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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琴的人看着潇洒,学琴的过程却是痛苦的。
琴的指法不同秦筝,那些按捺撇挑,一下一下,都是用血肉在琴弦上磨砺而出。宋绮年从没做过粗活的娇嫩指头很快就被琴弦磨得起了水泡,然后破了皮,血肉模糊。最后结痂,又成了厚厚的茧子。
一直到这时,她才学会自如地看琴谱,还有弹出简单的小曲子。那曲《有所思》,她已经弹得颇具神韵。
有很多个清晨和下午,薛明星在廊下焚了香,他们师徒二人,就端坐抚琴。一曲终了,就煮茶对坐,整个整个时辰地都不说一句话。
纵使是这样,宋绮年已经很满足了。
因为就在那个送吃食的夜晚,宋绮年下了决心,她不会允许薛明星就这样消沉下去。
芙蓉已经不在了,那么,就让她代替芙蓉,来照料这个男人吧。
…… …… …… ……
六月很快就过去了,昙花重新爬满了后院墙头,长出一个一个花蕾。
上一次赏花,仿佛还发生在昨天。
那个属于薛明星和宋绮年的小秘密,他们很有默契地再也没有提起过。
宋绮年从来没有想过,从女孩变成女人会是那么的意外和匆忙。
那是一个燥热的午后,阳光格外的灿烂,蝉鸣也透露出焦躁。这样的日子,注定了会发生点什么。
宋绮年歇过了午觉就抱着琴来到北院,薛明星已经把香焚上,又拿了一碗葡萄出来在井水里湃着。
“这是奖励。”
他看到宋绮年好奇的目光,笑着解释。
葡萄是西域贡果,殊为难得。上等品种名为“无核白”,青翠欲滴,宋绮年曾经吃过一次,那种清甜鲜美至今不忘。这一串葡萄,却不是“无核白”,果实殷红,透明如珠。
“这是红葡萄。因为果皮薄,果汁多,不易运输。所以价格不算便宜呢。”
宋绮年心想,根本那是有钱也买不到的果品吧?
也不知薛明星哪里搞到它的。
于是,不知道是葡萄的原因还是天气的关系,这个下午绮年只觉得烦躁非常,琴不成调,屡屡出错。
剧烈的焦虑终于完全控制了宋绮年的身心,她猛地一推琴,“弹不好,不练了!”
说罢,她就任性地向那盘葡萄伸出手去。
薛明星伸出手来拦她,他要比宋绮年高大得多,所以很轻易地就横亘在仍然端坐的宋绮年面前。宋绮年又岂会这么容易就范,她的性子越发上来了,索性站了起来越过薛明星就去抓那些珊瑚珠子般的圆球,还特意地在薛明星面前舒展开她尚未足够圆润的曲线。
在抓到葡萄的那一瞬间,宋绮年挑衅地瞥了薛明星一眼。
不料脚下一滑。
“小心!”
薛明星话音未落,宋绮年已经整个跌落在他伸出来的臂弯中。
乒乓一声。
盛葡萄的白瓷碗从乌木架子上倒了下来,井水泼洒开去,玉珠滚落满地,不可收拾。
薛明星一把抱住了宋绮年,开始剧烈地亲吻她。宋绮年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她仿佛早有预感已经发生以及将要发生的一切,她任由薛明星拥抱她、抚摸她——毕竟,从很久之前开始,她就已经在期待他的吻。
宋绮年陷入了薛明星的怀中,在他的颈脖间摸索着,她能够感受到薛明星炽热的呼吸。那一瞬间宋绮年确定了,薛明星就是她梦中那个越来越频繁出现的男人,他带着她所期待的,男人真正的粗犷气息。于是她的眼神迷离起来,开始沉湎其中。
薛明星抱起宋绮年,大步回到室内,靠窗的地方是一张狭窄的竹床,两个人的重量压上去,床咯吱咯吱直响。
他把舌尖一点一点地挺进宋绮年的嘴巴,宋绮年的披帛早就散落在地板上,如一条刚刚咽气的蛇。她笨拙而热情地回应着薛明星,然后得到了更多慷慨的给予。
每个女人,都必定会经历这一天的。
所以宋绮年一点都不害怕。
反而,因为对方是薛明星,因为是他。所以宋绮年格外的期待和兴奋。随着薛明星指尖的游移,一种莫名的物质自她体内生成,先是四肢百骸,然后是最深处的某点。这些物质逐渐增多,逐渐聚拢,最后一起涌上了宋绮年的大脑。
女孩的襦裙滑落,露出尚未足够圆润的身子。薛明星压在她小小的柔软躯体上,宋绮年享受着他全部的重量,他的唇不再留恋她的舌尖,而是一路向下移动。先是粉嫩的颈脖,然后是丝毫不比红葡萄逊色的蓓蕾,宋绮年就像那丛夜间开放的昙花,在薛明星的吻下徐徐绽开,迷迷糊糊间,她仿佛听到了那一声轻不可闻的花开的声音。
那种莫可明说的物质填充了宋绮年的胸臆,薛明星那硬物膈应着她,燠热挺拔。于是他牵起她白皙粗糙的小手,指引着她的动作。
他的雄伟巨大让宋绮年的小手不堪重负,她只能笨拙地在他的轻声指导下开始捋动。
薛明星亢奋起来,低头垂首,深深长吻。
当他们做着这一切的时候,正院那边的宋家,还在沉沉地睡。而北院的仆人,早就已经被薛明星打发得七零八落。
于是不会有人来撞破这一切。
当激烈的长吻已经不足以填满二人内心的欲壑时,薛明星紧紧地收紧了他的怀抱,用那巨大的硬物抵住幽暗的神秘,并且在宋绮年耳边呵气、低语:“别怕,绮年妹妹……不用怕……”
宋绮年没有害怕,她才不会害怕呢。她迎刃而上。只是在他楔入的时候,她才猛然梦呓般轻轻一哼:“嗳……我疼……”
于是薛明星温柔地放慢了动作,紧密相连的血肉在宋绮年尚未成熟的深处脉动着,她的心跳随着薛明星的血液流动而澎湃不已。撕裂般的痛楚已经渐渐抛诸脑后,体内那股神秘的物质随着薛明星的巨大而填满了她。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和满足。
宋绮年沦陷了,长大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她像一具美丽的娃娃,在薛明星的奋力冲撞下无力地弹跳着,竹床猛烈摇晃,发出越来越大的咯吱声。汗水把光滑的竹子浸得光可鉴人,宋绮年发出快乐的尖叫。
“我是你的了……我是你的!”
黑亮的瞳仁对上男人闪亮的星眸,巨大的挺进让宋绮年疼痛不已但是妙不可言,她愉悦地在薛明星耳边低吟,并且得到他含糊不清的一串回应。
于是糜烂的气息进一步在屋中蔓延,年幼的女孩所有的性感、神秘和风情,都将在这一天得到开启。薛明星毕竟考虑到宋绮年尚且年幼,于是他没有把时间拖得很久就把自己和宋绮年双双送上顶峰。
当一切结束之后,宋绮年的身子是酸疼的,可她的心花开得比门外的双红线木兰还要灿烂。
薛明星披上衣服,来到紫檀橱柜前,从一个青色瓷瓶里倒出一颗绯红的药丸。
“吃下去。”
宋绮年看着手中滴溜溜转动的丸子,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
“吃下去,你会因此而变得美丽。”
屋子外头还是阳光明媚的,然而屋内却阴凉晦暗,薛明星的脸也因此晴明不定。
药丸发出刺鼻的味道,说不清是异香还是奇臭,可是现在就算薛明星给的是砒霜,宋绮年也是会毫不犹豫地吞下去。
她吃了那颗药丸。
第六章
此后的日子,变得荒唐而美妙起来。
宋绮年的琴,渐渐地荒疏了。她仍然有足够的理由到北院去,可真正的原因已经改变。和薛明星尽情地欢好成为了她每天下午到北院的主要内容。
一开始的时候,还有一点生涩与疼痛,而且出于少女的羞耻之心,宋绮年还意思意思地摸一摸琴。
到了后来,一进入北院后院的门廊,她就与等候在这里的薛明星拥抱长吻,纠缠着倒向那张竹床,迫不及待地让薛明星进入自己。
没有人知道一个十一岁的小小姐对那件事稔熟到什么程度,宋绮年的风情只为薛明星而开放。
每次事后,薛明星都会给一颗药宋绮年吃。
“它会使你变美。”
每次他都这样说。
不知道是药还是心境的缘故,宋绮年的确一天比一天的美丽起来。她的身子日益圆润,肌肤娇嫩欲滴,胸部开始发育,眉目如画,盛放如花。
而且,在秋天来到的同时,她也迎来了初潮。
宋府的人仍然蒙在鼓里,他们只是惊觉自家的小姐变得越来越漂亮,越来越有气质。宋府大小姐的美名很快在长安城显贵圈子里流传开来,大家都在传说这一位的绝色,不愧是继承了宋夫人血统的美人胚子。
宋绮年的初潮是个大日子,宋夫人特意送了一支明珠金步摇给她。虽然离正式的及笄之年还有四年,可一个女人初潮的到来,也是迈向成人的重要一步。宋绮年把步摇簪在自己头上,揽镜自照,明珠映得朱颜红,少女已经从青涩走向成熟,就像一颗刚刚转熟的蜜桃,凝白中透着些微的粉红,难以界定她的魅力到底是属于女孩的还是女人的。
“娘,我美吗?”
娘笑得合不拢嘴,“美、美。我的绮年真美!”
一无所知的宋夫人看着风情渐开的女儿,心里美滋滋地。她开始盘算应该上哪儿寻和女儿匹配的乘龙快婿。却不知道女儿心里想着的,是北院那个比她大二十多年的男人。
…… …… …… ……
今年的桂花花期特别长,在菊花已经盛开的时候,院子里那几大棵桂花仍然香气沁人。所以,宋启山这个粗人这时也突然雅兴了一把,决定在家里办一个赏菊会。
薛明星当然也是座上宾。
赏菊会当日,宋府曲水流觞,佳木葱茏,屋宇生辉。来宾都盛装华服,衣香鬓影,欢声笑语。
薛明星一进门就吸引了所有女宾的注意力,大家都知道他新近丧偶,都兴起了为他做媒的念头。一时之间前来搭讪的人多了起来,就连宋启山这个主人也暂时被冷落到了一边。
宋绮年穿着高腰襦裙,静静地坐在花园一角的桂花树下,含笑看着他。
薛明星是芙蓉的,也是她的,她才不会担心会被那些莫名其妙的人抢走呢。
他被几位夫人簇拥着坐下,倒也谈笑风生。只是那种礼貌,分明就是拒人千里之外。今天他穿了一套淡蓝缎子的袍衫,戴了软脚蹼头,越发的面如冠玉,玉树临风。宋绮年一边应付着她的几个小小姐朋友,一边一有机会就用目光狠狠地占有他。
酒过三巡,诗作五首,宋启山提议:“素闻薛兄雅擅清音,何不弹奏一曲,让吾等同领此间妙处?”
他话音刚落,就有人出声附和。
宋绮年听到这话,也站了起来,站得近了一点,笑意盈盈地盯着薛明星。他的目光在全场游移了一圈,却并没有在宋绮年身上多作停留。在得到许多期待目光之后,薛明星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然后他吩咐仆人往北院取出他的“清心”古琴,按宫引商,奏了一曲《酒狂》。
琴声袅袅,如珠如玉,到激昂处又桀骜不驯,隐隐然有大块垒。一时之间宋府之内鸦雀无声,唯有清风拂面,暗香浮动。
薛氏的玉貌多才,在薛明星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难怪薛家能够得到皇家恩宠,不论姓李姓武,也长盛不衰。
宋绮年也醉了,而且,和别人不同,她的心里还有着那种自己的男人得到认可的,虚荣的满足。她得意地看着身边目瞪口呆的几个小小姐,得意洋洋:他是我的。我拥有他,而你们,却只能仰望他。
赏菊会宾主尽欢,尽兴而散。
宋绮年已经等不及第二天下午再去北院了。
当晚,在全府人熟睡的时候,她就穿戴整齐,蹑手蹑脚地到了后院。这一年来她偷偷地,持之以恒地练习开锁,现在后院院门那条铁锁链已经不能困住她。
两根铁丝轻轻一错,黄铜锁头应声而开。宋绮年像一只午夜的幽灵,悄无声息地飘进北院。
昙花花期已过,徒留满墙墨绿多刺的花茎。正院的桂花香却跟着宋绮年隔墙而来。
薛明星还没有睡下,他的书房还亮着灯。
宋绮年脱了鞋子,走上宽大的门廊。门吱呀一声开了,薛明星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充满戒备:“谁?!”
绮年从门扉的缝隙中闪身进了屋,笑靥如花:“是我。”
然后,在薛明星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扑进那个温暖的怀里,吻住了他。
“我要!”
她反客为主地把薛明星扑倒在一尘不染的地板上,灵巧的舌袭击着毫无防备的男人,触觉灵敏的年轻肌肤感觉到男人某一处的逐渐崛起。
宋绮年的小手熟练地向下移动,伸进了绸子汗衫中,一把握住了那条巨龙。她是这么的用力,以致薛明星发出一声低沉的呢喃。
宋绮年突然问:“为什么今天不看我?”
她的语气带着质问,还有些微的任性,可是薛明星轻易化解她的牙尖嘴利:“我怕我的目光一抵达你身上,就再也转移不开了……”
然后就是男人的反攻。
他握住女孩纤细的腰肢,用力地挺进。因为夜深人静,深恐声音会传得太远,所以薛明星的大手粗暴地捂住了宋绮年的小嘴,把女孩快乐的尖叫变成了沉闷的呜咽。
可是欢愉的感觉并不会因为人为的压抑而减弱,反而像泼进了酒的火炉,火头越来越猛烈,熊熊燃烧。
火舌直舔屋梁,洁白的粉墙,黝黑的玄瓦,顶天立地的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