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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杖雪深青山行-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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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上天真的听见了内侍心中的哀嚎,令仪偏了偏头,对地上瑟瑟发抖的人说:“你到外面候着,不准任何人入内。”

内侍如蒙大赦,一溜烟的跑走,连他藏在袍子低下的折子也忘了拿。

令仪弯身拾起,翻阅着查看,上面每一件事都是关于她的婚礼,但是她却毫无所觉,好像那只是别人的事一样。只因为太过突然太过荒谬。

“涧儿,你是不是还在怨恨皇姐?”令仪的声音清清冷冷,没有了刚才的寒意,却多了一些疲累。

君令涧怔愣。

“是不是还在怪我让你娶了子鱼而不是子玉?”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还有几章就结局了所以废话比较多交代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今天如果能直奔结局就最好不过了!




、恩怨


那个名字让君令涧心中刺痛一下,又迅速恢复如常,他看着皇姐将那个折子放在案上,返身就往殿外走,背影是真的孤寂非常。

他怎会不明白皇姐当年的苦心?他怎会不明白皇室子女哪里那么多选择自己心爱之人的权利?他是曾不甘心过,愤怒过,无能为力过,但是既然已成过往,他从未想过要拿这个来怨恨自己的皇姐。

毕竟那些年的艰险是他们相伴着走过来的,皇姐她,很辛苦。

但是,那个人又怎么配的上皇姐?

他对着即将走出大殿的人大声的说道:“皇姐!你和林冬荣的婚事已经满朝皆知!他未必不是你的良人!”

令仪停了停,没有回头,低叹一声说道:“子玉未必是你的良人。”说罢一步一步的离开了乾清宫,身影在辉煌的灯火中越来越模糊。

君令涧丧气的坐下,难道他的这个决定错了?林冬荣对令仪的情意他曾多次目睹,那眼中压抑的爱慕不能作假,他原本便想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就给皇姐和他赐婚,所以那次在前朝,他问林冬荣可有什么想要的便是给他一个说出口的机会。林冬荣也不傻,从善如流的说出想求娶长公主。

但是他从没想过皇姐的意愿,或许是想过的,也许真的有一些小小的报复意味。君令涧心乱如麻,一会儿想起了皇姐孤寂的背影,一会儿想起了女孩子如花的笑脸,一会儿想起了林冬荣深藏的情意,一会儿又想起了暗卫传回来被他截下的信。

无意抬头,君令涧看见殿门边站着两人,一个是沉默看着他的云子鱼,一个是低着头噤声的内侍。

心中大惊,她听见了没有?听见了多少?

君令涧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但云子鱼明显不给他机会,俯身行了一礼:“臣妾给陛下做的夜宵想必也凉了,臣妾先回了。”说罢便转身走了。

心中发苦发闷,君令涧看着云子鱼快要消失的衣角,突然大喊一声:“你给朕回来!”



令仪痊愈之后就曾命玄七去查荆溪的消息,但是所有的线索都断在了海上,大海茫茫,如何寻人?而且剑王也一直未归,根本就没有任何途径能够知道荆溪的行踪。

她能做的就只有等,等他来找她。

但是现在突然知道君令涧一直瞒着她的大婚之事,却有些让她乱了阵脚。这婚礼她怎么可能答应。

第二日南岭将领就抵达皇城,皇城一片兴高采烈,完全是大胜之后的喜气洋洋,一道道封赏的圣旨从南门而出,而林冬荣也紧张的等着属于他的那一道。

但是他却好像被人遗忘了一样,没有一道圣旨是关于他。

郭南风终于又找到了可以挑衅他的事情,彩衣一展,红唇冷笑道:“只怕是长公主不愿意嫁给你!”

林冬荣抿唇不语,转身就往后院走。当年林冬荣曾寄住郭家良久,所以此次归京,林太傅夫妻极力邀请了郭家父女到府上小住。

郭南风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他,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继续说道:“我听说长公主原本便有意中人,你这番作为根本就是横刀夺爱。”

林冬荣冷眼,这句话好像触动了他哽在喉间的刺,在他心中横刀夺爱的不是他,而是莫名出现的荆溪。

寒光一闪,长剑清吟,林冬荣拔出重剑直指郭南风,冷声道:“我的事于你何干?”

郭南风怎么会示弱,还未出鞘的剑横扫将青峰剑打开,也冰冷的回道:“怎会于我无关。你忘了么,我曾诅咒你永不得爱,因为你根本就不配!”

话音一落,一场厮杀在前院展开,等两方父母都赶到场的时候,两人身上都已挂彩,但是却没有人能将他们分开,两人的招式越来越狠,分明是动了真格,直到郭华长终于看不下去,把一旁冷眼看着的长子推了出去。

圣旨是在快日落的时候进了林府,君令涧开了金口许下的婚事在两月之后进行,林冬荣任林夫人为他包扎伤口,自己看着桌子上的圣旨一片柔情。

他不知道,圣旨之所以那么晚,是因为皇宫中已经翻天覆地,长公主不见了。长公主自然不会做出逃婚处走这种戏本子中才有的狗血事情,而是留下了一封书信,一月即归。但是谁知道长公主殿下是不是真的一月即归?小皇帝愁破了头,最后还是一咬牙颁发了圣旨,也顺便昭告了天下这场婚事。如此皇姐一定会回来的吧,她不可能会令皇室的威严扫地。



皇城中发生的大小事情令仪都了如指掌,但是她关心的不是君令涧将她的婚事昭告天下,而是林府中每日一出武斗。

郭南风和林冬荣之间的诡异气氛和她曾在初醒的时候见识过,但那时候她并不留心,现在或许这能够成为事情的转机也未可知。

于是宁城的汀州阁在隔日接到了消息,探查一桩几年前的旧事。

再过了两日,一封关于林冬荣和郭南风恩怨始末的密信就送到了令仪的手上。

林冬荣少时便武艺高强,最喜在宁城纵马玩乐,经常和一班富家子弟上秦楼楚馆,然而他有恣意玩耍的资本,他容貌英俊惹的宁城大大小小的少女芳心大动,他的家世也让很多有心人垂涎。

但是林冬荣好像是天生无情又多情一样,他随意的举动不知道撩拨了多少少女的心,因为她们都以为自己于他是不同的。

因林冬荣好武,且最喜欢于人武斗,所以他总是约了武艺高强者在城郊比试,而那场他十六岁生辰的比试便是祸事的起源,郭林两家也因此渐有隔阂。

那次的比试约的是郭家军中的第一勇士,林冬荣以全力迎战,最后在两人都快要精疲力尽的时候才以险招获胜,但是对于十六岁的林冬荣来说实在是一件极其开心的事情,周围围观的人群也跟着高声起哄,其中不乏妙龄的少女。

那时候他满身大汗淋漓,却觉得从未有过的心情舒畅,一高兴便牵过自己的马翻身上去,眼睛随意往人群一瞥,下一刻竟然在众人惊讶的眼中抱起了一名清秀的少女,两人纵马疾驰而去。

这于林冬荣来说只是一个随意的举动,事后他甚至记不起来少女的模样,只记得那个少女在他怀中怯弱的样子像是无用的兔子。

但是那名少女却不那么想,她以为林冬荣对她有情。真傻啊,怎么会认为他与她有情?一日一日过去,少女等着林冬荣会再去找她,她做着郎情妾意的美梦,但是最后,她看见林冬荣在元宵节上将手中的花灯送给了另一位美丽的女子。

少女终于郁郁成疾,像是攀在树上的菟丝花,心中的大树一倒便生机便越来越弱,后来干脆香消玉殒。

这些都和郭南风没有没有关系,彼时郭南风受着父亲郭华长和另外一个师傅的悉心栽培,可谓是春风得意万千宠爱,像是灼灼发光的明珠一般。她和林冬荣从不来往,即便是身处同一个屋檐下也从来没有过多的交集,一是她看不惯林冬荣的习性,二是,她有心上人。

她的心上人没有林冬荣那般的家世容貌甚至是武功,甚至是很平凡,是那种一扔到郭家大军里便找不出来的人。

但是郭南风就是喜欢他,少女情怀一动,那人在她心中便是最好的存在。

他是她的侍卫,他长她六岁。他护她宠她像是对自己的妹妹,对她的任何要求全都答应,任取任求,就差将自己的心掏出来奉在她的面前。他们曾一起练武一起骑马一起偷跑到山中打野兽,一起逛街一起玩耍形影不离。

美好的时光啊,每每想起来郭南风都难过的要命。那么美好,那么美好,却生生的因为林冬荣而突然咔擦一声断裂。

那个死去的少女是侍卫的妹妹。侍卫的母亲传信给侍卫的时候他便匆匆赶了回去,郭南风不知何事,以为他隔日就会回来,但是隔日传来的是他的死讯。

天崩地裂曾被郭南风嗤笑是多么不靠谱的誓言,但是那一刻她真的觉得自己眼前明亮的世界分崩离析,滔天的怒火吞噬了她的理智,不管不顾的冲出府出找侍卫,她找到的当然只是一具尸体。

昨日还谈笑的爱人今日在她的怀中冷冰冰的失去了气息,郭南风觉得自己快疯了,眼泪不听话的不停的流啊流,脑子里面却是一片空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等郭南风终于清醒过来,她火速的查清了事情的经过,侍卫陪着母亲去林府理论,但是他们权小式微,没人将他们放在眼里,林府的下人甚至出言相辱,说侍卫的妹妹没有作为女子的矜持。

侍卫的母亲暴怒,但是侍卫却很冷静,他劝着自己的母亲回了家,自己却四处搜集证据,打算将林冬荣告到官府,他自然知道告不倒林冬荣,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

但是这事却被林冬荣的一班狐朋狗友知道了,提前将他在路上拦截,最后动手,侍卫命陨。

郭南风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之后,先是将那些富贵子弟们一个一个的暴打一顿,最后寻到了林冬荣,他毕竟才是祸事的根源,所以郭南风下手毫不留情,两人打了一夜,直到最后郭南风精神恍惚之际受伤昏迷。

再后来,郭南风没有再去寻林冬荣斗勇,却是开始斗起了谋,比如林冬荣上山狩猎,马会突然受惊不停,直到掉落早就布好的陷阱等等。

因为一个少女的生命而引起的事态越来越大,林家恨郭南风的不依不饶,郭家恨林冬荣的冷漠无情,甚至郭华长的长子也加入了算计林冬荣的行列,因为那名少女虽然怯弱,却是温柔娴静,是他的心上人。

最后林冬荣被送到玉剑门,郭南风被关在家中,几年后带着三千精兵又去了越地之南。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是不是有些狗血呜呜我最喜欢撒狗血啦!




、消息


令仪看完手中的写的如同戏本子一般的密信,心中确定了两件事情。一件既是为世人所追捧的晚山公子应是汀州阁中人,另一件事是,郭南风大概真能为她所用。

将信在火上焚尽,她回身看着床上睡着的小人儿,开始想着怎么安排他的身份。

朝阳在她快到华池关来找她的那一次,并不全是为了叙旧,而是为了将孩子托付给她,但是好像是估计着她身后跟踪的人,所以只将这件事隐晦的写在她的手心,柳明镇,花暗处。

床上的幼童大概只有一岁左右,懵懵懂懂不能识人,那日她寻去的时候,照顾他的那个男人就将幼童装扮一新送到她的手上,等她第二日再去寻那人的时候,才发现已经人去楼空。

多年后才从汀州阁收到消息,朝阳突然出现在南疆,出现公仪琅身边,后来公仪琅身死,朝阳重伤,有一个男子冒着重重危险将她救了出去,再后来,就杳无音讯。

此时床上的幼童睡的正甜,眉眼精致,还看不出来像谁,令仪坐在床边帮他掩了掩被子,托腮出神,过了许久,下了一个决定。



皇城中近日一片喜气洋洋,各地战事陆续结束,且连连告捷是一喜,圣旨频发,皇城中多的是加官进爵的有为才俊又是一喜,而长公主下月就将举行的大婚更是一喜。

但是皇宫里却是一片愁云惨淡,君令涧每日都冷着一张脸,吓的所有的内侍近卫都绷紧了心弦。

一月之期已过多日,长公主却迟迟未归是之一,云子鱼和君令涧冷战是之二,朝臣上折恳请帝王纳妃是之三。

当然之二和之三之间或许还有一些隐晦不能言的隐秘。

御花园中,一个小内侍低头跑的很快,他远远的看见大湖边坐着一个明黄色的身影,于是又朝那边跑去,到跟前的时候被君令涧身边的内侍拦住,问道:“何事如此惊慌,没看见陛下在此么?惊扰了圣驾有你受的!”

小内侍抬起头傻傻一笑,说道:“殿下回来了,青萝宫的姐姐们让我过来禀给陛下知道。”

内侍一愣,又是一喜,领着小内侍到了钓鱼的君令涧身边。不过片刻,听了这个消息的君令涧心情大好,将手中的鱼竿一扔,就直直的往青萝宫而去。

片刻之后,青萝宫中,君令涧颤抖的指着地上的小人儿问道坐在一旁的令仪:“皇姐……你说他是我外甥?!”

令仪喝了一口茶,点了点头。

君令涧不能相信,这时候地上的小人儿已经一颤一颤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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