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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了就赶快滚!”谢布衣握紧了手中的剑,可背在身后的手却在不可遏制的正颤抖,胖教头私教给她的功夫,虽然精深,可是她虽然消化得了,却不能持久的使出。光是耗费的体力就跟不上。
换句话说,她根本就没体力能使出第二招。
“……”鬼面人不说话,似乎也有了犹豫。
要知道,刚才那丫头使出的功夫诡异的很,稍有不备说不定真会因大意送了命。
主子这次主要是为了找到那个野种杀了,至于这些预备暗影也只是为了扰乱视线的幌子罢了。所以大没有必要,真冒这个危险。
“你们这批暗影中,有没有一个约莫十四五岁从天牢里放出的少年?”鬼面人忽然缓缓道。
袁相
这些南疆人找袁相干什么?!
“……有。”
“他在哪?”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明显口气一紧。
“刚才院落起了大火,我只顾着四处逃散的时候,并没有注意。”
鬼面人不再说话,只是细致的看着谢布衣,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
这时,离黑衣人不远处的地方,忽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响声。
鬼面人一震:“那边还有人,追!”
一声令下,众人顿时离开。
谢布衣站在原地,这才觉得长舒了口气,一下子就瘫软在地上。
安静的夜,显得尤其的长。
等休息了好大一会儿才有力气的谢布衣,回到树洞的时候,不能动的袁相双眼憋得通红,急得咬着下唇,不知道何时已经渗出了些许血渍。
再看清楚是谢布衣回来的时候,刚才的恨意,瞬间就消失的一干二净,恍若一只受了委屈的大兔子,干巴巴的看着。
“那些人走了,我这不是没事吗?”谢布衣尴尬的笑笑。
解开了袁相的穴位,袁相几乎已经紧紧搂住谢布衣,浑身却在微微发抖。
一句话都说不出。
头一次生出了自己如此弱小的念头。
渐渐地白雾四起,一切仿佛都被笼罩在雾气之中。
好在在没有黑衣人的脚步声,因为过度的体力透支,谢布衣靠着身旁的枯木似乎是睡着了。
袁相则缩着瘦弱的身子,偷偷地靠在谢布衣身后,紧挨着她,几乎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气味。
……很好闻。
不自觉得伸出手,轻轻地环上她的腰。手上的动作刻意轻盈,偷偷地怕被人发现。脸上微微露出一丝安心的笑意。
熟睡的谢布衣似乎感觉稍微的不适,微微皱了下眉,身子微微动了下。
袁相吓得慌忙收回手!
胆战心惊的仔细看着谢布衣的睡脸,发现只是睡着的小动作,这才放下心。
可是还是轻手轻脚的攥住谢布衣的裙摆,紧紧地握在自己手中,好像这样就能握住全世界一样。烟雨色的眼眸在白雾衬托下少见的安详,也跟着缓缓地闭上了眼。
……
袁相知道自己的举动越来越不正常,甚至偏执的厉害。
可是他却乐在其中,不想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从小到大,他从没有拥有过什么,更没有想得到过什么,活着和死了,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于他死了反而是种解脱,他唯一苦恼的是究竟给自己留哪一张草席裹尸。
可是,直到她的出现。
他熟悉的世界开始有些不一样了。
当他第一次呼吸到外面清晰的空气,那和牢里的浑浊充斥鼻尖的霉味完全不同。直到那一刻,他感受到刺眼的阳光,微微冰凉的雪……这些都让他觉得兴奋。
她是他的福星。
他所有的好运都是她带来的。
这一切,都是她给他带来的。
既然是她将自己从永不见天日的地牢里带出来,她就得对他负责。
这份依赖让他越来越贪婪,就想一个深渊,他偶尔也有些害怕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这份贪婪吞噬……
可是。
能感受着鼻尖萦绕的她的熟悉气息,起码这一刻他觉得安心。
袁相的呼吸也渐渐平缓,似是睡着了。
没有发觉,此时的谢布衣却微微睁开了眼,神色复杂的看了眼紫晓太阳穴处那个微不可见的伤口。
紫晓太阳穴上的伤口,还有手臂上被活生生用指甲挖出伤口,绝对是人刻意为之。
就算再怎么找借口说事袁相不懂事,不小心,似乎说不过去。
……
“是我不小心……”回想她刚才质问紫晓的伤口时,袁相回答的轻描淡写。那副无所谓的模样,谢布衣几乎以为自己见到的是个陌生人。
还是。
她根本就不了解他。
……
希望,一切只是个错觉。
又或者是袁相因为惊慌才会做出如此狠戾的举动。
天快亮的时候,紫晓也醒了。
一向冷冰冰的脸,头一次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谢意而有些紧张。
谢布衣下意识看了眼袁相,似乎想从袁相脸上看出办点对紫晓的愧疚,很可惜丝毫没有。
“师姐,咱们应该往哪个方向走?”袁相扶着紫晓,开口道。
紫晓仔细的辨认,指了指右手边的密林。
谢布衣跟在最后,神色复杂。
剩下的路程几乎可以用漫长来形容,漫无目的的向前走,潮湿的空气几乎让衣服贴在身上。幸好有些艰涩的果子可以吃。否则,他们可能还没有走出这片密林,人就已经先体力不支饿死了。
就这样,三天两夜后。
他们总算是走出了密林。
眼前暗影的扎营地就在前方……
“胖教头?!”正当谢布衣苦着脸,想将他们被偷袭的遭遇组织组织语言说出来的时候,却被胖教头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给彻底打蒙了。
“不错啊!”胖教头狠狠拍了拍谢布衣的肩膀。
差点没把人拍坐地下。
“没想到你这个丫头还能大难不死?”
“啊?”
胖教头因为剧烈的笑使得脸颊的两腮来回的抖动:“这次紫影死伤严重,我和赤烈讨论了,干脆把这次的意外,当成紫影的考核。”
“……南疆人的偷袭和暗影考试其实都一样,过了就过了,过不了就死在路上……要知道,除了要有绝对的忠诚,良好的体力,还得有适应和逃脱的能力。因为执行任务的时候,要应付的人可比我们这些黑衣人来得狠得多。”
“不找那些南疆人讨个说法吗?”谢布衣有些不敢相信。
胖教头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些,虽然依旧是笑的模样,可是笑容却让人觉得不达眼底:“这些不是我们这些人决定的,而是看我们的主子,三王爷的意思。”
“若三王爷不追究哪?”
“……”胖教头有点沉默,许久才缓缓道:“那就当成一场潦草的测试吧。这从来就是弱肉强食的地方,我们这些人只有执行权,永远没有决策和选择的权利……”
谢布衣恍惚直到这一刻,才觉得自己手心都开始发凉。
之前还一起训练的人,竟然因为一场潦草的原因轻而易举的就断送了性命。
她这次只是走运而已。
可是,谁又能保证下一场一样的走运。
胖教头似乎察觉到谢布衣有些发白的脸色。
就连身边的两人也是,筋疲力尽的脸上轻而易举能看得出。
他虽然想让这里的所有每一个人都感觉到暗影从不是儿戏,可是有时候,他们的命也确实犹如蝼蚁。
于是,只能尴尬的话锋一转:“你们测验过了,先去好好休息吧。”
夏侯浊锦的府邸。
“王爷被抓住的那些南疆人都自尽了,什么消息都没留下。”
“……嗯。”
“让探子继续打听,能兴师动众派派了么多南疆君王的御林军前来,肯定事有蹊跷。”
“是!”
……
“还有王爷,这是新晋的一批紫影。”说着,赤烈将手上的帖子奉上:“一共过关的有十七人。”
夏侯浊锦刚沐浴过,一旁的侍婢正小心翼翼的伺候,柔软的手,轻轻地帮他一点点擦拭头发。
琉璃红色的眼睛低垂了下,淡淡扫了眼帖子上的名字。
紫影是最劣质暗影,每年执行任务的时候,损伤也是最大的。基本上是进来一批,大部分都会全军覆没,有时也会存活一两个优秀的。一步步走下来,等爬到赤影,已经身经百战。
所以,紫影他一般都不会注意。
只是这次,又有点特别。
比如帖子上明月。
不仅仅是因为这么名字是他随口起的,还因为这个名字想不注意都难,这么多以紫为代号开头的名讳中,只有这个最特别。
就像是混入一对珠宝中的鱼目,劣质得一目了然。
“她怎么样了?”夏侯浊锦用手懒懒的指了指帖子上的名字。
赤烈看了眼,自然明白自己主子的脾气:“听说,还不错。”
“紫影过了,不是要细分类别,开始训练吗?”
“正是。”
“你觉得她适合什么?”
“听胖教头说,她还有点小聪明但是体力不行,所以想让她进策士。”
“她?”夏侯浊锦真的来了兴致,不由坐直了身子。
身后正小心擦拭头发的奴婢,一时紧张忘了松手,扯疼了,夏侯浊锦眼神一暗,身后的奴婢已经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就连赤烈也噤了声。
烛火萦绕,气氛有些压抑。
“别去学策士了,就魅术吧。”
“啊?”
“我到时真越来越好奇,她那个草包能变成什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挣扎吧2
“爱卿,这次出使驰过国归来,朕真是甚为欣慰。”老皇帝看着跪在御书房下的黎正夕,烛光晃动下神色让人捉摸不透。
“这是臣的使命。”
“朕很感激,你能把婉儿从西域国带回来,让朕总算能进一个父亲的责任。只是,你知道为什么朕没有在文武百官群臣面前召见你吗?”
黎正夕的眼神微微暗淡了下,对老皇帝的话就算再明白,也只能说了句:“愿闻其详。”
“朕就算觉得再想念我这个掌上明珠,可她毕竟是已经嫁如他国的王妃,就算驰过国的国主已经暴毙,没有驰过国的同意,她仍然永远是驰过国的王妃,而非朕的公主。”
黎正夕低垂的眼眸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只是很快一闪而过:“就算已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也抵不过一个名号吗?”
“大胆!”一旁的老太监厉声呵斥。
老皇帝的脸色也微微有些难看,摆了摆手,示意身旁的王德退下:“朕知道自己不是个好父亲,可是驰过国军力强盛,若真的是追究起来,朕担心还要割地赔偿……”
黎正夕有些沉默,不由看了看坐在龙椅之上的老皇帝,头一次生出了他真的老了的想法。
“……”
“这件事是驰过国的三王爷默许的。”
“什么?”
“驰过国不及我国行业发展均衡,只是军事异军突起,所以三王爷希望加强商队往来。”
“那真是太好了。”多日来的愁云惨淡,彻底让老皇帝的担心烟消云散,扶着胡须笑了起来:“黎爱卿可真是朕的福将啊!”说着,老皇帝笑了起来。
“……”
“只是,适逢驰过国风头未过,我儿也实在不适合大张旗鼓回到宫中。”
老太监立刻明白皇帝的意思,于是,也露出一副担忧的样子,上前道:“对公主最情深意重的看来只有黎大人,老奴听说,黎大人的新夫人因为这次营救而下落不明,所以干脆不如将错就错,委屈婉儿公主暂替充当新夫人随大人回府,等过些时日再做打算。”
老皇帝终于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那只能委屈我儿了。”话音落下,脸上却露出一丝欣慰的笑。要知道,虽然黎正夕说驰过国不会追究,但是只是一面之词,他们还是小心问询之后,再做打算。
黎正夕走出了大殿,不由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弯月。
从骨头缝里觉得冷。
不过,更让黎正夕觉得不舒服显然不是轩辕婉儿暂时做不回公主的事情,反而是……新夫人!
自己家里的人好说,本就已经搬出来,家里人中只有爹见过谢布衣,至于清姨和妹妹压根就没见过。那些下人大不了遣散了再招一批。
可是,谢家的人,似乎……
脑仁疼。
果然,刚传出黎正夕夫妇出使西域回来,他大舅子就大包小包的来府门口堵人。
“妹夫——”黎正夕刚翻身下马,远远就看见一张三四分和谢布衣相似的脸,正露出一脸二百五的热情微笑,朝着自己猛挥手!
黎正夕下意识看了看身后的马车,皱了皱眉,莫名生出内疚和害怕被人抓包的感觉。
心虚。
“这是爹让我给你带的东西。”谢沛示意身后面的随从将大包小包往黎正夕府中倒,自己则抱着个小盒子就笑呵呵直接朝着马车而去。
“妹妹,过得好不?”谢沛笑呵呵,说着要伸手去撩开车帘。
一旁的随行侍卫抽出刀,将人拦住。
谢沛一愣,有些不解的回身看了看黎正夕:“妹夫这是?”
黎正夕尴尬的咳嗽了声:“布衣,因为出天花不能见风。”
“可我妹妹小时候,出过了啊,怎么又出了一次?”谢沛有点犯懵。
说话间,黎正夕已经示意马车先进入府中。
“具体是什么还没确定,但是病情不严重,大夫说不能见风,所以大哥还是先回吧。”
“可是……”
“放心,一旦她病好了,我会带着她先回家看看。”
“这样啊……”谢沛看了看手上的盒子,交给了黎正夕:“这对蛐蛐之王可是我花五百两银子买的,别忘了帮我交给她,她肯定喜欢。”
“……”黎正夕手拿着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