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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她看罢了一圈。却俯身到苏葵耳畔。小声地嘀咕着道:“小姐,依照奴婢看,这些人没一个能比得上您的。。。 。。。”
苏葵略带奇怪的看她一眼,笑道:“好端端地你为何要拿我同她们来做比较?”
堆心犹豫了几番,“奴婢有一句话一直想问小姐您。。。说出来小姐可不能生奴婢的气。”
“什么话?”苏葵不以为然的问道,眼睛却定在了忽而变得安静了起来的正东方向。
一心在组织言辞的堆心却没注意到,吞吞吐吐地道:“奴婢早就觉着,其实。。。您同太子。。。。。不对不对,是皇上,挺般配的。。。。。。再说如今小姐您——”
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苏葵拉了一把。
“参见太妃娘娘。”
堆心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慌忙地跟着行礼。
“好了,都免礼吧。”元太妃脸上挂着慈祥的笑意,抬手示意着,一身祥紫色锦衣,上头绣着朵朵牡丹,雍容贵气。
“谢太妃娘娘。”
元太妃被宫女扶着坐到了手边最近的位置上,便招呼着一干小姐们道:“都随便坐,今日喊你们过来,就是赏一赏花,喝一喝茶,别的也没什么,都别拘着——”
此处大致是备了二十张桌几,都是檀木长案,每张桌几旁配着六只绣墩。
所以待元太妃的话一落音,便有二十来位小姐齐齐地朝着她落座的案几行去。
虽是看似不疾不徐的步子,但各人心里却都是恨不得抛开形象奔过去才好。
座位毕竟有限,只能坐得下五个人。
抢了先的心里自然都是美滋滋的,可余下的那些就不是个滋味了,只是碍于元太妃在此,不好表露情绪罢了。
有人悻悻然地寻了其它相邻的位置坐下,有些比较执着的则是站在那里攀着话。
苏葵瞧了一眼,便转回了视线来。
心里暗暗有了计较,这元太妃哪里是省油的灯,有专门给她准备的专座儿她不去坐,偏偏坐在小姐们的位置上,这不是有意让她们去争又是什么——定是想藉此来试探她们。
这花还没开始赏,便有此一试,接下来就更是可想而知了。
苏葵对她这种做法倒是没有什么意见,毕竟这确实并非小事,往小了说是给皇上选老婆,往大了说就是给全国百姓选国母的头等大事儿,
自是含糊不得。
想到这里,苏葵也举目望去。
这几人举止都太过小家子气,不合适。
这个眼珠子转来转去的,一看就是一肚子坏水,不合适。
这位未免太过呆板。。。。。。
那个穿蓝衣裳儿的倒还不错,举止落落大方,唯独生了一双斗鸡眼。。。 不行不行。
这个嘛。。。
苏葵微微眯起了眼睛,望着那身着浅粉衣裙,小鸟依人的少女。
娥眉杏眼儿樱桃小口,生的十分可爱。
也未上前攀谈,只静静地坐在一旁,她身侧的丫鬟不知同她说了什么,惹的佳人脸色娇红。
这一红不要紧,让她整个人都显得愈发惹人起来,嫣红的脸蛋儿招人想上前捏上一把。搂在怀里疼惜一番才好。
“小姐。”堆心的声音响起,将她拉回了神。
苏葵掩饰地咳嗽了几声,深深地为自己这猥琐的意淫感到可耻。。。
又转眼望去,只见那粉衣佳人已起了身来。
“还是不行——这弱不禁风的,肯定不经吓。。。”苏葵皱眉摇着头。喃喃自语道。
只怕慕冬那冰山脸一皱眉就能将她吓软了腿。
想到这里,苏葵登时一怔。
他选他的妃,同她有什么关系?
她倒是操的什么闲心?
还在这一个个的玩排除?
堆心不解地回想着苏葵方才的话,“小姐。。。什么不经吓?”
“没有。”苏葵赶忙摇头,“你方才喊我做什么来着?”
堆心奇怪得看了她一眼,觉得若不是她想不出原因来,她真的觉得苏葵此刻的反应十分符合四个字——做贼心虚。
“奴婢方才问您。。。奴婢方才的话您。。。怎么看?”
苏葵这才转脸去看她,“什么话?”
堆心一撇嘴,对苏葵满不在乎的态度感到不满,“就是方才太妃娘娘来之前。奴婢同您说的那句话啊——”
苏葵见她表情,沉吟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没能想得起她说了什么话。
那时她的注意力都在元太妃那里,哪里分得了心去注意堆心那小如蚊响的话。
苏葵诚实地摇了摇头,道:“方才太吵。实在没怎么听得清楚。”
“。。。小姐!”堆心嘟起了嘴巴。一脸的失望。
她可是极不容易才鼓起了胆子,硬起了头皮来说出了那句逾矩的话来。
见苏葵还在盯着她看,堆心眉毛都耷拉了下来,道:“奴婢是想提醒小姐,晚些出宫的时候,别忘了给小小花带豆沙糕回去。”
“。。。。。。”苏葵略带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转回头之际,却恰好撞上了一道视线。
正是从元太妃的方向传来的。
见苏葵转过了头,元太妃也丝毫没有打算收回目光的打算;这道视线里有打量,有探寻。更多的则是苏葵看不懂的东西。
苏葵只一开始怔愣了一瞬,后便礼貌地含笑朝着元太妃微一颔首。
元太妃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神色无波,只朝着苏葵回了一个微笑,便收回了视线,转而望向众人道:“前几日本宫去庙里拜佛,跟无罙大师聊了会儿佛理,临走之前大师曾告诉本宫一句谜言,说是若想大卫国定民安、风调雨顺,需得找到一位全阴之体,世外于瑾之人夙守东宫。”
身披橘黄色轻纱,里有锦缎裹身的妙龄少女一脸好奇地问道:“不知何谓全阴之体,世外于瑾之人?”
“无罙大师据闻可通达上下几百年,神机妙算,既然有此一言,定非空谈。”
元太妃点头说道:“本宫也是这么认为,可这几句话本宫也琢磨了好几日,也没能尽然参透。这人一老啊,脑子也就跟着不好使了,比不得你们这些年轻人——你们也帮着本宫想一想,有什么想法都说一说。”
阴字应指女子,而夙守东宫。。。苏葵想到这里总算是明白了。
原来元太妃设下这场赏花宴还有这么一个原因。
只是像这种玄乎其玄的东西委实不怎么好琢磨,知道实情的人,譬如抛出这句谜言的无罙,顶多是会道上一句阿弥陀佛天机不可泄露,然后任由她们这些世人乱猜一通。
苏葵最是不喜猜这些所谓的天机,而这种不喜则是来源于。。。她猜不出来。
例如无光之前说她来到这个时空是天命所致。
“太妃娘娘,您觉着这全阴之体是不是有可能指的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之意?”说话的娇俏女子倒不是王城中人,家住灵州,乃是灵州巡抚丁卫峰的长女丁元香。
正文 282:斗百草
说起丁元香是如何得了帖子入宫参宴的,这原因也的确是很没什么新意——走后门。
而给她开后门的这个人便是元太妃本人,七算八算的丁元香的父亲还是元太妃的远房表弟,私底下丁元香需得喊上她一句表姑母,而丁元香则多数会将那个显得生疏的“表”字略去,亲亲热热地喊着姑母。
然而元妃肯让她过来参宴也不全是为了这句姑母,更重要的还是丁元香她本身也是个争气的,早在十三岁的年纪便踞了灵州第一才女的名号,生的也是姿色明丽,且与众不同的是,她自小便偏好读兵书听案事,在一些见识上绝不输给男儿分毫。
正是难得的才、智、色三项全能齐全的优良型选手。
“兴许还真是这个理。。。”元太妃眼睛一亮。
全阴之体,她先前只想到全阴应指女子,但的确还未往生辰八字那里去想过,经丁元香这么一提醒,她是觉得极有可能。
几位小姐一听元太妃都认同了,也纷纷附和。
望向丁元香的眼神也开始变得。。。敌对了起来。
那长了一对斗鸡眼的少女率先开了口,“想必这位应就是丁小姐吧?”
借着她斗鸡眼的‘优势’她倒是方便光明正大的对丁元香投去不喜的目光,毕竟别人也实在看不清她的眼神。
丁元香闻声望去,因提前都将众人打量得完整。所以也没对这突然映入眼帘的一双与众不同的眼睛有多大意外,礼貌地对其点了个头,并未有多言。
那斗鸡眼姑娘见状却不乐意了。
是觉得丁元香压根没将她放在眼里。
她扭脸看向元太妃,笑嘻嘻地道:“太妃娘娘应也觉得无趣的慌。不若咱们玩些有意思的——”
元太妃眼中闪过不悦。
见过没眼色的,可独独没见过如此没眼色的。
她这边还琢磨着无罙大师的话,这件事情一天不解决好,她就一天睡不安稳,包括今日请她们过来,也不外乎是为了这件事情。
可想是这么想,总归不能跟她一个小辈置气,未免有失身份。
“也好,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这位长着斗鸡眼的小姐也是有些来头的,是已故宰相柳鸣的嫡长孙女柳梦瑶。
“元妃娘娘。我看这御花园中百花齐放。不如咱们玩些应景的。就玩斗花如何?”
所谓斗花,也就是由斗百草演变而来,即各人把自己收集的各种花草拿来。然后一人报一种花草名,另一人接着种类拿出花草并对答花草名称,一直“斗”下去,直到最后见分晓。
元太妃闻言脸色便不怎么好看。
越发觉得这柳梦瑶不知分寸,这御花园里的花草,株株金贵,岂是能随她去采摘亵玩的?
丁元香见状,笑道:“这御花园中多是奇花异草,极难养活,有些花草更是严禁折摘——不若咱们就不折花草。只报花草之名来斗,既省下了采摘花草的时间,又不会伤及花草,岂不是两全之策吗?”
“嗯,就这么定了。”元太妃闻言脸色稍霁,道:“你们来斗,本宫在一旁看着便是,以免叫你们觉着拘束——”
说到这里又扶了扶鬓上斜插着的一只白玉簪,换上了一副和蔼的口气说道:“本宫就给你们这些丫头投个小彩头,哪个最后得了第一的,本宫头上这支陪嫁来的梅花玉簪便送与哪个,东西不算贵重,权当讨个吉利了。”
众人闻言齐道:“多谢太妃娘娘。”
“我来数一数。”柳梦瑶自告奋勇地道,将在座的小姐们都清点了一遍,才道:“三十六位——双数的话,玩起来可就不怎么公平了。”
斗百草是由第一个人先说一种草名,第二个对上相应的,而第三个人则是可以随意说出一种花草之名,第四位来对应它,所以整个下来就是由单数的来出题,双数的来作答,若所有的人数加起来是双数,依次循环,就丝毫没有公平可言了。
“嗳,那边不还有一位么?”忽然有人惊喜地出了声,徒手指向苏葵。
正是苏葵之前认为定不经吓的粉衣少女。
伸出手指去指着别人,这本是有些失礼的行为,由她做出来,竟也让人反感不起来。
“这下就刚好了!”柳梦瑶转头望向苏葵,见她面生又不愿意凑上来说话,只当是哪家胆儿小的小姐,口气便也没有多好,“我们要玩斗花名儿,刚好缺了一个人,不若你来凑个数,如何?”
堆心一撅嘴——什么叫做凑个数?
却见苏葵已经点了头,“也好。”
柳梦瑶听她答应就转回了头去,解释着游戏规则,道:“那便由太妃娘娘这边儿开始斗,按照个人坐的位置最后是到那位穿湖蓝色儿衣裳的小姐那里,其间不可有重复的花草名字出现,否则也算出局。”
“嗯,那开始吧。”
柳梦瑶是离元妃最近的那一个,所以也理所当然是来起第一个头,而紧挨着她的便是丁元香了。
“云锦杜鹃花。”柳梦瑶指向右边不远处的一簇紫粉色花丛,朵朵云锦杜鹃开的灿若云锦,绚烂夺目。
云锦杜鹃性喜寒,适宜生长在千米以上的高山之巅,能养在这里还开的这么好,想也是费了许多心思的,苏葵想到此处不由探目望去,一边感叹着,一边琢磨着宫里每年光是在这些花花草草上便要花掉多少白花花的银子。
显然柳梦瑶这头开的并不好对,前有云锦相衬倒还好应付,可杜鹃既指花名,却又有杜鹃鸟一说,斗花可不仅是要字数相对应。
丁元香一笑,“我家住灵州,斗花斗草也不如王城盛行,故此我也没怎么玩过这个,若是对的不好,还请姐妹们不要见笑才好。”
柳梦瑶在心里不屑的“嘁”了一声,面上不漏痕迹地道:“这说的哪里话,咱们不过就是图一个乐,也好让太妃娘娘开一开怀,哪儿有见笑不见笑的。”
丁元香就点头,沉吟了一会儿,道:“穿藤蝴蝶草。”
元太妃喝了口茶,点头道:“倒也还工整。”
柳梦瑶也无话可说,“该姚小姐了。”
一位长相白净的少女不假思索地开了口,应是早就在心中准备好的花草之名,“中华虎耳草。”
“美叶凤尾蕉。”下面这一位看来也是斗百草的老手了,想都没想便极有底气的脱口而出。
一道娇柔地声音响起,口气中含着笑意,“紫背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