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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也没说什么,自径去厨房替凤殇准备午善和药。影风的心里也不好受,当年他被人追杀,身受重伤,幸得凤殇出手相救,从此他便跟随在他身边,看着主子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赤心”的毒怕是快要入侵主子的心脏了,主子,怕是熬不了半年了。
自从上官夜儿走后,凤殇就拒绝家人再替他找丫鬟来伺候他,他已经受够了,他不想再听到女子的尖叫声。再者,他已经明显感受到身体的变化了,特别是上官夜儿走后的几天,他几乎只能慢慢的行走,他想再过几天,怕是连路也走不了了。凤殇看着手中的“重生”深思。
“重生”是凤家的传家宝,一块通体火红,形似□的凤凰,只有凤家的人才知道,若不是“重生”一直压抑着“赤心”的毒,凤殇早在四年前就死了。可惜,“重生”毕竟不能解毒,只能延缓凤殇体内毒素的运行。
“二少爷,该喝药了。”自从上官夜儿走后,伺候凤殇吃药用膳的事情就落在管家的身上了。
凤殇靠在软榻上,脸上的暗红已经变成了深红,暴露的青筋也比以往更加多了,看上去又丑陋了几分,“不用了,我知道自己的身体。”
少了生气的凤殇,看上去很是虚弱,身子也单薄了很多,像是一阵风便能把他吹走。如今,上官夜儿已经离开有月余了,管家曾经试图找过她,但是上官夜儿就像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根本找不到,他想要是上官夜儿还在的话,说不定少爷的精神要好很多。
婚事
上官夜儿离开凤凰堡之后就直奔灵香岛,为的就是找江湖上有“圣后”之称的师姐古浣香。灵香岛在江湖上是一个神秘的地方,至今除了灵香岛的人没有任何人进去过,灵香岛外终年环绕着白雾,不知其中玄机的人很容易迷路,最后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原路返回。而灵香岛有两个传人,“灵手银鞭”上官夜儿,武功高深莫测。“圣后”古浣香医毒双绝,但是不会武功。
“师姐,师姐。”上官夜儿一回到岛中央的居所,就大声的叫喊。
一袭蓝色衣裙,如墨般黑顺的青丝柔顺的披在身后,头上只简单的插了一支玉钗,一名冷眼美丽的少女从竹屋一旁的药草房钻出来,冷艳的脸庞露出一丝微笑,“夜儿,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
“师姐,帮我去救一个人好不好?”那晚与凤殇见过之后,虽有疑惑,但还是确定凤殇便是七年前救她的人,所以想来想去,凤殇应该是生了病或是中了毒才会变成那个样子的,于是不等天亮便匆匆离开了凤凰堡,为的就是让师姐帮忙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救谁?”古浣香一边拨弄草药,一边问道。
“就是我的恩人啊,我找到他了。”七年前的事情,古浣香也是知道的。
古浣香并没有因此而为上官夜儿高兴,反而沉下脸,“夜儿,你是知道的,我不救治外人。”虽古浣香在江湖中的名气很高,但大都以毒术闻名,因为她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边是除了亲近之人,不为外人治病。
“师姐,他是我的恩人,不算是外人嘛。”
古浣香瞥了她一眼,不理会她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他并不是你的亲人。”
“师姐,你要见死不救吗?”
“你应该了解我。”
上官夜儿垮下脸,师姐的性子她最了解,上次出岛正巧碰到一个快断气的人挡在她面前,那人哀求她救他一命,师姐竟然一脚踹开他,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师姐,要怎么样你才肯答应救他嘛。”虽然平时自己也很冷血啦,但是这次毕竟是自己的恩人。
“除非他变成你的亲人。”
“师姐啊,这怎么可能嘛,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师姐真是会为难人。
“这我就没办法了。”
上官夜儿苦着脸看着古浣香拨弄她的药草,该怎么办呢。唔……有了,“师姐,如果我嫁给他你就可以救他了对不对?”
古浣香头也不抬就泼上官夜儿的冷水,“别忘了,你有未婚夫。”
“我不管,我这就去让父皇取消婚约,师姐,半个月后你要到凤凰堡哦,记得哦。”话音刚落,已然不见了上官夜儿的身影。古浣香仍旧没有抬头,一个人沉浸在她的药草里面。
“父皇,父皇。”上官夜儿一个飞身便进了御书房,然后直奔正在批阅奏折的皇帝君括。
君括一听到上官夜儿的声音,便放下奏折,一脸宠溺的看向来人,“夜儿,你终于舍得回来了。”自从两年前逃婚,上官夜儿便再没回过皇宫。
上官夜儿的母亲与君括是师兄妹,当年君括拜师学艺,与上官夜儿的母亲日久生情,两人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只是没想到突然传来先皇驾崩的消息,因此君括便立马起程回宫。当时宫里的夺位之争,让君括无法回到上官夜儿母亲的身边,经过了两年事情终于平定了,当君括准备将上官夜儿的母亲接回宫时,却听到她已故的消息,只为他留下了一女,于是他将上官夜儿接回宫,封为“雪夜公主”,极尽宠爱,并为她定下了亲事,对方是他师兄的二儿子,只是没想到两年前,她会逃婚。
“父皇,你取消夜儿的婚事好不好?”上官夜儿腻到君括的身边,撒娇道。
“夜儿,这件亲事其实是你母亲为你定下的,父皇违背你母亲的遗愿。”当年除了上官夜儿,她还为他留了一封信,那便是上官夜儿的亲事。
“父皇,娘也不希望夜儿不开心的,我想娘不会反对的。”
君括爱怜的摸摸上官夜儿的头,“你真的不愿意嫁给凤殇吗?父皇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凤殇的啊。”
凤殇?!上官夜儿猛的抬头看向君括,“你是说凤凰堡的凤殇?”不,不会吧。
“是啊,怎么了?不记得了吗?”
“父皇,我根本不认识凤殇好吗?”什么叫以前很喜欢凤殇。
君括神情一暗,“是啊,父皇忘了你已经不记得五岁以前的事情了。”
“算了,父皇,我现在愿意嫁给凤殇了,你快点安排吧,我要尽快嫁过去。”管他的,先嫁过去再说,至于其他的事情以后在弄清楚也不迟。
额,君括有些反应不过来了,刚刚还闹着要退婚,现在立马又要嫁了,到底怎么回事,“那个,夜儿,你确定要嫁吗?”
“是啦,父皇,最多三天时间,我就要出嫁。”反正先嫁了再说,这样师姐就可以替凤殇看病了吧。
现在的上官夜儿完全忘了嫁人并非儿戏,心里只想着怎么救自己的恩人,完全没意识到将会把自己给赔进去。
皇宫内,一听到上官夜儿回来的怜妃,心中又是害怕,又是妒恨。怕的是这个小恶魔不知道又要怎么整她,妒恨的是她一回来又会夺取皇上全部的注意。
不过上官夜儿这次才没时间陪她玩,她现在可忙了,又要试嫁妆,又要盘算着带多少珍贵的药草。
而凤凰堡的人接到要他们准备婚礼的消息,都愣了一会,还是堡主凤若求首先反应过来,“公公,请问这是怎么回事?”公主不是逃婚了吗?怎么突然又有婚事了。
来宣旨的公公,笑呵呵的说道:“堡主啊,是我们公主突然回来了,所以皇上就马上安排了婚事。”
“可是,公主不是嫌弃小儿的相貌吗?”他不会忘记,当初公主逃婚是因为凤殇的容貌太过丑陋。
额,这下换公公愣住了,“驸马的容貌并不丑啊,公主怎么会嫌弃呢?”他记得当年驸马进宫时,虽然才十二岁,但容貌俊美,俊逸潇洒啊。
凤若求一见公公一脸茫然的样子,一下子明白了,想是有人故意污蔑公主,让他们以为公主是一个以貌取人的肤浅之人。不过现在看来,还是不要说出凤殇相貌已毁的事情,虽然有些自私,但为人父母的,总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开心,况且凤殇从小就喜欢公主,希望这件亲事能够让他开心一点。
凤若求报以微笑,“公公请放心,我们马上准备,保证不会失了皇家的面子。”
“好好好,咱家这就回去复旨。”
“公公慢走。”
大婚
送走宣旨公公后,凤若求立马吩咐管家去通知凤殇,然后派人将凤殇的大哥凤敛和他的夫人从娘家请回来。
“二少爷,二少爷。”管家急急忙忙的跑进西苑,凤殇慵懒的躺在院子里的软榻上,听到管家的声音懒懒的抬眼。
“管家,有什么事吗?”
“宫里来人说,要我们准备婚礼,公主已经回来了,现下怕是已经在出嫁的路上了。”
“这是怎么回事?”凤殇撑起身体,有点不敢相信。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让我们尽快准备,堡主让我来通知你。”
“公主不是嫌弃我的容貌吗?为何现在又要嫁过来?”他不明白,一点也不明白。
“公主好像不知道二少爷毁容的事情,我想应该是宫里有心人故意传来的。”
“恩,我知道了。”凤殇挥挥手,示意管家可以走了。
重新躺回软榻的凤殇,此时心里莫名的复杂。如果说现在他的身体没这么糟糕,他会很高兴,但是他的生命已经快到尽头了,不想再拖累公主。
他犹记得在他十二岁的时候,父亲带他进宫,父亲告诉他,皇上是他的未来岳父。也是那年,他见到了他的小未婚妻,年仅四岁的“雪夜公主”。那玲珑可爱的脸蛋,飞舞在花间中,宛如精灵般活泼动人。还记得她用甜甜的嗓音叫他“殇哥哥”,她软软的小手握住他的手时,他就暗自发誓,这辈子他一定会好好珍惜她。只是现在,他还有这个机会吗?他的身子他最清楚,怕是没有几个月好活了。
这几天,凤凰堡忙坏了,只有凤殇每天如一日般在院子里晒太阳,直到大婚那天,凤殇才开始忙碌。
由于凤殇的坚持,凤凰堡并没有请什么客人,坐在上方的只有凤殇的高堂,两边坐着凤殇的大哥大嫂。而且上官夜儿也坚持不用大队的随亲队伍,所以随上官夜儿来的人也不多,到凤凰堡之后,上官夜儿也将大部分的人都遣了回去,只留下一名丫鬟和喜婆。
简单的拜堂之后,上官夜儿被丫鬟和喜婆搀扶着回到了新房,凤若求体谅凤殇的身体,直接让凤殇回了新房,反正都是自家人,也不用凤殇招呼。
凤殇行动缓慢,被管家搀扶着往新房走。此时他的心里很忐忑,不知道待会该怎样面对公主,管家说过公主好像并不知道自己毁容的事情。待会,公主见到他的样子,会不会吓得尖叫呢?不,他不敢想象。
“二少爷,怎么了?”管家不解的看着突然停下来的凤殇。
凤殇顿了顿,“我们还是别去新房了。”
管家了解凤殇此刻的想法,但今夜是新婚,照理不能留新娘子一人在新房,“二少爷,大婚之夜留新娘一人在新房,恐有不妥。”
凤殇摸了摸自己的面孔,这张有时连自己见了都害怕的面孔,怎么能让夜儿看见呢,他不想吓到她,“可是……”
“二少爷,公主既然嫁给了您,她应该会体谅的,况且身为公主之姿,不会过于注重外表的。”管家尽量的开导凤殇,其实他也没有把握公主见到二少爷之后不会害怕。
“等一会再去吧。”让他静一静,想一想。
“老爷,你说公主见到殇儿之后,会吓到吗?”凤殇的母亲李仙儿此时也是坐立不安,他们没有事先告知这些,怕的就是公主知道后不会同意嫁过来,但是现在,她真的很担心。
凤若求拍了拍李仙儿的手,“公主应该不会吧。”语气中带着不确定。
“爹,娘,孩儿以为,既贵为公主,见识不会同常人一般。”身为凤凰堡的大少爷,凤敛适时出声,安慰自己的双亲。
“但愿吧。”李仙儿道。
坐于凤敛两边的是他的妻子宫雪颜和宫画琴,两人为异母姐妹,双双嫁于凤敛为妻,两人不分大小,共同服侍凤敛。
姐姐宫雪颜温柔善良,出声安慰自己的婆婆,“婆婆无需担忧,自古女子出嫁便以夫为天,不敢嫌弃自己的天。”
“或许,你说得对。”
宫画琴在一旁沉默不说话,但是眼里却闪过一丝狠厉,稍纵即逝,不注意还无法捕捉。
上官夜儿一进新房后,就将丫鬟和喜婆打发走了,刚才在拜堂的时候就听到她们的抽气声,怕是被凤殇的容貌给吓着了,所以不能留她们在这里,否则待会必然会给凤殇造成伤害。
“怎么这么慢啊。”上官夜儿在新房里踱来踱去,已经过了二更,凤殇还没有回房,他不回来怎么询问他身体的事情啊。
等得不耐烦的上官夜儿一把扯去了头上的红盖头,然后取下折磨了她一天的凤冠,“这凤冠真是重,累死我了。”将凤冠随意丢在一旁,干脆坐了下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房门。
终于到了三更天的时候,房门终于开了。凤殇低着头进来,然后转身关门,还未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不耐烦的声音,“我说二少爷,你怎么这么慢啊。”真是的,害她等得都快睡着了。
听到声音的凤殇定住了,这个声音,好熟悉,好像是……“二少爷,你干嘛一直站在那里啊。”知道凤殇认出了她的声音,有些顽皮的说道。
凤殇猛的转过身,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