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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要是想回中土,可得想清楚了。你得罪先皇,被判死刑的事情,已经知会了乾国,万一你活着回去,怕是乾国不少人要被吓死。
可是,你若真妄想回去,本王也不拦着。不过,要劝你一句,最好一次成功,否则我可是有上百种让你死不了活不成的方法。”
对了,还有个前提是没被她玩死。可若是玩腻歪了,其实也是个死。不过这句话,夏侯浊锦没说,怕人误会他是变态。
可就那,谢布衣还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心里无数个想法,汇成一句话:□□妈!变态啊啊啊!!
这算不算才除了火坑,就掉了粪坑?!
在谢布衣眼中,男人琉璃红色的眼眸,仿佛地狱里的焰火,不像是人!四号眼底掩藏不住充满了妖孽才有的疯狂。
“……”谢布衣抽噎了下,拿袖子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掩藏住,自己一肚子想拿照妖镜照照他,同归于尽的恨。
“既然那个谢布衣已经被正法,你就换个名字吧,本王爷的乳名叫明玉,你……”夏侯浊锦一副煞有介事的思考了下,就叫:“明二吧。”
谢布衣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我好歹也是个女的,可不可以换换?”
“那就明月好了,记得叫主子。”
说完,夏侯浊锦便示意人把谢布衣地溜走,这一身味儿他还真有点受不了。
可是谢布衣又开口了:“他能不能也带上?”
“你当本王开善堂?”
“求求你了,我保证他不会添麻烦,半卖半送还不成吗?”谢布衣上去一个扑食儿就拽住夏侯浊锦的大腿。
“松开!”那个脏乎乎血哒哒的爪子,让夏侯浊锦一阵恶心。
“明,明月求主子了。”第一次说,差点咬住自己舌头。
好吧,这个称谓不错。
夏侯浊锦顺势一脚就踹开了:“治好了,再一起带上吧。”
“谢谢!!!”谢布衣差点激动的嗷嗷一嗓子。
夏侯浊锦可快恶心坏了,抖了抖自己裤脚上的血黑的爪子印,差点吐出来。
低着头,赶紧出了门,衣服是不能要了,一身的晦气。
这一天实在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多得让谢布衣有点吃不消,被人洗干净,处理了伤口,一躺在久违的床上,一睡就是三天三夜。
中间好几回,袁相都觉得人死了。
可是一摸鼻息,还有口气。
等谢布衣深深地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
等如狼似虎的抓着桌子上的青菜豆腐配米饭,就开始吃,一顿狂扫,以前在谢府的时候,最恨吃的就是青菜豆腐,现在可好,都快成宝贝了。
没一会儿,就见袁相进来了。
小孩,看起来面色好了很多,虽然穿得是粗布麻衣,可是还是一个俊朗好少年。
“你可算是醒了?”袁相端着水,递给了谢布衣:“……慢点吃。”
“厨房里还有,我一会儿给你去拿。”
“还是你对我好。”
谢布衣这么生猛吃着,等两碗饭下了肚,这才觉得这几天受得罪好多了。
闲下来,不由打量着眼前的小孩。
不会吧。
才多长时间,袁相就这么适应,她真有点接受不了。
咽下口的饭,拽着小孩的衣服,直接摁坐下:“怎么回事?才几天啊,连个病色都没了?你以前不会是装得吧。”
袁相小孩被问个大红脸,紧张得赶紧解释:“是瞧了大夫才好的。大夫说是因为久病所以身体底子差,但都不是什么大病,只要这段时间喝药调理,再锻炼,吃好点,就能除根。”
“……是吗?”谢布衣想起之前他在牢里面黄肌瘦,一副分分钟就快病死的模样,撇了下嘴,有点不信。
“真的?!我这几天明显觉得自己身体好多了……而且,”这时,袁相突然廷顿了下,还带着稚气的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外面的世界,果然特别好。我觉得,自己有点开始……像活着了。”
“……”
“谢谢你。”
这时,袁相忽然跪下,竟然朝着谢布衣重重磕了个头。
估计小孩自己也尴尬,赶紧起身,面红耳赤的离开了。
谢布衣端着碗愣在了原地。
……
许久,才也笑了笑,弯弯的眉眼,格外好看。
她其实还么那么糟?
不是还有点用。
……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谢布衣炼狱般的生活中,迅速否定了。
夏侯浊锦听闻自己新养的宠物又生龙活虎了,于是也将把人逼疯的进度提上日程了。
他真好奇,一个草包成这样的人,能改造成什么样?
万一让黎正夕瞧见,会不会后悔?
明月啊,你可不能让主人失望啊。
作者有话要说:
☆、哭晕在山顶1
“明月!”谢布衣还没迷瞪过来,就被人一脚从被子里踹出来,人直接就滚到了地上。
寒冬腊月,穿着件单衣,瞬间就凉风刺骨,打了个冷颤,一下子彻底就醒了。
“还不快点。”一旁的师姐已经穿好了黑色的夜行衣。
谢布衣撑开自己迷迷糊糊的眼,望了望外面还没亮的天,基本上还算是半夜,外面冷风萧萧:“师姐,要不要起这么早?”还有些含糊不清的声音带着点委屈的哭腔,听上去有点可怜。
紫晓冰冷夫人一笑:“你以为暗影这么好当,还不快点!等师兄师姐都集合好了,你就等着哭吧。”
紫晓已经穿好了靴子,挂上佩刀:“我可不等你。”说完,人便一闪身离开了。
开门的时候,突然灌入的凉气,让谢布衣打了个喷嚏。
不敢多停顿,抓起床边昨晚脱得连七八糟的夜行衣,紧忙套上。
谁知道,越穿越乱。
以前的时候,都是贴身的丫鬟小翠服侍,可是现在真亲力亲为,这一层层衣服虽然也精简,还是穿得乱七八糟。
等好不用意穿好衣服,谢布衣提着靴子,就往后山跑。
……
要是他爹和他那个草包大哥,真看见懒成一滩泥的谢布衣,寒冬腊月半夜都起来,还能不墨迹的往外冲,估计惊讶地连魂都得吓掉。
自从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忽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她,有点贪生怕死,也恨别人这么不把她当人这么利用。
所以,她要好好活着。
至少,不能再和以前一样,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她得活得有尊严,像个人。起码,等真到了阎王殿,也能底气足的说出这一辈子没拉过水的后腿,白白走着一遭。逼入绝境的时候,她还能有再活下去的希望。
何况如今的她已经没有人可以依靠了。
只能靠自己。
可惜,人生总是这样,理想很美好,现实就很骨感。
谢布衣在屋子里暗暗发誓,要重新做人。
不过,充其量也就是懦弱的一小步。
可真没想到,生活瞬间变还不如个牲口!!
虽然觉得快撑不住了,可她也没打算逃跑。
就是有点恨那个红眼睛恨得牙根痒痒。
那天,刚吃饱的谢布衣就被带到了夏侯浊锦的住处。
夏侯浊锦正美人在怀喝酒外加享受捶腿。
只见,身旁的暗影,小声附耳:“主人,明月到了。”
估计是身边的没人捶腿捶得太舒服,夏侯浊锦连眼都没抬:“既然没什么大碍了,就去暗影那训练吧。”
“啊?”一边的暗影,脸色猛然暗淡了下,神色有些犯难,眼神来回的在谢布衣身上和脸上游离。
出于近乎野兽的知觉,眼前的这个人,绝对是战斗力不足五的渣渣。
“王爷,这个人,不合适吧?”暗影赤烈不由有些为难。
……
暗影属于皇家侍卫,可谓是真正意义上的护卫。
除了时刻保护主子安全之外,也负责暗杀、监视、保护等等的任务。为了确保效忠和质素,基本上都是从很小的时候,挑选骨骼惊奇,天分高的孩子从小开始着手培养。成为一个合格的暗影,训练之严苛,几乎让人想象不到。若是做到优秀,更是百里挑一。
“讲……”见夏侯浊锦默许,赤烈不由接着道。
“先不说性别,光是年纪已经过了训练的最佳时间。若是贸贸然,强制去暗影里训练,只怕……会扫了王爷的兴致。”
“说明白点。”这时,夏侯浊锦微微睁开了眼。
“她只怕有去无回,会死在那。”
因为离得远,谢布衣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讲些什么,但是眼神在自己身上转换的时候,她还是微微打了个寒颤。
“那就让她死在那吧。”良久,夏侯浊锦轻轻启唇,缓缓道。
赤烈不再说什么,便看着台下的谢布衣,叹了口气:“先跟我来吧。”
赤烈是暗影的头号杀手。
无论行动力还是反应力都是最厉害的,所以才会时刻跟在夏侯浊锦身旁,保护其安全。
其实暗影的人数不多,总共不过百人。每个暗影,加入组织的时候,都会舍掉自己的名字。因为,暗影的等级制度十分严苛,依次按照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依次排序,赤色是有中选优的,而紫是最差。
十年间,成为赤色的也不过三人。
赤色中,他和赤炎两人跟着夏侯浊锦。另一个是当今的大将军燕昼,只是燕昼需要行军打仗脱离了暗影,所以才改回了自己的名字。
几天前,在牢里的时候,他也见到过这个丫头。
他实在猜不透主子在想什么?
既然当时都没要了她的命,可现在又让他去暗影,难道主子改变了主意,又想要她的命了?那也不至于这样,大可以让他将人杀了。
不过,既然主子吩咐了,暗影就暗影吧。
赤烈看着遥遥站在门口的谢布衣叹了口气:“你会什么?”
闻声,谢布衣翻着俩大眼睛,有些不解的看着赤烈。
“我问你擅长什么?”
能说懒吗?
谢布衣尴尬的挠了挠头。
明显听见赤烈刚毅的脸上,泛起了不可抑制的无奈。
又是一声长叹:“走吧,先去紫影吧。”
“紫影是什么?”
赤烈没说什么,如猎鹰般的眼睛忽然蒙上了一丝爽快的笑:“你慢慢就会知道了,不过前提是,你还能有口气。”
有没有这么玄乎?
谢布衣想张嘴来一句,可是下一句赤烈忽然低下头,魁梧的身段投下来的影子,盖住了谢布衣。忽然,大手摁在谢布衣的脑袋上,严肃道:
“想活着,你要记清楚,暗影里面等级分明,千万别武逆比你强的人。否则,他们杀了你,不需要理由的。”
……
冬天的凉气,猛地灌入喉咙,几乎有一种撕裂的疼,好像呼入的凌冽的寒气,几乎要把肺给割开。
谢布衣也不敢磨蹭。
望着皑皑白雪的山顶,笨重的呼了口气。
不过,毕竟快二十年都没有这么折腾过,养尊处优关了,就算心有余可力不足。
等跑到半山腰的时候,基本上和走差不多了。
白皙的笑脸已经变得满脸是汗,红澄澄的有点冒烟,大口大口的喘着的白气。以往白嫩的双手,因为连日的握剑,已经冻裂了好大的口子。一双手肿的已经快不成样子了。往上爬抓住岩石的时候,甚至已经快没知觉了。
渐渐地,路才爬了一半,谢布衣却觉得自己的腿已经开始发抖,眼前一阵阵出现虚晃的影子。
掰掰手指头,今天才三天。
谢布衣觉得自己骨头都快要重装了,掀桌!还要不要人活了!!
☆、哭晕在山顶2
等谢布衣好不容易赶到雪山山顶,基本上也没什么人了。
只有一个年近四十膀大腰圆的男人,正坐在悬崖峭壁便,边啃烧鹅边喝着烧酒。
男人一双总是笑眯眯的眼睛,被两颊的肉裹着,平常基本上都是眯成一道缝。整日笑呵呵的,甭提多让人觉得慈眉善目了。
可是,谢布衣瞧清楚了,却觉得腿一软,直接摊在地上。
这人素有笑面虎之称,是暗影的三位师父之一,主要是负责,筛选暗影,甄别优劣。
都听,他有双特别厉害的眼睛,犹如鹰隼般,只要一眼就能看出对手的破绽。而正因为这样,才会能准确根绝每一个暗影的质素,进行训练。
平时,别看像个软柿子,实际心黑着呐。
“来,这边坐。”这时,胖教头笑眯眯看着瘫软在地上的谢布衣,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全都浸湿了,整张脸涨得通红,在他这个角度看,还有点冒烟。
谢布衣猛吸了口气攒了攒最后的那点劲儿,从地上爬起来。走得时候,明显四肢已经哆嗦的不成样子。仿佛每走一步就像是踩在棉花上,软呼呼的。
好不容易才走到男人身边的大石头边,坐下。
“明月是吧?”胖教头大力嚼着鸡腿,抖着胖腿。
谢布衣老实地点点头。
脚底下就是悬崖峭壁,寒风刺骨的吹,谢布衣不敢往下看,只要稍微一看就觉得眼晕。
胖教头用油乎乎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素质差成你这样的新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谢布衣挺尴尬,头上一直冒虚汗。
“按照规矩,早叫你回老家了。”
“真的?”谢布衣以为是嫌弃她太差,要把她遣送会中土,立刻咧着嘴笑了,差点就蹦起来。
胖教头拿眼睛斜斜的看了眼谢布衣,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真是无知者无谓。”
“ 王爷的原话,若是发现你有要逃走的迹象,格杀勿论!” 胖教头像是要证明一般,啃着鸡腿,从自己裤腰抽出一个匕首,直接就插入坚硬的岩石中。
谢布衣看着几乎没入石壁中一般的匕首,寒光闪闪,明显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