她哥临出征前送给她的,专门用来和哥哥传递信息,张双儿懒得动脑想名字,横竖是信鸽,就叫??⌒虐桑?p》她还记得,齐王妃回炎京那天,哥哥来了,当母亲知道大哥要上战场的时候,一个踉跄就昏了过去,张双儿的眼里既心疼又愤恨,她说:“哥,刘绮画根本是要你死!你怎么能答应呢?”
张双儿记得大哥惊喜地望着她,也许是发现张双儿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反应,要知道以前的张双儿像是个木头,跟她说了一百句话,还不见得能听到她说半个字。
过去张郁清来丰延田庄都会给她带一些新鲜玩意儿,就是希望看到妹妹的笑容,而现在,妹妹不只会笑,也会为他担忧、为他生气、为他如此愤愤不平,他怎能不惊喜?
“我讨厌府里的感觉,既不能除刘姨娘而后快,不如上战场杀敌人,等我立功之后,我一定会置办一间大宅子,然后接你和娘亲一起生活,并且大声告诉众人,??们才是我真正的家人,以后就算??嫁不出去,我也照顾??一辈子!”张郁清坚定地说,顿时让张双儿红了眼眶,这就是家人,这就是她的哥哥!会无条件地对她好的人!
“不过,哥,你这个样子要杀敌……恐怕还得一番锻炼吧!呵呵!”看着气质文弱的大哥,双儿露出了促狭的笑脸。
张郁清宠溺地轻弹了一下双儿的额头,道“你别小看你哥了!你哥哥我偷偷和三舅父学过一些,不然我怎么偷偷出府瞧你们?”
张双儿这才恍然大悟,惊讶地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原来堂堂张御史府的嫡出大少爷,每回去探望母亲和妹妹,都是逃家而来的呀!
张郁清见自己妹妹惊成那样,笑着道:“嘴巴闭起来吧!当心苍蝇飞进去!对了,这只鸽子给你。”张郁清笑了笑,从小厮的手里接过一个鸟笼。
方才双儿就注意到那只鸽子了,猜想可能是用来飞鸽传书的吧!没想到竟然是送给她的啊!
张双儿笑着问道:“这是信鸽?”
“正是。”张郁清温柔地笑着说:“无论在何处,??寄苷业米盼摇!?p》那天张双儿和张郁清聊了很多,最后在张郁清临走时,他带给张夫人母女一个警告:最近刘姨娘积极给张御史吹枕边风,想要被扶为平妻。
张夫人听了紧握双拳,脸色苍白,张双儿也很愤怒,她慎重对张郁清道:“哥,你放心,我一定拼命保护娘,不让任何人伤娘一根寒毛。”
张双儿坚定的神色让张郁清和张夫人相当心疼,觉得她小小年纪就像是要扛下所有的责任一般。
大军出发那一日,张双儿和张夫人的马车停在官道旁,双儿透过车窗看到了哥哥的身影。
张郁清还是那张令人如沐春风的笑脸,但她只能从那双眼眸深处读到冰冷,再无其他,。
同样一张笑脸,在丰延田庄时,张双儿却是可以从那双眼睛中看到各种情绪的,她才知道,原来,哥哥只有在她和母亲面前才会透露出自己的情绪。
想着哥哥骑在马上的小小身影,张双儿就觉得心疼,张进台到底是脑子被门板夹了还是怎样,怎么能把十二岁的哥哥推上战场?他好歹是孩子的父亲不是?
张双儿沉思着,连月儿进门都没察觉到,月儿轻唤了好几次才回过神来。
月儿这个丫鬟是个爱玩爱闹的,不过自从假山事件后就比较收敛了,原本张夫人要把月儿调走的,但是一听张老爷有意将刘姨娘扶为平妻之后,就打消这个想法,反倒还把月儿留在双儿房里,张双儿现在也摸不清张夫人的胡芦里卖什么药。
用午饭时,雪晴跌跌撞撞地跑入正屋,报道:“夫人,老爷和刘姨娘的马车方才已经驶入田庄了!”
张双儿心道这对人渣来此作何?她看向张夫人,却见张夫人极为优雅地放下碗筷,冷静沉着地吩咐道:“娟儿,带小姐进我卧房,聘菊,你带月儿去东厢房找六娘,??只需告诉她老爷来了,她就知道要怎么办了,去完赶紧回来,月儿,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快去!”
张夫人一连串说下来,正屋里只剩下高嬷嬷、张夫人、张双儿和娟儿四个人。
张夫人对双儿道:“双儿,娘衣柜最底层有一套衣服,你进房后赶紧换上,换下来的衣服塞在衣柜里,娟儿,你知道要怎么做,快带小姐下去!”
张双儿一头雾水之下,被娟儿拉进张夫人的卧房更衣,娟儿边走边说:“夫人不想让老爷他们见到小姐,小姐换好衣服后就在屋里候着。”张双儿糊里糊涂地应了。
张御史走下马车的时候,其实相当的不满,好歹是正妻,多年不见的相公来见她了,竟然只派了两个婆子和一个总管候着,不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又是什么?她老是这样,一副高高在上、不屑与人争的模样,还不及绮画一半温柔可人!
刘姨娘见张御史脸上一闪而逝的不虞,眼里有了一丝笑意,原本对于来此见夫人的事还有些不满,现在也瞬间少了点。
当张御史见到张夫人的瞬间,为之惊艳了一下,相隔七年,张夫人更加有成熟女子的韵味,虽然脸色苍白,却已没有旧时在御史府的阴郁之色,脸上的笑就像外头的阳光,毫无作假,有着直率与温暖。
看见张御史眼里流过的惊艳,刘姨娘清了清喉咙,咳了一声,惊醒了张御史,而张夫人也在此时见了礼:“妾身见过老爷,老爷安好,不知老爷为何而来?”
见张夫人直扑主题,既不奉茶也不倾诉一下思念之情,心下就有点恼火,而从头到尾被张夫人忽视的刘姨娘则上前一礼,笑道:“姐姐,这么久不见,莫不是把妹妹忘了?您不在这些年,妹妹可想??了!”
张夫人淡笑着将刘姨娘扶起,道:“妹妹哪里话,姐姐时时刻刻惦记着??呢!”说罢,又转头看向兀自坐下的张御史道:“老爷还没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