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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杖雪深青山行-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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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一开仓除非家产殆尽不能救,而你所说的以前的善举哪一次不都只是九牛一毛?”

中年文士没有想到唐笙九能条理分明的说这么多,他显然不是好糊弄的愚民,正欲张嘴言说,发现对方站起身来,温和的声音继续言说。

“此番江左百姓正在奔走重建家园,而阁下却在此悠闲的喝茶散播流言,皇室之尊也是我等小民能诽谤的?还是阁下你,”唐笙九停了停,嘴边浮上一丝笑意,“你是敌国的探子或者有心反叛?”

人群哄乱,已经有人离去,孰是孰非自在人心,他们只关心能否活下去能否活的更好,唐笙九对中年文士的猜测让他们避之不及。

唐笙九放下银钱拉着疏雨走出茶棚,忽略了身后狠辣的目光。

而少女疏雨心中莫名涌现出一个画面,女子站在高楼之上俯望世间,神情冰冷又寂寥,长公主该是这般吧,以女子身份监国总是多番遭人质疑。

一路回到蜀中,途中遭遇两次暗杀,都被唐笙九轻巧的化开。

回到唐门之后,偶然一次听见父亲母亲的争吵,她握着手中研制的新毒蹑手蹑脚的靠近窗外。

先是冷清的女声,“不行!襄雨正逢待嫁之龄,送她进宫伴驾何时能归?!疏雨还小,如何能在那步步为营的皇宫生存?!”

“阿隐,长公主也只监国三年,襄雨三年之后也还是年华大好,我们可以先将襄雨的亲事先定下。”男子的声音温润如玉。

“哼!先定下?人心似纸薄,如若没有人愿意等,襄雨回来之后又当如何?你如此为她着想,可是把自己的女儿至于何地?”

“…阿隐,她是白瑶的女儿,是我妹妹的女儿。”

屋内沉寂下去,半响无人言语,良久,男子温润的声音又起。

“她在宫中连番被人刺杀下毒,近年更甚,能活下来着实不易,而且她在朝中并无母族支持,步履维艰。”

“我不是不担心自己的女儿,皇室高手如云必不用襄雨出手,只需她伴驾免了那许多无处不在的鸠杀,而且长公主重情,襄雨伴驾三年与她也有好处。”

女子依旧无言,自听见白瑶两个字之后便一直沉默下去,显然是内心挣扎。

门吱呀的一声被推开,着青色纱衣的少女疏雨望着门内的父母,捏了捏手中的小瓶子,“爹娘,疏雨愿去。”

门内两人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玉树临风的男子最先反应过来,他柔声的问:“疏雨,你听见了?你可知是去哪儿?你为何愿去?”

疏雨点点头,“知道,疏雨以前只是敬仰长公主,如今听爹爹说,她还是我的表姐吗?”

两人沉默,被男子唤作阿隐的唐门门主看着女儿脸上不能掩饰的兴奋,柔声言道:“疏雨,你还小,深宫人心诡秘。”

“娘亲,疏雨可以的,表姐也会维护我的吧。”

最后不知道两人思虑了些什么,过了两日最终同意下来,启程之日转眼就到,唐笙九将疏雨唤到唐门藏宝阁,取出自己研究数年的毒经笔记和诸多防身的暗器交给她,大概还想说什么,良久却只是微微一笑,嘱咐她一路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补齐了!!!




、疑云隐现


花影疏疏,长着宽大叶子的一丛丛奇树将女子的身影隐隐约约的掩住。玄衣的荆溪怀中抱着东西踏步走进院子,看见花木间的女子眼神一动便走了过去。

令仪听见脚步声却头也未抬继续执笔落画,她身前书案上的墨画已经快要完成,是昨日看见的情形,十二廊桥连着悬崖上的亭台楼阁,云雾袅绕仙鹤翩飞。

最后一笔落下,令仪将笔搁在架上看向一直沉默站立的荆溪,他怀中抱着一架长琴,手上还挂着一个包袱。

令仪将琴接过横在长案上,伸手随意拨动琴弦,琴音清冽似有冰霜之感,指尖轻触琴身,触手温凉细腻,上刻有花纹,纹间有小字,已然模糊看不清,大抵年岁已久。

令仪抱着琴转身上楼,看了一眼示意荆溪跟上。

他们刚刚离去,便有娇小的人影闪进花间,翻查长案。



用过午饭之后,吴丝进来询问,“白琴师可要去后山花园?山庄小道颇多,若去的话小婢为白琴师引路。”

令仪点头,正要抱起古琴被荆溪接过,她顿了顿,转身随着吴丝出去,荆溪也随之跟上。

吴丝的话不假,山庄小径纵横交错,在树木花间颇为杂乱,他们转过重重楼阁,绕过茂林修竹,走过十里荷池上的竹木吊桥。吊桥悬在空中,人行其上还会左右摇晃,下面是嫩绿的尖尖荷叶,只手可摘。转过吊桥顺着青石小路就进了后山花园。

花园果然是引水做溪,茵茵蔓草,花木相间,还有水鹭漫步在潺潺流动的浅溪里,蔓草间有灵动的小兽左右窜动,洁白的雪兔竖着耳朵看着来人,树丛中突然窜出一只小鹿,站在路中看着来人,清澈的杏眼像不韵世事的孩子。

吴丝抬手揉了揉小鹿的头顶,柔声说道:“曼曼让开,有客人。”她清秀的脸上温柔的神情不似作假,嘴角的弧度是让人心醉的柔和,小鹿偏首蹭了蹭她的手心,又窜到树木从中去了。

令仪安静的看着这一幕,,跟着吴丝又往前行,听着她说:“白琴师见笑,这是乐公子的友人从宓山送来的小鹿,听闻小鹿为他在路边所拾。”

“无妨,此处甚美,仙人洞府恐也不过如此,那只叫曼曼的小鹿是吴丝姑娘饲养?”

“是,琴会未开时,小婢和另一名叫蜀桐的婢女一起照看后山动物,这些不能人言的小动物便和小孩子一样,你对它好它便和你亲近。”

吴丝走在前面,令仪看不清她的神情,灰色的衣袍将她的身形在这幽静的环境中显得有些淡漠,然而别有深意的话语却又让她显得森冷神秘。

令仪只低低的嗯了一声便再未出声,一行人行在扶疏花木间的青石小径上,花枝偶尔勾动几人的衣袍似清羽翩然落下。园中偶有人影,但都在花木深处,远远一瞥便低头勾动手中的琴弦,清清冷冷的乐声伴随着水声静静的流淌。

吴丝将令仪引到一处小亭,屈身行礼,“吴丝先行退下,傍晚时分便来接引。”

待她走后,令仪坐在木椅上调试琴音,荆溪站在她身后沉默不语。

平稳的音调响起,比起青萝宫中的断断续续以然恢复很多,不过弹得还是很艰涩,果然六年不动琴瑟便生疏到如此地步,她按住琴弦,微微上挑眼角的凤眼幽深晦涩。

轮椅的轱辘声在青石道上响起,男子淡漠的声音传来,“你的琴艺竟然退步到了如此境地。”

亭子大概是为了迁就轮椅并无台阶,公子碎玉转动轮椅到了令仪身前。那句话让令仪警惕突生,她看着碎玉,先是点了点头,“原来是乐公子,”停了停,压在琴弦上的手指微动,清音响起,“公子此话何意?”

虽然来往乐师可以居住,但这里依然是历代乐公子乐夫人的居所,所以令仪毫不意外会遇见曾在船上一面之缘的碎玉,然而碎玉说的‘竟然’让她疑惑之中暗生戒备,难道他竟然识得她?

“六年前公主和朝阳郡主与望归台上琴鼓合鸣,为远征北夷的大军送行,我刚好在高台之下,公主曲风凌冽琴艺精妙指法繁复,少有女子能够以琴弹出行军之曲,因此虽时隔六年也是记忆犹新。”

被乐公子夸赞琴艺精妙,令仪丝毫未动,她看着碎玉,不承认也不否认。

碎玉如远山飘渺的眉眼让人觉得下一刻他便会羽化升仙,他继续说道:“我不知公主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是你久居深宫想必是忽略了一件事情,这世间能将绣着玄凤的衣服穿在身上的女子只有两个,而你那日未曾注意,我便看见了裙摆上的纹样。”

在宫中从未注意如此细节,因此那日在船头便大意了,想到荆溪一直为她身披狐裘,大抵只有他一人看见,她回望了一眼站在身后的男子,不注意他的时候总会让人忘记了他的存在,荆溪,他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吗?

“既然如此,知道我是公主之尊,为何从不下拜?”令仪冷声问。

“…”碎玉凝了凝,“草民身患腿疾无法站立。”

“而且想必公主也不会想让别人知道你的身份。”他看了看令仪手下的古琴,“公主琴艺根基牢固,只是多年未曾抚琴,勤加练习便可恢复当年风采。”

令仪颔首,“多谢公子提点。”似乎想起了什么,红衣少女在人群中紧紧的抓着她的衣袖兴奋的发亮的双眼,又说,“当年公子曾与碎玉楼抚琴,名噪一时,今日公子能否将当日的曲子再弹一遍?”

这首曲子与令仪来说是追忆当年无忧无虑愉快的少女时期,与碎玉来说却是另一番景象。

冰霜似雪淡漠无痕的脸上有一丝龟裂一闪而逝,碎玉怔了怔,点头应了下来,他转过琴身拨了几根琴弦试音,便抬手抚琴。

随着琴音一起,微风微醺,蝴蝶翩然飞过花枝,有什么东西变的柔软,听者的心情好像变成了天边的白云,缱绻万端。

古琴琴弦本是以冰蚕丝制成,音质清冽,然而此时在碎玉手中却弹出了温和之感。他坐在轮椅上,目光随着翻飞的手指移动,墨发垂在颈边,嘴角眉梢依然淡然。

音能惑心,好的琴师弹出的琴音一定要有动人之处,碎玉不仅是琴师还是大胤所有琴师公认的乐公子。

此时溪边水鹭丛中雪兔枝上飞鸟全都安静的停在原处,原本其他抚琴的乐师停下了他们手中的动作,令仪垂首认真聆听,双手叠在腿上,耳边的发丝微微的颤动,荆溪站在她的身后,以一种守护的姿态不离不弃。

远处溪水旁有谈笑的两人,女子衣饰华美,手中握着小巧精致的折扇,琴音一起便敛了笑容神色骤变,刚才还言笑晏晏眉眼弯弯一刹那便阴云密布,手中的折扇似孔雀开屏啪的一声展开又悠然合上,站在一旁的锦衣男子,心思随着那一声扇子展开的脆响也突然断裂。

“回春姑娘怎么了?”男子问道。

“…无事,这琴音美妙,不如我们去见识一下抚琴的人。”回春展开扇子又合上不停的反复这个动作,显得有些心绪不宁。

“甚好,如此琴音说不定能当选今年的乐公子。”

转身往前走的女子华丽的身影微微一顿,用折扇拂开路边的蔓草顺着青石小径往琴音处走去。

到了亭外,回春和锦衣男子齐齐住了脚步,回春的目光在面对面坐着的两人身上一旋,看见碎玉认真的神情和那个神秘女子温柔的垂首,神色更加阴沉。

风止云定,碎玉住了琴音,回春兀然笑了起来,精美的折扇咔的一声打开,她语气柔雅:“碎玉公子,今日用药的时间提前。”

说完不看众人的反应,旋身顺着小径往回走去,拿着折扇的手垂在身旁,一步一步没入花木间。

碎玉沉默,令仪看着女子远去的背影,也微微一笑,“看来我给碎玉公子添了麻烦。”

碎玉淡漠的神色不动,将琴放回令仪面前,“这是把好琴。”

“唔,我有一个叔叔曾告诉我,女子生气须得多哄哄。”令仪继续微笑。

碎玉点点头,“如此,”看了一眼令仪又看了一眼令仪身后的荆溪,“夫人美容止,令夫君形如松,是世间难得的佳配。”

摆动琴弦的手一斜,清冽的琴音溢出,令仪抬首看着碎玉空山雪后的面容,他颔首致歉,“改日再来相陪。”既然公主的身份已经挑明,做主人的岂有不陪伴左右之理?说罢慢腾腾的转动轮椅从青石小径返回,路过还站在亭外的锦衣男子时也颔了颔首。

锦衣男子对碎玉拱了拱手,回身看向令仪,眉目飞扬的自我介绍:“在下临江百里羽,能否有幸结识…嗯,结识姑娘?”

令仪站起身来,学着拂云阿善的样子福了一个女子的礼,“蜀中琴师白关关,承蒙公子青眼。”

锦衣男子后退两步,好似有些受宠若惊:“多礼多礼,在下观这园中奇妙之处甚多,能否邀白姑娘同游?”



阴暗的溶洞中有滴答滴答的水声,潮湿的岩壁前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黑衣人,听见从洞口传来的细碎脚步声,他猛然转过身来,脸上可怖的恶鬼面具将正走进来的少女惊吓出声。

“你怕什么?!是怕我?”声音半是粗犷半是尖利,阴森森的让人战栗。

少女抚平心绪,垂首低声道:“叔父莫气,侄女怕被人跟踪所以有些紧张,并非是怕叔父。”

“不是就好!可将她引到后山了?”阴沉的眼眸看着少女低垂的头顶。

“是。”少女温顺的答道,清秀的脸上一丝犹疑闪过,“叔父,她身边那人真的没有关系?”

“随他,鬼母并不看重他。”

“是。”

黑袍人声音里透出浓重的狠戾,面具显得越发狰狞,“哼!等着吧,自有人比我们先动手!” 

阴狠的声音在山洞里回旋,岩墙上年代久远不知是谁刻画的字符已经有些模糊,少女退出山洞站在悬崖边,山风将头发吹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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