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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萧王妃文/月上红
、001归来,宫宴
凭栏眺望的如婳,一袭天蓝拖曳百褶裙,姿色天然,般般入画,名如其人。十四岁的青春少女怀春,暗恋多年的郎终于建功立业归来,喜不自胜。久旱逢甘露——人生第一喜事。
“大小姐,快了!快到朗月桥了!”书晴丫头可谓尽职尽责,层层把关。
这一消息让如婳更是惊涩连连,一旁的初寒看得连连打颤,这人都还没有见着,自个倒是先害羞起来。
如婳紧盯着远处的桥口。终于,一队队士兵从街上走过,虽处明丽日光之下,但眼神却依然如经霜带雪般冷冽。街上看热闹的人们忍不住心头发怵,这边关回来的兵士,经历过血战的洗礼,和京里的禁卫军就是不同。
三位身穿盔甲的年轻男子撞入大家的眼帘。
“大小姐,哪个才是未来姑爷啊?”活泼的书语看到三个飒爽英姿的男子,一激动,嗓门没控制好,整个醉风楼的闹哄场面顿时戛然而止,齐刷刷看着书语。
如婳脸上当即火烧云,狠狠瞪了一眼书语这个冒失鬼,慌乱中赶紧多瞧上几眼心上人。
初寒一看,直趴在桌面死死捂住肚皮偷笑,这八字都没一撇,这如婳表姐还真敢先入为主。这年代,有她如此胆识大方的女子可真不多。
其实街道距离醉风楼有些远,又分别了四年,她一时也很难判断,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
初寒摇了摇头,凭着瘦小的身板子,钻到了窗边,匆匆一瞥。哇!三只妖孽!一个温文尔雅,一个气宇轩昂,一个冷酷俊美。啧啧~这下潘月国可热闹了,这三个妖孽级的男子的回归,少不了掀起一次无硝烟的明争暗斗。
初寒傻乐着,这段日子不正无趣得紧吗!看看那些名媛望族夺夫之战也不错。
“初寒,你一定要帮我!”如婳居高临下指着初寒的鼻子,带着七分祈求,三分威胁。
初寒怔了怔,看来表姐势在必得。看在那股冲劲,不帮还真说不过去。
“别人肯定盛装打扮,如婳姐姐想要标新立异的话,就得素雅亮相!”那些皇子公子本就是在胭脂水粉堆里长大的,忽然来个素面朝天,自然吸引眼球。
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真聪明的丫头,一点即通,即刻吩咐书语和书晴卸妆。
初寒早早在马车上侯着,进车前,看了看一向趾气高昂的颜如妤一身樱桃红拖曳百褶软裙,一副贵族小姐娇滴滴的娇媚样,搅得初寒一阵鸡皮疙瘩。
十三岁的颜如桐也不甘示弱,一身水绿色广绣流仙裙,趁着凝脂般的肌肤,如冰清玉洁的小家碧玉。与初寒一身寒兰青软纱罗裙一比,云泥之别。
主角终于出现,一身蓝纱长裙,如墨般的发丝只系一根蓝色丝带,素净却不失优雅,宛如仙子神妃。
“初寒,你觉得怎样?”明显的,显摆来着!
“恍若天仙!小祖宗!”初寒只想往她脸蛋捏上一把,丫的,长得怎么就那么天怨人怒呢。
进宫后,三人直奔宫宴地点。初寒一时三急,拖了个小宫女引路解决去。如婳一直紧催,让她尽快回到她身边做军师。
苦逼,这年头,军师不好为!
出了宫门,怎么也找不到带路小宫女,估计小宫女也受不了美色诱惑,等不及,偷溜回去了。这深宫六院的,锁了多少少女的青春梦,毁了多少女子的青春。深宫如海,偏偏让天下的女人削尖了脑袋往里钻。
正苦思着,迎面撞上了一堵人墙。一个机灵后,后退三舍。
这皇宫里头,一句散言碎语足有积毁销骨的功力。不为自己,也要为了亲人的颜面,紧紧恪守着清规律例才是生存之道。
“呃,那个公子……对不起!”初寒尽量作出谦卑的奴才样,把头紧贴锁骨。
“无妨!是我一时失神才撞上小姐的,邢某在此赔礼!”说着,那人便执着一把白玉扇深深鞠了鞠躬。
难得见到一个温润有礼的公子,初寒有些错愕,便顺着心意抬眸。呃……这不是那个荣归故里的温文尔雅的小子吗?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正愁找不到人问如婳心上人的喜好,上天不正送一个来。唉!所谓送佛送到西,如婳啊如婳,等你戴上凤冠霞帔之时,敢忘了本姑娘恩德的话,有你好受!
邢竣逸从八岁便随祖父入军受训,从军十年来没见过几个女子。这一下子被初寒傻样地盯着看,又不像是仰慕之意,而且如此大胆盯着男子看的小丫头,他还是第一次碰到,不由得多打量一会。十二岁左右的小丫头,清秀的小圆脸,些许的婴儿肥,只是一双清眸灵动如春水,傻傻的样子,很可爱。
“那个公子,问你个问题,行吗?”正当邢竣逸愣神时,突然一句话让他下意识点了点头。
“那个恭亲王平时喜欢什么?”想了想,觉得还是直切主题,再次弄出一个自以为很纯真的笑容,贼兮兮道,“又或者说他喜欢怎样的女孩?”
原来小丫头是看上郝泽澈那小子,可自己心里怎么隐隐有些闷呢,嫉妒!
“娴熟雅静,蕙质兰心的女子!”三人是莫逆之交,偶尔也会喝酒谈心,似乎郝泽澈提过喜欢这一类型的女子。
一听,两人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颜如婳除了偶尔耍下小性子,其余完全符合条件。
得到小道消息,自然乐不思蜀,礼貌道了谢,屁颠颠跑向宫宴之地。
看着小小的身影,邢竣逸觉得心里有些纳闷。从她素净的衣着来看,她应该是某些小官员家的小姐吧?还有,自己长得比郝泽澈一样俊美,怎么就没看上自己。看来冷酷才是少女杀手锏。
幸好赶得及,再过一个表演者便是如婳的舞蹈表演。此舞成败可是关乎她的终身幸福呢,如婳见到了初寒这个定心丸,心跳才缓下来。
急急灌了几杯茶水,这才有空瞟了瞟对面的男宾席,一眼便瞧见了邢竣逸,两人双目相碰,点头招呼。再看旁边的冷面君,所谓的未来表姐夫,一张冷酷到底的俊脸,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很淡,却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不得不说如婳的眼光确实了得。可这个男人,静水深流,潜而不露。这样的人,魅力无法挡,然而这往往也是最致命的杀伤力。
还有一旁的大皇子郝泽汕,许是常年行军在外的缘故,小麦色的肌肤在一袭宝蓝色的锦袍的衬托下,显得沉稳内敛,气质不凡,眉目间显露刚硬不失温润的一面。与一旁的三皇子郝泽川恰好成了反比,一身湖蓝的锦袍,俊脸比女子还要白皙几分,置酒狂欢,笑容可掬,一双桃花眼可谓八面玲珑。
这种人,要不天生风流,要么隐藏够深。
终于轮到如婳入内庭准备,把初寒的深思扯了回来,随之入内。
“那个青衣的小丫头是谁家小姐?”邢竣逸目看对面的两女子进入内庭后,看向郝泽川。
此话一出,郝泽澈、郝泽汕等人顿住,以奇异的目光质询这邢竣逸。
“看不出竣逸这么快就有目标了,她是颜丞相的外孙女云初寒。其父是詹潭国护国大将军云天,其母是颜丞相的三女颜依依,因其母犯了七出之条,父母和离,随母归娘家,半途母丧,只身投靠在丞相府。”真可谓风流人物,哪家姑娘长得水灵,哪家姑娘何年及笄,可谓一清二楚。
邢竣逸听完郝泽川的陈述,眉心皱了皱,不知出于何种心思,诡异一笑,看向郝泽澈,“刚才碰到她,她问我,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众人哑口无言。
郝泽澈听罢,冷酷一笑,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执起酒杯细细品酒。
群芳争艳,琴棋书画,舞蹈弹唱,无所不用其极。初寒当机立断,建议如婳用之前教与她的一曲孔雀舞。虽学成不久,舞技生疏,胜在物以稀为贵,新鲜夺人再说。
果然,素装打扮的如婳以独特的舞姿夺得满堂彩。
在幕后偷看的初寒看到众人的反应,满意得笑着,带着真心祝福的笑容。而此时,一双温柔的目光并未被舞台上的光彩吸引,而是意味深长的看着一帘之隔的精灵一般的清眸。
原来她是出谋划策者,并非心仪郝泽澈。
随着轰天的掌声,初寒松了一口气,胜券在握,静待发展。宴会散席时间尚早,困意侵袭,初寒只好躲在舞姬更衣室内寻个宽大的凳子,屁股一坐,摆个舒适的睡姿,呼呼入睡。
邢竣逸见表演时段早过未见初寒出来,心里又有一股急于见到她的冲动,便寻了个借口,往内庭寻去。寻来觅去,不得。终于在一张大椅子里找到窝成一小团的她。轻轻拉开毛茸茸的披风斗篷里找到那张清秀的小脸。安然从容,略带慵懒高雅,很可爱的一个小丫头。
许是被注目太久的缘故,揉着惺忪的睡眼,迎面便是如沐春风笑意的邢竣逸。看着他,让初寒怎么都觉得,很像大灰狼诱拐小红帽的场景。
“叔叔,我要走了!再见!”
不管邢竣逸的黑脸,初寒一个劲跳下高椅子,一脸天真可爱的朝着他挥挥手,脚底抹油般溜走了。
邢竣逸恢复神智时,人影都不见了。摇头一叹,居然给个黄毛丫头摆了一道。不过,很是精灵的丫头。
惊鸿一舞后,颜如婳几乎成了潘月国明星级的人物,也为颜丞相赚足了面子。重要的是,如婳如愿收到了恭亲王郝泽澈的游湖邀请帖,如妤、如桐那两丫头也跟着沾了光,而初寒亦是收到帖子,可她没打算去,那天她可是要去见她心中最重要的一个人。
胡乱掰了个理由,留守在府里,不忘提醒如婳小心劲敌慕容珊珊。宴会上,慕容珊珊一曲《凤求凰》可是出了不少风头,且又是属意郝泽澈。而如婳所言,棋逢对手才更有意思,这丫头还真上道。
游湖时辰定在黄昏落日时,可这三姐妹一大早便开始挑选衣着行头,拉扯着睡眼朦胧的初寒给个参考。如婳也就算了,如妤、如桐两人也非要她出主意。一圈轮下来,被摆弄的人依旧兴致勃勃,旁边出主意的人,眼睛都被晃花了。好不容易等到她们风风火火出门,这始觉一天下来,早膳、午膳都给省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都两顿不吃,这小身子板可折腾不起。
“寒儿,辛苦你了!”颜国荣宠溺地看着外孙女吃得正香,笑得慈祥可亲。
“好外公,来点实物奖励,不要口头奖励!”初寒贼兮兮笑着,嘴里鼓鼓一口菜,也不顾形象,伸出手掌直接索要奖励。
“你这鬼精灵!”颜国荣敲了敲初寒的小脑儿,缓缓从怀里摸出一枚玉佩,苍老的手掌有些发抖,老眸开始有些黯淡。
好一枚羊脂玉佩,上面精雕着一个“依”字,字外还有一圈圈祥云。
“拿着,这是当年你娘亲的及笄礼物!”颜国荣颤抖着把玉佩放在初寒的手心里,缓缓走出厅堂。
看着步履有些蹒跚的背影,一股热潮从脑门直冲眼眶,隐隐发胀。清眸写满了疼惜和愧疚。
、002夜探,巧遇
策马奔驰了半个时辰,来到城外竹林深处。
竹屋外,一男一女正深情拥吻。
“咳咳~这月亮还没有上柳梢头,这么急不可耐啊!”初寒笑着调侃道,眼里满是深深的祝福和满足。
“鬼丫头!”男女异口同声说道。
“啧啧~真是印证了‘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这句话,你们两夫妻要不要这么同心同德啊!”说着,便和女子深情一个大拥抱。
“娘亲,你肚子大了不少呢!”触到颜依依微微凸起的小腹,轻柔抚摸着,歪扭着身子覆到肚皮上,静静听着。
“是啊!你弟弟都会踢娘亲了!”怀孕的颜依依,虽然有些富态,可清丽绝伦的脸越发有风韵。
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能与相爱之人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男耕女织,守着三分薄田,执子之手,安乐度过余生,何其幸福。况且还孕育着两人爱情的结晶,人生何求。
看着一脸幸福在手中的娘亲,初寒犹豫着要不要把一则坏消息告诉她。
“暖儿,喝碗燕窝!我今晨在悬崖边亲自采的!”一身竣逸出尘的韩鹤玄,端出一碗珍贵的血丝燕窝,笑盈盈的。
“还是叫我寒儿好了!”初寒嘟囔道。从决定带着娘亲离开詹潭国那一刻开始,她便丢弃“云初暖”这个名字。韩初寒,用着挺好。当然,在丞相府,自然是颜初寒。
“好好好!寒儿,快来吃点,你这瘦身子骨,何时才能长开!”韩鹤玄绷着一张长辈的苦脸,怜惜道。
初寒一听,站起来昂首挺胸,“哼!女人该有的我都有,只不过大小问题,时间问题!”
噗嗤~~
“这鬼丫头还真敢说,我怎么就生你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呢!”颜依依抚额直叹,嘴角的笑容依旧未退。
“我的小姑奶奶,你还尽量少来这里,真怕你把你弟弟给教坏了!”韩鹤玄一脸护犊情深的紧张。
“哼!我非要教个‘小恶魔’出来,专门治你,小子治老子,好主意!”初寒清眸里闪烁着魔女般的狡黠奸笑。
一番嬉笑打闹下来,月上中天,竹林的夜尤其安谧。
“娘亲,不过几天,他就会随詹潭国的皇子抵达。可能免不了知晓你尚活人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