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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女儿棠
作者:冰夆
文案
瓜尔佳氏是满族八大古老姓氏之一,历来被称为满族第一氏族,是协助□□哈赤创建基业的重要力量之一。叶赫瓜尔佳氏、苏完瓜尔佳氏、乌喇瓜尔佳氏均为武将,机缘巧合,以致三氏族失和,三族划规祖坟,明令“非我族人,莫入我坟”。
但这三族中,却唯养了一个女儿,从未有族人允她踏入任何一个祖坟祭拜。
她这个身世自己也没有察觉,活到选秀年纪的时候,因拴婚的缘故,这一桩埋葬在尚家楼下的故事终于现世。
在这一段历史的洪荒中, 笼统的算来,她除了同寻常人一样,历经家族纷争,还经历了三段感情。
一段是萌芽时候仰慕一人,却因这人的左右动摇而终结。
一段是个不知不觉爱上她的他,他心本善良,愿为养父供奉终老,却被养父引入歧途,做尽佛都度不了的罪孽,却凭着本心和贵人,回归真善。
一段是她命定的夫君,她原本想逃,他也想逃,却终是因为这落地生根的缘份而走到了一起。但,他们二人最初的任性,终归还是留了一笔永难填补的残缺。
内容标签:因缘邂逅 恩怨情仇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十三,十三阿哥,胤祥,鶒儿 配角:刘承泽,石图,汪绎,凌霜,莲儿 其它:清朝,康熙,十三,十三阿哥,胤祥
☆、楔子
作者有话要说:实不相瞒,这一段历史中,有我爷爷的亲口叙述。
我的爷爷于去年过世,享年九十九岁,老姓瓜尔佳氏,满族正白旗人。世祖堆起征南,得康熙爷赏赐御履一双,供奉至民国时候,原物破损,以至失传。世祖石图,乃堆起之子,堆起亡故后,领差为御前侍卫。
直至曾祖(我爷爷的父亲)被贬至紫禁城外看守城门,七世先辈的故事容我一一道来。
P。S。谢谢大家愿意点进来瞧一瞧看一看(^_^)
人生在世,至多不过十个十年,短一些的有八、九个,再短一些的不过五六个。可见,十年短得一晃即逝。
我还是向那八年一样的生活,那般忘记了怎么去开心,怎么去悲伤的生活。我默默的过着日子,这个日子过的其实很艰辛,因我一直逃避着两个人的寻找,故此,从前熟悉的环境就都不再是理想的地方了。有一段日子,我当真绝望过,也恨过老天的不公,我觉得,那是一种难过,却又不该用难过这个词来形容。
但这无非就是一个命数。命数这个词很好,总能潦潦带过一切的伤忧。我的命数里,不仅同史书中那个被他挚爱端庄的名号无缘,也同两厢厮守无份。
多思无益,我在京城郊外翁山一带的小酒馆中谋了一个差事,起初不过洗洗涮涮,而后也因曾经太有口福,造出了几件令山野之人惊叹的菜肴,得以在这里安顿了下来。
雍正八年,秋日时的一个晌午,来翁山避暑的旅人正盛。
午后暑气逼人,我们这一家店的老板打出了个招牌,就餐的诸位,人分一碗绿豆清粥,算作小店酬谢,为客人祛祛秋暑之气。
这一碗白得的绿豆清粥里虽没几个豆子,但实乃西北驼城远到运来的“六(绿)豆”(西北人口音音译),忽然前庭就热闹了起来。
邬九是这间酒肆的小伙计,他跑到后厨来甜腻腻的唤我一声“鶒姐”的时候,我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他托孤似的将自己满满的荷包递到我面前,郑重道:“鶒姐,你要是不来帮帮我,我一定要忙死,今日就只能将这些宝贝都托给您了。”按照平日一贯的样子,顿了顿,“我知道您定然不肯看我这样早就去了的。”我才撇了撇嘴,都未及言语,他已不管不顾、三下两下将我拉出了后厨,塞进了端送绿豆清汤的队伍中。
我将两碗清汤放到三位客人桌前,忽闻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一旁响起,那人声音疲懒,语气里有些动情:“小伙计,你们这家店着实是个黑店。”
回头瞧去,邬九不满的嘟嘴叫道:“你这人怎么满嘴胡说啊!”桌旁坐着的是一个清俊的男子,他展着一柄扇子轻轻摇着,天气热的厉害,我却看着刘承泽打了个哆嗦。
他默了一默,由衷总结道:“你瞧瞧,客人付得都是一样的钱,你们自然就要给客人同样的待遇,为何我们这一桌就是你这么个混小子来端汤,那一桌,”他指指我,“就是她来送啊?”
邬九有时脑子是有些轴,可他其实是个顶活泛的人。听了这话,才道是客人在同自己玩笑,遂大方道:“这还不容易,我叫她给您重端来。”
那一厢,刘承泽身畔坐着的正是一副妇人装扮的雪衣,她边笑边流着泪,也说不清她是笑得哭了起来,还是哭得笑了起来。刘承泽冲邬九摆了摆手,将扇子一合,起身走到我跟前,道:“怎么,连故人都不认识了?”
见我不说话,他扔了些银子在桌上,对雪衣说了句:“走。”就粗鲁地拉着我出了酒肆。
他粗鲁的将我塞入马车后,似乎才想起该对我解释些什么,遂有点踌躇地道:“你这一别,不觉得太久了么?”
我一直知道,最了解我的人,不是他,但能找到我的人,一定是他。因为了解我的人太纵我,但他在这一点上,就不大乐观了。
我沉吟了些时候,做不出任何解释,反问了他一句:“要去哪里?”
刘承泽干干一笑,静默片刻:“怡贤亲王园寝。”
我不记得我们赶了几日的路,宿了几家客栈,独记得园寝处于丘陵地带,环山傍水,林木丰茂,绿瓦红墙中规模浩大。刘承泽买通了护卫军,故此,我们这三人进入的很是顺利。
沿神道而入,两侧各植松柏,我木然走过碑亭、牌楼、拱桥、牌坊、平桥、华表、元宝山、偻佝桥、三孔桥、神道碑亭、井亭、宰牲亭,进了宫门,又过了隆恩殿,才来到了宝顶前。
周围松柏参天,涛声瑟瑟,庄严肃穆。因此处气候宜人,近处山头还开着些莹粉透白的花。
天空中只剩夕阳淡淡的余辉,秋天白日原本也热,可此时光照却照得人冰冷,我一步步挨近宝顶,身后刘承泽和雪衣都驻了足,不再跟着我。这让我觉得他们善解人意极了。
我知道,人这一世中会有无数次的道别,而我这一生里,最正经的道别,只有两次,偏巧这两次最要紧的道别都并未真正有什么作别。一次是生离,一次竟然,是死别。曾经觉得,生离死别最决绝,也最易忍,因为不用揪着重逢的希望永不放下,日日牵恋其中。如今才道,这生离死别才是各人踏上各自的归途。
二人相处时的面目似镜中之花,水中之月,让我辨不出过往究竟是真还是假。我双目紧闭,任由思绪悬空而浮,有风吹过,一阵若有似无的棠花飘香,我猛得睁开眼,并没有任何棠花花瓣飘落下来,我微微一笑,觉得自己太傻,定是头上簪子中得余香。抬手掀了簪子,清风一拂,碎发翩翩。
身后有一个声音,又柔又轻,轻轻唤了声:“鶒儿……”
这声音当真是太熟悉了,我眼中泪水突然就涌了出来,觉得连同松涛和风声都入不得耳了。苍穹之下就唯有这一声“鶒儿”……
☆、第一章 荦荦大端(1)
鸂鶒是一种水鸟的名字,似鸳鸯,好并游。听阿玛说,我这个“鶒”字,便是取自这一处。有段时间,我一直感觉自己有些怨恨阿玛,因这个“鶒”字着实繁复,又罕有人识,这让我幼时不得不刻苦习学汉字,又是因着它的繁复,也常常让我同众人解释的很没有意思。
每每有人指着我倾尽幼年心血学来的一个“鶒”字问我,这是一个什么字。那么若是我当是时心情颇为欢喜,便会友善地解释为:“这字甚容易记住,只记个翅膀的“翅”字就好。”
若是我那时那刻有些焦躁,那就有个着实恶毒的法子了。寻个能描能写的地方,端端写下彳亍二字,得意的笑一笑,指着彳字,极轻地叹一叹:“同这字的读法一模一样。”
正下着一场雨,空中还存着满盈的雨珠,我三步两步从一棵树下跑过,小径旁的大树被风刮得枝干摇曳,雨珠从枝干上洋洋洒洒的落下来,像是雨下的更密了一些,渐次落在伞上,风雨中,油伞上“啪啪”声渐密。
落花桥上的青石被雨打得极湿,泛着莹亮润泽的光。水塘中冒着无数气泡,好像煮开的沸水,藏在静谧的灰暗中。我敛了步伐,小心翼翼地踏上了石桥。这个小心很是短暂,还未到下行处,我就又匆匆跑了起来。
“格格,您留神,慢些跑!”身后是雪衣气喘吁吁的叮咛声,可我当真没工夫去应她。
跨进另一重院落的垂花门,门下一只小猫被我匆匆地脚步吓的退了一退,瞪大了眼睛望着我,我朝它一笑,穿过垂花门又跑进了被雨幕遮挡住天地的巷子里,内墙里的花开了满树,越出了墙来。被雨中狂风一刮,香馧好似一张网。我从这甜腻的气味里挣脱出来,闪身躲进回廊,在廊下收了油伞,撂在了地上。
廊下的风正猎猎吹着,阿玛书房中传来人语。我心下一喜,理了理头上碎发,稳了脚步,探头探脑的贴在了合拢的窗扇上。彼时,屋中阿玛就发了话:“鬼丫头,探头探脑的做什么,进来。”我心中一喜又是一慌,拖拖沓沓,推门度进屋中。
阿玛并不在座上,座上只有汪绎一人,见我进来,汪大人百无聊赖地托起了盖碗儿,一手提了盖子,浮了浮水中茶沫子,在蒸腾的水汽后面轻飘飘打量了我一眼。
我屈膝行了行常见的礼,强按住见到汪绎的喜悦,道:“鶒儿给阿玛、汪大人请安。”
阿玛的声音从一侧的桌案后传来,闲闲道:“你这孩子,何故来此?”
我结结巴巴,不敢说出自己是为了瞧上汪绎一眼才莽撞地来到这里,于是在原地“我”了半晌,还是答不出自己是因何故来到书房的。
屋外雨落得起劲儿,雨水顺着檐子急速流着,廊下是雪衣的脚步声,我灵机一动,唤了声:“雪衣。”她果然上了当,拿捏出一副稳重的派头,应着我的声音踏进屋来,福了福身,作足礼数,不敢私自起身。我续道:“……她在找赵洵呢。”
赵洵其实并非汪府的管家,齐叔才是。但汪绎身有皇差,难离京城,心中惦记他外祖及亲人,是以,齐叔每年皆会南下,代替汪绎拜见家人。至于齐叔是从何处寻到了赵洵这么个风雅的人来暂替自己,众人就都不得而知了。
雪衣似是被我撩拨的有些恼火,歪头狠狠瞄了我一眼,眼尾含了一种“明明是你要瞧汪绎”的委屈。我心中暗自升出笑意,看她没奈何厚着脸皮受着。
我如同众人一般,幼时的记忆都是阿玛额娘回忆着说给我听的,若要为幼年寻个证人,恐怕我也只能信他们二人的了。据阿玛说,雪衣是他在京郊问诊时救来的,额娘怜惜她年幼丧尽双亲,便将她留在了府中。我额娘可是个极大的善人,记得年幼时,我很是妒嫉额娘看雪衣的那一副眼神。
阿玛撂下笔,双手背在身后,若有所思道:“哦?是吗?”
我若有若无地嗯了一声,瞥了静坐在一旁瞧好戏的汪绎一眼。他端着的一盏茶,杯中泛出袅袅热气,隔着朦胧茶雾,他正极有兴味地瞧着我。我连忙垂了头。
阿玛想了想,续道:“寻人就寻到我书房里来了?”顿了顿,“纵得你们愈发没有样子了,真该好好管教管教……”
阿玛话未说完,坐在一旁静默良久的汪绎却先开了口,嗓音清清淡淡劝道:“一月未见,鶒儿姑娘果然开朗了许多,果然更有一些叶赫瓜尔佳氏的派头。”他托腮靠在椅子的扶臂上,一笑,正经地对阿玛道:“两个丫头同赵洵素来熟络,要见他也同你我相见一样,不至于犯了什么礼数。”
阿玛的脸色并没缓下来,却也碍于面子,没再责备我们,打眼扫了我和雪衣一眼,又提起了笔。
汪绎坐直了身子,手中拨了一拨杯盖,目光绕了几个弯拐到院外,努嘴道:“在偏房呢,还不快去。”
我有些出神地瞧着他,良久,茫然点点头,给雪衣递上个眼色,走出了屋子。
屋外一阵风过,花朵在雨中摇曳不休,被哄出书房的我委委屈屈领了雪衣来到偏房。偏房房门大敞着,家中几个小厮正坐在屋中,养神的养神,喝茶的喝茶,谈天的谈天,只有赵洵一人正有模有样、若有所思地捧着一只茶盏,慢悠悠地饮着,眼风中揽得皆是院中的风景。
显然,我和雪衣破坏了他的这一番兴致,且没有丝毫歉意。
赵洵将杯子往桌上一放,疲懒一笑,也不起身给我见礼:“许久未见了,你二人可好?”
我无精打采地看了他一眼,在他身侧拣了个凳子坐下来,应付道:“哦,这一会儿我不太好,雪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