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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细观察了一个这栖身的山洞,倒也算隐蔽,可以躲避野兽,可亦不利于来人寻到他们。
“阿蕊,你与我到外头寻些干柴,我身上有火褶子,这夜里凉,生把火也好取暖。”他想了又想,终是不放心将柳琇蕊一人留在洞中。想来也得感谢那个磨磨叽叽的探花郎,说是出门在外身上绝不能没有生火用具,是以硬是将他准备的两个火褶子分了一个给他。
他暗道,回去后定要准备一份谢礼给他。
柳琇蕊慌忙点头,“好,我与你一起去!”
两人捡了些干柴回到洞中,一起动手生起了火,天色便也完全暗了下来。
山洞内只有树枝燃烧发出的一阵‘噼噼啪啪’的响声,偶尔还能听到洞外隐隐传来的动物叫声,柳琇蕊也不知到底是什么在叫,她只是感到越来越害怕,整个人一直往纪淮身边缩去。
纪淮轻叹一声,将外袍脱了下来披到她身上,再将她整个人搂在了怀中,贴近她耳边轻声道,“别怕,有我在!”
柳琇蕊整个身子便缩在他怀中,一阵阵青冽好闻的气息从这个温厚的怀抱中飘出,让她心中的害怕不知不觉便散了几分。
纪淮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心里倒有些复杂,既庆幸有此机会得以与意中人如此亲近,又担心她身子抵挡不住夜里的寒气,万一落下了病根,那他这一辈子都得心疼死。
柳琇蕊却觉得如今全身暖洋洋的,一面是火堆生出的阵阵热气,一面是宽厚温暖的怀抱,担惊受怕了这么久,她这一放松下来,整个人便有些昏昏欲睡之感。
纪淮见她脑袋一点一点的,不一会便轻轻伏在了他的胸前,呼吸亦开始慢慢变得平稳,他心中一惊,生怕她就此睡了过去。
“阿蕊、阿蕊!”他轻轻地晃了晃,欲唤醒已经睡意浓浓的柳琇蕊。
柳琇蕊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便又往他怀中缩了缩,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又要睡过去。
纪淮心中更为着急,灵机一动,凑到她耳边一字一顿地道,“阿蕊,当我媳妇吧!”
柳琇蕊先又是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片刻才一个激灵,立即清醒了过来。
她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气恼地瞪着他,挣扎了几下意欲从他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臂中出来,可纪淮却将她抱得更紧,甚至还飞快地换了个动作,将她的双手亦困在了怀中。
柳琇蕊恨恨地瞪着他,“坏胚子!”
她就知道、就知道,这坏胚子绝对不可靠!
纪淮见她瞬间又生龙活虎起来,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却变得有几分无赖,“你嫁不嫁?如今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不嫁我还想嫁谁去?”
柳琇蕊羞恼难当,什么叫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分明都是事出有因,一次是他突然耍无赖,一次便是如今他趁人之危。
“你胡说,又、又不是我、我愿意的!”她气急了,欲伸手锤他,可手却无论怎样也挣脱不开来,只得不停地痛骂着,“坏胚子、臭无赖、登徒子,快把我放开!”
“不放不放,你嫁不嫁、嫁不嫁、嫁不嫁?”纪淮直接便耍起赖来。
“不嫁不嫁不嫁!”柳琇蕊绝不肯屈服。
“嫁不嫁、嫁不嫁?”
“不嫁不嫁不嫁,坚决不嫁!”
……
纪淮望了望怀中不知是羞还是气的一张红扑扑的俏脸,在火光的映射下更添了几分娇媚,他心神一荡,突然便低头轻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不嫁不……”柳琇蕊正气恼地拒绝着某无赖的‘逼婚’,便被这突然的动作吓呆了,反应过来后顿时勃然大怒。
“坏胚子,你、你又来!”她又羞又气,真是做梦都想不到自己居然又被这无赖轻薄了。
纪淮亦是被自己胆大的行为吓了一跳,可见柳琇蕊气得满面红霞,原就水灵的一双大眼亦添了几丝雾气,整个人显得俏丽无比。
他轻笑出声,这个女子,他是娶定了的,既然如此,那这‘轻薄’便也算不上是‘轻薄’了。
既然给自己寻了理由,他也再不压抑自己了,又是‘叭叽’一口亲在柳琇蕊额上,随即似是挑衅,又似是欢喜地望着她。
柳琇蕊见他居然死性不改,气得浑身颤抖,“坏胚子、死无赖!”
纪淮笑盈盈的也不恼,只是她每骂一句,他便在她额上亲一口,再问一句,“嫁不嫁?”
柳琇蕊被他亲得肺都要气炸了,可又挣脱不得,“你、你等着!”
‘叭叽’的又是一口,这一下却是亲在她左边脸上,“嫁不嫁?”
“不嫁不嫁不嫁!”她死命摇头,这样一来,既表达了她拒绝的决心,也让坏胚子无从‘下嘴’。
纪淮哭笑不得地望着她拼命摇着脑袋,这小笨蛋!
果然,才一会柳琇蕊便受不住了,晕头转向地一头歪在纪淮胸前,可嘴里却仍顽强地喃喃道,“不嫁不嫁!”
纪淮闷声大笑,将她整个人更紧地抱在怀中,轻轻亲了亲她的发顶,似是宣誓般地她耳边坚决地道,“小丫头,我娶定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_→纪公子,你这么无赖地逼婚,真的不要紧么?
纪公子:媳妇在手,永无所忧,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第五十八章
柳琇蕊被他这番宣誓似的话语说得心跳加速,整张脸埋入他怀中,只感又是欢喜又是委屈又是恼怒,百种滋味齐齐涌上心头;鼻子一酸;眼泪便滚滚下落;很快便将纪淮胸前的衣服染湿了小块。
纪淮感觉到异样;急忙将她轻轻推了开来,赫然发现一向明媚动人的小姑娘竟然掉起了金豆豆。他心疼不已,一边笨拙地帮她拭着不断涌现出来的泪水;一边柔声安慰道;“莫哭莫哭;都是我不好;你若……你若不高兴便打我几下发泄发泄好了!”他差点将‘你若不喜欢便不嫁了’这话说出,幸而反应及时;这才改了口。
开玩笑,这丫头他是志在必得的!
柳琇蕊一边掉眼泪一边委委屈屈地道;“哪有人像你这般、这般逼人的;也、也不管人家心里怎么想,便那、那般对人家……”
纪淮心中一跳,难得地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了?虽说自来儿女亲事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要与他过一辈子的却是怀中这哭哭啼啼地指责他的小姑娘,而他,要的也不是夫妻间的相敬如宾,而是像父母那般恩爱幸福一生。
他定定地望着哭得鼻子红通通的柳琇蕊,片刻,才轻叹一声,温柔地抚着她的脸庞,低声地唤了句,“阿蕊!”
柳琇蕊泪眼朦朦地抬头,却被他眼中的执着与真挚怔住了,微张着嘴愣愣地看着对方。
“阿蕊。”纪淮满眼诚恳,语气柔和。
“阿蕊,我心悦你久矣,嫁我为妻,可好?”
柳琇蕊如同被定住了身子一般,头脑更是一片空白,只得那句‘我心悦你久矣,嫁我为妻,可好’一直在里头回响。
纪淮见她如此反应,不知怎的心里不安起来,各种想法亦齐齐冒头。
万一她真的真的非常不愿意嫁自己可怎生是好?万一她不只不肯嫁,以后更是连见都不愿再见他又怎生是好?若是娶不得她为妻,他未来的人生之路又该如何走过?
他心中七上八下,如同等待宣判的囚犯一般紧张地盯着柳琇蕊的一举一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柳琇蕊才回过神来,入眼便见纪淮一脸忐忑不安地望着自己,心里一下便起了几分羞意。她微微侧头避过他灼热的目光,心中却开始回想着两人自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
她,应该也是有些喜欢他的吧?若是真的不喜他,当初在祈山村小树林便能当场教训他了,更不会在他那样轻薄过自己后还数次与他私下接触,男女大防、女子礼节在面对他时好像亦从不曾遵循过,这段日子更是屡屡被他扰乱心神,若是不在乎一个人,又怎可能总被对方三言两语就挑动心绪。若是这些仍不能说明自己心中亦是有他的,那还能怎样才能证明?
她脸上慢慢飞起一片红霞,对方有情,而自己亦不是无意,正如外祖母教导的那般,该出手时便出手,扭扭捏捏的才不像外祖母的外孙女!
“好!”她强压下心中羞涩,勇敢地抬起头来回望着他,坚定地吐出了这个字。
纪淮先是呆了片刻,待反应过来后瞬间大喜,用力地拥住她纤细的身子,额头碰着她的,哑声道,“阿蕊,再说一次,再说一次‘好’。”
柳琇蕊羞得红晕更盛,可仍是坚定地又回了一句,“好!纪淮,柳琇蕊愿嫁你为妻!”
纪淮狂喜,简直不知该如何形容此时此刻他内心的欢喜与激动,这种感觉,比那日得知自己连中三元还要更强烈,便是洞外鬼哭狼嚎般的‘呼呼’风声在他听来,亦如天籁之音一般。
柳琇蕊望着他激动得满脸腓红、眼中更是光芒大盛的模样,一种甜丝丝的感觉涌上心头,亦不禁扬开一抹浅浅的欢喜笑容,纪淮见了更是心旌荡漾,温柔如水、缠绵入骨的眸光紧紧锁着她,喃喃地问,“阿蕊,我想亲亲你,可好?”
柳琇蕊脸上烫得更厉害了,这书呆子,如今倒是君子起来了,方才那无赖也不知是哪个!
她羞得将头差点垂到胸口处,紧接着脸便被一双宽厚的大掌轻轻捧了起来,继而一个似是有些凉意,又似是滚烫灼人的吻便落在了她的嘴角。
她身子一僵,心跳便如止住了一般,不等她反应,那灼热的温度轻轻地覆在她的唇上……
两唇接触间,柳琇蕊只觉得浑身力度似是被抽走了一般,无力地伏在他的胸前。
许久,那双让人酥酥麻麻的唇依旧轻轻磨着她的,让她越愈发的无力。在她感觉自己就要被那灼热的温度烫死了,纪淮才心满意足地鸣金收兵,可却仍流连不舍地间或轻啄着。
两情相悦的美妙,竟是比想像中更是美好、更要醉人!
他柔柔地望着软倒在怀中的柳琇蕊,轻吁口气,低沉的嗓音更带了几分诱人的味道,“阿蕊!”
柳琇蕊正努力平复着急促的心跳,听到他的呼唤,脸上羞意更浓,低不可闻地‘嗯’了一声,便将脸深深地埋入他怀中。
“阿蕊!”纪淮只觉这般抱着她,轻轻唤着她,心房便被填得满满的。
“嗯。”柳琇蕊瓮声瓮气地又回了一声。
“阿蕊!”纪淮乐此不疲,声声缠绵。
“嗯。”柳琇蕊有唤必应。
“阿蕊!”
“嗯。”
……
两人一叫一应,紧紧相拥,便是那间或窜进洞来的寒风亦无法让将萦绕在他们身边的融融温情吹散开来。
清晨的阳光穿过洞口阻隔着的干枝照入洞中,突然而来的光线让靠坐在洞壁上熟睡的纪淮不适地皱皱眉头,继而缓缓地睁开双眼。
一夜竟就此过去了……
伏在他怀中的柳琇蕊亦有些不适的动了动,纪淮微微侧身挡住光线,却不小心触动背上伤处,痛得他呲牙裂嘴。
“纪书呆,你受伤了?”有些茫然地从睡梦中醒过来的柳琇蕊,睁眼便见纪淮的怪模样,也顾不上心中羞涩,急忙从他怀中挣扎出来,便要去查探他身上伤口。
纪淮无奈地制住她的动作,含笑道,“不要紧的,许是撞了一下有些痛楚,如今没事了!”
“不行,先让我瞧瞧,肯定是昨日掉下来时弄伤的,你昨晚怎的也不说?”她又是焦急又是担心,既怪他伤了还忍着不说,也怪自己大意至此,竟然也不曾发现他受了伤。
纪淮抓住她软绵绵的纤手,“相信我,真的不妨事,我还要与你白头偕老,绝不会不顾身子的!”
柳琇蕊‘唰’的一下羞红了脸,再想到昨日的亲密接触,红晕甚至爬到了耳后。
纪淮亦想到那些甜蜜,情不自禁地又在她脸颊落下一吻。
柳琇蕊见他又来,也想不起他的伤了,结结巴巴地道,“天、天亮了……”
纪淮‘哧’的一下笑了出来,好一会才抑住笑声,一本正经地道,“是啊,天亮了,那便等天黑再来!”
柳琇蕊羞赧地咬咬嘴唇,弱弱地反驳道,“我、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就、就是说天、天亮了可以、可以出去了。”
纪淮故作受伤地轻叹一声,黯然道,“原来如此,看来阿蕊不喜欢与我多待一会,竟急着要离去,昨日那番话想来也是安慰我的。”
柳琇蕊见他曲解自己的心意,不由得急了,大声分辨道,“才不是,我说的都是真的,只不过、只不过咱们一夜未归,爹娘肯定要担心的。”
纪淮定定地望着她急得红扑扑的脸庞,忍不住伸手轻轻覆了上去,来回抚着。
“阿蕊!”
“嗯?”柳琇蕊怕他又误解自己,红着脸应了一声。
“昨日我那般亲你,你可喜欢?”
柳琇蕊只觉脸蛋都要烧起来了,这书呆子,怎的总问这些羞死人的问题。
可她自来便不是个扭捏的女子,便是如今亦是一样,是以她飞快地抬头望了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纪淮,蚊呐般道,“喜、喜欢的!”
纪淮刹时便荡开了满足的笑容,伸手将这只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