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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人的眼中,也不过如此。虽然死后加官进爵,御赐寿袍,那都只是表面文章而已。
一直到瑞王下葬当日,这些街头巷尾的议论方才平息一些。
这日,文武百官,举子秀才,个个腰系白纱,神情庄重,秩序井然来到王府,走到灵堂给瑞王上香叩拜,更有甚者,扑到在灵前痛哭流涕,要人拉劝退到一旁。
几个女眷都暗自垂泣,跪在一旁答谢来者。灵前的安魂香青烟袅袅,缓缓飘散。
“皇上驾到!”一声尖细的通报,众人都纷纷上前行礼。
“诸位请起,今天朕是来为兄弟送行的,这些礼数都省了吧!”皇甫青云说着就走到了棺木旁边。
见那瑞轩和雪灵并排躺在棺中,两人的青丝交缠在一起,映着那两张绝美的脸,都没有了往日的笑颜,只是静静的闭着双眼,也许在享受着属于他俩的美梦吧。忆起往事,悲从中来,眼泪簌簌落下。
有随行宫人轻轻将青云扶到一旁坐下,其他还未参拜的人又恢复了刚才的秩序。
这一路御林军开道,百姓都已经知晓皇帝要来参加王爷的葬礼,为了一睹天颜,也都是缓慢随行到了府外,到了门口,见这王府外的两座石狮挂着白色花朵,感念平日瑞王的功德,也都跪下了。
突然这一大队士兵就跑步过来,轰赶他们,激起了些许民愤,但百姓不敢惹事,渐渐散去了。
这士兵越来越多,包围了瑞王府,府里的家丁侍卫看到后很是惊奇,但也以为只是保护皇上的安全,并没有多想。
在天之灵
这宰相林傲珊珊来迟,带着几个亲信大臣,缓步踏进了灵堂,环顾四周,看到皇帝,走到他的面前,既不行礼,也不跪拜,态度傲慢,众人都停了下来,看着他。
“皇上,您何必在这里猫哭耗子呢?”林傲一句话,众人哗然。
“你这是何意?”皇甫青云斜睨他一眼。
“您视瑞王一直都是眼中钉,肉中刺,每天不都想着除之而后快吗,现在如您所愿,瑞王英年早逝,您心中应该很是欣慰吧!”林傲加重语气。
“宰相!”青云一拍桌子站起身:“不要以为你是三朝元老,朕就不敢办你,在瑞王灵前休得胡言乱语!”
“皇上莫不是被我说中了心事?”林傲反问,不等皇帝说话,就走到灵堂中间:“诸位,今天我林傲冒死也要说出真相,以慰瑞王在天之灵!”
“宰相大人,您这是要造反吗,吾皇在此,怎么能容你这等放肆?”随行的小邓子见皇上的脸都些绿了,慌忙上前呵斥。
“你这个阉人,有什么资格与我说话?”林傲也不看他,只是出言讽刺,又说出一个众人不知道的秘密:“诸位,瑞王爷并不是病逝的,而是被人暗算,身受重伤,不治而亡的!”
“这怎么可能,王爷武功高强,何人有如此本事,莫不是你弄错了吧?”有人站出身来。
“问的好,这普天之下,能有这等本事之人,除了我朝天子,还能有谁?他才有这等实力,请动那早已隐居的隐山怪人石林!”林傲朗声道。
大家都面露惊惶之色,这怎么可能,皇上与瑞王一直是私交甚好啊,不至于这样吧!
“大家不要怀疑,先帝曾经救过石林一命,有这个恩情,还怕石林不出山?”林傲说出这其中缘由。
“林傲,你休要胡说,我与瑞王感情深厚,胜过亲生兄弟,断断不会做出伤害他的事来,况且,我并不认识什么隐山怪人!”皇甫青云急忙辩驳。
临阵倒戈
“皇上,您不要狡辩了,本来我与众位大人对您也是忠心耿耿,怎奈您这样对待于江山社稷有功之人,令我们寒心,难保这瑞王爷的下场,不是我们以后的写照!你千方百计隐瞒瑞王的真正死因,就证明你心中有鬼!”林傲疾言厉色的指责。
在场的大人们都被这事惊得一愣,听到宰相这一分析,也开始为自己的将来堪忧。
“今天我就要冒着天下之大不讳,除掉你这昏君,为瑞王报仇,也为我们在场各位的将来谋一条生路!”林傲义愤填膺,说得人心浮动,摇摆不定。
“你敢造反吗?”皇甫青云却突然平静下来,淡然的问。
“为何不敢?”林傲一拍手,进来了许多带刀侍卫,胆小的人吓得尖叫起来。
那小邓子忙将皇帝拉着退到了棺木后面,大声呼喊:“护驾,护驾!”
“不要白费力气了,这里都是我的人!”林傲哈哈大笑起来:“若儿,你过来,让你办的事都办好了吗?”
那林若儿早已没了悲伤的神色,走到宰相面前:“已经办好了,这安魂香里早就被我动了手脚!”
话未说完,很多人就开始觉得浑身无力,软软倒在地上,皇帝也未能幸免。
“你好大的胆子,你以为你这点小伎俩就能谋朝串位吗?”皇甫青云脸上一丝狡黠,突然没事般站起身,正要施展移形换影之术擒住宰相,脖子上却一凉。
“皇上,您是斗不过主公的,还是乖乖就范吧!”这小邓子手上一把匕首,已经抵上了皇帝的脖子。
“小邓子?”皇甫青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也是宰相的人?”
“我不是宰相的人,但是我会看势头,现在您大势已去,我难道还不为自己留条后路吗?”小桂子面无愧色。
“好好好!”皇甫青云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朕平时待你们不薄,你们却这样对朕,真是令朕太失望了!”
“皇上,你就不要再痛心了,乖乖写下罪己诏,将皇位传给我,兴许我还能留你一命!”宰相对小邓子的临阵倒戈很是赞赏。
痴心妄想
“你不要痴心妄想了,朕是不会写的!”皇帝一脸坦然:“朕不会让江山落在你这个奸人手上!”
“这也由不得你了!”宰相扔过一张早已写好的圣旨:“你只要盖上玉玺,我就留你全尸!”
“玉玺在皇宫!”皇帝一摆头。
“不要紧,我有的是时间,再等一会,玉玺就该送过来了!”林傲大笑起来。
“你们竟然逼宫?”皇帝心中不安,这老贼竟然控制了皇宫,不知道母后有没有危险。
“哈哈哈!”林傲终于止住笑意:“我们只是除掉一个昏君罢了!”
“谁是昏君?”棺材中突然坐起一人,竟是那已经死去的瑞王,大家都吓得后退:“他是人是鬼!”
“你没死?”林傲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
“本王哪这么容易就死?”瑞轩一个起身,就已经跳出棺材,站到了地上。只有诈死,才能换来三日的静养调息,不然这个老狐狸,哪里会让人安生。
“对啊,想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见那棺内的女子也巧笑嫣然的站了起来,瑞轩搭着手,也将她带出来,在地上站稳,无奈的扭了扭身子:“哎,人都快虚脱了!”虽然只是吃药昏睡了三天,醒来还是觉得浑身酸痛。
“你们装死?”宰相转头望向皇帝:“这都是你们计划好的?”
“当然,没有足够的时间给宰相准备,你这只老狐狸怎么肯现身呢?”那小邓子早已经放下匕首,刚才的情况紧急,见瑞王还未起身,知道还差一点时间,只得使出这一招拖延时间。
雪灵忍不住撇撇嘴,早知道我装个死了丈夫的可怜女人,只要哭哭啼啼就行了,这宰相一看挺精明的,造个反还要准备三四天,真是太高估他了。
瑞轩的眼睛闪过一丝凌厉,上前走了两步,
“你们不要过来?”林傲有些慌了。突然又笑道:“你以为你们这种小伎俩,能骗得过老夫吗?”
出神入画
“什么意思?”瑞轩挑挑眉。
“早就防着你们这招了,没有亲自看到你们的尸体,老夫怎么会相信你会突然死去呢?那石林的琴咒固然厉害,也抵不过碧云谷的人妙手回春吧!”林傲讽刺的看着两个年轻人,觉得自己过的桥比他们走的路还多,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小伎俩。
“果然是只老狐狸!”屏风后走出一个人来,原来是那本应该在睡大觉的小仙,见他脸色已经恢复如常,想必已经补回了元气。
林傲看着他一身雪白和满头银发,面色变了变:“你就是碧云子的徒弟?看来还是不能小瞧你这个娃娃,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出神入画的医术!”
“宰相大人谬赞了!”小仙神情一凛:“是你派石林来害我轩哥?”冰冷的气息缓缓在屋子里升起,大家的每个毛孔都受到了不同寻常的寒气。
“瑞王爷仇家无数,我只不过捡了个便宜罢了!”林傲已经按捺不住:“你们废话太多了,还是乖乖受死吧!”
一阵浓烈的桂花酒酿的味道在屋中弥散开来,好似减轻了屋内的不少戾气。
“不好,有毒!”小仙大声提醒,瑞轩几人已经捂住鼻子,但还是吸入不少香气,但是觉得通体舒畅,并没有任何不适。
“你们不要紧张,这只不过是普通的桂花酒,不过!”林傲顿了顿,似要提起他们的胃口:“不过,和这安魂香的毒性混在一起,就不好说了!”
“知道你们也许会吃下解毒丸,这小小的安魂香奈何不了你们,但是混上这桂花酒的香味,毒性就不同了,你们吃的解毒丸也没有作用!”林傲得意的看着他们。
小仙手指一弹,安魂香熄灭了。
但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们,早已经昏了过去,但是都面带微笑,好像在做什么美梦。
“咦,我们怎么没事?”雪灵看那些人恐怖的模样,好奇的看向瑞轩和小仙,皇上和小邓子也没有任何症状。
人性丑恶
小仙翻了翻白眼:“有我这个神医在,这点毒算什么?”边用眼神瞟了瞟他们的脖子。
雪灵一看,惊叫起来:“你什么时候在我们脖子上插的针啊?”摸着自己的脖子上也有一根。
“王妃姐姐,你的话太多了!”小仙懒得理他,一一收回银针。
瑞轩等人也有些无奈,哎,这手法也太快了,自己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是知道是小仙封住了他们的穴位,才没有中毒。
“没想到你还有一手!”林傲笑道:“只可惜你太小看这个毒性了,不是你一根银针就能解决的!”
果然,林傲话刚说完,雪灵首先觉得有些晕眩,小仙看着雪灵的眼睛呆滞起来,心中暗道不好,自己还是阅历太低了,低估了林傲的能力,他竟然用的是香魂散,吸入一点,就会影响神智,产生幻觉,要是自制力不强,很可能在幻觉中自己将自己杀死。
但是知道的已经太迟,小仙自己也开始慢慢出现了幻觉,瑞轩等人也相继倒在地上。
林傲和林若儿相视一笑,让侍卫将瑞轩等人和瑞王府的家丁女眷拖到院子里,剩下的人全部被锁在了灵堂,失去意识的人都逐渐醒转,但是目光呆滞,又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互相扭打起来,一时间,灵堂里充满了叫骂声、厮打声、哀嚎声,纷纷展示出了人性丑恶的一面。
平时在朝堂上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大臣们,喜欢卖弄文采的举子秀才们,都成了凶神恶煞的恶魔。
院中,林若儿气恨的甩了雪灵三个巴掌,见她留下泪来,更是解气,正要再打,宰相拦住了她:“算了,留着她还有用,等我们大事完成,在好好的折磨也不迟!”
“嗯!”林若儿放下手:“父亲现在有什么打算?”
“杀了皇帝,嫁祸给瑞王,就说他诈死,引得皇上来此,意图谋反,却被我及时发现,戳穿了他的阴谋,但还是迟了一步,皇上不幸归天,我只有除掉瑞王为皇上报仇!”林傲已经想好了退路。
轻生之念
“您还要杀了瑞王?”林若儿大惊:“他是我的夫婿,也是您的女婿啊!”
“妇人之仁!”林傲斥道:“等我登上皇位,你就是高贵的公主,要什么男人没有?”
“但是女儿是爱他的!”林若儿试图让林傲放过瑞轩:“你就饶他一命吧!”
“留着他永远是个隐患!”林傲也不愿和自己的小女儿闹僵,声音放柔了些:“以后爹给你找个更好的,他的心里根本没有你,你留下他也是徒增烦恼!”
林若儿犹豫了一下,又想起那日做的噩梦来,终于点了点头。
“这才是爹的乖女儿!”林傲爱怜的摸摸女儿的头。
“报告大人,皇宫已经全部控制住了!”一个侍卫跑进来,跪地报喜。
“很好!”林傲大喜,吩咐侍卫:“你们把这里处理一下,注意要做的漂亮一些,不要让人看出破绽!”
“你以为你那么容易得逞吗?”一大群黑衣人迅速包围了这里,身手敏捷,那些准备反抗的士兵还没来得及惨叫,就已经倒在地上。
为首的司马羽看到倒在一旁的瑞轩等人,满面杀意,林傲骇然:“你是谁?”
“你以为皇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