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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青儿又“噗嗤”一声笑出来,“青儿觉得少奶奶比镇上那刘半仙儿还神奇,能掐会算的。”眼里充满了崇拜。
“怎么把我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忽然被崇拜,家铮倒觉得不好意思了。
一天、两天,到了第三天……
听到门板掀动的声音,家铮原本就睡得浅。睁着琥珀似的眼睛,盯着将要上钩的猎物。但她必须要保持镇静,呼吸平稳得就像是在熟睡中一样,不然很有可能就因此露出马脚,功亏一篑。
黑暗铺天盖地地袭来,转瞬间她就已经被弄进麻袋中。
“嘘……动静小点,别被人发现了。”她听到有人这样说。
“怕什么,这里这么偏僻,前院那些人怎么可能会听到?”
“别人听到了也无所谓,反正迟早要通知他们冷无双在我们手里,就怕大小姐知道了……”
大小姐?他们说的是谁?赵家铮额头沁出了冷汗。
她不知道自己将会被带去什么地方,那人究竟是不是自己的父亲?如果不是,敌人会不会因为自己对他们的戏弄而恼羞成怒将自己粉碎?但是,她没有办法带着疑惑,却能够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她想要知道,父亲是不是也参与到了什么计划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为什么不让自己知道,父亲是不是有什么危险,或者是难言之隐?
闭上眼睛默数“一、二、三、四……五百三十、五百三十一……怎么还不到啊?”
她被重重地摔下,麻袋缓缓被揭开,但周围是一片黑暗,除了依稀模糊的星星点点,像是烛火,她看不到其他的。
黑暗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让人感觉到恐惧。
一个火折子擦着一点光亮,缓缓地靠近自己。她沿着火折子带来的光亮向前看,那张铁面具下的眼睛因为也透着光亮看到自己时,竟然闪烁着惊讶。
这似乎对自己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虽然面前的人,如果不是父亲,对自己来说会更危险,但她宁愿将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
但那双威严中带着忧伤的眼神,自己是最熟悉不过的了,几乎可以笃定。但她仍然不死心。
她缓缓伸出手,想要接近面具,将其摘下,直到看到那张脸,她才能够死心。
对于突如其来的这个动作,那人当然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大胆到直接来揭开自己的面具。但他只是迅速地闪躲,甩手就想离开。
赵家铮心跳又加快了不少。“你站住。”她大喊。
那人顿住了身子,留下那熟悉的声音,“别给自己惹麻烦,不该管的事,不要管。”
再后来,无论赵家铮如何嘶喊,那人都似乎是没有听见,径直离开了。
“爹——”,赵家铮只觉着自己身子瘫软,贴着冰凉的地面,却没有力气再站起来,身体仿佛如抽空了一般。“我知道是你,如果不是,你摘下面具啊,为什么不敢让我知道你是谁?”
石门缓缓落下。
石门外。面具摘下,那人确实就是赵潜方。他首先做的事,并不是脱下那身夜行衣,而是先狠狠地扇了那人一巴掌,“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接连两次都抓错人,你们这帮人是干什么吃的?”
赵潜方这才脱下衣服,阿福赶忙接过。
“扑通扑通……”跪倒了一片。
“回老爷,当时大小姐披着冷无双的衣服,李府的3号过来,只说了让我们带走在后院厢房里的那个姑娘。当时夜色又太黑,小的们又要抓紧时间,怕暴露身份,不敢瞧得太仔细,3号给的情报想是不会错的。我们哪儿知道那个人竟然就是大小姐啊!”领头的人满脸委屈地解释着。
赵潜方微眯着眼睛,不做声响。
阿福见状给了那人狠狠的一脚,“混账,竟然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我平时是这么教你们的吗?”阿福看了看赵潜方的眼色。“老爷,大小姐的脾气我阿福是最清楚的,恐怕她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身份,故意在府里埋下的障眼法,瞒过了3号给我们错误的讯息。”
“一切按照规矩来。”赵老爷子终于发话了。阿福的想法与之不谋而合。
不说话还好,他一开口,所有的人都开始求饶,鼻涕眼泪一把一把的,嘴里还一直喊着:“老爷饶命啊。”
马上就有人上前抡起一把大刀,扔在那群人旁边。
看到一把大刀飞过来,仿佛已经嗅到了死亡的味道,求饶声顿时消散,更多的是惊恐和错愕。有人认命了,在旁偷偷地抽泣。
“不许哭,赵府的人哪能这么软弱。死亡对你们来说是一种光荣。”阿福厉声叱道。
谁知,赵潜方在最后关头竟然说了“罢了罢了”。
大家突然同时抬头,眼神期待地看着他。
赵潜方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时而低笑道:“呵呵,铮儿这性子,这聪慧劲儿,简直是和当年的紫润如出一辙……”
突然,他发现大家都奇怪地看着他,这才尴尬地抽回了自己的思绪,吩咐道:“不要让大小姐起疑就是了。”他只是看向阿福一眼,阿福立即心领神会地将刚才自己从赵老爷子那里接过的面具和衣服扔给那个带头的人。“穿上,不用告诉我你应该怎么做吧?这群人是死是活,就看你怎么表现了。”
看到了生的希望,那人忙不迭地连连磕头致谢,欣喜地拾起衣服和面具,“是……是……谢谢老爷和福管家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小的一定好好表现。”
那人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去,阿福叫住了他,对赵老爷子说:“老爷,好像小姐生病了,这会儿要是给送回去,还保不定在路上病情加重呢!”
终究还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女儿,无论赵潜方在金紫润的墓前如何发誓要让她的女儿生不如死,但还是不忍心,“先养好了伤,再把她送回去吧。”
☆、第五幕:劫后余生(3)
赵家铮听到石门开启,微微抬眼,是那个面具人又进来了。
她有气无力,充满哀怨地说道:“既然不愿意见我,为什么还要站在这里?我知道你就是我爹,你也不需要再遮遮掩掩的了。”
那人姿势依然,却不开口。
“你现在是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了是吗?”
“……”
“罢了,我渴了,可以给我一杯水吗?”
那人点点头,示意手下送水过来。
“要热的。“家铮补充道。
在接过热茶的时候,赵家铮假意自己被烫着,将碗摔向了那人。
那人在忙着拍打自己身上滚烫的热水时,赵家铮迅速上前摘下面具,但是,她惊呆了。
“你不是他,那你是谁?”
慌乱之中,那人只是离开密室关上石门。
“老爷,事情都办好了。”
“嗯,铮儿起疑了没有?”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看样子似乎是相信了。”
“3号回来没有?”
“回老爷子,回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交代的?”
阿福刚想回答,赵潜方却等不及了,“算了,叫他进来自己说吧。”
众人口中的3号其实就是厨房的伙计小刘,他面不改色地进来,单膝跪下,双手抱拳,“老爷,福管家。”
阿福心想:到底是老爷亲自训练的,素质就是和府里其他一般的小厮不一样。面色冷峻,喜怒不形于色,身手敏捷,思路清晰,临危不乱。
老爷子虽然心急,但还是上前将他双肘扶起,笑呵呵地问道:“小刘,辛苦了,一路上可小心?”
“放心吧,老爷,今天一大早李和风就已经出去了,根本不在府上。”
“嗯,那就好。凡是还是小心为妙。对了,这次的事……”
“这次的事看样子是大小姐的意思,她故意放话给府里的人,让大家认为双儿姑娘又回来了,她是不是起疑了?”
因为赵潜方对属下的客气,他似乎忘记了有些事情,不应该是他问的。
果不其然,赵潜方眼底的不满有所宣泄,让小刘即将继续的话题立马淹没在口中。
“小刘,你在李府干的很好,但是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小刘眼神闪烁,有了危机意识,“是,小的明白。”
“李和风可知道这件事?”
“小的也不清楚,毕竟小的只是厨房里的一个小厮。”
忽然,赵潜方紧张道:“阿福,赶紧出去看看。”
阿福不知为何,但又不敢多问,带了几个人出去,没过多久也慌慌张张地跑回来,气喘吁吁道:“老爷,李少爷正在外面。好像是循着踪迹来的。还找不到入口在哪里。”
赵潜方看了看那道关着赵家铮的那道紧闭的石门,“臭丫头,心眼儿还挺多,竟然一路上悄悄地留下了踪迹。”又似乎有点责备阿福的意思,“你手下的人怎么一点警觉都没有?要是我们的行迹暴露了,所有的计划将付诸东流。”
阿福惭愧极了,忙跪倒在地,“对不起,老爷。都是我的失职,我一定好好管教他们,绝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赵潜方深深地吐了口气,尽显疲惫,“罢了,这个地方是不能再待了,否则他们找不到人,会一直在这块地界上纠缠。赶紧让大伙儿都撤了吧。注意,不要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是。”
阿福补充道:“老爷,那里面的那个丫头?”
“谁?”
“环儿。”
“罢了,冷无双既然已经离开,抓着她也没有什么意思。”
一行人从后门的小道退了出去。
他们很警惕,众人都受过专业的训练,相互配合得天衣无缝。
坐在马车尾上的人拿着长长的芦苇,随着马车行驶,不断擦抹着马蹄印和车轮划过的印迹。
李和风随着赵家铮留下的线索以及跟踪小刘,来到了一家茶馆。
“客官,要点什么?”小二很热情地打着招呼。
李和风将信将疑地看着那块“茶馆”的牌匾,心想:她真的没有搞错?怎么会是在茶馆?这么多人进进出出……?”
李和风没有任何动静,小二着急道:“客官,您进去坐。您这站在门口,挡住了小的的财路啊!“小二说着任何小二都会说的话,似乎没什么异样。
李和风只好先进去观察观察。
现在初春时节,茶馆只开了零星几家。虽说冬日里也是可以喝碗热茶来取取暖,但是人们似乎宁愿窝在自己的草屋里,在灶上取暖,毕竟这一大段路途,风吹得也够呛。总比不上夏日里的那份热闹劲儿,连地面上都看不到蒸发之前的水,口干舌燥的人们经过茶馆,似乎都要停一停,顺便吃点小点心。小二的吆喝声也更加起劲些。
果然,整个茶馆都是冷冷清清的,一眼望去,数字一点也不用模糊,三三两两几个人,连碰杯都不带劲儿。
“小二,这茶馆可有包厢?”
小二背上扛着抹布,“客官真爱说笑,我们这儿又比不上‘铭香园’那样正规的茶楼,况且我们这里一般是没有客满的说法,除了正午时分,人可能稍微多点,根本用不着包厢。”
“哦,那可有另外的通道?”
小二的表情似乎是觉得这人奇怪的很,“弄通道干什么?我们可都是正经买卖啊,那都是可以见光的。”小二似乎误会了他的说法,拼命地解释着。
没有包厢也没有通道?那赵家铮给的是什么讯号?不管了,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来到了茶馆,那就顺道喝口茶吧,大家也都可能会渴。
“小二,先来碗茶。给我兄弟们每个人都来碗。”
小二一听有生意,马上咧开了嘴,“客官,要什么茶?”
“有没有碧螺春?”
小二不好意思地回答:“哟,不好意思客官。小店只有简单的花草茶和一些普通百姓家喝的茶。您呐,如果要喝这种叫的上名号的茶,还是多走几步,去前面的‘铭香园’。那儿啊,这种茶都是一打一打的。”
“好像你对抢你生意的茶楼倒是挺热情,你不生气人家抢了你的生意?”
“生气?就我们这种做小本生意的,有什么资格可以生气的。这镇上那么多达官贵人,出了这个镇,那就更加不用说了。如果连这个也要生气,那我们早就气死了,还过什么日子?这人呐,还是得认命。有些人生下来天生就是少爷小姐的命,有人生下来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这样就已经很知足了。”
李和风心想这倒是实话,这人倒还真看得开,不过他看不开又能怎么样呢?做生意没有资本,光是场面上的,就比不上人家。而且茶叶还得有货源,还得有门路。诶,自己也只是随口一问,也还真不能帮上人家什么。
那人补充道:“我们这茶馆和那铭香园其实都是一个老板下的产业,也不存在争不争的,生意好了,大家年底还能拿分红。”
“一个老板?”李和风发现了新的有利消息。“什么老板,肯定是个名气很大的大人物吧?小弟一向都敬重大人物,很想见识一下。”
“既然是大人物,又怎么是我们这些小人物说见就能够随便见的呢?我自从来到这个茶馆,就没有见过这个幕后的大老板,只知道不是本地人。”
李和风有些惊讶,“你也没有见过?”
“是啊,所以你想要见也是挺难的,像他们这种大人物,都只要在家里数着大洋就好了,定期来派人收取利润,哪里用的着亲自出面?”
这下李和风更加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小二,先给我来碗白水吧。”
“好嘞,白水就当我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