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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将赵家铮傻在原地。
“没想到,你现在还对范少爷这么痴情。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更何况你早就是李和风的妻子,你还不认命?”苗楚如接着说道。
“你不是说你最了解我?现在还这么问。这么说,你已经忘了他了?”
苗楚如心里一紧,赵家铮的坚持与执着,让苗楚如有些气愤与恼怒。“只可惜,最后陪着范少爷的虽然不是我,但也终究不会是你。走了一个人,又来了冷无双。生命一刻不走到终点,谁也不能够断定最后的结局。”
赵家铮将抵得酸胀的手慢慢抽回来,揉了揉,目光如炬地看着苗楚如,“别以为我现在跟你说这些,就代表我原谅你。你那天晚上放的大火害死了双儿的一生。我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你!”
她这样的转变竟然让苗楚如觉得好笑,“你的转变也太快了点吧?不过,你现在看冷无双,还是觉得她那么可爱?你还是这么恨那场大火?也对,这场大火,让子然哥哥对她更加关心了。”
她这句反问,问得还真是恰到好处。让赵家铮语塞。
她终究是个爱情至上的女人。若是范子然真的爱冷无双,她真的不敢肯定自己还会对冷无双一如往昔地那样疼爱。
“你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伟大,赵家铮。我们永远都是一路货色的人。如果说你心里有多鄙视我,你就有多鄙视你暗藏着的自己的另一面。只是你掩饰的比常人要好。如果时光倒流,那场大火中,你还会救冷无双吗?”她挑衅地说道。
赵家铮的眼光凌厉了些,但气势却弱了下去。
星夜中,赵家铮看到了最闪亮的那颗星,因为它的光亮,连带着其它星星也变得更加摧残了。
“我会的。”赵家铮带着心痛,对自己说。
☆、第八幕:惊天秘密(1)
#为什么上代人的恩怨要延续到我们这一代?不是我没有勇气追求爱情,只是老天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这一夜,赵家铮都没有入睡。直到房间外面脚步声渐渐开始凌乱,府里的人开始上下忙活起来,她终于可以从不眠中解脱出来。
随便梳妆了下,打开门,刺眼的阳光让她开始有些受不了,但片刻之后又渐渐地适应了眼前的明亮。
苗楚如与李和风也从房间出来,刚好对上范子然关上房门。范子然诧异地看见他们三个站在门口对视着。他竟然用同情的眼光看着赵家铮,只因为她一个人住在一个房间里。
顷刻之间,在心爱的人面前,一个人的辛酸将会被无限放大。赵家铮此刻就是这样。虽然她并不会因为李和风更喜欢苗楚如而伤心,但一个女子,离开心爱的人,只身面对各种种种的挑战,还是会孤寂和落寞。
她像遁逃一样地走了,不想在几双眼睛的对视中僵持着。
到大厅,青儿正在张罗着早膳,想着这种僵持很有可能在饭桌上继续,赵家铮就没有胃口,匆匆说了句:“青儿,我不吃早餐了,我有事先出去下。”
青儿还没来得急开口细问,赵家铮就不见了人影。
“少奶奶呢?刚才明明看见她先出来的?”苗楚如问道。
“哦,少奶奶说她有事情要出去办,就不吃早餐了。”青儿边忙碌着,边把赵家铮的话复述一遍。
李和风一如既往地坐在东面的位置,说道:“也不知道整天在忙些什么,算了不管她了。范兄,快点坐下来吃。”
范子然此刻的眼睛简直能够射出尖刀来,他当然是为赵家铮打抱不平:“哼,身为别人的丈夫,三妻四妾已经很不忠了,又不尽好为人夫的责任,出了火烧李府这么大的事故。家铮她一定受了很大的刺激,你还当一切都没发生一样,也不知道多关心关心。”
李和风琢磨着他的话,轻笑道:“怎么?是生气了?心疼了?”
“李和风!你注意点你的言行措辞!”
李和风对于他的忍耐终于爆发了。“我的言行措辞很好!怎么你是恼羞成怒了?被人戳中要害了?我忍你很久了,总是以一副教训人的姿态来数落我这数落我那的。我还告诉你,赵家铮她现在是我的妻子,我爱对她怎么样那是我的事,她过得好不好也与你无关!”
范子然暴跳如雷,随手拿起瓷碗就往李和风身上砸,气冲冲地揪起他的领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家铮听了会有多伤心?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说完,一拳挥在李和风的半边侧脸上,力道太大,肿痛在李和风的脸上慢慢扩散。
“范子然!你太过分!再怎么样,这也是我们俩夫妻之间的事,关你什么事?你还真行啊!跟每个女人都有一腿。这么想当护花使者?只可惜,赵家铮一辈子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她生是我们李家的人,死是我们李家的鬼。不管我怎么折磨她,虐待她,那也是我们李家的事!”李和风怒上心头,虽然他并没有刻意要冷落赵家铮,反而是她一再拒绝自己,但他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气话。
话既出,范子然又是一拳挥在李和风的左脸上。李和风毫无准备,这一拳挨得更是结实了。他怒视着,喘着粗气,也往范子然的身上扔出了一拳,很快,两个人就厮打在了一起。
苗楚如在一旁干着急,“你们别打了。别打了!”她往院子里叫人:“来人呐,快过来帮忙……”
赵家铮的满怀心事是为了他,范子然又岂能一眼看穿。
她心不在焉地在人来人往的大路上乱逛,冷不丁地看见了一个才及她腰间的小男孩,在熙熙攘攘围着的人群中央谈天说地的。
那人不正是刘三儿吗?
“话说那姓李的一家,当时风光的时候,全仗着天下第一画师来打响招牌,当李尚道发现树大招风,被小人陷害的时候,就想把陈坚推出去去顶了罪名……”还是当时在大闹李府的时候那一番措辞,只是更加添油加醋地给润色了不少。
“刘三儿!”
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刘三儿的目光从这边瞥见过来,一看是赵家铮,他立马从站着的高处跳下来朝赵家铮走过来。
“赵家铮!”他倒是不分长幼地直呼其姓名。
赵家铮并没有骂他。
刘三儿对赵家铮不生气的反应却有些吃惊,“你也算是女中豪杰了,不拘小节,有气概,不过我倒是更喜欢无双姐姐。”
“哦?”
“因为她长得像我母亲啊。”欣喜之中忽而面露忧色。
像他母亲?这倒是件很新鲜的事情。
刘三儿抓住赵家铮的裙角,撒娇道:“家铮姐姐,你可不可以带我去见双儿姐姐啊。我好想她。”这只是他想要见冷无双,暗通信号的借口。
“这……”赵家铮考虑到冷无双现在特殊的心情,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他。
“求求你了。”刘三儿继续央求道,晶莹的眼睛闪烁着令人怜惜的光芒。
“好吧,不过双儿姐姐最近心情很不好,她肯不肯见你,我就不知道了。你要乖哦,不能闹事。”架不住小孩子这样软绵绵的请求,赵家铮还是无奈答应了。
走着,没想到刘三儿冷不丁地抓住了赵家铮的手,他的小手一直在她的掌心中揉搓着,粉扑扑的脸蛋略显害羞。“家铮姐姐,你的手可真软啊。”
赵家铮笑着说:“小调皮鬼,你啊……但是你要记住家铮姐姐的话,你可不能做坏事哦!”
刘三儿拍拍胸脯,道:“放心吧。我一定不会干坏事。我要造福乡里,我才不会学李尚道那样,背叛朋友,明哲保身。”
“诶,够了啊,这样的话,进了李府可不准再说。”赵家铮当他是小孩子,心结难解,也就不跟他一般见识。
☆、第八幕:惊天秘密(2)
进府,一阵冷风,花枝乱颤,管家坐在他那口井边朝这边瞄来,赵家铮发现之后,他就又立刻收回目光,随手摆弄着身边的花草。
这样的气氛明显有些怪异。
已经有了警觉心的赵家铮每走一步,都特别小心。只是当她看见大厅里呆坐的三个人,以及被打散了在地上的满地的瓷片和家具,开始紧张起来。
“这……怎么回事啊?”她还是选择小心翼翼地开口。
谁知自己就好像是空气一样,自己的提问根本得不到重视,也得不到回应。
她看向李和风,一身长袍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脖颈上到处都是红色的抓痕,面容憔悴,仿佛不愿意让赵家铮看见自己这副狼狈的摸样,使劲把头偏向一侧,可是使脸上的红肿仿佛更加引人注目了。
她惊讶地又看了对侧同样面目惊悚的范子然,他那一身引以为傲的洁白的长袍,却被撕扯的四分五裂,又沾染上了各种颜色。但是范子然却是对自己有些愧疚的眼神,更多的是同情吧,就像早上撞见李和风和苗楚如同时出房门,看自己的那种同情的眼神,这让赵家铮很受不了。
“怎么了?子然哥哥?”
范子然瞥了眼李和风,道:“没什么,只是不小心被狗咬了。”
此话一出,原本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气氛,一下子又被抬高了,李和风从凳子上猛然跳起来的架势,就像要决一死战一样。
苗楚如筋疲力尽地抱怨道:“行了,你们!都吵了一个早上了,怎么还不觉得累啊。赵家铮,这些交给你了,我可是管不了了。”她赌气地离开了。
“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呐,人品不好的人果然是走到哪儿都会有人看不顺眼,这位大哥,小弟我要拜你为兄。”刘三儿兴奋地跑向范子然,虽然身材矮小,但总算肘子能够抵到范子然的肩膀,因为范子然刚好是坐在凳子上的。
李和风和众人这才注意到,赵家铮不是一个人进来的。
“刘三儿?谁让你进来的!”李和风一见刘三儿,再加上今天心情确实不好,怒目而视。
刘三儿这个鬼灵精一下子就躲到赵家铮的裙摆下,支支吾吾道:“家铮姐姐,快救救我,李和风这个王八蛋,他、他要杀了我!”
“瞎说什么呢!不是说好了进来不要乱说话吗?你全忘了?”
李和风忽而明白了:“听这意思,赵家铮,是你带他进来的?”他因为范子然醋意横生,一整天都是赵家铮、赵家铮,连名带姓地叫着,丝毫不见当天的温柔。
赵家铮注意到了,却习以为常,并没有想太多,忙解释说:“是啊,可是,是因为他太想念双儿,而我又甚是喜欢这个小孩儿,所以才带进来的,希望双儿妹子看见他,心情也能好些。”
“他?他只要不把人气死,就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李和风不以为然地说道。
刘三儿却还在纠结赵家铮前面的那句小孩儿,不服气地道:“我早就不是小孩儿了,以后不许再叫我小孩儿,我还要娶双儿姐姐当我老婆。”
青儿忍俊不禁地道:“你这小子尽胡言乱语了。双儿姑娘大你这么多,又怎么能当你的老婆。”
刘三儿“哼”了一声,很不能苟同。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再争吵了。先告诉我,你们俩怎么都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没有听到解释,赵家铮始终都不放心。其实显而易见,就是两个人打架了。但是,是因为谁?自己?还是……双儿。以前,她可以怀疑是因为自己,或者苗楚如。但是现在,或者她怀疑他们是因为自己而打架,还有些自作多情。
范子然和李和风对视了一会儿,范子然率先移开目光,冷漠地说了句:“我先去看看双儿她怎么样了?“
双儿?才短短半日,他们就已经彼此称呼的这么亲密了么?
“我也去,我也去……等等我……哥哥……“刘三儿一蹦一跳地紧随在范子然身后,想来是欢快得很。
冷无双的房间依然门窗紧闭,里面反锁。有端着吃的盘子的、打着水盆子的丫鬟都立在门外,焦急万分。看到了范子然,就好像看见了救星一样。
“范少爷,双儿姑娘她还是不肯开门,我们怎么说都没用。“其中一人忙诉苦道。
范子然推手,示意对方停止。表示自己一切都明白,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这里交给我。“
那两个丫鬟轻松了不少,总算找到救星了,不用再立在门口了。既然范子然愿意帮忙,她们总算是不用再受罪了。
“双儿,是我。开门,看,有好吃的。“范子然尽量以一种欢快的心情来面对冷无双。
只是死死关着的房门没有一丝动静。
“无双姐姐她怎么了?怎么不开门啊?”
范子然驻足在门前,这样离双儿如此接近。
“双儿姐姐,快开门啊,我是刘三儿。”刘三儿急急地敲打着窗门。
冷无双听到这个名字,有些疲惫和敏感。曾几何时,自己为了这个名字到处奔波。她颔着的头终于微微抬高,戴上那顶可以遮住她烧毁面容的纱帽,微微推启了久阖的房门。
听到房门轻轻颤动,范子然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只见到一袭轻纱从门底下逸了出来,接着是一个窈窕的身段,步履沉重。
“双儿姐姐。“刘三儿欢快地跑过去保住双儿的细腰。
“你怎么来了?“冷无双冰冷地开口,让一时兴奋过度的刘三儿呆愣在原处。她是为了白蝶才不得不见的刘三儿。
范子然马上缓和气氛道:“这小子啊,吵着说非要见你,说想你了。说你啊,像他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