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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棠-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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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衣立在一片茫然中,刘承泽约略打量了她二人片刻,收了目光,还不搭话,一阵冷风由门外吹了进来,刘承泽似笑非笑,摘下手上扳指,放在手中掂量,却自言自语道:“周海儿,再不进来,爷可不客气了。”
刘承泽脸上有笑容,他理了理袍子,越过雪衣,朝门外看去。
果不其然,周海儿苦着脸蹭进了屋子:“刘公子,您这双耳朵可当真是极品。”他恭身将一张帖子递了过来,陪笑道,“石公子下月初大婚,邀您和鶒儿姑娘前去,这不,刚送来的帖子。”
刘承泽右手接了帖子,摊在我面前,握着扳指的左手,有意无意地把玩着,无奈笑了笑:“知道了,你去吧。”他脸上神色忽然微暗,满是凄清落寞。周海儿憨笑着应了声“是”,就像兔子一样急匆匆跑了。
屋外的风很大,夹着些寒冷,院内松柏左摇右摆,发出飒飒声响。疾风骤停的时候,刘承泽轻叹了口气,抬起头,给自己斟满一杯茶,却没喝。
我因听李太医提及,他近日连番胃脘疼痛,是以觉得也该关怀一二,遂将碗中汤面吃了个干净,起身收着二人碗筷,问:“你可是吃了汤面也不舒服?”
他语声温和:“不碍事,你若吃好了,咱们就走吧。”
“是啊,大家一同去前堂帮应帮应吧。”小侍女拽着雪衣,笑着搭话道。
刘承泽语气一转,不耐烦道:“你二人还是留在内院的好,没得去前面倒添乱子。” 
雪衣晃了一晃,连我也一同皱了皱眉,心中思索着,不知这小侍女和雪衣是哪里得罪了他,叫他态度这般恶劣。
我站起身来,思量该替她们二人解解围,却忽觉一只手在我背上轻催向前,道:“快走吧,呆在这儿倒叫人烦心。”还未来得怔一下,脚下却由不得我驻足。
回头仔细辨了一阵他的神色,方道:“你今日是怎么了?”斟酌一下,在雪衣面前停下,对刘承泽道,“你平日可不是这样待人的。”
刘承泽呵气暖手,道:“见一些不愿见的人,说一些不会说的话,能算情有可原了吗?”
我偏头瞧了一旁呆望着刘承泽的雪衣一眼,她默默无言地退了退,让了出门的路。
我虽没有亲口问雪衣,但也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我们二人无论如何也是自小一起长大,她虽长我一些,可却并不是个难以猜透的人。她其实也算半个得理不饶人的主儿,可当着刘承泽竟然这样忍让,实在很难不叫人怀疑她对他有那么一些爱慕之情。依稀记起那日在金银首饰楼相逢,雪衣行为举止亦有此意,思路不禁更清明确定了。
但,刘承泽这个人,我向来不太理解,是以搞不清他为何如此厌恶雪衣。偶尔凑巧同刘承泽闲谈,雪衣这个名字总是到了嘴边,却又被我咽了回去。也不是不好意思提及,倒是刘承泽回回对待雪衣的态度皆都不如那四名小医士和蔼,照我的经验,不提她的名字反而不会更使刘承泽生厌。
我自以为很聪慧地为他们二人铺了一条路,可世事总是这样,不大如人愿。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深陷其中(9)

临近石图大婚的一个午后,药堂中难得清静了片刻,我领着四名小医士在堂内提前依方配药,刘承泽则坐在堂中桌案旁斟茶自饮。
独剩的几片枯叶从枝头脱落下来,随风飘荡,随着一人进入了屋内。一身靛蓝色衣裙,略施胭脂的皮肤白里透红,单单浅红色薄唇,娇俏可人。
我状若平和,漫不经意道:“呦,雪衣来了。”
刘承泽连头也没抬,关切地问道:“鶒儿,你渴不渴?”
我不解,计较了半晌,道:“你若是想替谁解渴,也不用拿我替她解围。”言毕,环顾这屋中余下的姑娘,她们无一不羞涩低头的,唯有雪衣呆站在原地。
“雪衣,怎么站在风口呢,进来坐吧。”我淡淡叫她。
她讷讷答了声“是”,在刘承泽对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刘承泽全没有理雪衣的意思,连简单寒暄都不曾有,就将案上余下四个茶杯逐一摆好,斟满后一一放置小医士们面前。末了,他将自己的杯子斟满,端到我面前,附耳传言道:“你就将就将就,用我的吧。”
我顿了顿,向他道:“我也不渴,雪衣刚来,你替我拿给她暖暖吧。”
刘承泽额上青筋尽露,狠狠瞪了我一眼,才要举杯一饮而尽,就听门外游廊下一人轻咳打断,道:“刘兄也别生气,鶒儿惯是平和,不大会刁难人。”
刘承泽愕然回首瞧了,忙将杯子放了,见礼道:“十三爷怎么来了?”
我手下一滞,抬了眼。他安静地立于门畔,脸上有着风度翩翩的笑容,有骨子中散发出的英气刹那充斥整个药堂,这么随便一站,就叫人不由得唇角提笑。见我瞧他,他朝刘承泽倜傥抬颌,算作问好,看着我,才回答道:“她在,自然要来。”顿了顿,补充道:“有佳人依方配药,难怪京城疫病好的如此之快。”他朝我走来,目中并无旁人,好像生了些醋意,道:“可这将十三皇子至于何地?”他离得近了,抬手将我鬓边碎发理了理,总结道:“这样说来,是我这个皇子实在太慷慨了些,本可藏起来一人独享,却大方地将她放出来与众人共赏。”
我眼风瞟过身边小医士们,她们此时再顾不得瞧刘承泽,一一瞪眼瞅着十三爷。我向十三爷递了个眼神,叫他看看一众小医士的反映,忙解释道:“十三爷哪里就慷慨了。”停了停,添了一句:“哪里能算得上佳人……”
他看着我从容一笑,挑眉自言自语道:“我挑的,自然是佳人。”他抬手握住我正配药的手,作势将我拽出屋子,淡淡对小医士们吩咐道:“你们几个,把这儿好好归置收拾了。”言毕神秘附耳对我道:“今日来寻你,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他从屋外和宣手中拿过一个包袱,拉着我往故香院去,我撇嘴道:“原来,竟不是你要来的,倒是逼不得已而为之了。”
十三爷笑意甚浓,脸色忽然一暗,打量了我一下,驻足伸手解了自己的大氅,披上我肩头,道:“即便只是穿过两个院子,可如今这样冷了,也不知道披上些。”风确实比几日前狂躁了,好像一匹难驯的野马,可眼下我却不觉得冷,心中暖的难以言说。见我久久不语,十三爷握着我继续走着,道:“恪儿替你备了套衣裳,叫你去石图婚宴时穿。今日拿来给你试试,若不合身,她再吩咐人去改。”他颇有深意地道,“恪儿说的也不无道理,那日你自然该比芑莲更美。”
我没有想通他二人这个逻辑,皱眉对他说:“好端端,我为何要同新妇争个美丑?”
十三爷却笑一笑,接着我的话提点道:“我的眼光,自然要高些,我选的福晋,自然也要比旁人漂亮些。”我心中叹了叹他知情知趣,而且有些过头,未出言同他狡辩也是因为斯情斯景,太让人心安。
十三爷凝视着我,眼中慢慢生出别样风采,他的眸子里映出我的影子,看得我有些出神。风是大了些,故香院院门紧闭,十三爷一手依势推开了门,目光却片刻都不离开我。
八格格叫十三爷送来的是一袭花饰简单的妃色衣裙,袖口领口皆由银色丝线镶边,其质地、颜色、样式,可以说的上清雅脱俗,秀丽天成。荼白中衣以绸缎制成,以妃色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一朵朵梅花,由背后裙一直延伸到腰际,身前的裙上零落绣着几朵散落的飞花,清冷端庄。
我穿了这一袭走出屋来的时候,十三爷并未说什么,他将我揽入怀里,道:“素容却美胜任何铅华,当真也只你一人。”
我愣了一愣,回抱住他,许久,轻声道:“石图邀了刘承泽,定也请了你,你们这样装扮了我,你可会去?”
他将脸埋在我左肩上,低声道:“是你兄长,我当然要去。”他一手将按在我头上,又向他肩上贴了贴,才道:“那日我来接你。”
我贴在他肩头,轻“嗯”一声。
眼光一瞥,院门处,刘承泽远远站着,呆望着这故香院中,也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婚嫁之喜(1)

石图大婚的日子来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这一日日暮时分,天上忽然纷扬起了鹅毛大雪,我穿了那一身衣裳,同十三爷共乘一骑,向石图宅邸而去。
天上大块大块的乌云,像瓦一样,叠在一起。地上的雪已经堆了尺来厚,可鹅毛似的雪片还在继续飞舞着,意云奔在天地间,白茫茫地一片看起来,甚美。
隐隐约约,眼前花枝寺的山门,宛在云中,我一怔,侧首问十三爷:“饶是雪天雾大,难不成你辨不出方向了?”
寺中柔和的灯烛光亮洒落在地上,恍如泼洒的琼酿。一阵风过,十三爷在寺前勒了勒缰绳,道:“我与恪儿同寺中住持颇熟,到了年下,就难得空闲,故此恪儿今日特意前来,”他助我下了马,替我掸了掸狐毛领子上的雪粒子,道,“咱们接了她,再同去。”
僧院药栏静,雪下佛影正。二人穿过院子,直入得那一处满园棠花的所在,却见雕有狮子捧绣球的殿门敞了半扇,佛香袅袅散出。正在此时,拜坛前头走过一个礼佛的女子,她清静得仿若是法身。
一旁十三爷道:“我倒不愿她有这样一个清静的姿态,这个清静即是蓄满着危机的。”察觉我正抬眼瞧他,他亦低下头来瞧我,笑了笑,“害人担忧,一日都不是什么好日。”
天地一片寂寥,各处都悄悄的,院中虽再无花阴,却有花息。配殿内有人推门而来,闻声望去,来者是住持。那住持好一副慈眉善目,双手合十,对十三爷道:“此言差异,春夏秋冬,由不得人嫌寒憎暑,自然,也并无好日一说。”
我同十三爷一齐还上一礼,却听十三爷出言论道:“即便四季都可为好,日日是好日,那我这个眷顾,又从何处而来,往何处而去?”
住持笑着同他再论:“你是她兄长,眷顾是本生具来,像一夜梦,并非稀罕,”顿了顿,转向我,“你对她,倒像是一枝花,是命中具来,才是一种稀罕。”借着灯色瞧去,纷纷一阵密雪间,稀疏树影间,十三爷唇角上扬,住持继续道,“你见了她,就像是见了天地万物,实则是见了你自己。”住持抬了抬手,边邀我二人入殿,边道,“时而,你对这个自己,都不知要怎样才算好,这才是眷顾。”
三人一并踏入屋内的时候,恪儿正闻声回首望过来,见到是我们,她便从拜坛前站起身来,笑盈盈迎着我走过来,道:“住持今日最是啰嗦,方才同我参悟了半晌,说什么爱上一物,实则就是因它本是自己的缘故;这一回又同十三哥论什么见了人,就是见了天地万物,就是见了自己,”我才要行礼,她已上前挽住了我,继续对住持道,“住持,既然我同十三哥都看到了自己,你倒来说一说,鶒儿姑娘该是如何看到自己的?”
夜将半,照影寒,住持合掌又施一礼,澄清如潭的眼眸,望着殿外,道:“院中的花息,就是施主她自己。”
住持言毕,八格格讶然一惊,冲十三爷笑了笑,又冲住持颔了颔首,挽起我的手,匆匆夺门而出。
寺中的禅房外头有一开阔如镜的冰面,冰上正落着雪,雪落之声簌簌而响,格外平静祥和。二人夺门而入之际,禅房里,还有两名侍女。我和一身檀色衣裙的八格格在案边坐下的时候,侍女们只优雅的福了福身,并未走过来。
案上没有什么茶具,只放着一个银蝴蝶式盒。我看了看正瞧着我笑的八格格,吞咽了一口。
八格格将盒子推到我面前,才道:“是我十三哥吩咐的,叫你戴上瞧一瞧,这是他自己画的样式,我看了都觉得很喜欢。”她这样殷切地瞧我,似乎已是迫不及待再见见盒子内的物什。
我点了点头,抬手打开银蝴蝶式盒的一双翅膀,内里是一副短簪。簪上各有一簇以粉玉雕琢而成的女儿棠,最难得的便是,这花以玉色取材,花心内里嫩粉白净,外身粉色渐浓。簪身用发丝般细致的银丝缠出了花叶,绕出了经脉,是以远远看去光彩熠熠。两只短玉簪通身一片温和纯粹的色泽,尾端垂下一串琉璃珠子,各个指尖大小,隐隐的光华流动,玲珑可爱,微微一动,就散出清脆好听的声音。
见我如她所料,呆愣住了,八格格满意地笑了笑:“倒也怪不得你这般惊奇,我那日也惊了半晌,连梦里都是它。”她取了一只簪子,将它举到鼻端,闻了闻,道,“你试试这味道,这才是最奇的。”
短簪拿在手里,便是一阵花香飘过,那簪上的海棠似乎都要活了起来,细品品,却是其花的香气。
“这花中放了些香粉。”八格格将簪子递给一旁的侍女,叫她帮我插在发间,端详了片刻,道:“住持说得不错,这花与你最适合,也只有此花与你最相配。”
我笑了笑,就听八格格催促道:“月盈,还不快来侍候?” 
我握着短簪,一怔,抬首顺着八格格的目光瞧去。屋中侍女的眉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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