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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两人表情猥琐,急忙点头应和。
刚上二楼,却听一楼大厅一片嘈杂,叶抚荷奇怪的一瞥,待看清来人,脸色一变,手掌重重拍到栏杆上,急道:“程希风怎么那么快就来了。”
那带来的两人不明所以,痴愣的立在原处。
“不行!我可能不能就这么让那臭丫头被救走,都怪你们磨蹭,我要进去把那臭丫头带走!”叶抚荷小声嘀咕,随即便似挽了袖子要冲进屋内。
一旁的随从见状及时揽住叶抚荷,忙道:“不行啊小姐!来不及了,我们不能让程老爷发现!若是传到丞相耳朵里,可就大事不妙了!”
叶抚荷瞪他一眼道:“难道就这么便宜了那臭丫头?不行!我要进去!”
随从更是为难,又劝阻道:“小姐啊!虽然程叶两家不合已久,却从未有过正面冲突,若是你意气用事,被程老爷发现了,可就误了丞相的事了!到时候……到时候丞相必定会对你禁足至少三月!”
叶抚荷闻言,也觉得有些道理,心下有些迷茫,犹豫道:“但是……但是那臭丫头都知道是我们,定会供出我们的!”
“但若我们现在离开,他们无凭无据,光靠一张嘴,是不能拿我们怎样的,快走吧小姐!”
说完,随从掏出些银两丢给那两人,喝了一声“滚”,便拉着叶抚荷藏到旁边的走廊中。
程希风怒容满面的踏进客栈,身后又跟着一帮手执家伙的随从,一番阵仗惊得在场的食客一哄而散,程希风大步走到柜台,抬手重重一怕,怒道:“说!我的宝贝侄女被藏到哪里去了?”
店掌柜又惊又怕,浑身颤抖道:“大人,小的……小的不知。”
程希风双眼一瞪,伸手一把推开店掌柜,对着身后道:“给我搜!”
“老爷!这里的门被锁着的。”不一会,二楼一名随从大声喊道。
程希风大步上楼,看到铁锁,眉头一皱,沉声道:“给我砸开!”
第三十一章 百岁之盟
只听“喀嚓”一声,铁锁应声而断,从门上脱落下来,程希风见状便抬脚一踢,两扇木门被大力震得险些脱落,吱呀着荡在一旁。
此时房内迷烟已从敞着的窗户中尽数散去,房内一切如常。程希风面色阴沉,怒气似乎一点就着,他进了屋中,一眼便瞧见床上纠缠的两个人影,其中面对着大门的便是烟暮雨,他登时勃然大怒,厉声斥道:“你们好大的胆子!”
烟暮雨的个人清誉,程希风并不在意,他怒不可遏的便是现如今全言阳城都知道他程家有位二小姐,尚未出阁的深闺小姐,公然在外抛头露面且不说,竟然在这里和男子厮混,简直不知廉耻,今日当着众多人的面,他程家的脸面可是彻底扫地了!
程希风的一声震喝,显然惊了房内的二人,孟子安心道不妙,他勉力抬手拉住被褥,振臂一抖,褥子贴着床面而起,便将烟暮雨严严实实的裹在了里面,只露出的小脸上此时似乎也已清醒。
药力还未退去,孟子安这一动作,竟已耗尽全身力气,他额上顷刻间大汗淋漓。
孟子安一个转身,跌坐在踏板上,垂着的发丝已尽数湿透,汗珠顺着清朗的轮廓而下。他抬头扫一眼众人,虽衣着甚是凌乱,此时还半敞着胸膛,一身薄衣在众人的注视下,却是不显落魄,反而衬着依旧清冷的面容,倒是多了份风流潇洒之味。
他眉峰一挑,平静道:“程老爷,可真是巧。”
程希风本已怒气冲天,见着他一副淡然神情,更是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哼”了一声道:“我道是哪位采花大盗拐骗了我的亲侄女,却是没想到竟然是孟二公子!”
孟子安微微一笑,道:“还请程老爷莫怪子安现下不便起身回话,至于我二人,自然是清白的。”
程希风闻言一甩袖袍,怒道:“孟公子这般轻描淡写,怕是当在场的各位瞎了眼么!”
程希风单手支着八角木桌,桌腿此时颤抖不已,吱呀作响。
孟子安微微皱眉,不禁笑道:“程姑娘先前招人暗算,子安前来相救却也大意失算。”
程希风冷笑道:“口说无凭,孟公子休想用救人二字便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莫不是想老夫请来孟老爷评评理?”语毕还眼神中浮出不屑。
此时气氛僵持不下,程希风刚进门之时,也确实是惊怒不已,却当他看清这二人,先是兀的一愣,随后喜上心头。他本就困扰如何借机撮合二人,卑劣手段也皆有考虑,只是还不等他下手,这二人便当众上演了此等香艳之景,岂不是成全了他的好事?不论是被暗算还是自己意乱情迷,只要结果是如今这样,便是正中下怀。若真如孟子安所说,倒是该感谢那一手促成好事之人。孟子安啊孟子安,这黑锅你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
床上裹在被中的烟暮雨见状,挣扎的想要起身,她刚一张嘴:“我……”
还未等她说完,孟子安一手便按住了被褥一侧,示意她切勿开口。
她如今解释只怕越描越黑,孟子安打量一番程希风,想来程希风现在窃喜还来不及,又怎能相信他说的话呢?也罢,与其让烟姑娘自己解释,反倒被人看轻,污蔑他二人狼狈为奸,他就更是愧疚了。不如自己顺了程希风的意,所有责任由他一人承担,所有骂名也由他一人来背。
此番思索,孟子安便更加释然,如今走到这一步,越是解释越显欲盖弥彰,他道:“家父繁忙,倒也不用劳烦他老人家,子安一人做事一人当,程老爷想要子安如何?”
程希风抬眉看他,缓缓抚须,面色稍缓道:“如何?我的言儿是我程府的千金,又是未出阁的小姐,你这般与她相处一室,只怕言儿的清誉早已不保!”
孟子安略一思忖,点头道:“程老爷说的有理,且不论子安是否对程姑娘有过不轨之举,程姑娘的身子的确也被在下看过了,对于程姑娘,子安自是要负责的。”
程希风故作为难道:“言儿本是可另觅佳婿,但发生此事怕也不可能了,言阳孟郎也算的是一表人才,言儿若是嫁到你孟家,也不算太过委屈。”
孟子安闻言眉眼疏朗,淡淡一笑道:“子安若是能娶程姑娘为妻,自然是子安的福气,只是这婚姻大事,子安不能自顾同意,还需的征求程姑娘自己的意思。”
语毕,孟子安眼神温柔的看着烟暮雨,倒是让烟暮雨一惊,心中慌乱,孟子安此时神情决然不是被迫应承,或者为了权宜之计,倒真像是在询问她,目光中一片真诚。
程希风哈哈大笑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事自然是我说的算,为了避免过多闲话,那便七日之后大婚,还请孟贤侄回去告知父母,多做准备。”
七日。孟子安倒未料到程希风这般急迫,他沉默片刻道:“这般也好,那便七日之后。”
“二公子!”一声呼唤,旭尧便从围着的人群中钻了进来,看见孟子安衣衫凌乱的坐着,心中大惊,脚步也开始有些颤抖,他此时丝毫不敢看程希风的眼神,只怕二公子这番真是闯了大祸,他急忙上前,捡起孟子安的衣衫,俯身给他披上,刚要起身,手臂却被孟子安一把抓住。
“扶着我。”孟子安咬牙轻声道。
孟子安尝试着站立起来,正待离去,却略一顿足,转身看着烟暮雨,轻轻一笑道:“烟姑娘,真是对不住了。”
待到孟子安出了房间,程希风抬手一挥,几名丫环便埋头碎步进了屋。
程希风看一眼床上的烟暮雨,冷声嘱咐道:“给小姐穿戴整齐了,送回府中。”
语毕一埋头,挥袖而去。
程府众人先前那般阵仗动静,永福客栈厅堂内早已人去楼空,唯独角落里坐着两人,其中一人一身黑衣端坐椅上,容貌俊朗,此时神情冷漠,另外一人身着淡青色长衫,却是相貌平平,难以引人注意,此时面带微笑,自顾的喝着茶。
一旁的小二望一眼楼上动静,大呼一口气,提着茶水便要上前斟茶。刚一靠近,便觉周身寒意森森,不禁打了个寒颤,手中的茶壶也漾出几滴,他正感奇怪,抬眼瞧着二位公子,却依旧未有所动,他更是不解,先前那股寒气从何而来?只觉毛骨悚然。
青衣公子微笑着浅尝一口,悠然吐出几字:“这个傻丫头,就这般遭了别人的套。”说道后面,语气骤然冰冷,只见他白玉般面庞上一双眼甚是妖娆,眼梢处顿生一条细缝,竟顺着眼角朝耳后裂去。
黑衣男子面色阴沉,却也不恼不怒,只道:“少爷你不也可以在这里戴着个人皮面具,悠然饮茶么?”
青衣公子此时却轻笑出声:“本少爷眼皮底下,老狐狸想如愿以偿,怕是……不能。”
烟暮雨随着程希风回到程府,一面有些懊恼自己不慎,竟在众人面前大出洋相,一面也兀自责怪连累的孟子安,心里正琢磨这如何能毁了这个婚约,距离大婚只有仅仅七天,可得好生想想办法。
正当她想的出神,程希风脚步一停,眼神冰冷的盯着烟暮雨,随即负手环顾四周,沉声道:“来人,把二小姐带下去,锁在房中,寸步不离的看守!”
烟暮雨一惊,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程希风,却见他如今神情甚是冷漠,丝毫不见平日里的温和摸样,心中一急想要阻拦。
程希风冷冷一笑道:“言儿,莫怪大伯太狠心,此番也是为了你好,新婚之前你就不要踏出房间,以免恶人趁机又将你掳走,若是误了大婚吉时,连累程府的声誉,我可不想再落人口实。”
语毕,他目光一扫,身后几名劲装男子便走近烟暮雨,一人逮住她一只胳膊,烟暮雨却是不从,不料身子刚一晃动,便觉气息堵塞,这二人竟然死死的掐住她手臂穴道,顿时烟暮雨便似被卸了力,被人拖着离开。
人影走远,程希风一笑,笑意深深却是让人心中一颤。
“我不管你到底是谁?有何目的?我程希风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烟暮雨被人一推进了房中,只消片刻,周围门窗便纷纷被加了锁,房内一片冷清。
“小姐?”屏风后走出一人,面色有些泛白,晚翠轻轻的走向她身前,眼神中尽是不解,“老爷……老爷为什么要把我们关起来?”
见是晚翠,烟暮雨紧张的神经稍稍缓和,她轻叹一声道:“我也不知,如今也只有在这里好好呆着。”
烟暮雨透过窗纸望向室外,微蹙眉头,沉思道: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四周定是有高手严加看管,一举一动皆在他们监视下,我若一直待在这里便只得被迫嫁进孟府,少爷交代的事也无法完成,如今迫不得已,只得想法溜出去硬闯雪园。
第三十二章 一箭双雕
刚过晌午,寒府别院如往常一般清幽雅致,寒清止一身银色丝袍立于几案一侧,神情闲适,手执一只精巧狼毫,身前生宣上几行行书,如行云流水,飘逸持稳。
门外脚步声渐近,似急似缓,犹犹豫豫,终还是步入屋内。
寒清止余光瞧见来人,轻扬唇角,却不抬眼,手下依旧不停,恍若世外之人,心静如水。
费陌正待上前,忽而脚步一顿,皱皱眉头道:“雨儿她……被程希风软禁了。”
寒清止仿若未闻,笔尖最后收势一笔,力道略见不同,似有恍神,他淡然放笔,微微一笑道:“哦?那丫头竟也乖乖就范了?”
费陌却是不喜他这般平静,又道:“若是不从怕会暴露身份,她想是担心误了你的事。”
寒清止点一点头,眉眼间浓浓笑意,他瞧一眼费陌,见他心神不定,甚是浮躁,便道:“这些年都等过来了,莫不是等不得这一会?”
费陌拧眉道:“我只怕雨儿她心中不情不愿,受了委屈。”
“哦?”寒清止抬眉,若有所思,“你想如何?”
费陌脱口而出:“我且去把她救了出来,大不了这事我替少爷做了,那雪园机关再是难破,横竖不外乎一条命。”
闻言,寒清止却不禁失笑道:“只怕光是救她出来便不见得简单,程府三大隐卫你是交过手的,纵然费陌你武功卓绝,却也是打不过他们的,不要冲动行事。”
程府这几日戒备森严,烟暮雨的房间周围皆是看守的严实,只怕一只苍蝇都闯不进来。
烟暮雨走到窗前,窗户虽是微微敞着,她只稍一露脸,立马便有侍卫凑上前来:“小姐,有何吩咐?”
见状她只觉烦闷,敷衍道:“无事,嫌闷了,透透气。”
侍卫也不多言,面无表情道:“委屈小姐了。”
烟暮雨更是气堵,又不便发作,见这些人对程府皆是忠心耿耿,若想他们通融怕是不行,思来想去,更是忧虑,手指攥着衣角,秀眉紧蹙。
晚翠将内室外厅皆打整收拾一遍,见着烟暮雨神情中写满焦躁,便试探问道:“小姐是快要嫁人的新娘子了,怎么却不见心情舒畅?反而一脸忧愁?”
烟暮雨叹出一口气,坐到桌前,双手托腮,低声道:“我只觉得被关在屋内,很是无趣。”
晚翠闻言轻轻一笑道:“老爷这般也是为了小姐好,再过得几日,便好了。”
她低眉思索片刻,嬉笑道:“这孟二公子可是丰神俊秀,整个言阳城,不知道多少姑娘家想嫁给他呢!小姐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