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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就快了……
临近的时候,奋力一跃,狠狠的拽住了藤蔓。
藤蔓因为手里来回晃荡的时候,盘踞在谢布衣腿上的蛇被甩掉了好几条。
双手牢牢地抓着藤蔓,就好像自己往日仅仅攥住一个个石头一样,双腿用力,调准呼吸……
一点一点,全身的力量仿佛都被拉伸了。
再往上,往上些……
渐渐地,身边的光越来越多。
直到最后,扒上坑沿,
等终于出了坑洞,紧忙滚远了些,这才敢长舒了口气。觉得刚才的害怕退却退却,这才觉得浑身酸软。
这时,似乎也讶然谢布衣的出来的时间竟然这么快,快到才短短半个时辰。
这让正躺在树杈上喝酒的胖教头为微微皱眉。
琢磨着,这个丫头也许真有些天赋。
胖教头跳下枯树,看着瘫软在地上,又成了一滩软泥的草包,撇了撇嘴:“瞧你那点出息……现在知道每天的攀爬的用处了?若没有这么久的训练,估计你连逃跑都跑不出来。”
谢布衣闭着眼,死活装听不见。
想起刚才的蛇,还是觉得身上鸡皮疙瘩一阵阵的往外冒。
这胖子,铁铁的混蛋啊啊啊啊。
胖教头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谢布衣不服软的表现,反而笑了笑:“打明天起,你这种素质差的人,就比一般人再多蹲两个时辰的马步吧。”
“啊?!”
说完胖教头离开了,只剩下谢布衣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
三个月里,最开始的两个月全是高强度的训练,也已经有一些武功心法的传授,这都是最基本的。最后一个月,则是针对六艺,女暗影则有尤其涉猎琴棋书画,为的是执行任务的时候,擅用美色。要知道自古都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各具所长,擅武,擅毒,擅美色……才是暗影真正需要的。
而能充这些人中脱颖而出,才配活下来。
……
“这是给你的。”袁相神神秘秘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鸡腿,递给了谢布衣。
谢布衣刚从蛇坑里面回来,灰头土脸,一整天也没吃东西,也饿得很。
可真看着手里还热乎的鸡腿,神色还是不由复杂了很多。
“你哪来的?”她知道袁相虽说被收留,可是也只是负责打扫园亭。小孩不太懂人情世故,有时候,明摆着有人难为欺负,也不觉得。更何况,只是身为下人,本来饭菜就不见油水,这么一只鸡腿不知道废了多大的劲儿才弄来的。
袁相趁谢布衣不备,赶紧咽了口口水,忙道:“你吃吧,管这么多干嘛啊?!”说着,又把鸡腿往谢布衣嘴里送了送。
“还热乎着,你赶快吃,不然冷了就不好吃了。”
“……”
是啊,这么冷的天,却还热乎乎的……估计,小孩一定是很烫的时候,就揣进怀里。
想到此,谢布衣竟觉得张不开嘴:“我不饿,还是你吃吧。”
“那怎么行?!”袁相赶紧摆手,烟雨般的眼睛透着清澈:“你这么辛苦,可要好好补补。
来回的推搡了好几下,袁相死活不吃。
“你咬一口,我再吃。”
袁相一愣。
“啊?”
“别让我觉得总是占你便宜,受你照顾。”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不能像以前一样,坦然享受别人对她的好,总觉得那种东西太珍贵,让她暖心却舍不得浪费。
袁相不好再推辞,于是小小的啃了一口。
入口的香味,让袁相知足抿了抿唇。
谢布衣地垂了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笑意。
……
“其实,我还有件事要说……”袁相支支吾吾,有些不自然的扣了扣木桌。
“什么?”
“明天起,我可以跟你一起训练了。”
“什么意思?”谢布衣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王爷答应,也让我加入暗影。”
“你疯了?”谢布衣的脸色异常严肃。
一把扯着袁相瘦弱的身子就要往外走:“跟我走,赶紧和那个人说清楚,你一个小孩添什么乱,真嫌弃自己命长?!”
袁相瘦小的身板根本硬抗不过谢布衣,双手赶紧拽着一旁的木门,任凭谢布衣怎么拽,他都老实拽着怎么都没有松开的意思:“你参加了,我就得参加。”
“我那是没得选!”谢布衣显然气急了,声调明显高了不少。
袁相没想到谢布衣会发这么大的火,略显得稚气的脸上多了几分难受:“这是我自己选得,我想跟着你……”
“……说不定会死的,你知道吗?!”
“我不怕死……”袁相僵持了好一会儿,低着头说道:“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弱,我能保护自己。我已经没亲人也没牵挂。”更何况,你就是这世上我唯一的牵挂。袁相脸憋得通红,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谢布衣看着低着头扣着自己粗布麻衣的袁相,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啊,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她干预不了,她连自己都顾不好,又怎么能顾得上别人?
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儿。
袁相别看瘦小,性格却带着一股子近乎执拗的偏执,只要认定的事情及时撞得头破血流也会坚持。
……
“我还想出人头地!!”袁相烟雨色的眼眸弯了弯。
他要出人头地,只有这样才不会再回到那个阴暗的牢里,再不用整日过得仿佛死了一样……能让她过上好日子,再不用这般受苦,命运会牢牢地掌握在他的手上,谁都不会再能左右!
作者有话要说:更晚了啊啊啊
☆、无毒不丈夫1
按理说,像袁相这种小身板,应该是跟不上整体进度的。
第一天从袁相开始跟着爬山,谢布衣就伸长了头,打算给小孩点过来人的经验教训。可是,一圈下来,她都累得坐下来喘了,袁相还能掐着腰站住。
拧着头的模样,让谢布衣颇为不喜欢。
起码,大大受挫了身为一个渴望给点指导意见的老前辈的自尊心。
似乎也察觉到谢布衣火热的眼神,袁相烟雨朦胧的眼睛望过去的时候,谢布衣就剩下煞白的脸,眼中满是怨怼。
袁相一头雾水。还以为自己加入暗影,谢布衣担心自己,所以每次都强撑着,朝着谢布露出一个四十五度唇红齿白的微笑,还不忘显得自己倍儿有精神。
于是,谢布衣就更烦了。
每次也咬咬牙坚持。
要知道,身为前辈的自尊心,不能失掉啊啊!
暗影的训练强度,一日比一日增强,虽然每个人的体制都在大大的增强,但是永远都跟不上这么超负荷的训练程度。高强度的训练,很多人都跟不上了。于是,惩罚也就更加五花八门。谢布衣更是这么多五花八门惩罚的常客,每天谢布衣都裹在被窝里面累得哭爹喊娘,总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怕是活着撑不到第二天的早上。
于是,每天累得回屋哭,第二天接着死活累成狗,恨不得站着都能睡着,一见着被窝就想哭。慢慢的,每个人的优势和劣势拉开了,袁相的各项竟然出奇的不错。这都让一直处在下游徘徊的谢布衣,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深受打击。
日子过得飞速,不知不觉已经三个多月。
这天晚上,谢布衣累得蒙着头哭了好一会儿,才准备深度睡眠,突然只觉得窗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训练太多,神经紧绷,她总觉得自己耳朵眼睛比以前好使太多了。有时候,周围细微的变化,都能感知得到。
不由头从被窝里探出来,已经过了寒冬,初春虽然冷寒却没有那么难接受。
“嗒嗒嗒……”那声音很规律整齐,正越来越近。
“师姐。”谢布衣推了推一旁睡着的紫晓。
“……边去!”紫晓也累得不轻,快要睡着了被这么一推,心情甭提多烦了。
“师姐,我怎么觉得院子里有点诡异。”
紫晓闭着眼,差点被气得乐了:“这里是暗影的住所,你以为是寻常人家?什么人都可以靠近的吗?!”
“可是……”紫晓说得没错,这里是荒郊野岭,平常也难见有人家。难道是她听错?可是她眼皮跳得厉害,这算不算个理由。
又看了眼紫晓,少见的蒙上了头背对着她,显然不想再搭理她。
谢布衣其实也困得眼睛睁不开,可最终还是放心不下,抱着被子,打开了房门。
今天白天的训练强度,是这段时间前所未有的。院外传来的一阵阵酣睡声,初次之外,竟然静得让人发慌,好像除了酣睡声之外,竟连花草虫鸣都变成了荒野的死寂。
不对劲!
真的不对劲!
不由细看下去,这才看见在黑夜的掩藏下,一队队身着怪异服饰的人,有得手持弓箭,有得持剑,蛰伏在不远处,几乎屏住呼气,眼睛却犹如猎豹一般,冒着杀气。似乎,在更远处还有更多人……
谢布衣站在房门前,甚至能感觉到突如其来的恐惧。
来者绝非不善类!
谢布衣佯装紧了紧披在身上被子,打了个哈欠,嘟囔道:“夜壶哪?”刚要装作不动声色的回房,却听见隔壁的房门也开了。
“谁在那!”对面的人声音刚落下,一支冷箭,从暗处射来,直直插入了那人的心脏。
几乎是眨眼间的功夫,那人已经死了。
谢布衣吓得瘫坐在地上。
那人的屋里传来一声尖利的喊声:“杀,杀人啦——”
不容半刻的反应,只听对面的黑衣人忽然抬手,道:“放箭!”
接着,那些黑衣人点起了手中的火。
吓傻的谢布衣只觉得身后领子被人一提,被拎回了房。
“师,师姐……”谢布衣俨然没见过这阵势,几乎吓傻了。
“是南疆的人。”
“他们的服饰是南疆的人。”紫晓补充道:“这里是西域和南疆的交汇处,他们定是来驱逐侵占。”
“放!”只听屋外一声令下。
数以百计的带火的弓箭,准确的朝着院子的每一间的营房射来。
几乎是瞬间,紫影的营房就被火光照亮。
“张满弓。”
“放!”
……
火势四起,在干燥的天气笼罩下,越发显得猖狂。
紫晓拿起自己佩剑,看了眼还傻坐在地上的谢布衣,狠狠的踹了一脚:“往东去的密林,是暗影别的联络点。是留在这里等死,还是赌一把,你自己决定!”
谢布衣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害怕,双手摸上自己的腰上的佩剑,像是攥住了活着的希望。
拼命抑制住第一次见到死人的恐慌,不敢耽误的站起身。
紫晓刚打开房门,正要出去,却被谢布衣一下子拉了回来。
“小心!”
差之分毫,射来的冷箭就落紫晓身上。
眼前石台落上密集的冷箭,无时无刻不昭示着,若是贸贸然冲出去,也只会是死路!
眼看着屋外,大火越烧越旺。不停地躁动声,还有一声声传来的惨烈的叫声,都让人的神经不由紧绷。
“……“紫晓也有些局促不安,屋外的火势越来越大,房梁已经开始着火,浓重的黑烟也越来越多。若再不出去,不出半刻他们也会被熏死。
紫晓脸色难看,捂着自己鼻子的手不只是紧张还是害怕,竟也在微微发抖。
“……我有个办法。”这时,谢布衣捂着自己鼻子,弱弱地道。
紫晓一愣。
“我记得,他们被分成好几对列,每一队列似乎负责一间房。”谢布衣回忆之前看到的黑衣人的队列:“他们似乎很清楚我们每间房子的朝向,只要有人要出去,弓箭必会齐发,根本就躲不过去。”
紫晓有点瞧不上谢布衣闻声,冷笑了下:“你这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不用出去了,我们就在这等着烧死?!”
“不是。”
“放弓箭总有换箭的时候,我们等他们稍微放松些,就冲出去!”
“……”紫晓微微皱眉,却又不甘心的以为是个好办法。
两人分别靠在门侧,紫晓朝着谢布衣使了个颜色。
谢布衣深吸了口气,用匕首挑开了房门。将手上的枕头丢出门口。
果然,数十只冷箭准确无误的射中枕头,眨眼的功夫那枕头已经犹如刺猬一般。
然后又丢出了一个枕头,果然又和刚才一样。
然后是被子、包袱、连脸盆和夜壶都往外扔出去了。
紫晓绷紧的脸,有点抽抽。
看着往外滚东西的谢布衣,心里只觉得自己怎么信了她?
刚跑神,却听见谢布衣忽然喊道:“就是现在。”
趁着弓箭已经第五次张满弓……
紫晓靠近门边,一个侧身便冲了出去,成功多了过去。谢布衣紧随其后,却因为时间差,很多人箭手已经换好了箭。
突然几支箭齐发朝着她射来。
完蛋了!!!
一时间竟没有防备。
“快走!”
袁相用剑准确的砍断了箭,拽着谢布衣就重进黑烟中,趁着夜色冲出了营房。
☆、无毒不丈夫2
火势越来越旺,就算已经深入林里的深处,仍然可以看到那里漫天的火光,几乎照亮了半边天空。
新进的暗影被杀的措手不及,犹如过街老鼠一样,慌忙逃窜。
营寨里上百人,逃进入密林的只有不到一半。
众人脸上呈现了一种少见的疲惫,被熏得发红的眼底还带着愤恨。
紫镇吐了口唾沫:“他娘的,那群该死的南疆人。老子真是窝囊,真想回去和他们拼了!”
一旁的紫风站起身,深黯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南疆人怎么可能会这么熟悉我们的作息,而且还专门挑我们最累的时候来偷袭?”
紫风的话,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