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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隐看看四周,皱皱眉头,莫非自己还算漏了什么?
*
歌舞过半,雅兴正浓,阁内一角却喧哗开来,一人软倒在桌案前起不了身。那是一个小门派的掌门,所以坐的比较远,本来是想要走近主座敬酒,未料刚刚站起来便觉得腿脚发软瘫倒。
“唐门主!这是怎么回事?”旁边坐着的人欲扶他起来,自己却也倒在了地上。
惊诧之声骤起,另外几个门派的掌门人试着站起来,却是一样的结果,起舞的舞姬感受到了风雨欲来的压力,纷纷像是惊弓之鸟一样缩在望云阁的小角落里。而阁里的青衣侍从们好像在一瞬间失去了踪影。
“唐门主?!”有人怒声说道,“我等远赴唐门,你这是何意?”
另外的人没有轻易站起来,但都试了试以内力游走丹田,却发现竟连内力也被制住,霎时间唐隐便被诸多目光盯住,有惊怒交加的,有猜疑狠戾的,有信任疑惑的。
唐隐没有说话,白辞一直握着她的手,唐门门主不善言辞全江湖都知道,白辞转过头去看着厅中众人,温和的说道:“诸位稍安,此事会给大家一个交待。”
“交待?”有人讽刺的说道,是一个瘦小的老者,眼中闪着不善的光芒。
古山主靠在身后的大红柱子上往西陵门主看了一眼,他虽然坐着,但观其萎顿之势大概也中了招,他转过脸了疑惑的问道:“白辞小侄,到底是怎么回事?”
“各位前辈,”这个声音是坐在唐隐下首的唐巫阳,“今日之事委实非我唐门所做,是有人想趁江湖高手齐聚一堂的时候所起的祸事,飞花堂主唐笙九马上就会带着救兵赶回。”
“他不是带着你唐门大部分弟子出去寻疏雨姑娘了吗?”有人问道。
“好算计,看来四小姐也并不是被人劫走吧?借着寻人的借口将我等的弟子也带出唐门,我等便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了是这样吗?”
“不是,各位前辈请晚辈解释,若真是我唐门下的毒,怎么会给自己也下了毒呢?”
众人一望,才发现唐隐白辞巫阳辰阳等人也身形不稳。
“哼!笑话!唐门以毒闻名,什么毒能将你们毒到!分明是苦肉计想使我们上当!快把解药交出来!”
唐巫阳欲再言,却被唐隐以眼神制止。大堂中功力浅弱的弟子已经昏迷在地,明月楼的惊霜也倒在她师姐的怀里。
剩下的门派高手们有的气急败坏,有的静之以待,有的暗中试图以自身高深的功力突破。
等到大堂中越来越多的人昏迷,剩下的都是名门大派的掌门人还在坚守,他们的额头上都冒出了细汗。
大风忽然起,纱幔被吹散开来,带着酒气往阁内飞舞,山林特有的树木清香和唐门的紫阳花香弥漫了进来,有幻影在他们面前闪过,穿花舞蝶一般经过大堂,迷了众人的眼睛,最后停在了阁楼边缘。
来人都带着面具,惨白的面具扣在脸上,整个大堂都变成了阴森森的鬼府,虽然看不见面容,但从身形能够判断,为首的是个女子,其余的面具男搬过椅子在她身后让她坐下。
“来者何人?”唐隐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冰冰,她直视着对面坐着了人。
对面的面具女子漫不经心的拂了拂衣袖,随口答道:“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现在都在我手上。”她的声音飘渺,在整个大堂不停的回荡,听见的人都有头痛之感。
“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是有人想要你们做什么。”飘渺的声音绕梁而回。大堂里剩下的人头疼之感越加强烈。
有人忍不住痛斥出口:“何方妖女!我各大门派可会怕你?有本事露出你的真面目来!”
紫衣女子却好像被这句话所触动,她厉目一转,手中飞出一柄小小的银刀,噗的一声插在了那人的喉咙上,那人双目圆睁不敢置信的往后倒去。
唐隐被白辞握住的手微微一动,她的目光从死去童山掌门身上又移回紫衣女子身上:“你到底意欲为何?”
“不为何,有人想让你们帮他办事,怕你们不答应,于是我就来了。”她的声音明明还是很轻柔,加附在众人身上的头疼却更加强烈。
唐隐看着众人的模样,决定长话短说:“说吧,何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大胤三十二州十九城,江湖的势力都有涉及,那人想让你们都投在他的门下。”
“江湖势力从来不为人所用。”唐隐继续说道。
“呵呵,起风了。”紫衣女子抓住一片从阁外吹进来的叶子,“若是不答应的话,留你们也没用,你们今日就会葬身在此,唐门的风光倒是不错。”
“为何人办何事?”唐隐继续冷冰冰的追问。
“大胤山河大好,要你们办的事太多了。”紫衣女子的口吻好像是漫不经心,又好像是避重就轻。
西陵门主却在这时候出声。他是玉剑门上一任的门主,传位之后一直云游四海,直到唐门之宴,这任门主飞燕传信言道闭关无法赴宴,西陵门主才转而到了唐门。算起来,他在在场的人中资历最老。他说:“你们莫不是想要谋逆?”
紫衣女子轻笑:“老门主果然通透。”
唐隐知道不能再往下问,知道的越多越不能脱身。唐巫阳见自家门主闭口不言,半撑起身子咬牙答道:“谋逆之事各位前辈光明之身自然不会答应,你待如何?”
紫衣女子站起身来,走到唐巫阳的面前,“不会如何啊,只是会这样而已。”
她的声音一落,她身后其中的一个面具人反手将长剑插入一个昏迷弟子的胸口中,那个年轻的弟子刚才还在起伏的胸膛就这样被血染红,悄无声息的死去。
“怎么样?要不要给诸位一些考虑的时间?”紫衣女子直起身来,在大堂中轻步移走,紫色的衣衫带着晚风。
然而大堂中清醒的人自然也都是定力超凡的人,其中一人脸色有些悲痛的看着死去的弟子,却也依然咬着牙不说话。谋逆之罪株九族,那时候便不是死去一个弟子的事情了。
“没有人答应吗?”紫衣女子再次出声询问。
大堂寂静无声,阁楼外好像真的起了风,众人之感觉身上一阵一阵的凉意。
噗的一声,长剑送进第二个弟子的胸口,风将血腥味带的满堂都是。
下一个就是明月楼的惊霜,唐巫阳的脸色有一些紧张,他转头看了看自己的门主,眼里有焦急之色。
作者有话要说:我果然不会写什么大场景什么阴谋诡计【捂脸】大家多包涵。对了这一章改了之前一个漏洞,就是千机楼的问题,千机楼是百里羽的家族,所以我把惊霜所在的门派改成了明月楼。如果我有错字或者是漏洞大家帮忙提醒我一下,因为中间间隔了一个月有的细节被我给……忘掉了。这一章那两只没有出场,下一章就会出现啦~现在开始码下一章,明天早上应该可以更新~
、故人
山顶的风越来越大,黑沉沉的枝桠摇曳,纱幔乱舞。
紫衣女子犹自轻声问道:“怎么?还是不答应?”
面具人的步伐走近昏迷的惊霜,唐巫阳的眼神越来越焦急,明月楼的楼主眼里也有惊痛之色。
“都说大胤是江湖中兴时期,个个江湖门派都身光明磊,但是如今你们都受制我手,不能行动,若答应的再晚,恐怕堂下的弟子就所剩无几了吧。”紫衣女子的声音在风中更显飘渺。
“你是指这样吗?”
全堂一片惊诧,唐隐竟然稳稳当当的在众目睽睽之下站起身来,毫无中毒的迹象。
“咦?你竟然没中毒?”紫衣女子一边说一边往后飘移了几步。
唐隐步出长案,往前走了几步,将江湖中最德高望重的几位护在身后,唐巫阳见此,赶紧挣扎着起身掏出一个银质的小瓶给每人都服用了一粒解药。
阁楼外也起了兵戈之声,激烈的打斗,兵器凌冽的相击声让阁楼中的众人精神为之一振,都目光望向阁外。
紫衣女子身形动了起来,像幻影一般袭向站着的唐隐,声音诡异飘荡:“当年江湖传言唐门主惊才绝艳果然不假,你早就猜到有人夜袭唐门?”
唐隐旋身躲过紫衣女子的偷袭,从袖中滑出一柄袖剑握在手中,两人翻飞的衣袍同像是怒放盛开的雍容花朵,袖剑断小,唐隐握着它直接袭向紫衣女子的胸膛,“你错就错在不该提前劫走我女儿从水道逃出,唐门水道连游鱼都不能入何况外人?除非有人精心谋划。”
“唐门水道?这我倒不知,你现在如此动作难道就不怕你女儿的性命难保?”
“你是在说我吗?”
阁楼外响起清灵灵的女声,紫衣女子蝴蝶一般退到阁楼边缘,唐隐并未追,他们的目光都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青衣黑边,女子的身影渐渐在华灯之下显现出来,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手中挟持着一人,剑紧紧地低着那人的脖子。
“唐初阳竟然未能将你制住?”紫衣女子面具下的眼眸转动,再看向大堂众人,几位服下解药的宗师俱都已经站了起来,她轻笑一声,挥了挥手,竟然同她身后的黑衣人又如鬼魅一般的消失不见。
叮当一响,唐疏雨的长剑落在地上,她松开手中一直挟持的人,自己也单膝跪地,双手撑着地面,唐隐正要走过去将她扶起来,靠在桌边一直未出声的唐溟雨大声提醒,“门主小心!”
漫天飞雨一般的细密银针往阁中射来,醒着的人能够挥袖艰难的躲过,昏迷的人却毫无知觉,眼看银针逼近,阁中突然多出唐门的许多青衣弟子,快速的结成一个奇怪的阵,针雨便被他们手中的长剑全都打落到山林里。
紫衣女子身形已远,她对身边的一个黑衣人说:“去回你的主子,他要的敲山震虎我已经做了。”她转头看向半山中石阶上站着的天青色人影和白色的人影,眼中的光芒兀然诡异起来。
“疏雨。”唐疏雨身后有人将她扶起来,动作轻柔。唐疏雨身疲历尽,靠在唐笙九的怀里,有气无力的唤了一声,“九叔……”
唐隐走过去将将疏雨接到自己的怀里,看向唐笙九,“九哥,幸好你回来的即时。”
唐笙九看了一眼阁中的状况,白辞正走了过来,其余的弟子正忙着给昏迷的人解毒;从阁外进来几个外归的弟子,看见倒在地上咽喉被割破的掌门,痛哭着扑了过去,他们心中愤懑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就这样回师门难免会被同门排挤言道为护好师傅;另外两个门派的掌门人走过去抱起自己在睡梦中依然身亡的弟子,眼中闪着水光,此次出行俱都带的是身边受宠的弟子,未料这却是他们的一场祸事。
“你们可有谁认出了那妖女的身手?”古山主亦有些悲痛,他走到唐隐几人的身边问道他的两名弟子在阁楼中帮着唐门众人。
皆是摇了摇头,唐疏雨的目光看向地上,轻声叫了一声,“母亲。”唐隐的目光随之看过去,眼神更加冰冷,“五哥,你将这个逆徒带回刑堂审问。”她的五哥就是刑堂堂主,地上躺着的人就是那日易容劫走唐疏雨的人,也就是当年唐门弟子中的第一人,因犯门规被弃除唐门。
“九哥,外面情形如何?”
“弟子大多昏迷。”
唐隐目光沉沉,她是未料到来人竟然敢在唐门下毒,每任唐门门主都是百毒不浸之身,所以她并无事。
白辞接过唐疏雨,对唐隐温声说道:“阿隐,我先将疏雨带回去休息,这边的事务你先处理。”
唐隐点了点头,皱眉对着巫阳辰阳几人安排事务,将各派掌门和弟子送回休息,清理残局。
来人并未动真格,在座的人心里都清楚这件事,他们能轻易的进入的唐门就意味着也能轻易的进入其他门派,他们能将毒毫无声息的下到众人的饭菜,也意味着在其他门派也是如此,更何况唐门乃毒药世家解毒自然迅速,其他门派若是发生此事是何结果便不可知。
唐门试炼不过成了那人一个威慑的时机,即便不投入他门下也不敢轻易动作。
大胤,恐怕要变天了吧。好多人心里都如此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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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白辞往阁外走去的疏雨眼神在掠过地上昏迷的唐初阳时,突然记起了什么,转头对自己的父亲说道:“对了,爹,我还带回来一个人,你一定很高兴见到她。”
白辞摸了摸自己女儿的头,温雅的笑着:“是谁?”他风华绝代,却为自己的妻子敛尽光芒,深居唐门不出,唐疏雨一直感怀自己父亲对母亲的情感。
唐疏雨抿唇虚弱一笑,目光看向八角阁楼外的黑暗处,轻声叫道:“殿下。”她的声音极轻,她身边的白辞能听见,站在门边的唐笙九也能听见,灯火辉煌的阁楼内却被人声嘈杂将这细小的声音吞没。
从黑暗处走出两人,前面的白衣女子看着白辞款款而笑,白辞从听见女儿叫殿下就开始激烈跳动的心突然一停,他哑声道:“你……你是?”即便容貌气质不一样,但是眉眼间的相似亲近的人还是能够一眼看出。
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