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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晚抓她们的一群黑衣人,也让苏葵给猜对了,的的确确是软香坊里的人。
而这幕后的主使,便是春枝,白日里对她们客客气气的,皆是因为青天白日,人多不好下手罢了,于是便遣了人悄悄尾随,寻找机会下手。
本来一切都是天衣无缝的,可苏葵半路被辰三给救走了,几个黑衣人多少感觉的到此人武功不凡,不想节外生枝,不过就是一个哑巴罢了,不要便是。
于是乎,便扛着璐璐回了软香坊。
而辰三之所以单单救了苏葵一人,则是因为他不小心瞥见了璐璐身上带着的玉佩,那上头刻着一个清晰的允字。
便猜想到了她定是与攸允非亲则故,一来他不想引起攸允过多注意,二来,那软香坊背后的主人就是攸允,她哪里还需得自己去救。
不出他所料,被打昏的璐璐被装进麻袋里带回软香坊时,春枝先是怒骂了几人一顿,竟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哑女都带不回来。
却在看到璐璐身上的玉佩之时,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算来春枝只算是攸允手中的二流下人罢了,而恰好二流下人也是有资格知道主子的身份的,像黑衣人他们,或是看门儿的,姑娘们,压根就不知软香坊背后的人是谁。
春枝遣散了他们,心神不定的琢磨着办法,看似温润的攸允,有的是可怕的手段,这些,她可是清楚的很。
这丫头竟带着王爷的信物,关系定然是不一般的。
明知这事儿若是捅到允亲王那里,肯定是没她好果子吃的,但却也没那个胆量敢瞒着。
再三思量之下,向来精明的春枝做了个精明的决定,走自己的路,黑锅,让别人背去吧!
于是便把昏迷中得璐璐,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次日璐璐醒来,见是春枝,还未来得及反抗和质问,便见她端着一碗燕窝粥走了过来。
头次出岛的璐璐本就是不懂人心险恶,虽是不解,但还是被春枝的三言两语给糊弄了过去。
春枝见状,唯恐日久生变,当下便趁热打铁将迷迷糊糊的璐璐给亲自送去了允亲王府。
沾了璐璐的光,竟也得幸见着了崇拜而又敬畏的允亲王。
编造了一个没有任何漏洞的谎言,只说是软香坊几个不长眼的奴才见璐璐漂亮,便擅自抓了人,她是百般千般如何如何才把人给及时救了下来,否则,只怕璐璐清白不保了。
璐璐听得一阵心惊,虽然还是对这春枝没什么好感,但好歹人家也“救”了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
攸允对春枝没什么印象,即使瞧出她话中有假,也未过多追究,毕竟璐璐现在无事。
赏赐了一番,便让人出了府。
而那些个黑衣人和看门的两个大汉则是冤的没处说了,到了阎王爷那,是一问三不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所以那天苏葵与向珍珠去软香坊的时候,她误认为那两个大汉轮休了,殊不知,是调职了,调到地下工作去了。
璐璐虽是在允亲王府里被当成公主般奉着,又有攸允陪着,可却一直担心着苏葵,像苏葵担心她那般。
奈何自己又不知晓苏葵的姓名,更不知她是什么身份,只知道是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哑巴。
于是这些日子以来,也就按着一个十四五岁长相漂亮机灵的小哑巴的标准来寻人。
随后璐璐又细心的想到,苏葵身上没钱,也可能几日下来已是蓬头垢面,便又加了条,可能脏的看不出长相,但眼睛是极灵动的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哑巴。
任攸允明里暗里这么大的势力,这些天下来也愣是没寻着一丝线索来。
若是真能找得到,那便是见了鬼了。
不过哑巴倒是找出不少,约莫也有百十来个,大到七八十岁牙齿掉光的老婆子,小到三四岁的穿开裆裤的娃娃,攸允这才发现,原来王城竟然是有着这么多哑巴的。
那日苏葵见到的水蓝色背影,确实是璐璐没错,奈何那日璐璐是独自一人偷跑出来的,只当是府里的人在喊她,毕竟在她心里,苏葵是不会说话的。
所以尽管苏葵紧走快赶的,还是把人给跟丢了。
璐璐也去过先前那家小客栈,可听小二说没再见苏葵回去过,小二见其二人交好,哪里会想的到她竟不知苏葵会说话,倒也就没提苏葵不哑的事儿。
璐璐是苏葵来到陌生的异世之后,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在最不安最彷徨的日子里,陪伴她的始终是璐璐,其意义自然不言而喻,就算是认识别人认识十年,只怕也不会比璐璐的感情深刻。
而苏葵对璐璐而言,亦是如此,从小生活在岛上,苏葵也是她见过的除自己外,唯一的一个女孩儿,即使她不说话,甚至也不知她叫什么,但始终是第一个朋友。
再者说,二人中间,还是有着某种联系的。
二人目前的小日子过得都是极舒坦的,可却做梦都在担心对方有没有饭吃,能不能幸运点儿找个破庙遮遮风挡一挡雨。
**
由于醉酒的缘故,次日苏葵醒的极晚。
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才看见自己竟然连鞋子都没脱。
揉了揉有些发涨的太阳穴,只隐约记得与慕冬喝了一坛子金茎露,终究还是没能想起来自己是怎么走回房间里的。
确实是没想到这酒会这么醉人,若是先前知道,她定是不会喝那么多,至少不要在慕冬跟前喝多,她自己喝醉酒,滔滔不绝会说一堆的习惯,自己听安子埋怨了无数次,虽然她回回都记不得就是是怎样一种滔滔不绝,但想上一想便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
苏葵这回长了记性,暗暗决定下次再遇上没喝过的酒,不知道量的情况下,坚决不能如此了。
掀离了身上的被子下了床,这才发现两个丫鬟都没在房里候着,就连向珍珠也没个人影儿。
苏葵打开门后,望了望正中的日头,诧异了一番,更觉这金茎露不能多喝了,竟醉的她睡到了晌午。
既然已近午时了,想来她们应是见自己睡得死,便没喊自己,去大堂中用饭去了。
苏葵自行简单梳洗了一番,觉得头痛缓解了不少,便折身下了楼去。
“可不是,当时我可就在边儿上看着呢!”
“你当真是见明小姐了!”
“那自是,当时钟先生念出明小姐名字的时候,白小姐的脸都绿了。。。”
“。。。其实依我说啊,白小姐出身书香世家,也是难得一见的才女,无非是心气儿高了些而已,我瞧着她去年那副秋霜图,就是不错的。嗳,今年白小姐作的是什么画?”
“今年白小姐可未参加画艺赛。。。”
先前问话的男子咦了一声,十分不解的道:“白小姐极为擅画,深的她二叔公白卿椮的真传,又怎会弃了画艺呢?”
“这就不知了,大许是想同明小姐斗气罢,也是参了书艺赛的。。。”
“啧啧,白小姐这回该不是脑袋一热才做了这般荒唐的决定吧,明小姐那可是徐太傅亲授的。。。得了书艺魁首,其实想一想也是意料之中的。”
“是啊,这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擅长的不是一类,这是较的什么劲儿呢?”
“那今年的画艺赛,竟不知是谁得了魁?”
去过斗墨会的男子显然很满意被人围着问的状态,扇柄敲了敲桌子道:“是一位公子,姓名竟也是未听过的,作了一副美人图得了白先生的青眼,第一眼看到,余下被挑上的两幅竟看也未看。”
“美人图倒不是常见的很么,既是入了白先生眼的,定是不同凡响才是。”
“我跟你也比划不清楚,来日咱们一同去添墨会观摩便是了,得了头魁的三幅作品,按例都是要挂在主楼的,待到下届作品出来方替换下去。”
“也是,等我帮我爹忙完酒会这阵子,咱们便一同过去瞧瞧。”
苏葵闻听楼下的说话声,扶着楼梯望下张望,却见楼里竟是破天荒的来了一桌客人,是几位谈笑风生的少年。
却是不见苏烨和向珍珠他们。
094:卢家夫妇
更新时间2013810 13:14:06 字数:2544
苏葵移开了目光,便见阿庄搬了张凳子坐在柜台前,在同柜台后的一对中年男女说着话,脸上的表情好奇而又喜悦。
“那长的像谁?”
中年男子头也不抬,敲着手中的算盘道:“一个像你姐,一个像你姐夫。”
“啊?不是双胞胎吗,怎会长的不一样?”
“那可未必,头几年西头儿李婆子的儿媳妇不也是得了一对双胞胎的,生下长的便不怎么像,今日我和你爹回来的路上见那俩孩子在酒市上玩闹,相貌更是差了许多。”
苏葵闻听,便知这应是阿庄的父母了,前天还听说他姐姐生了双胞胎,他爹娘前去探看了。
算着账的中年男子像是觉察到苏葵的目光,抬了头便见一身浅白的苏葵立在楼梯转折处,刚洗漱完毕,虽未施粉黛,却有一种似晨露般的清新与明洁,让人豁然开朗。
中年男子目光顿凝,神色惊诧。
苏葵被他的反应给惑住,到了嘴边儿的招呼一时也说不出口。
“小姐起了啊。”阿庄没发现自己爹爹的异常,跟苏葵打着招呼。
“爹,娘,这便是我说的小姐了,随大公子一同来的。”
“噢。。。小姐好,小姐好,小的是卢志。”
阿庄的娘袁氏也慌得点着头,虽是知晓自己这东家是位在京里做官的,但也不晓得竟是什么官,猛的见了苏葵,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只得跟着卢志道了句小姐好。
方才卢志的失态苏葵看在眼里,但也不妨碍她对这家人的好感,是很忠厚实在的一家子。
她最是喜欢跟这样的人相处,不必费什么心思,轻松的很。
苏葵点了头,对卢志夫妻二人笑着应了句,方抬脚下了楼问道:“阿庄,我哥他们人呢?”
苏葵这一开口不打紧,才发现嗓子竟也哑了。
难道,自己昨夜说了很多话不成。。。
“昨晚公子和向小姐都未有回来,公子夜里是传了信儿的,可小的见小姐房里的灯熄了,便没喊小姐。今早公子倒是回来了一趟,见小姐未醒,只嘱咐了几句便又出去了,让小的转告小姐他出去办些事,大许要未时才能回来。”
苏烨昨日或许是应酬的晚了,便在外面歇下了,未回来倒也好解释,但是一大早便出去的向珍珠她们也没回来就有些不好说了,况且这已然是次日的午时了,几个人到底是去做什么了?
有三满在,迷路显然是不可能的。
“向小姐那边,没有差人传个口信儿回来吗?”
阿庄摇了头:“这倒没有。”
卢志先前也听阿庄说这回大公子来带了不少人的,此刻听闻苏葵的话,建议道:“不若我让后院儿的伙计去酒会上找一找?这桃云山他们摸得熟快的很。”
“恩,也好,麻烦卢大叔了就。”苏葵没有推辞,纵使没得什么大事,但一天一夜都未回来,免不了让人有些不放心。
卢志闻言立马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摆着手:“小的当不起。。。小姐可莫要折煞我了!”
苏葵一顿,就是礼貌性的说声“麻烦大叔了”,这怎就成了折煞了,难不成非得她将眼放到头顶去,指着他的鼻子道:“老东西,赶紧去办听见了没有!”才行?
若是换成她不喜欢的人,她自然也是不会喊的,见这对夫妻老实易近,且管着这家酒楼,也算是半个苏家的人了,她才这般顺口喊了出来。
卢志老实巴交的脸上是正正经经儿的不安,苏葵越发觉得眼前的人看着亲切,没能忍住笑,道:“你与我爹爹年纪相当,我喊声大叔是理所应当的,你也不必太当回事儿,不过就是一称呼罢了。”
见苏葵面带笑意,夫妻二人互看一眼,还是觉得不妥:“这。。。”
不待苏葵说话,憨实的阿庄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道:“爹娘!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了么,小姐人可好了!”
阿庄自长大就没出过山,对外面的事儿不是太了解,更不知苏烨和苏天漠的身份,生性简单的他,自是不知他爹心中的想法。
卢志瞪了他一眼,却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对着苏葵笑了笑道:“小姐应是饿了,想吃些什么?让阿庄吩咐下去。”
饿倒是没什么感觉,就是觉得喉咙干苦的紧。
“熬碗粥,再沏壶茶就够了。我就先回房了。”
今日的阿庄显得格外欢畅,兴许是听了他姐姐那俩双胞胎的情况所致,“好咧!我这便给小姐去准备!”
话落,人便一阵风儿似的溜去了后院伙房。
苏葵刚折身上了楼梯,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回头道:“大叔大娘,今日你们可有见到楼上的一位白衣公子何时出去的?”
夫妻二人都是摇了头,“并未看到,应是一大早便出去了吧,我们二人回来也就个把时辰。”
袁氏关心的问道:“小姐可是有事,要不待会问一问阿庄。”
苏葵闻言慌得摆手,“不必了,是没什么要紧事,不过是随便一问罢了。”
她不过就是好奇,喝了同样多的酒,他有没有像自己醉的那般不省人事。
苏葵在心里暗叹了一声,在现代自己还自诩酒量了得,不曾想随便跟一古人喝上一场,便醉成这样了,依稀记得,她头有些晕的时候,慕冬可还是面不改色的。
夫妻二人目送着苏葵上了楼,待她的身影消失,卢志这才喃喃着道:“那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