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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抱过,我还吃过哩!”说着,他凑到倾君吹弹可破的小脸上,轻吻了一下,“我最喜欢吃这种漂亮的小婴儿,柔嫩骨脆,正合胃口!”
他半是玩笑的话,让倾彦惊惧地跳到床上缩进彦芷怀中,“母后,他要吃妹妹!”
彦芷嗔怒白了眼独孤弦,将倾彦揽在怀中,“太傅是玩笑话,怎么会吃你妹妹呢?!”
倾彦却愣是当了真,任凭独孤弦哭笑不得地如何解释,他也不依。“儿臣听那些太监说,京城里有恶鬼吃小孩,太傅是鬼医,一定是他,他要吃妹妹呀,母后……快救妹妹。”
司徒清见倾彦如此受惊,与彦芷相视一眼,凭两人的默契,他们依然猜出皇宫中这种传闻已非一两日,而倾彦又如此受惊,也见那些喜欢说三道四搬弄是非的太监宫女们传言地有多绘声绘色。
他从独孤弦怀中抱过倾君,上前交给彦芷,一个弯身的动作,他嗅到她身上清甜的芬芳,顿时心神荡漾,那些与她坐在廊下赏花看景的日子有蹿入脑海中,他们还曾经装扮成老夫老妻去庙会,还说,会白头偕老,这样遥远。
“清?”彦芷提醒他回神。
他微微一凛,忙退后了两步,又坐回椅子上,气氛顿时有点尴尬。
彦芷忙开口问询实情和缓气氛,“倾彦从不说假话,这样的传言既然有,便绝不是空穴来风,去查一查京城里是否真有这样吃人的恶鬼。”
“是,这是刑部应该做的事,皇后娘娘不吩咐,臣也会去做。”
“传言已经闹成这个样子,可见不是一两日的事,你这个刑部尚书要做,也应该早就去做才对。”
“臣以为是先前有人编了谎言唬人的,没想到竟会到如此地步。”
彦芷赫然抓起床边矮几上的汤药碗摔在地上,刺耳的碎裂声,让倾彦一颤,襁褓中的婴儿也被吓哭,静秋和怡香忙将两个小皇嗣带走,一群太监和宫女也都退下去。
整个寝殿内顿时剩下独孤弦,司徒清和在床榻上彦芷。
独孤弦看得出,彦芷并非有意刁难司徒清,只是她有什么话想单独说罢了。“皇后娘娘息怒。”他还是象征性地客套说了一句,只担心她真的会气坏了身子。
彦芷看着司徒清,心里也难过,每次面对他,她都是这样左右为难。“清,我知道,你不管这些琐事,是因为朝中有更大的事等着你去做,拓跋祺给你施压,众臣闲言碎语等着看你的笑话,恐怕南疆的事情拓跋祺也想交给你去处理吧?!”
司徒清正想开口,独孤弦扶了扶脸上的眼罩,惊笑说道,“哎呀呀,原来孕妇也什么都知道,你这忙着生孩子呢,却还不忘为司徒清打算,真是……郎情妾意,还是心有灵犀?!”
彦芷忍不住怒斥,“独孤弦,你是不是觉得清的境况还不够焦头烂额的?”
司徒清柔声道,“不就是一个瑞亲王吗?值得你这样紧张?”
“姚安瑞是太后的亲哥哥,太后虽然被关押在冷宫,可终究是陛下的生母。这件事若处理好了,算是你的功劳,处理不好,就是你的重罪。”
第253章 嗜血恶人
司徒清默然不语,他和彦芷的沟通早有默契,他不必说太多话,她总是能看清他的处境,看清他的心里话,看清别人看不到的事情。她的聪颖锐不可当,如雪亮的利剑,刺穿他的心房,让他总是心痛。
彦芷知道他已经听进去,将自己从冷狄秋那里学来的招数交给他。
“你们都知道我是杀手出身。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师父就曾教导我,无论什么人都有弱点,当对方比你强时,不要与他硬碰,要懂得避重就轻,迂回反击,连消带打,最后一步步瓦解对方,让他在生不如死的境况下投降屈服,或者,直接取他的性命。姚安瑞这些年仰仗自己的妹妹是母仪天下的太后一直暗中积蓄力量,相信在朝中他也早已布下沿内线,我们的一举一动定然都在他的掌控之下,鉴于太后与吴彪的关系,恐怕姚安瑞与吴彪也有联系,他如此发兵,明显已经不在乎太后的死活,不过,他一定还有在乎的人,或者在乎的事。”
彦芷娓娓说来,司徒清静静地听着,他不觉得这是废话,而且,听得认真。正是因为她关心他的安危,才会如此不厌其烦。与拓跋祺那样的婆婆妈妈相比,他开始沾沾自喜,因为,彦芷不会为拓跋祺这样婆婆妈妈,永远都不会了。
独孤弦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摇头失笑,“皇后娘娘多此一举了,司徒清在江湖上顺水摸鱼已久,这招更是他玩了不玩的了。”
“是吗?”彦芷冷笑,“弦,既然你如此不屑,我问你,我这样静坐,你可看得出我哪里是实,哪里是虚?”
独孤弦一怔,这女人是要考他吗?“这……”他略一思考,说道,“自然是心脏是实,四肢为虚。”
彦芷讽刺一笑,且并非讽刺他,而是自嘲,“你错了,我是一个历尽生死的人,个人安危是虚,眼前的难能可贵的幸福是实。清,弦,你们的目光之深浅可能关系到天下苍生之福祸,不要只看到眼前,要纵观全局,横看长远,再去判断一切。”
独孤弦和司徒清都沉默,他们两个大男人,竟然比不上她一个刚生了孩子的产妇吗?不过,她说的很对,他们不得不从。
这一刻,他们不约而同,肃然起敬,彦芷,不只是一个绝代佳人,还是一个母仪天下威仪不可小觑的皇后!
至于京城那个被传为吃孩子的恶鬼,倒是一个奇怪的人。
因司徒清忙于南疆的事,所以这件事由独孤弦和凌风全权负责,却没想到他们竟然查出了一件隐藏了五六个月的恶人出来。
京城里尚不满十岁的童男童女已经损失了近三十人,而且每到子夜时分,街上就能听到奇怪的鬼笑声,各处门户紧闭,行人不敢走夜路。
独孤弦与王延平招呼了一声,他特意派了一千精锐将每条街严密防防守起来,这才稍稍平静了些。
只是那个鬼笑之人的藏匿之处,却怎么都查不到。
彦芷正坐在殿内的贵妃塌上修建一株正冒着绿芽的花,那花尚且看不出是什么花,但是看着她静静的优雅的,无懈可击的动作,让独孤弦和凌风便都安静下来。
一旁的摇篮内,倾君睡容宁静甜美,叫人呼吸都不由得放缓,不敢有丝毫惊动。
整个殿内,只有靠窗的一个小巧的盆景在缓缓漾着小喷泉,水影婆娑,越显的殿内幽静温馨。
彦芷在他们开口之前先说,“那个吃孩子的恶人,可是前几个月在皇宫内鬼笑的恶人?”
“你怎么知道的?!”独孤弦和凌风一口同声。
彦芷沉声一叹,“猜的而已。除了独孤弦这位鬼医能配得上一个鬼字,也只有鬼笑狼嚎的恶人能配得上了。刚才听说你们要来,我便命静香去请师父和娘亲了,他们在江湖上行走多年,应该知道这种嗜血食肉的恶人起因为何。”
凌风忍不住说,“说道这嗜血食肉,我倒是想起盛莹生前身上总有血腥气,虽然杀手身上都有这种气息,可没有这般浓重,那种气息像是从体内发出的,异常诡异。而盛莹在刑部大堂受审时,一阵怪笑让众人头晕目眩,便可知她是修炼了外门邪功,由此推断,他们嗜血食肉也是为了修炼内功,而血腥是必须之物,且能随着体内的迸射散发于体外。”
凌风的话让彦芷和独孤弦都竖起眉头,如果真的是厉害的独门邪功,可就难对付了。
敌在暗,我在明,而且,从上次夜里的鬼笑可以看出,对方进出皇宫如入无人之境,就连彦芷和拓跋祺这样内功深厚之人都没有察觉出对方的气息在何处,王延平手下的精锐虽然都无功上乘,却连独孤弦这样专攻医药之人都及不上,又如何能对付那样的恶人呢?!
三人一翻思量,彦芷忍不住问,“全城戒严之后,可还有孩子被抓去吗?”
独孤弦回应,“少了,但是,仍有人报孩子丢失,前日有两个,昨日也有两个。”
彦芷压着怒火,将手上修建花枝的剪刀放在几案上,“对方气焰嚣张,明显是欺我们不是他的对手。他如此肆无忌惮,恐怕也是故意挑衅,如果盛莹真的是他的弟子,他迟早会杀入皇宫为盛莹复仇,这是我最不想见到的。”
说话间,冷狄秋和梁素蓉相携进来,冷狄秋一袭藏蓝色锦袍,而梁素蓉则是褚色锦衣,两人气势沉静威严,让殿内之人不禁起身恭迎。
“你们正在说那鬼笑之人吧?”冷狄秋早已经料到,那人迟早会来挑衅。“先前我不说,只是不想让你们过度忧心,看样子,对方是要杀入皇宫才罢休。”
凌风心下焦急,恨不能将那恶人碎尸万段,连孩童都杀的人简直猪狗不如。他忍不住开口,“师父,到了这个地步,您就别卖关子了,不知道有多少孩子正危在旦夕呢!您老人家知道什么,就快说吧。”
第254章 皇后妙计惩恶
冷狄秋并非不想说,只是不想让他们去冒险,这武功在多年前曾经在武林上掀起一场浩劫,只怕这一次他们都凶多吉少,虽然血雨腥风他经历了不少,却仍有畏惧。
他来回踱着步子,直到转到自己也心烦意乱,才开口说道,“这种怪异的武功来自西域一代,已经近百年未见,江湖上也传言这种邪功不只是用童男童女之血肉维系,还需得在在极寒之地苦练两年才有大成。因此,修炼这种武功之人,一般都会脸色苍白,双唇嫣红,如厉鬼般骇人。”
彦芷不知该如何回应,也无法想象那种修炼如此邪功之人到底是怎样的人。
凌风、独孤弦和梁素蓉也都沉默。
彦芷迟疑着问道,“师父,难倒这种人就没有死穴?”她好怕师父的答案是否定的,更怕对方可以死而复生,妖魔鬼怪不都是杀不死的吗?只有特殊的法子,才能让他们四五葬身之地。正如,鬼怕见光,妖怕狗血临头,等等。
“倒也不是没有弱点,只是要抓到这种人的弱点,很难。”冷狄秋说道,“这种武功天下无敌,但是,只要修炼之人三五天不饮孩童之血,就会周身枯竭,如同秋冬枯木般渐渐萎缩死去。可一般有这种武功的人,绝不会让自己处于这种境地的。”
独孤弦忍不住点头称是,“的确,既然有天下无敌的武功,还怕抓不到孩童来填饱肚子吗?这可难办了。”
彦芷却并不认为难办,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逼迫对方现身。
日落时分,皇宫开始掌灯,彦芷换上夜行衣,让静香前往承乾宫,通禀拓跋祺,因为她身体虚弱,用过晚膳便早早的歇下了。
静香担心地打量着她的一身夜行衣,“娘娘,您身体刚好些,还在满月中,还是不要往外跑了吧!”
“没事,我有内功护体,还有几日就满月了,不在乎那一两日。”
静香还是有些担心,“可是,万一陛下非要宿在这边,而您又没有回来,这可怎么办呢?!”
“放心,我只是出去一两个时辰而已,很快就会回来。”
彦芷刚要推门出去,景悠、凌风和独孤弦便身着夜行衣推窗进来,“彦芷,准备好了吧?我们该出发了。”独孤弦说着,丢给她一包东西,“少林寺那边,司徒清已经打点好,并派了重兵防卫把手,冷门主和少林寺主持亲自坐镇,还有少林寺的十二铜人阵和四大金刚防守,对方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敌不过!我们前往南北东,你往西,一路小心。”
“好。”在他们走后,彦芷又戴上面纱,便在静香无奈的目送下飞身离开皇宫。
春夜,明月,繁星,清风相随,淡淡的雾气在月下飘渺弥漫,彦芷背着包袱飞檐走壁地直往西城,她依照地图上的标记敲开第一家有孩子的门户。
她举着宫中金黄的腰牌递到她面前,“大婶,我是皇后娘娘派来的,她下懿旨命我来通传,明日一早将您家未满十岁的孩子送入少林别院严加看护。”
来开门的大婶忙跪地谢恩,彦芷忙伸手扶住她,“此事不宜张扬,记住天不亮就送去,不准其他街坊邻居发现。”
“是,是,民妇记下了,多谢姑娘!”
半个时辰后,彦芷已经带领暗影门的两个人,通传过西城区所有的人家。随后,她又命两个杀手前往附近两百里之内的所有镇子,将未满十岁的孩子严密隐藏起来。
当她返回皇宫时,静香已经抱着大哭的倾君在寝宫内焦急的踱来踱去,“皇后娘娘,不好了,赵德安刚刚来通传过,说陛下要来这边就寝,我刚派人出去问过,陛下已经坐上肩辇。”
“再梳妆也来不及了,我去浴殿。”
静香忙叫了宫女进来帮忙,“快,快,帮皇后娘娘宽衣沐浴。”
彦芷见倾君一直哭闹,便抱着她也一并下了水,母女俩刚刚泡进水中,就听见殿外的太监通传,“陛下驾到!陛下驾到!”
拓跋祺舒展着疲惫的身体走进来,敏锐发觉一群宫女们神情慌张,“怎么?皇后还没有睡吗?朕就知道,她不会这么早睡,定然是怪朕这两日没有来探望她闹脾气吧?”
“……”一群宫女面面相觑,陛下也太……自作多情了,相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