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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不过几天,他就会随詹潭国的皇子抵达。可能免不了知晓你尚活人间,你还是作好心理准备。”临别之际,初寒还是顾虑得长远些。
当年,年少无知的颜依依与云天一见钟情后,约定终生。情到浓时也总有患得患失,恰逢遇到一个懂得蛊术的巫师,便高价买下了一双同心蛊,偷偷喂云天吃下,以求两人携手一起直至地老天荒。谁知,一朝心变,哀莫大于心死,这相思蛊变成了颜依依痛彻心扉的根源。
经过韩鹤玄三年多的悉心爱护,颜依依重新获得新生,渐渐爱上了一直默默无闻等候守候自己的师兄。半月前,两人喜结良缘,两月后便怀上了爱情的结晶。同心蛊存于体内,始终有危及胎儿的可能。权衡再三,在一个月前,韩鹤玄为颜依依引蛊出体内,远在詹潭国的云天的身体定会有所反应。理所当然,只要云天找识得蛊物之人一看,便知其中缘由,而颜依依未死的消息他很快便知晓。
人心难测,怎可因为一个蛊物而始终如一。
“放心!寒儿,娘亲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该面对的始终需要面对!”颜依依情意绵绵地看了一眼韩鹤玄,抚摸着初寒的细发,柔声说道。
颜依依这么一说,初寒和韩鹤玄的心同时落地。临别时,初寒爽快给了一个拥抱给韩鹤玄,韩鹤玄一时转不过弯来,初寒轻声一句“爹爹”,让他如春雷一炸。
初寒都策马离开老远,韩鹤玄才傻傻一句蹦出来:“依依,寒儿好像有叫我‘爹爹’了,是不是?”
颜依依在一旁一个劲儿笑他,只是笑中有泪,幸福的真谛。
带着愉快的心情,策马于柔和的春天月色中,让初寒有种“岁中唯有今宵好”的感叹。
正当兴头高时,城门口让守兵检查出城令时,居然碰上了如婳的心上人,其正与守将聊得正欢。
出门没翻看黄历,怎么就碰着他了呢。
这冷酷神不在温柔乡享受,跑来城门与人寒暄,还真是异类。
见着初寒,也只是冷冷一瞥。出于礼仪,初寒还得一笑回之。
哪天真成了自家表姐夫,还得好好巴结呢。初寒真替如婳捏把汗,这全身冒寒气的家伙,如婳那娇柔的身子骨什么时候才能把他捂热?
此时,丞相府正一片狼藉,府医、嬷嬷、丫头慌乱奔走着,而颜丞相问的最多的便是初寒的去向。
一见初寒安然无恙才定下心来。原来算计还是发生了,慕容珊珊指使丫头故装脚滑,一把推了如婳下水,如婳心知免不了吃亏,也顺势也将慕容珊玥给扯了下去。真是急中生智的好丫头,危机中不忘连带垫底的。
最不尽人意的,英雄救美的不是自个心上人,是郝泽汕。慕容珊玥倒捡了个大便宜,救她的可是风流皇子郝泽川。
春寒料峭,湖水冰寒未退,如婳除了感染了风寒,精神抖擞的很。说起当时的情况时,眼冒精光,说的唾沫横飞,绘声绘色,让初寒白担心一场。这如婳,无论是生命力还是战斗力,可比小强强上百倍呢。
“哦!对了,好像那个邢竣逸对你很感兴趣,还问我你为什么不来呢!”如婳笑得妩媚,女人的八卦因子发挥得淋漓尽致。
他?鸡皮疙瘩落一地。点头之交,怎么就给他惦记上了呢。
“还不是为了你我才牺牲色相套取情报,别说我年龄尚小,就我这个身材样貌,他瞎了眼才会看上我,除非他又恋妹情节!”初寒早忘记一个时辰前还大肆宣扬自己身材发育前途可观。
偶尔谦虚点,少自恋。
“我也觉得他太没眼光了!”如婳适时踩上一脚。
“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可耻!”这坏丫头,毒舌。
初寒懒得理她,走出了房门,折了回来,顺手拿了一块桂花糕塞进口里,两手同时抓一块,化悲愤为食欲,正中下怀。
“浪费粮食!”如婳添上一句,气得初寒再次折回,连碟子都带走了。
次日,宫里来了几位公公,送来不少补品还有赏赐。船会是由皇子一首策划的,自然代表皇宫声誉。有官员的子女不甚落水,宫里人自然以安抚来堵住悠悠众口,不足为奇。奇怪的是以萧太后的名誉送来的,其中深意让人慎省。
“萧太后这次可是给我们出了难题哪!寒儿,你说怎么办?”颜国荣花白的眉毛紧凝,有些有心无力感。
与右丞相慕容昆争斗了大半辈子,也斗累了。现在萧太后借赏赐之名明显拉拢颜家,也同时把颜家逼到风浪尖儿上,迫使颜国荣作出选择。宫里两太后,太皇太后,当今皇上生母,属意功绩累累的郝泽澈继承皇位。而萧太后则是大皇子郝泽汕的表姑母。右丞相慕容坤是当今皇后的生父,自然支持外孙郝泽川。
三股力量不断在抗衡,拉拢势力。夹在中间的自然是左丞相颜家,三代忠诚之家,支持任何一方,都会使其多一份胜算。
“爷爷,不用担心,我明天陪如婳姐姐入宫谢礼,我会协助姐姐处理好的!”初寒心中早有打算,既然皮球踢过来了,接不得也丢不了,那只有让踢皮球的人自动把球收回去。
“不过,爷爷,儿孙自有儿孙福!”颜国荣早过耳顺之年,是该告老还乡安享天年了。争斗了大半生,都是在为子孙铺路,中年丧妻,知天命之年失去爱女,种种打击,唯有两个舅舅的前程支撑着一口气。
“寒儿,如果你两位舅舅有你三分聪慧,爷爷也就不用操碎心机!你啊,和依儿一样睿智。可依儿却不识人,错付一生,最终连命都搭上罢!”颜国荣疼惜地看着初寒,透过那双清眸忆起他的爱女,又是痛恨,又是愧疚。
“爷爷放心,寒儿会保护颜府的一切的!”不只为真心爱护自己的外祖父,还为代替母亲膝前尽孝。
“有寒儿一句话爷爷就知足了,只是苦了我家寒儿!”颜国荣老泪纵横,忧国忧民折不弯他的腰,而命运却让他承受太多的负担。
三年前,慕容昆恰好挖了个陷阱给大舅舅颜峥修跳,正当颜国荣为营救焦头烂额之时,九岁的初寒献上一计,重重挫伤了慕容昆的势力,差点丢了乌纱帽。
之后三年,慕容昆收敛不好,偶尔会让他的门生与舅舅们小打小闹,都被初寒献计轻松摆平。而颜国荣深知初寒非池中之物,大事小事,国事家事没少让初寒出主意。得到初寒的承诺,他老的心也心安不少。
、003试探,周旋
一身浅黄百褶流纱裙的颜如婳浅浅一笑,盈盈下跪,恭敬向萧太后行礼。萧太后很热络得虚扶了一把如婳,初寒趁着这机会,仔细打量一番萧太后。
容颜保养得仪,一双丹凤眼时刻眨着精光,一看便知是争权夺利的好手,加上一身明皇正宫装,衬得其人高贵不可侵犯,气场十足。
萧太后亲热牵着如婳往御花园走去,聊着家常,让如婳受宠若惊,又得慢半步紧跟在身后,可脸上掩饰得滴水不漏,一圈下来,脊梁背可是香汗淋淋。
一旁跟班的初寒也不轻松,紧绷着脑筋,提着心胆,听着萧太后对如婳的种种试探,忽冷忽热,生怕如婳错言一字一句,便将颜府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幸得如婳机敏,萧太后的好几次试探,都被她模棱两可的敷衍过去。
萧太后一直得不到确切的答案,一口气憋得慌。
随着一声“太皇太后驾到”,萧太后微微一怔后,略带讥笑地看了一眼如婳。初寒在一旁看得毛骨悚然,更别提主角如婳的反应。
“姐姐您来了!”萧太后行了半礼,便重新坐回座位。
“妹妹雅兴不错!”太皇太后王氏一张口便是带着一丝冷意。一身明皇凤袍,风韵犹存,五十多的女人看起来才三十多岁,让初寒直流口水。心想什么时候弄一份宫里的保养秘方用用,红颜易老,防范于未然,必须的。
如婳,初寒等人才刚行礼落座,那头“皇后驾到”一声,让如婳和初寒一下把胆子提到了嗓子眼上。
姑奶奶的,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下子全来了,还是人精中的妖精,不知这场戏能否顺利保命下来。
一身正红凤袍宫装的皇后,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任谁也不相信如此的女子居然有个将近弱冠之年的儿子,难怪皇后能宠冠后宫。
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让拥有她的男人春情荡漾,也越让得到他的男人欲罢不能。怕是皇后娘娘的宫闱取悦之术也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才能胜宠不衰。
女人呐,活着不容易,活得精彩更是难上加难。
“儿臣听说丞相府的如婳小姐的茶艺上乘,不知本宫今日可有口福!”皇后淡笑出口,一颦一笑拿捏到恰到好处。
“能得皇后娘娘的赏识,是臣女如婳的荣幸。请容臣女稍作准备!”借机寻了初寒一起到茶室准备。
尽管如婳足够冷静,现今也难掩焦虑。在这三个老狐狸面前,她这只小狸猫还嫩着呢。
“怎么,想打退堂鼓?”初寒一旁打下手,一旁打趣道。
“去!临阵逃脱,那是弱者才会做的事儿!”如婳挺了挺胸,挺象视死如归的烈士。这冷面神到底哪里好了,让如婳如此赴汤蹈火。
三人姿态优美地品着初寒教与如婳泡制的竹叶青,连连称赞。
他们没少喝上等的贡茶,而这竹叶青可是初寒自制的一种茶。每逢春季,采其嫩叶,经精工制作,即成上等保健饮品茶本,初寒深爱。就想送几包给萧太后引用的,没想到皇后一句话,这么快就用上了。
“这是什么茶?本宫好像从未喝过!”皇后本就爱喝茶,惊讶问。
“回皇后娘娘,这是花草茶——竹叶青。”如婳笑答,眼角微微略过初寒,带着感激之情。
竹叶青?引起了三位娘娘的兴趣,连连发问,竹叶青的好处。
幸得如婳之前做足功夫,款款道出来:“《本草刚目》称,味苦寒,无毒。竹叶具有清热利水,破血通经,消肿止痛之功效;作为茶饮,可清热解暑,消渴利尿,明目去翳,养肾气,止霍乱,长毛发,常饮此茶,轻身明目,健康长寿。”
“这些……都是你自己亲自制成的?”萧太后眼中多了几分赞赏。
“是的,这些竹叶青都是臣女亲自采摘,晾晒出来的。”如婳有些心虚得看了眼初寒,瞬息,又低下头去。
初寒毫无反应,看到如婳一闪而过的愧意,心中不知何种滋味。不是懊恼如婳抢功劳,而是怕她贪欲无止境,到时得不偿失。需知撒一个谎很容易,而要圆这个谎言,就要用一个又一个的谎言来圆最开始的那个谎。十四岁的她,怕是不懂吧。
“嗯,果然是个心灵手巧的好姑娘!以后如婳可要多送些竹叶青给哀家,哀家可是喜欢的紧呢”王太后悠悠道,笑得和蔼。
“如婳啊,你可别忘了哀家的份喔!姐姐,好东西谁都想要,你说呢!”
如婳刚想下跪答应,萧太后便插话进来,截住了话茬。
皇后倒是直接站起来,拉起了如婳,“真是个可人儿,本宫看到你,就像看到了溯雪那丫头,你们两人年龄相仿,本宫可是喜欢得紧,以后可要多来凤鸾宫陪陪本宫和溯雪公主!”说到最后,略带着一股不容人拒绝的威严。
如婳一一回应。最后告退时,不忘送上了一些山桃花茶给皇后,皇后一听有美容养颜的功效,当即大方收下,赏了一个和田玉镯给如婳。一小包有驻神安眠作用的茉莉花茶送给了太皇太后,不厚此不薄彼。
“叶子,你帮我好好查查那个叫初寒的丫头!”王太后端坐在梨花椅子上,一副上位者的高姿态。
“主子,觉得那丫头有问题?”叶子本就是陪嫁丫头,一直是王太后的心腹,更是王太后身边得力爱将,一脸认真问道。
“恩,如婳那丫头回答竹叶青的出处时,眼神有些闪烁,扫一眼那个叫初寒的丫头,带着一些愧意,哀家看到了。看来其中必有猫腻。”宫廷争位之战,容不得半点的未知因素,必须面面俱到。
那丫头怎么看着有些熟悉呢?王太后心中疑惑。
“初寒,你生气了?”一出宫门,如婳便拉住神色凝重的初寒。
“生气?”初寒有些疑惑,怔了一会,才想到什么回事。
“如婳,我在想,这样的后宫生活你能应付过来吗?”初寒担心的是如婳的将来,并没有把如婳冒充的事儿当回事。
如婳一听,当知自己误会了,原来初寒并为怪自己一时虚荣心作祟,撒了谎。而初寒这么一问,问住了她。虽说今日有惊无险,然而不是每次都可以逢凶化吉的。
“初寒,我是不是太执着了!”沉默了半晌,如婳巴眨着略带彷徨的黑眸,问道。
“执着?要是执着的对象不是皇家子弟,倒也不是件坏事或是难事,偏偏你喜欢的不是普通百姓,注定要面对太多。”初寒只能顺势分析,加以鼓励,“但,如果你觉得无所谓的话,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初寒,你说你小小年纪,怎么就这么心明如镜呢!”如婳有些挫败地趴在马车上的矮凳上,好一会抛出一句,“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初寒好笑地瞪了眼如婳,直接拿出杀手锏,直捣她胳肢窝,她最怕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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