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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心歪了歪头,觉得这个问题太深奥,她实在没办法回答,“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
苏葵低低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
信任这个东西这么抽象,谁也说不清,每个人的性子不一样,所以面对一些事情的时候反应也当是不同吧?
宿根对她如何,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昨晚那样的他,实在让她既害怕又。。。失望。
她初识情爱,是不懂的包容和忍让,但是她的固执让她坚守着一些东西,是绝不能让步的。
其中她最看重的不过是信任二字。
她曾幻想过有那样的一段感情,可以吃醋可以吵闹,但不管在何时何地,虽说不可能毫无保留的信任,但是至少不会轻易怀疑对方,昨晚慕冬扶她一事,任谁看到都不会说什么,不过就是随手一扶罢了,这样一件小事都能引起他的疑心。。。
苏葵不知该庆幸有这么一个爱她在乎她的男人,还是该悲哀自己的可信度如此之低。
她对宿根,恐怕始终不曾真真正正的了解过,他潜在的不安随时都有可能被激发。
初见之时固然都是最好的姿态,但接触之后双方的缺点便会渐渐显现,关系再进一层之后,便能看到对方不为人知的模样。
苏葵突然觉得闷的喘不过气来,被这些混杂的念头搅的不得安宁。
发生了昨晚的事情,她甚至不知该怎么面对宿根,关于日后的感情走向,更是一头雾水。
终于明白‘情’字包含的太多,远不止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小小花卧在她的脚步,蹭了蹭她,似在安慰。
堆心见她一派郁色,扯了话题道:“小姐,大夫说小红姐姐临盆的日子就在这几天了呢!我猜是男孩,可光萼非说是女儿。。。那肚子尖尖的,小红姐姐又爱吃酸,怎会是女儿呢。”
光萼耳朵也尖的很,闻言在帘外辨道:“肯定是女儿,不信咱们打个赌,谁输了谁负责打扫咱们房间一个月,敢不敢赌啊?”
堆心哼了一声,自信的不得了。“赌就赌,谁怕谁啊,到时候打扫的累了,我可不要帮你!”
“谁让你帮,我才不会输呢!”
苏葵无奈的笑了一声,折身窝回了软榻里。
午时过罢,华颜来了苏府‘避难’。
苏葵不明所以,听她一通解说才明白了事情的前后经过,先是华颜未去赴约,差了人去告知容琼她身体有恙,改日再叙,谁料容琼非常热心,直接奔了宫里。
要说常人肯定是不能随随便便入宫的,可容琼与慕冬的关系显然不薄,进个宫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华颜没有料到他会进宫,彼时正舒舒服服的在御花园喝茶赏花,被容琼逮了个现行。
“最后在我滴水不漏的演技下,勉强瞒过了他,将他打发了回去,但他声称午时还会去探看我,我逼不得已,这才来了你这儿。”华颜一口气说完,其中大大褒奖了自己的反应是如何的快,口齿是多么的伶俐,演技是多么的好等等。
苏葵见她一脸同容琼苦大仇深的模样,觉得很稀奇,“你竟也有怕的人么?”
华颜一挺背,“谁怕他啊!我不过是不愿意同他这种人纠缠罢了,你都不知他是有多么的让人难以忍受,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世上竟是有这种男子。。。”
苏葵虽对他了解不多,但他那张嘴确实一句话便能让人下不来台是真的。
“怎不见他对别人像你这般热情,鞍前马后的,他该不是对你。。。”话没说完,只一脸暧昧的望着华颜。
华颜向来不扭捏,叹一口气道:“要怪就怪我太有吸引力了,也就是你常说的什么人格魅力,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了——太美也是一种过错。”
苏葵被她自恋的口气镇住,一口茶强行才吞咽了下去。
正文 188:贪心
整整半个月过去,宿根都没来找过苏葵。
周云霓自然对二人的事了如指掌,虽不知是为什么二人突然两不相问了,但免不了觉得心里窃喜,听闻苏葵近来都没出府,心里只想着她应是在独自垂泪。
这一日天色晴的极好,周云霓去了栖芳院,是想去看苏葵的笑话,看她如今一副如何伤神的模样。
可眼前的场景却叫她大失所望。
苏葵坐在院中,脸色荡漾着炫目的笑意,怀中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乃是小红十三天前刚诞下的苏晴晴,三满自幼长在苏府,不知其姓,一直跟的便是苏家的姓氏。听这名字便可得知堆心输了。
苏葵伸手轻轻戳了戳她胖嘟嘟的小脸,觉得比刚生下那几天要好看的多了,那时活脱脱就是一个红彤彤、皱巴巴的小猴子。
觉得这样见证一个小生命的成长,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几个丫鬟望见周云霓走近,上前行礼,“表小姐。”
周云霓扶了扶描金玉簪,迈着碎步走近。
苏葵笑意渐淡,抬眼望她,不得不在心里承认,除却这份性子之外,周云霓确是一位十分惹人的女子,有大家闺秀的姿态,又懂得如何将风情二字拿捏的适当,让人不觉矫作。
只是,在别开口的情况下。——“表妹倒是悠闲的很呐,我本还想着安慰一番与你,眼下看来是我多虑了。”
苏葵像是没看到她一般,只将目光放在小晴晴身上,时而摸一摸她软软的胎发,时而将手指放到她嘴边逗她玩,听小晴晴发出含糊不清的咕哝声,觉得十分有趣。
周云霓见状气从心来。瞥了苏葵一眼,阴阳怪气的道:“表妹对别人的孩子倒是亲的很,对我这表姐竟是显得生分至极。还真不是常人所能及的。”
苏葵轻笑了一声,将小晴晴递给了云实,“抱晴儿回去,该吃奶了——”
云实小心的接过,抱着小晴晴回了小红那里。
苏葵这才望向周云霓,“周小姐今日怎得闲来了我这里,不去六王府?”
自打上次周云霓来她院中大闹一场,打了垂丝之后。绝非在必须的情况下,苏葵从不以表姐称呼她。
周云霓也习惯了她周小姐周小姐的喊,听她话中有话。是指的她近来日日去六王府的事情——她是存着趁虚而入的心思的,但最多也就是在花厅喝了一杯茶,连宿根半个手指头也没瞧见过。
这般被苏葵提起,不由便觉得没面子,挺直了腰背掩饰尴尬。换上了一副讥讽的声音,“表妹消息既然这么灵通,想必也该听说了城中最近传的最开的一件热闹事儿吧?”
苏葵哪里听不出她是有话等着自己,偏偏不愿顺着周云霓的意思问下去,“城中的谣言素来是以讹传讹,我不爱刻意去打听。自然不比表姐知道的清楚。”
周云霓被她阴着损了一把,脸上的笑终究挂不住,愤愤的瞪了苏葵一眼。冷哼了一声:“表妹向来牙尖嘴利,但聪明如表妹总不该不知我指的是什么吧——未过门的六王妃未嫁先失宠,被六王爷冷落,可是近来城中百姓茶余饭后所津津乐道的事情。”
堆心一咬唇,暗自瞪了周云霓一眼。近来小姐跟六王爷确实是闹僵了,她们谁也不敢在苏葵面前提起。可真是不知这位表小姐怎生就长了这么一张唯恐天下不乱的嘴!
苏葵在心里叹了句坏事传千里,也估摸着传的这么开只怕也少不了周云霓的一份功劳,她跟宿根的事情她比谁都清楚,二人都默契的觉察到是该冷静一番好好梳理梳理情绪,矛盾的确是产生了,但冷落二字倒是将她生生造就成了一副可怜的怨妇形象,未免太不符实。
“哦。”苏葵轻轻点头,一副‘原来如此,我知道了’的模样。
周云霓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人气人气死人了!——“你!”
苏葵深知如何能让一个人抓狂,且对方还是一个胸大无脑的周云霓,毫无难度,屡试不爽。
见周云霓眼下如此,不由更滋生了恶趣味,咧嘴一笑,无害至极:“表姐不必为了这不足为道的讹传如此气愤,说来我竟不知表姐对我的事情如此在意,真是受宠若惊,可谣言止于智者,区区小事罢了,表姐还是宽心吧。”
周云霓脸色由青变白,再由白变黑,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开口欲言却不知该说什么,一时又羞又气。
堆心和光萼互看一眼,想笑又不敢笑。
争香捂着嘴巴肩膀笑的抖了起来——还好自从上次挨了一顿之后,她便绝了助周为虐的心思,转而弃暗投明,不然就苏葵这张让人无言以对,气死人不偿命的嘴巴,怕是她要吃不少哑巴亏了。
“哼,你同我在三言两语之中占得上风又如何,真有本事就不会被外人笑话了,若真的没嫁先被人家嫌弃了,到时哭的还不知道是谁呢!我送你四个字,好自为之吧!”周云霓说的义正言辞,慷慨激昂的模样,一挥云袖便转了身。
苏葵心下觉得好笑,“周小姐,好自为之吧是五个字才对。”
周云霓脚下一顿,脸一红,“。。。”
又听背后幽幽传来了苏葵的声音,“正所谓礼尚往来,我也送表姐四字箴言——好走不送。”
周云霓觉得一阵气血翻涌,强行压下转身狠狠给苏葵几巴掌的冲动,气冲冲的出了栖芳院。
倒不是她多有克制力,而是她有自知之明,依苏葵的功夫,若她真的动手,只怕最后一顿好挨的是她自己。
午时过罢,苏葵只身出了府。
堆心知她想要一个人散散心,便没硬要跟着,只交待着早些回来。
却不知苏葵并非是去散心,而是接了午爰的帖子。
二人平素甚少来往,毕竟身份差别太大,只偶尔一叙,彼此欣赏。
约在了扬絮楼。
楼前仍是紫色珠帘掩之,素手拨开之后,便有青衣女子上前,“苏小姐,随我这边请,午爰姑娘现在厢房等候。”
苏葵一皱眉——午爰是如何得到这扬絮楼的客牌的?
转眼望去前面带路的女子,这装束分明是扬絮楼中的统一装束,可这长相却是与午爰身边的合浔如出一辙,下意识的问道:“敢问可是合清管事?”
女子笑意从容:“正是,苏小姐好记性。”
“合清管事总该是见过午爰姑娘身边的侍女合浔姑娘吧?”话意不言而喻。
合清略一颔首,“那乃是奴家胞妹,因受过午爰姑娘恩惠,执意相随。”
苏葵了然,这么一说,午爰跟扬絮楼的关系不错,倒也有理由可循,于是不再多问。
行在前面的合清嘴角带笑——果不其然,这苏小姐确是个心思玲珑的人儿。
“不行,说什么都不行,若你执意不肯,我便托人花重金将你赎出来!”环形而建的厢房,最后一间房中有女子低泣的声音。
另一女子叹了口气:“畇畇,有那幻魂香在,我的守宫砂又被遮住,没人发觉,也不会有事的。”
“可 ,可幻魂香也只在你房中。。。之时有效,你平时总也免不了被那些臭男人占便宜。。。你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待殿下大业一成,我自然不会再呆在那里。。。你别再劝我了。”
“殿下,殿下!你心中只有殿下,我们说什么你都不听,你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我们姐妹的情谊了!暖暖,你真的变了!”女子带着哭腔的声音提高,起身推门而出。
“畇畇!”
苏葵这厢和合清行了一半,忽见自长廊的尽头冲来一个俏丽的身影。
苏葵下意识的让开身子,近了却见那女子满脸的泪水。
合清没有唤住她,对苏葵笑笑道:“那是我们楼中的侍女,脾气向来最大,想必是在哪位客人那里受了委屈罢。”
待苏葵进了房后,便见珠帘攒动,下一刻便露出一张安静的脸来。
午爰给她的感觉向来是不卑不亢,淡然处世的感觉,像是无欲无求的女子,但转念一想,人生在世总有想得到的东西,只是有人表现的激烈,有人隐藏的好罢了。
“午爰姑娘。”
“苏姑娘请坐。”午爰伸手示意,“说来已同苏小姐两月未见了,近来可好?”
苏葵身边认识的人中也就数午爰最为稳重,较于华颜、璐璐白泠泠几人来说,午爰更像是一个知心姐姐的角色。
本就是想让她开导一番自己的,也便不瞒着她:“什么都好,唯独有一事扰人烦心。”
午爰是聪明人,不必她细说自然也清楚所为何事,外面的传言本就流传甚广,更遑论是什么事儿都能拿出来讨论的青楼妓馆之处。
“六王爷是世上少见的好男儿自然不必我多言。”
苏葵淡淡垂眸,“所以,是我太贪心了对不对?连受到一点点怀疑都容不得。”
午爰笑着摇头:“贪心不过是因为在乎,你只是太爱钻牛角尖,感情本就复杂十分,为何你非要理得这么清晰呢?若是真的理的清楚,这世上就不该有这么多痴男怨女了。”
正文 189:真的好吗
她,不就是如此吗?
苏葵不知如何作答,她确实是一心想着要将脑海中混杂的思绪理清楚,但是却不知从何理起。
午爰轻轻一拨琴弦,道:“就像一首好的曲子,本不该被框制住,否则便失了真谛——同是曲子,却都不同,同是感情,每个人的看法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