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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宫女面面相觑,陛下也太……自作多情了,相反的,皇后不但没有想念他责怪他,还过得很开心,而且如鱼得水,不亦乐乎!
“彦芷,朕来了!”他兀自说着,进入内殿,床榻上却不见她的人影。
静香忙回应,“陛下,皇后娘娘正在给小公主沐浴。”
他挑眉,这个时辰倾君还没有睡?这下丫头也够闹心的。“倾彦可睡下了?”
“没有,皇子殿下正在和梁夫人对弈,就在东配殿。”
“哦?倾彦开始学棋了?”他不由得自责,最近总是顾及了国事,却对倾彦疏于教导,也好在这小子三千宠爱于一身,“与他的外婆学棋艺好,外婆的棋艺在整个东昭王朝恐怕找不到第二个对手。”梁素蓉在江南的艳名远播,凭借的除了她的美貌,再就是她的一身才艺。
他抬手示意宫女们退下,兀自换了浴袍进入浴殿,正见倾君在彦芷的怀中戏水,她胖乎乎的小手拍打着水面,咯咯直笑,彦芷也被她滑稽的动作逗笑,温柔吻了吻她的额头,“君儿喜欢水,长大了一定是个水灵灵的漂亮姑娘。”
小丫头似乎也同意娘亲的话,乐颠颠地笑着,“咿呀呀……”用她自己的语言给予最真诚的回应。她头上稀疏柔软的头发已经被水浸透,看上去稀稀疏疏,格外滑稽。
拓跋祺远远地立在飘动着花瓣的温泉边,不忍靠近,什么沧海桑田,什么生离死别,什么征战沙场,什么政务,什么苍生……时间凝固了,看着妻儿快乐戏水,就是他此生最大的幸福。而且,此时此刻的幸福,也让之前他和彦芷的那些纠葛矛盾,那些明争暗斗,那些误会与仇恨都显得微不足道。
第255章 薄情夫君
彦芷冗长的发丝用一个发簪松散簪在头上,正是螓首蛾眉,肌肤胜雪,唇不染而朱,水光潋滟,整个人宛若白玉雕琢而成,也似晶莹剔透的一般。而倾君在她怀中胖墩墩的小身体玲珑可爱,宛若个瓷娃娃。
拓跋祺正看得心暖四溢时,彦芷注意到他在看,时辰也晚了,她便对倾君哄劝道,“君儿乖,该去睡觉了!让静香姑姑抱你去睡觉好不好?”
静香听到传唤,忙进来,用柔软的浴巾裹住倾君,将她抱走,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好在她刚刚把皇后娘娘的夜行衣及时藏匿了起来,若是被陛下看到,不知道会如何生气呢。遇到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皇后娘娘也的确够叫人闹心的。希望皇后娘娘别在热心管宫外的闲事了。
拓跋祺长袍曳地,这才靠近浴池,“今儿倾君睡得也晚,怎么回事?赵德安先前过来通报时,说并未见你,倾君一直在哭闹,他也帮着静香哄劝了一阵,却也没有哄好。”
“难不成,陛下是疑心我不善待您的小公主殿下?这小丫头可天天的闹腾呢,远没有倾彦听话。”彦芷静静一笑,不露丝毫疲惫地痕迹。
他的浴袍滑落,长发倾散如墨般倾散在肩上和背上,健硕的身躯威严壮美,每一块儿肌肉下都似蕴含着可怕的力量,虽然已经与他同床共枕多时,孩子也有了两个,每次见到他如此,却仍是悸动心慌面红耳赤。她喜欢他的美与惊艳,却也惊惧于他每晚不知疲倦的温存索取。同样是连武功的人,虽然她也有内功护体,却总是容易倦怠,而他的力量,却像是与天借了一般,不知倦怠。
她伸手,把自己的细软的手交付在他伸过来的宽厚手掌之中,看出他眉宇间的疲惫。“阿七,你累了。”她推拒他的热吻,巧妙绕到他身后,给他按摩肩背。“温泉水最容易消除疲劳,在加上我这名医的按摩,保管你能通体舒畅,一夜安眠。”
他握住她按在肩上的柔夷,“彦芷,遇上你,娶到你,与你白首偕老,是我几辈子的福气。”这是自成婚之后,他第一次这样说。
她但笑不语,压根儿也不知道该回应什么。如果真的要回应的话,遇上他,一定是她上辈子造下的孽,而且,一定是她欠了他几万两银子,今生今世才这样被他纠缠不休。她仍是静静地帮他按摩,不问政务,不问其他,也不问他遇到了什么奇闻奇事。
“彦芷,司徒清对南疆之事处理的恰到好处。”这件事她应该知道。“朕一直都知道他是为了你才入宫的,朕每次看到他心里都不舒服,却也喜欢他这个出类拔萃的人才。”
“陛下慧眼识英雄,先一步找上了司徒清,这朝堂中的事情,是与我无关的。不过,他入宫,的确是因为我。”
拓跋祺沉闷地叹了口气,“彦芷,有件事我闷在心里已经很久,想问你,又怕伤感情,不问你,自己却又睡不着觉。”
他心里的问题,彦芷岂会不懂?其实,她也早有预感,他这样敏锐的人,岂会看不出问题所在?当初,他从江南离开时,她正和司徒清在一起,而他离开的那段日子,她一直和司徒清在一起,他离开之后,她仍和司徒清在一起,可是到最后,为什么司徒清和独孤弦为什么又护送她回来皇宫呢?任谁经历这一切,都会觉得莫名其妙。
可是,自打她入宫之后,拓跋祺便一直没有质问她原因,更没有问过司徒清原因,甚至也没有问过独孤弦原因,他就这样一直闷着。
她以为,他心里是清楚一切的,她以为,凭她当初背着倾彦穿越大漠,他就应该知道她的执着与倔强,她是这样炽烈地爱着他,宛若飞蛾扑火,纵然重创,也在所不惜。
眼下,他问出这个问题,不禁让她失笑。原来,在爱情里,再精明,再睿智的人,都会变成不折不扣的傻子。
“陛下可是要问,我为何要离开司徒清,选择回宫?!”
他一直都钦佩她的聪明,也喜欢她的聪明,但是,有时候,她的聪明有点气人,有点可怕。他不喜欢这样轻易被人看透的感觉。“是,我的确是想问这个问题。”
她言简意赅,“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想回来,司徒清和独孤弦都得知我有孕在身,不宜长途跋涉,于是他们决定送我回宫,而且,他们也都有济世为民的打算。当时,朝中奸臣当道,他们济世为民的理想,也只有通过我才能实现,于是,他们也跟着入宫了。”
拓跋祺转身,将她揽入怀中,“你这样说,是在安慰谁?是要让我心里好过一些吗?朕倒是不知道,竟然有人不说一句溢美之词,就能把朕哄开心的。”
“陛下这是开心了?”彦芷却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开心来,相反的,他的神情更加沉郁,双眉也紧皱着,双眸幽深,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但他似乎仍有疑问,却欲言又止。
“阿七,你是不是在意三师姐的话?”
“三师姐?盛莹?她死去多时了,朕怎么会在意她的话?再说她说了那么多的话,朕该在意哪一件?!”
自古帝王要让一个人死不是什么难事,不过,让一个人死的原因却是千奇百怪,多种多样的。依照盛莹的罪过,从律法来讲,够得上死罪,但是,从人情来讲,却又可以网开一面。但是,他最终还是赐死了盛莹。
这其中的原因之一当然是因为盛莹曾经暗害她,但是,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盛莹曾经说过一句不该说的话。
“师姐曾经咒骂我,腹中的孽种是司徒清的,还是凌风师兄的……正是这句话让她死无葬身之地,不是吗?”
他俯首,看尽她澄澈的眼底,这双眼眸依然一尘不染,却并非如几年前一样不谙世事,而是因为她看破了红尘,看透了每一个人的心。“彦芷,我并非因为这个原因才处死她。”
“阿七,其实承认一件事,并不难,只要你的勇气足够就好了。”她离开他的怀抱,转身出了浴池,婀娜的娇躯玲珑有致,水沿着她的肌肤倾泻而下,殿顶上夜明珠的光芒在让那雪艳的肌肤,愈加妖艳迷人。她没有马上裹上浴袍,而是回眸讽刺一笑,“陛下,你也看到我这副身体了,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抗拒得了,若是我想和谁在一起,谁也不会拒绝。天下不只有一个拓跋祺,但是,天下却只有一个夏侯彦芷。”
他坐在皇位之上,猜忌已经成了习惯,但是,她绝不容许他再次践踏她的感情。
“彦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可以抱着倾君滴血验亲,那么倾君的名字将改成情绝,她也不会再姓拓跋,她将会改姓夏侯。”
她裹上浴袍,头也不回的走出浴殿。
拓跋祺愤怒推出一掌,水花升飞两丈高,坠落而下时,他已经飞身离开浴池,捡起浴袍走出殿去。
“彦芷,彦芷……”
内殿与浴殿连接的门廊已经被关闭,怡秋正带着两个宫女迎过来,跪在地上,“陛下,娘娘已经睡下,陛下还是回承乾宫吧。”
“让开!”
怡秋挡在门前,“陛下请息怒,娘娘尚未出满月,不宜侍寝。娘娘说,若陛下需要人配,可以多找几个姿色上等的宫女,反正,后宫佳丽三千,都是陛下的人,陛下想要多少孩子,想要多少女人,都由陛下做主。”
“你好大的胆子!”
怡秋的胆子可不大,这都是彦芷交给她说的。她的头俯地,“陛下请息怒,娘娘只是让奴婢代为转达,娘娘还说,她容不得任何玷污她的清白,明日,她便去给盛莹姑娘挖坟,挫骨扬灰。若是陛下再多说的话,娘娘会直接杀了小公主,再自杀,以证清白。”
就在拓跋祺在门廊间听怡秋转述之际,彦芷却在门那边泪流满面,痛不欲生,她更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回宫。“阿七,你可知道,你把我们之间仅剩的那点感情全都抹杀了?!”
他是君王,他要人对他绝对的忠诚忠贞,可是,她也是人,她怎么能看一个爱过她的男人为她忍受屈辱和折磨?她不过是点化了司徒清两句,如今让他免于祸难临头,却换来拓跋祺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质问。
更叫人伤心的是,拓跋祺的质问这样隐晦,直到她入宫这么久,才问出心中的疑惑,他到底是何用意?!
她开始看不透他了,他复杂的心绪有些可怖。他是在故意折磨她和司徒清吗?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已经得偿所愿了,可他为何要拿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大做文章呢?
幸亏盛莹已故,若不然,这世上指不定又多多少疯言疯语的谣言,她夏侯彦芷已经是看破红尘之人,多一句谩骂也没什么,可倾君还是个婴儿,她是无辜的,日后让她如何做人?!
第256章 陛下在找后悔药
拓跋祺,今日你问出这个问题,做出这样的事情,明日,你会追悔莫及,痛不欲生!彦芷咬牙切齿地握住拳头,压下心里的痛苦,一步一挨的走到床边,宽衣解带,准备就寝,可是这张床更叫人觉得讽刺,那辈子上的鸳鸯戏水艳丽无双,似在嘲笑她的痴傻。
她却还是躺了上去,仿佛……这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
翌日辰时,拓跋祺上早朝前飞入凤霄宫,本想趁着宫人们都混沌未醒之时,从窗子爬进去对彦芷道歉,可他到了窗口,脚上却啪——传来一阵剧痛,“啊——”他大叫了一声,怕惊动了护卫,被当成刺客,忙又捂住自己的嘴,却发现脚上竟然夹了一个捕鼠器!
这凤霄宫里连一只苍蝇都没有,这些该死的宫人竟然放一个捕鼠器在此等着他?借着暗白的天光,他才发现,脚下可不只一个捕鼠器,而是有二三十个,只是因为他刚才用轻功,才没有踩上去。
这下,用他受伤的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些捕鼠器不是什么宫女太监放的,而是彦芷自己放的,看样子,她是压根儿就不想让他进门,更不让他进窗。
也罢,等她的气消了再说吧,他有的是时间与她耗着。
但是,让他失望了,他找不到任何机会向她道歉,甚至,连探望倾彦和倾君的机会也没有了。整个凤霄宫被暗影门的杀手全权封锁守护,严禁锦卫入内,整个东昭王朝的朝臣,也只允许独孤弦,司徒清入内。
她这样做,是在故意挑衅他的耐心吗?还是在宣告,与他彻底的恩断义绝?
他心中实在苦闷烦躁,政务也处理不下去。
这日,他用过午膳,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太后寝宫的大门口,但见门上的朱漆仍是崭新,门口却不似以前,没有守卫。
他试探着推了一下,竟然真的推开了,他脚步无声的走进去,正见一个身着素色宫装的女人正坐在宫廊下修剪花枝,脸上未使脂粉,清秀且风韵犹存。
拓跋祺不禁讶异,这就是以前那个每日浓妆艳抹,不怒自威,总是得饶人处不饶人的母后——姚惠芸?!她做了大半辈子的后宫之主,如今变成这个样子,真是叫人讶异。
他环顾整个院落,没有任何的宫女和太监,不过,尚宫局对太后寝宫仍有支出,吃穿用度虽然不如从前,却也够她安度晚年的。她毕竟是他的生母,他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
姚惠芸感觉到有人正看着自己,修剪花枝的手停下,她转头看过来,见是拓跋祺,先是一怔,旋即又专注于花枝上。“陛下怎么有空到这里来?皇后还没有出满月,你应该对她多关心些,十月怀胎,不是那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