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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发紫的唇,即使她再不相信也不得不相信他,他脊背上的箭,让她触目惊心。
“雪儿!不要难过,此生有你,我已经知足了。”他含情脉脉地看着失声痛哭的她。
“你这个傻瓜!大笨蛋!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受了伤,为什么!”她快被他愚蠢的行为气死了,她不知该气还是该感到难过。
这个傻瓜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还一路带着她飞奔,真是个十足的大傻瓜!
“对不起!我又让你生气了?真是对不起!”
“别再跟我说对不起了,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想对得起我,就给我活着,别忘了。你已经被我休了,想要重新开始,必须给我活着,否则!你就算是死,我也要把你从地狱里揪出来。听到了没有!”
赫连宁强撑着,听到她霸道的表白,失声笑了起来,“傻丫头!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不!我不管,总之我一定要你好好的活着,一定要!”
“雪儿!”身子慢慢下坠,韩若雪单手抱着树干,越来越吃力。
“雪儿!放手吧!我不想让你跟我一起死!如果你死了,我母妃她该怎么办,你替我好好照顾她。”
“不,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帮你照看你母妃,那是你的母妃,要照看应该也是你自己。不要拖累我!”她故意说的绝情些就是不想他放弃生命。
“对不起!雪儿!”
“不,不要!”
他用力抽回了手,身子向悬崖坠去。
“不要!!!”她凄厉的喊声,震耳欲聋,依然没有挽回这场悲剧。
闻声赶来的赫连成,看到痛不欲生的韩若雪望着悬崖,他奔了过来扶起她,颤抖着问,“我,我三哥他?”
见她双眼空洞的望着悬崖,不敢置信的念头直冲头顶。
“不,不可能的。三哥他怎么会——”
不等他说完,韩若雪像疯了似的往悬崖下跳去。
“你疯了!”眼疾手快的赫连成将她拉住抱在怀里,生怕她再次轻生。
120
“放开我!”
韩若雪痛苦的挣扎着,赫连成死死抱着她,不肯松手,他怕他一松手,这个蠢女人就会跳崖。
“你冷静点!三哥他不会有事的。我们回宫找人来救他!”赫连成安慰她,同时仿佛在安慰着自己。
“来,来不及了。”她哭喊着,“他中了毒箭!”
“你说什么!”
看着韩若雪痛哭失声的模样,再看地上那瘫黑色血迹,他即使再镇静也抵挡不住内心的忿怒。
“该死的!”他悲痛的一拳击向树杆,稳定心神看向一旁痛哭的韩若雪,久久无法言语。
世界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看到自己心爱人在自己的面前死去,自己却无法救他!那种痛苦比拿把刀割她的肉还要痛苦千倍。
韩若雪最终无法接受赫连宁掉下悬崖的消息,痛哭昏倒后,赫连成带着韩若雪回到了皇宫,并将她送回东宫。
她是太子妃,即使不是李素心,依她现在的身份他也不能将她带回自己的府邸,何况他不想和盈盈之间有什么误会。
毕竟,应晚淑正等着看他的好戏,不能再被她抓到把柄。
回到东宫以后,韩若雪要死要活,无人阻止得了她,赫连宇和赫连成只好点了她的睡穴才让她安静下来。
两人各怀异心的看着床榻上的韩若雪,暗自叹息,抬眸间二人对视了一眼,赫连成冰冷的眸子射向他,“三哥中毒的事情!我一定会向父皇禀明,至于你!别告诉我此事与你无关。”
“你在怀疑我?”赫连宇迎上他质疑的冰眸道。
“是不是你!待事情查明以后,我定不会善罢甘休!”语罢,怒瞪了他一眼,甩袖而去。
赫连宇看着赫连成负气离去的背影,薄唇轻勾起邪肆,再回眸将视线移到韩若雪的身上,眸光从邪肆变成心疼。
握着她的手,轻声低呢,“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是本宫的,你永远都别想离开我。”
霸道的宣言,落入韩若雪的耳中。
“殿下!不好了!皇上吐血了,你快去瞧瞧吧!”一个太监急匆匆的奔来。
赫连宇一愣,慢慢放下韩若雪的手,立马道,“快带路。”
“是。”
赫连宇随着太监,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屋。
倏地,韩若雪睁开了眼睛,望了眼门口,大脑无暇去想赫连宇对她所说的话,只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宫里要出大事了。
果然!赫连绝得知赫连宁坠崖之事,一病不起。朝中无人临朝,一时之间,朝野上下人心惶惶,每人个都悬着颗心不敢安然落下。
而,枫溪殿那里也不如往常那般安静,等待已久的谋略,终于开始施行了。
应晚淑与国舅应万峰暗中计划,一旦皇帝驾崩,立马将太子废去,拥立赫连奕为帝。
而此时,皇后一切谋划的计划,在赫连奕看来,只不过是一场滑稽的闹剧罢了!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当什么皇帝,对于他们的谋划,他一点也不感兴趣。
他只在乎的是,韩若雪,究竟为什么要用李素心的身份嫁入赫连宇,若不是赫连宁夜闯皇宫如此重大的事情传出,他到现在也不知道李素心会是韩若雪。
不过!此事对他来说也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他知道她对他没有恶意就足够了。
“大哥!有了这道旨意,废除太子可就顺利多了。”
应晚淑早就知道赫连绝送给韩若雪一道密旨,她也窥视这道旨意良久,一直不敢下手,如今皇帝大病,这正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吩咐苟虎,用钱买通了东宫的宫女,好不容易才从那里得到圣旨的消息,终于让她得到了这道圣旨。
应万峰接过应晚淑递来的圣旨,仔细看了一眼,眸光一惊,“这不是废帝诏书吗?”
“废帝诏书!”应晚淑夺过圣旨仔细一看,果然是废帝诏书,原来赫连绝这个老狐狸,竟然要将皇位传给赫连宇,刚才她因为太开心了,竟然疏忽了。
“可恶!怎么会这样。”应晚淑气结不已地怒道。
应万峰的情绪没有应晚淑来的激动,他稳定心神道,“既然他想将皇位传给赫连宇,那就如他所愿,待他继位后。我们再将这道旨意拿出,到时候还不是一样将他废掉。”
“嗯。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半个月后。
赫连绝的病忽然恶化,召见内阁学士李广寒与韩若雪,二人进了寝宫,其余等人全部留在了殿外。
“雪儿!”
“父皇!”韩若雪上前握住赫连绝的手,看着他惨白的病颜,心下有种说不出来的难过,“父皇!你会没事的。”
说到此处,韩若雪忍不住掉下泪来。
赫连绝扯动着唇角笑了笑,“傻丫头!朕的身体朕知道。”他用力握住她的手,慈和的眸光看着她,“丫头!让你受苦了?”
她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她惨淡的扯动着嘴角,摇着头,“父皇!你放心,臣媳答应过您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即使不能,她也会尽全力帮他达到心愿。
赫连绝摇了摇头,握着她手道,“朕不是这个意思!”
韩若雪愣了下,“那父皇的意思是——”
“待太子继承大统后,你带着这道旨意离开。”他说着,从李广寒手中接过圣旨,递给了韩若雪。
“这是——”她望着手中的圣旨,疑惑地道。
“还记得!朕跟你说起过的那道圣旨吗?”
她点了下头,“可是您不是已经——”
“这是另外一道圣旨?”赫连绝微弱地说。
“另外一道圣旨!父皇,请恕臣媳愚昧,不太懂父皇的意思。”她不明所以地问。
赫连绝浅笑了下,“这道圣旨才是朕要交给你的。”他微顿了会儿,继续道,“先前交与你的那道圣旨,恐怕已经不再你手上了。”
“父皇你的意思是那道圣旨已经——”圣旨丢了,她都不知道,父皇他怎么会知道,她满腹疑惑地看着他,徒然想到什么似的望向赫连绝,“父皇!原来这一切都是父皇设好的局。”
“果然聪慧!不愧是朕看中的人。”他浅浅一笑道,“好好将它保管,待到某人等不急的时候,你再看着办。”
她点点头,“臣媳明白了。”
当她收起圣旨后,赫连绝干咳起来,一口气提不上来,吐出一大口鲜血,吓坏了韩若雪与李广寒。
“父皇!”
“皇上!”
赫连绝看着韩若雪,“记得……朕对你说过的话……”
“臣媳会记得的。”
“那就好!那朕就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父皇!父皇!”
汴京国三十九年,五月初九,皇帝驾崩,享年五十八岁,全国吊唁七日。太子赫连宇继位。
太监总管将遗诏念完过后,李广寒向赫连宇行新君跪拜之礼,朝臣见状,一一下跪,唯独不见应万峰与他一起的大臣下跪行礼。
他摊开衣袖,亮出圣旨。
“圣旨到!”
圣旨?文武百官面对应万峰的圣旨面面相觑。
“应国舅!皇上已经驾崩,你何来圣旨?”
“是啊!国舅爷,新君已立,你就别闹了。”
大臣们议论纷纷,有的劝阻,有的则是不平则鸣。
应万峰龀鼻嘲讽一笑,“众位大人先不要管老夫的圣旨是从何而来,总之,这道圣旨是皇上亲笔书写,众位大人若是不相信的话,可以不接。”
此言一出,大臣们面面相觑了眼,哪敢不接。
韩乾敏倪了眼应万峰,看到他信心十足的样子,又将眸光移向韩若雪,韩若雪向他点了下头,跪下听旨。
应万峰得意的看了他们一眼,念起了圣旨。
废帝圣旨一出,所有人都为之一怔。
赫连宇衣袖下的拳头不自觉的紧紧攥起,双眉紧皱望着应万峰。
“赫连宇接旨谢恩吧!”应万峰居高临下地说。
众人在噤声中看向双膝跪地的赫连宇。
赫连宇拧紧双眉,凤眸中神色复杂的变幻着,脸色凝重,内心更是波涛汹涌,万般不是滋味。
怎么会这样!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应万峰提醒着他,“赫连宇接旨。”
见他不动,应万峰指挥着他身边的侍卫,强逼他接旨。
“慢着!”不急不躁的声音响起,韩若雪起身抬眸迎向应万峰审视的冰眸,宛然一笑道,“国舅大人!很不巧!我这里也有一道圣旨。”
韩若雪的话一出,大臣们终于抑制不住震惊,发出惊叹之声。
不等他们从震惊中走出,韩若雪亮出圣旨,对众位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后身为六宫之首,本应安守其责打理后宫,却勾结兄长应万峰假传圣旨,干涉朝政,扰乱朝纲。朕念你二人,有功在身,免其死罪,废掉皇后头衔,禁足与鸾凤殿。应万峰罢黜国舅之职,贬为锦州刺史,永世不得回朝,请此。”
应晚淑与应万峰不可置信的看着韩若雪,恼恨的眸子迸射出寒光,“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韩若雪你这个贱人,你竟敢假传圣旨。来人给本宫——”
“皇上金牌在此!谁敢放肆!来人!将皇后与应万峰一干人等全都拉下去。”
“是。”
121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应晚淑又是痛恨又是惊骇。
她挣扎着、叫嚷着,辱骂声源源不断袭来。
韩若雪根本不在意她那些辱骂她的话语,想她辛辛苦苦筹划这么久的计划,最终敌不过赫连绝的一道旨意,心中有怨,也在所难免。
应晚淑与应万峰被侍卫带下去后,赫连宇在众位大臣的参拜下顺利登上了皇位。
赫连宇登基后,开始对曾经拥立皇后的党羽,进行大规模的讨伐,其中包况了拥有三十万禁卫军的赫连奕。
赫连奕已经料到,母后大势所趋,接下来便是自己,只是他不知道,他这位深藏不露的皇兄,该如何处置他。
“二弟!你来了。快坐。”赫连宇热情四溢招呼,走进御书房的赫连奕。
热情的态度,完全不像一个刚刚荣登九五之尊的皇帝,好像一个很慈爱的兄长。
“皇兄!不,皇上,臣弟不敢。”面对赫连宇的热情,赫连奕有些不自在起来。
赫连宇也没有多大的变化,他只是挥手命人上了茶,随后客气地说,“这茶是西域送来的,你尝尝看好不好!”
他点点头,拿起他亲自斟的茶,抿了几口,茶香爽口,果然是好茶,只不过如此好茶,喝进他口中犹如白水一样,清淡无比,难以下咽。
赫连宇看了他一眼,眸光深邃的令人忍不住发寒,“如此好的茶!再配上舒适、安逸的心情,想必一定会更好!”
他倪了眼赫连奕,似有若无地说,“你说呢?二弟。”
赫连奕仿佛听懂了他言语中的意思,搁下手中的茶杯,漾起淡淡地浅笑,“皇上说的是!臣弟是该放下一切,好好休息一番了。”
见他如此识趣,赫连宇抿唇笑道,“二弟!放心,母后那里朕一定会找个机会解除她的禁足,让她和你团圆的。”
赫连宇此番话的意思,明显有着一丝威胁之意,倘若,赫连奕不交出兵权,他会对付应晚淑。
赫连奕不是笨蛋,自然听出他话里有要挟之意,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