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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兴高采烈的戴了满头满身,又拿起两个翡翠镯子戴在手腕上,满身乍然金光闪闪。
见她还要拿,拓跋祺忍不住拍她的手,“见钱眼开!好啦,我们是来看秘密的,不是来让你打扮的!”
彦芷不悦的嘟嘴,“就摸一摸,这又不是你家的。”
“本王慷慨的很,若是我家的,送给你都可以了。”
“呵呵,那就当是你家的吧!”她兴高采烈地看看这里,摸摸那里,也没有摘下来,却见一排一排的架子后,还有各种兵器,墙壁上还挂着一副画像,那画像旁边则是一个衣架,衣架上是一套碧荷色的水纱长裙……
拓跋祺沿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那画上的美人挽着慵懒的倭堕髻,鬓花明艳,斜插两朵白海棠,那张鹅蛋脸倾国倾城,碧绿色长裙逶迤曳地,肩若描画,腰如杨柳,婀娜多姿,楚楚动人。
“彦芷,你的画像怎么会在这儿?”冷狄秋就算疼爱女儿,也不能这么个疼法吧!
“看这打扮应该不是我,我从没有穿的这么美过!”她忍不住猜测,“难道……这就是我娘亲?她真的好美!”
“你从没有见过你娘亲?你们娘儿俩还正是像孪生姐妹!”拓跋祺怜悯瞥了她一眼,也注意到画像旁的碧荷色长裙,“你师父一定很爱你娘亲,竟然还留着她穿过的衣裙呢!”
“好美,好像仙女的霓裳裙!”彦芷伸着戴满手镯的手摸了摸,“哇,里面的内衬还是上好的江南云锦,外罩的这层云纱上还有隐隐的光芒呢!”
“嗯,这都是上好的锦缎和宫纱,你可以穿上试试,就当是和你娘亲见一面了。”他也忍不住想见一见,真正的美人儿到底有多美。
“我可以吗?万一师父怪罪?!”
“放心,我在这边把风,你更衣,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她忍不住有些感激,“拓跋祺,想不到你还蛮好心的,刚才……我……”她看着他被咬伤的唇,面红耳赤又窘迫尴尬。
他怕冷狄秋真的会进来,忍不住催促,“好啦,快去吧!万一你师父进来,再穿也穿不成了。”
彦芷见他去了入口处,忙拿了衣服换,解开腰带时,她又忍不住转头叮嘱,“你……你不准偷看!”
他极其君子的背对着这边回应“放心,本王对鸡肋骨没兴趣!”
“哼!你才鸡肋骨哩!”彦芷脱掉衣裳,却惊觉背后盯了一双视线,她转头看去,拓跋祺正一眨不眨的瞅着她,虽然她身材是平了些,却骨骼匀称,秀美怡人,背上那一双蝴蝶谷,似能腾空出现一双翅膀般,泛出莹白的光氲……
彦芷见他看得怔忪,忍不住讥讽,“是谁说了不看鸡肋骨的?!”
他恍然回神,挠了挠眉梢,忙背转过去。
她利落的穿好衣服,蹦蹦跳跳走到他面前,“咋样?是不是很美?!”
他将她身上多余的配饰卸除下来,又从架子上拿了一支飞凤衔珠的金步摇,将她的头发弄散,重新绾起,给她斜插在头上,“这样就更像你娘亲了。”
“可惜我自己看不到呀。”
他把她拉到武器架旁,拿起一把剑,抽去剑鞘,明晃晃的剑刃上映出她惊艳的影子,“看到了?”
“呵呵,真的很像画上的人,原来我娘亲就是这个样子!”她眼眶顿时泛出红晕,“我不是独孤之命,我娘亲也没有被我克死,她还活着……她还活着!我不是鬼命。”眼眸里的水,转瞬化为晶莹的泪珠,滚出来。“我一定找到我娘亲!”
他忍不住将她揽入怀中,“好了,别哭了。”
冷狄秋推门进入书房,见满地狼藉,“奇怪,密室的门怎么开着?!”他伸手拧动桌角的高脚烛台,书架一动,暗室的门被封上。
彦芷和拓跋祺在里面听到声音,慌忙奔到门口,却发现门板已经被封死。
“这怎么办?师父……师父……开门呐!”
拓跋祺拍了拍门板,“别喊了,看样子他是听不到的,这扇门看样子是木质的,实则是用花石板雕成的,隔音严密,就算你喊破喉咙,冷狄秋也不一定能听到。更何况,若被他知道我们在里面,恐怕也活不成了。你作为暗影门的人,知道了这个天大的秘密,就算是他的女儿,他也不能包容你的无法无天!”
彦芷叹了口气,沮丧地蹲坐在地上,“是呀,上次我偷偷跑下山还差点被杖责呢!若不是说出我娘的名字,恐怕屁股都开花了。”
拓跋祺也蹲下来倚在门板上失笑调侃,“瞧你,刚才还挺有淑女气质,这样两腿一伸,反倒没了女人样子。”
“你在这边等着,我要去换下这身衣裳,免得弄脏了师父看着难过。”
“随便。”
第017章 动情
彦芷恋恋不舍地换下那身碧荷衣裙,拓跋祺敲着墙壁寻找打开密室的机关,他几乎摸遍了整个密室的墙壁,也没有找到机关所在。
彦芷有气无力地躺在地上,肚子咕咕直叫,“好饿……原来,守着金子银子也能饿死人。”
拓跋祺佯装没有听到她的哀嚎,他又何尝不饿?!
“你真的从没有进过这个密室吗?”
“没有,我都说了三百遍了,没有,没有!这里是师父的秘密,怎么可能让我们知道?!”
“照道理说,从里面能打开门才对呀,估摸时辰,现在已经半夜,你师父应该离开书房了,这正是离开的好时机。”
彦芷只能爬起来,一起帮忙找,寻了半个时辰,两人仍是一无所获。
她忍不住走到那副画像前,跪下来,“娘亲,女儿真的快要饿死了,若您在他乡有感应的话,就帮一帮女儿吧!或者,给女儿一点启示也好。”
拓跋祺被她纯真又认真的摸样逗笑,却又忍不住心疼,蹲在她身旁怜爱拍了拍她的肩,“彦芷,你娘亲若真的和你有感应,就不会把你丢在山上这么多年不管不问了。”
“拓跋祺,你少泼我冷水!”
“好,你拜吧,饿死了,本王也懒得给你收尸!”
彦芷灵机一动,“拓跋祺,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只有这幅画像没有摸过了?”
她凑过去,将整个画像摸了个遍,真的摸到画像后面有个凹陷处。“玄机在这儿!”
他凑过来,赞赏一笑,伸手摸摸她头上的双丫髻,“你这小丫头还有两下子,你怎么会想到玄机会在画像后?”
彦芷扬起唇角,“我相信上天对我没那么残忍,我娘亲这么美,又会弹琴,一定会给我指一条明路的!”说着,她掀起画像,转动后面的机关,门口那边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
拓跋祺已经饿的忍无可忍,“门开了,快点离开!”
“等一下!”她奔去架子,拿了几根金条塞进怀中,“好啦,走吧!”
“你偷金子做什么?”
“等有机会再下山的话,可以留作盘缠用。”
“你师父平时给你的零花钱不够用?”
“师父是铁公鸡,对我一毛不拔。有了上次的经历,我再也不想下山了,也只是想有机会到山脚下买些好吃的好玩的罢了。”
拓跋祺摇头失笑,她太容易满足,仿佛天下血腥与她毫无关系,她这双璨若星辰的凤眸却又似乎并没有他看到的那么简单,而且她的笑容洁净空灵,宛若空谷幽兰,又透出一股隐隐的伤感,叫人从心底想怜惜呵护。
他开始明白,为什么景刹和凌风会喜欢这个小师妹。
深夜子时,他们到了暗影门的彦芷轩,“你这里真有吃的?”
“我的小膳房是师父特意命人修建的,里面什么好吃的都有。”彦芷骄傲的说着,带着他趁着月色摸入小膳房,看了眼漆黑黑的屋子,心里却不禁有些失落。
见她停住脚步,他忍不住关切,“怎么了?”
“我失踪,师兄师姐们竟然一点都不担心,看来,大家都把我当成了不祥的鬼丫头了。”她叹了口气,带着拓跋祺进入小膳房。
他取出火折子点亮蜡烛,“平日你只有一个人住在这里,不孤单吗?”
“孤单也比被人骂作扫把星和鬼丫头好!”
他哑然,心里却开始隐隐作痛,忍不住抬手,按住心口,或许……是饿的吧,他怎么可能对鸡肋骨动真情呢?!
第018章 留宿
小膳房的餐桌上摆着一碟蒜蓉马齿菜,一碟清炖山菇,还有一盆炖野鸡,两份清汤面,色香味俱全。拓跋祺忍不住凑上去嗅了嗅,“哇,好香啊!”
彦芷利落的递上筷子和汤匙,“快尝尝吧,你这个臭阿七能品尝到我做的美食,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拓跋祺忍不住笑,“哈哈哈……臭阿七?!这是你新给本王取的绰号?”
她挑眉开吃,懒得再搭理他。
“臭字就免了,阿七可以送给你叫,不过,本王身份金贵的很,没人时你可以叫本王阿七,有人时就叫王,或者王爷,决不能再直呼名讳!”
“就叫你臭阿七!”谁让他总把鸡肋骨挂在嘴边的。
拓跋祺知道她做事有分寸,也不想再就此争执,他挨个品尝了她做的菜,吃相优雅斯文,丝毫不像她那般狼吞虎咽。
“你小丫头还有两下子,想不到还能做如此美味可口的饭菜,难怪你两个师兄都抢着要呢。”
“废话少说,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他又试探着问,“以免你师父多疑,今晚我能不能留宿在这边?”
“西厢房里有被褥,以前是丫鬟住的,你可以住在那边。”她满口饭菜地含混回答。
丫鬟睡的?!他堂堂七王殿下在她这里就受到这种待遇?
“呃……不然你睡西厢房,我睡你的屋子。”
她抗议,“不要,我不喜欢陌生人睡在我床上。”
“东厢房是做什么用的?”
她毫不客气和他抢食盘中的饭菜,“书房。”
“书房里有床吗?”
“没有,里面只有发霉的书,一架古琴,还有一个罗汉榻。”
“……”
两人吃饱喝足,又聊了一会儿,互道晚安,她回自己房内,他去了西厢房。
拓跋祺点燃蜡烛之后,疲惫地走到床边,一头栽倒床上,被褥上有陌生且刺鼻的胭脂香,是他极不喜欢的芍药香……
他嫌恶叹了口气,辗转反侧,“阿嚏——”鼻子开始刺痒,于是将被子踢下床。
本想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眠,脑子里却尽是彦芷在密室中褪去衣衫的情景,空灵秀美的蝴蝶骨,在金银珠宝的辉映下,隐隐泛出媚惑的莹白光氲……
而另一个房间里,彦芷早已睡熟。
“彦芷?你在房里吗?为师有话对你说。”一大早,冷狄秋敲彦芷轩的门。
彦芷睡眼惺忪的翻了个身,奇怪,床怎么变窄了?
她眯着眼睛坐起身,却见床边横了个障碍物,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障碍物是不知何时摸上床的拓跋祺。
她本想尖叫,却又发现身上仍是穿着睡袍,并没有丝毫凌乱,他只是和衣躺在一旁,借了一角被子盖着。看样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也对,他说过,她是鸡肋骨。
看来,鸡肋骨也有鸡肋骨的好处。
她叹了口气,怕师父等得太久会起疑,便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放下床帏盖住他,又将他的靴子塞到床下,这才去开门。
“师父早安。”她中规中矩的跪礼。
“还早?都日上三竿了,怎么啰嗦这么久衣服还没穿好?”
“徒儿昨晚睡得晚。”接连一个打哈欠,抬手扒了扒凌乱的发丝。
冷狄秋进来,兀自坐于正位上,威严而慈爱的问,“你昨天去了哪?怎么一整天不见人影?”
“呃……我……我一直在练功房等师父来看徒儿练功呀。”
“是么?!”冷狄秋这才恍然大悟,“唔……为师倒是忘了,昨儿该验看你的功夫。最近为师心烦,正着手布置寻找你娘亲的事,所以给忘了。”
“师父打算去找我娘亲了?”
“嗯。”冷狄秋犹豫着,欲言又止,本想告诉她,她是夏侯康的亲生女儿,却又说不出口。毕竟,夏侯康已经枉死,就算告诉她,也只是徒增伤感。
“师父还有话要说?”
“没了。”冷狄秋椅子还没坐热,便又起身,“你洗漱之后去练功房,为师今儿看你练功。”
彦芷的心情一落千丈,“是。”
冷狄秋走出房门,才想起一件事,“芷儿,景刹今早说,见到你和拓跋祺在一起,可有其事?”
“没,没有!”
冷狄秋见她眼神恍惚,冷笑摇头,“哼哼,你这辈子都学不会撒谎,还得好好历练。也罢,为师并不着急见他。你可知道他去了哪?”
“徒儿只是上午见到他了,下午就没有看到,可能,他……他下山去逛花楼了吧。这个风流王爷,一向是离不开女人的。”
冷狄秋不疑有他,于是叮嘱,“芷儿,他不是好人,以后你离他远一点。上次他非礼你的那笔帐,为师会帮你讨回来的。”
“是,谢师父,恭送师父。”
“嗯,乖!”
第019章 交易
彦芷再返回来时,床榻上已经不见了拓跋祺的踪影,床底下也不见了他的蟠龙翘首革靴,晨风在房中回旋,剔透的纱帷无声摇曳,原来窗子正开着。
窗外映入一抹翠竹林——他走了。
充其量,他不过是个陌生人,一个叫拓跋祺的山下人而已。
自此,她是不会再与“山下世界”有任何牵扯的。
山下人心险恶。
山下有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