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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似乎是有人恶作剧,别院并没有起火,只是些烟雾罢了。”
“真是有意思。”夏侯卓锦默念道,琉璃般火红的眼眸暗了下。
“去,查查近日来我国的中土人。”
“是。”
作者有话要说:网速慢,等的虐心
☆、情敌有资本
兴许是来回折腾,一身汗碰见凉风,谢布衣果断没出息的病了~。
早上黎正夕起来的时候,就看见谢布衣裹着被子,蜷在床上,脸红得却像是只煮熟的大虾。
似乎察觉到动静,谢布衣拱了拱,艰难的从被褥里露出头。
“……我今天有点不想起。”这话几乎从鼻子里哼哼出来。
黎正夕皱了皱眉,看着又重新缩回去被褥里的红虾。
心里琢磨着,这个草包不会是不知道自己病了吧。
于是,伸手直接将谢布衣从被褥里,直接拽了出来。
这下扑面而来的凉气,还是让谢布衣忍不住浑身一哆嗦。
“你……要干嘛?”黑溜溜的眼睛,望着黎正夕。
黎正夕却觉得被这么红彤彤的东西一盯,心底不由软了下,可还是不容置疑的陈述道:“你生病了。”
“……”谢布衣吸了吸鼻涕,眼神有点犯昏的看着黎正夕,嘴一瘪:“我才没有。”
没有?!
黎正夕被这一句话,差点给气得乐了,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碰见病得这么二百五的人。
鼻涕都快提溜到他手背上,还装个什么劲儿!
于是,果断又把人又塞进了被窝里。
“那你再睡一会儿吧。”估计这半年来,长期和这么个草包周旋,黎正夕觉得自己的忍耐能力阶段性上升。
“可那个燕昼不是说了,要携夫人去皇宫拜见?没我帮着,你能应付吗?”蒙剩下两只眼睛的谢布衣,嗓子低哑,弱弱的道。
黎正夕真想说,没你个草包在一旁,他反而觉得应付轻松。
似乎不想让她这个草包的脑袋多担心,等话到了嘴边却成了:“……睡吧,我应付得过来。”
闻声,轻松被应付下来的谢布衣,果然又闭上眼,缩回到了被窝里。
……
黎正夕看着她缩成一团的可怜样,又觉得好笑。
什么时候他也成了别人的负担了。
摇了摇头,轻手轻脚离开了。
出了屋,派人从药材铺带来的药,又吩咐驿站的家仆小心按照药方熬药。
“看她把药喝完,就别去打扰了。”
“是。”随从谨言慎行。
等安排妥当,这才放心随着燕昼一起离开。
长长的献贡队伍,黎正夕和燕昼走在队伍的最前方,随着越来越靠近西域的皇宫,黎正夕却让人心情压抑。
眼看着皇城的大门,缓缓地打开。
……
三年了。
等了这么久,
终于可以再见到她了。
黎正夕不由握紧了手中的缰绳,熟悉的心跳声仿佛又回来了!
一旁的燕昼见到黎正夕神色紧张,还以为担心在驿站那位好欺负的新夫人,不由安慰道:“放心,我看她也没那么娇弱的人,不过是普通的伤风,一剂药下去就会好的。”
黎正夕这才回过神,也不解释,只是尴尬的笑了笑。
驿站的随从扶着谢布衣喝了药,这才关上了房门。
药力的作用,谢布衣昏昏沉沉睡着了。
或许是汤药起了作用,过紧被子的谢布衣只觉得更难受了,仿佛浑身被放在烤炉上,明明很热可骨头缝里却冷得直哆嗦。
不舒服的感觉,在寂静的房间里面,不知不觉被放大了。
滚着滚着就几乎团成一团。
不过,也正是这样不知不觉,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就在这时,刚才还紧闭地房门被推开,屋里面发出一些细微的声响。
谢布衣皱了皱眉。
……谁?
想睁开眼看看究竟。
可是才发现无论怎么用力却都睁不开,只是,隐隐约约看见眼前有几个蹑手蹑脚的黑影,在自己眼前乱晃。
还没等病的歪七扭八的谢布衣觉察出不对劲。接着,鼻尖传来一阵清香,人连反抗都没有反抗,直接便彻底昏睡过去了。
西域的国主年事已高,其实是一个年近七十的老头,浑身都透着腐败的气息,浑浊的眼睛却瞪得浑圆,透着一丝无法掩饰的狠戾。
夏侯震,堂堂驰过国的国主。
即使,遥遥的站在大殿之下,他依旧隐隐约约能闻得到,来自他身上腐朽的味道。
她嫁得就是这个老头子吗?
虽然,已经在乾国早有耳闻,但是亲眼见到确实另一回事!
黎正夕只觉得恨!
没想到,她竟然委屈自己至此?!
为了那个早已经从根开始腐烂的国家,真值得吗?
她若是知道自己所有的付出,不过是苟延残喘几年,丝毫不会有任何改变,她还会觉得值得吗?
注定崩塌的国,值得她这么毁了自己的一切吗!
他真想问问!
“在下乾国使臣黎正夕,特选了奇珍异宝和十位美女,前来为国主贺寿。”
高坐在宝座上的老头,放声笑了笑,抖动的身躯仿佛随时都要散掉一般。
那双昏黄的眼睛,贪婪的看着殿下的美人,干裂的手不停微微有些哆嗦:“……好!真是太好了!”那老头似乎很兴奋:“寡人,看过这么多的美女,还是中土的女子娇艳欲滴。”
“……”
“……美中不足的是十名真是太少了。三年才进贡十名,还望使者捎话回去,下次寡人可要一百名美人才够。这样才能显现出贵国的诚意。”
话音落下,空寂的大殿显得格外的安静。
站在两侧的大臣,鄙夷的看着黎正夕,面带嘲讽。似乎都等着看黎正夕的笑话,要知道,早就风雨飘摇的乾国,几乎不堪一击!
如不是当年愚蠢,为了乾国的那个冰美人,答应暂时休战。就凭三王爷的铁戟兵马,一定已经将整个乾国尽收囊中。
黎正夕的脸色果然难看。
高座上的国主也察觉到异样,声音不由高颤起来:“怎么?不乐意了?!”
“一百名的女子,不是个小数目,在下还需要回去好好商量。”
黎正夕的话引起了夏侯国主的不悦,身子不由微微向后靠,依着身后的龙椅:“既然传话回去,那就将话只字不漏的告诉你们的君主,不想进贡美人,那就增加赋税,否则,就算再嫁来十个公主也是枉费。”
黎正夕一个人站在殿下,低垂着眼眸,长密的睫毛遮盖了波涛汹涌的思绪。
许久,又恢复以往的沉静:“在下会悉数传达。”
国主瞧着被吓得连一句话都不敢说的中土人,刚才微小的不悦又荡然无存,区区小国,量他也不敢造次!
退了朝,那老朽说要休息,选了个最水灵的姑娘回了寝宫。似乎心情不错,待会儿会设宴。
“在下还有一事。”
夏侯震正痴迷的看着新献的美人,似乎心情不错:”何事?”
“这次我来,君上还有一封家书要交给贵国的齐妃。”
“齐妃?”夏侯震干枯的脸,皱了皱眉。
“是,我国的长公主。”
夏侯震这才回神望了望一侧小心伺候的内侍,内侍赶紧附和:“齐妃的病一直没有好,所以这些年都在冷宫待着。”
“……既然没死,就带他去见见吧。”说完,也不再多留,搂着怀里的美人走了。
内侍走到黎正夕身前,不由一惊。
不知道是不是看错,刚才他分明从那张冷俊的脸上看到了不可遏制的杀气。可是,再细看去,一惊消失的干干净净?!
“黎大人,别怪老奴多嘴,既然你们是长公主嫁来,我们自然是好心对待。可是,你们的长公主,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才嫁过来不到半个月就染上了恶疾,整个人三分像人七分却像鬼……
听太医说,是染上了瘟疫,还是会传染的,所以我们国主特意为她在冷宫边建了这么个宫殿,还以为能痊愈……谁知道三年过了;丝毫不见起色,真是辜负了国主的一份好心。”
“……三年了,你们就让她在自生自灭?”
内侍被问得有些词穷,不知道为何莫名觉得眼前的人,不好惹:“一日三餐都有宫女送饭菜,每日饭菜都有少……至少还活着不是?”内侍尴尬的笑笑。
黎正夕也笑了,只是这笑不达眼底:“真是劳烦费心了。”
内侍嘴上的笑有些抽搐:“别,别客气……不过,去之前,别怪我没提醒你,进去之后出来记得好好洗干净,万一染上恶疾,就不值当的了。”
说是宫殿不如说是瓦房,门外有个大的铜锁,依旧锈迹斑斑。周围疯长的荒草,足以显示这里荒无人烟。
黎正夕觉得没靠近一步,都像是有人用针再扎他的心。
可是他还是想错了。
等他真正进到屋里,远远地看见,在昏暗的破棉絮堆里的半人半鬼的轩辕婉儿。
那个曾经是乾国第一美人的人。
那个在他心中不曾有半分失落的女人。
……
可如今,他竟然如此狼狈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黎正夕忽然觉得眼眶有些酸疼。
既然弃他而去,就别这么活……
似乎察觉到有人,轩辕婉儿艰难的回过头,三年来不见天日的生活,使得她面如槁枯,瘟疫留下的疤痕犹如一道丑虫横在脸上。
“正夕是你吗?”
“……”
“正夕,我好想你……”
“……救救我……”
轩辕婉儿紧紧抓着黎正夕的手,忽然传来的温度,让她觉得救赎,宛若最后一根稻草。
这次她不会再放手了!
谁都不能再将他们拆开!!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情敌强势登场
☆、不带这么欺负人
“喂!醒醒!!”谢布衣觉得自己脸被人拍了几下。
扭了下身子,哼哼唧唧好半天,才算费劲地醒过来。
谁知,睁开眼,就看见和刚驿站截然不同的装潢。
屋子里,过分鲜艳亮丽的颜色,以及各式各样的银器,无时无刻都透着华丽。
尤其是,她身下正压着的一张毛茸茸的白虎皮?!
从小连只猫都没怎么见过的谢布衣,猛不丁被着毛茸茸的触感,吓得几乎连滚带爬的从虎皮咕噜下来。
“总算是醒了,我还以为你睡死过去了。”
忽然听见有声音从身后缓缓传来。
不由,回头看去。
只见,缓缓靠近的男人,一和身红色的衣袍。
衣袍被腰间的细绳系着,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几乎敞开的领口若隐若现的露出解释的胸肌,那双琉璃红的眼眸,犹如火焰一般。墨黑色的长发随意散开,因为刚洗过还滴着水……
凑巧,水珠凉凉的落在她手背上的时候,谢布衣猛得觉得自己心坎都一哆嗦!
那双眼睛她自然认得,
不正是那个射箭一流的凶神恶煞,还能有谁?!
“你……想干嘛?”打小就欺软怕硬的谢布衣,瞬间就软了。
声音因为还哑着嗓子,怎么听都像是偷着哭腔。
……
男人一听,薄薄的唇角,笑了。
也没多说。
只是走道谢布衣身边蹲下身。
忽然压近的距离,给人一种浑然天成的压迫感。
于是,就看见谢布衣也不知道是嘴里苦,还是心苦,吓得耷拉的眼角,几乎快拧巴成一块。
窝囊的都不敢多看男人一眼。
“瞧你那点出息。”说时,男人忽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使得谢草包不得不抬眼看着男人。
可是,对草包来说,这个手啊,冰凉的手,犹如滑腻的毒蛇。
忍不住就是一阵哆嗦。
这时,男人也不说话,却从腰侧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突然,猛地扬手,重重的将匕首紧挨着谢布衣刺入地面中。
“认得吗?”
谢布衣吓得脸都绿了!哪里还有闲工夫认得一个狗屁匕首!
拨浪鼓一样,摇了摇头。
“这可是昨晚,我要送给你的。”男人一字一顿的缓缓道,可是抑扬顿挫的声音却好像是砸在她弱小的心脏上。
“怎么样,匕首不错吧?”男人变态的忽然又抽搐匕首,冰凉的匕首,紧紧贴着谢布衣的小脖颈,锋利的匕首恨不得冒着寒气。
仿佛只要,稍稍用劲,人就能交代了。
男人云淡风轻却道: “你说,要割人肉,是不是更快?”
谢草包终于撑不住,嗷嗷一嗓子就要软蛋的要哭。
谁知道,嘴巴才刚张开,
男人却笑了。
似乎更来了兴致?!
琉璃红色的眼眸迸发着亢奋的神采,好像是找到了一个比软柿子还好捏的玩物。
……
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拿过手中的黑色的药丸,直接丢尽了谢布衣口里。
谢布衣没防备,只觉得自己嘴巴一苦!
含着泪,眼巴巴,就望着眼前的人。
“我不喜欢听人的哭声,嫌命长就多哭会儿。”说着,匕首贴着脖颈的劲儿,又压了压,力道不小。
果然。
谢草包彻底有点扛不住了,赶紧捂着自己的嘴,可是憋不住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肩膀抽噎的直哆嗦……
“我也不喜欢,问话,没回应的人,这让我觉得自己像是个傻子。”
你把脖颈上的匕首拿开,我保证好好和你说话。
谢布衣早就吓得泣不成声,好不容易才恩出了句话:“……你……刚才……喂,喂我吃了……什么?”
“毒药啊。”
“!!!”心都一紧。
“不过就是一个时辰而已,你就得肠穿肚烂。”
好吧。
谢布衣彻底崩溃了。
吓得痛哭,却还不敢出声。
于是。
就看见谢布衣一只手捂着嘴,一直手懦弱的攒称小拳头,眼泪跟流水一样,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