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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棠-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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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法撤回迷茫的目光看向我,忽然清清楚楚道:“东坡肉。”
刘承泽轻笑出声音,续道:“我可不知鶒儿能不能做,不过她倒也算擅于此道。”他看着我,压低了声音道:“你也不必顾虑是否与药性相冲,他想吃什么,你便做什么,还不知有几个来日,吃上一顿也算赚上一顿,我想你心中自然清楚。”
我心中一沉,停顿良久,提起笑意对玛法道:“玛法,鶒儿一会儿就去做,晚膳咱们一同吃东坡肉。”
待刘承泽小心翼翼安顿玛法躺下,我们才由屋中出来。外面还是阴冷了些,我即便穿了大氅,却还是打了个激灵。刘承泽瞧了我一眼,面上带笑,可话音中却含着一丝讥诮:“你穿的这样单薄,确实极美,这是为了叫我看么?”
我心中咯噔一声,拢了拢大氅,无限真诚地答他道:“这你也不能怪我,要怪只怪日日同十三爷在一起,好久不曾自己劳心记挂这些了。”
刘承泽目光凝滞在我脸上片刻,向我跨近了一步,深深看了我一眼,良久,他叹口气,道:“带你去玛法的小厨房看看,肉需做的软糯一些,他吃起来才舒服,你也可以着手预备着了。” 他这一眼瞧得我心中百感交集,却说不出也道不明,真是甚难描绘。
事有凑巧,且常是凑巧,我二人刚转过廊子,石图便来找我,他眼睛含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声音颤颤飘入我耳中:“鶒儿,莲儿有些不舒服,可否劳你诊治诊治?”
我不愿惹这是非,轻声道:“刘大哥医术过人,你何不叫他去?”
刘承泽幽怨地看了我一眼:“她一个妇人,你叫我去瞧?”
石图眼中隐现雾气,似乎是趁热打铁地接道:“刘兄说的对极了,她这事当真是妇人之事,还得由你亲自瞧瞧,我才放心。”
我犹豫着支吾半日,又与刘承泽对视半晌,刘承泽含了丝笑意,对我让步道:“还是一同去吧。”遂率先平静抬步,也不知他心中究竟是不是如这步子一般平静。
石图一喜,连忙在头前领路。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福祸相依(5)

我“兄嫂”所居地这一处院子离玛法的很远,而且相较他们的这一处院落,玛法的院落不仅算不上宽敞,而且似乎委实小了些。
进了屋门,却不见芑莲,石图生疏客套的上前引我们从屏后得了门转进去,这样子倒好似我与刘承泽实则更熟识一些。我心中知道,那日他这一吼,心中也是惭愧,可无奈二人性子都是冷漫,是以只能慢慢等待机缘再热络起来。
芑莲正歇在榻上,她斯斯文文地由丫头们侍候着饮粥,我们这三人进门的动静实则很大,芑莲却并未抬头,她饮下几口,忽然停了下来,一旁小丫头是个有眼力的,忙上前替她抚着背心,似是如此能叫她好过一些罢了。
刘承泽并未随我们走的近一些,他在离床榻极远的一张红木桌子前坐了下来,把玩着手上扳指,一言不发。
石图计较片刻,道:“她这几日倦怠,亦不思饮食……”
我轻咳一声,颔首打断了石图,转向待到榻边,也疲于与芑莲客套,直接抬手搭在了她脉上。她愣了一愣,腕间才卸下了防备反抗的力道,任凭我游移在她脉上。可这次却轮到我惊了一惊,一种被砸蒙了得感觉在我心头浮起,怔怔望着石图,不知该以何种情绪通报芑莲已有了身孕这一个事实。
许是我怔得久了些,刘承泽的声音从屋内远处传来,他漫不经心向我道:“你这是什么样子,没得再吓坏了石统领,莫不就是她有喜了?”
我还未出言肯定,石图已眉开眼笑地看着芑莲,矮身坐到了榻上:“这可是真的?”
我看着远处坐着的刘承泽,顿了良久,转向石图和芑莲,点了点头,心中觉得,这情形实则是对刘承泽太过残忍了一些。我补充到:“她并无什么大碍,仔细休养着就是了。”
一阵男子的笑声像荒火一般在屋中蔓延,我固然觉得此时该留给他二人单独去欣喜,将欲转身离开之时,芑莲却在我身后,道:“鶒……”她踌躇了一下,话头也就顿上了一顿,“十三福晋,妾身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福晋能准允了。”
我足下稍驻,却忽闻屋子那头的刘承泽正提壶倒茶入杯,他动静极大,浮躁的很,我回身时顺势瞧他,却见他似笑非笑的朝我走来,手中举了杯茶递到我跟前,撂下了三个字:“喝不喝?”
我伸手接了他递过来的茶杯,却并未喝,茶还是热的,是以杯身温暖,也就随意握在手中捂一捂,答芑莲道:“那我也许斟酌一下是个怎样的‘不情之请’。”
芑莲看着刘承泽,脸色暗了暗,也不瞧我,挑眉颤声道:“妾身有孕在身,玛法之事毕竟分身乏术了一些。妾身想劳烦福晋代莲儿照管玛法之事,福晋心细,又通药理,妾身也可放宽心思养着。”她将目光移到我脸上,敛眉一笑,温柔眨眨眼,“十三福晋此番前来也正是要尽上这一个孝字,是故其实也谈不上代劳一说。”
坐在榻边的石图笑了笑,似乎也很认同莲儿这一说法,他瞧着我,笑道:“鶒儿,玛法一直养育我,见他受了些委屈,我固然焦虑一些,前次是我不好,未压住这火爆的性子。”他一手攀握上芑莲的手,“我实则也并不是冲你。玛法对你赞赏有加,若你能伴在玛法身旁,我自然更安心一些。”
一旁沉默良久的刘承泽突然赞他道:“你这样推托倒还托出了情理,日前你因听信旁人胡说而冲鶒儿大发雷霆,”我分明看到刘承泽眼风扫了扫芑莲,听他又续道:“今日又来求鶒儿代劳,如此行径,也算是做兄长的?”
石图听罢顿了顿,隐忍了愤然,解释道:“刘兄近日同我一起看顾玛法,石某心中确是感激,可石某告假两月又余,委实再难日日看顾。”他揉了揉眉心,续道:“刘兄也知,鶒儿是我嫡亲的妹妹,虽然如今她身份贵重,可这起子事儿由她来代劳,也还算说得过去。”
刘承泽嗤笑了一声,还欲再辩,我伸手在他衣袖上拽了一拽,欣然冲石图和芑莲笑道:“你们也无需争辩这许多了,兄嫂不必忧虑,侍奉玛法本就是分内的事。”
刘承泽叹了一声,叹息声刚出口,便愤然拽着我朝外室走,出了这一处居室,他才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我的一张俊脸上,双眉紧蹙:“你为何就应了?”见我不答,又道:“他们是你兄嫂,自然该侍奉玛法终老。你一个姑娘家,一人承担这些繁琐事情,如何受得住?”
我扑哧笑出了声音,拍一拍他的肩:“我这人疲懒的厉害,是以也不愿将事情分得这样细致,”我抬头望了望天幕,续道:“古人云:死生亦大矣。世间除了这两件事,又还有什么大事呢?”
刘承泽脸上有种难言的情绪,不知他是不是还因伤情的缘故,是以同石图和芑莲计较这些,我自作聪明地安慰他道:“由她脉相上来看,也算平安,你也放下吧,对她,对石图,也实在是一桩喜事。”末了,还不忘逗他一逗:“方才你说‘她一个妇人’,叫你去替她瞧病不好,这会子又道,我一个姑娘家,一人承担这些繁琐事情定然受不住,你可忘了,我实则也该算个妇人了?”
刘承泽没有回话,静了一阵,待我再要说话,他忽然放柔了声音:“风大,我陪你去给玛法置办晚膳。”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福祸相依(6)

这是我与玛法相处最久的一段日子,也是我能与他留下的最后一段时日。人逢喜事精神爽,玛法乍听芑莲肚子里已有了他的重孙,一下精神了不少,每日除了躺着,偶尔也会同我攀谈上几句。有次,他慢悠悠地同我抱怨:“你这名字是阿哈占起的,他也不同我商量,若是我起,可不起‘鶒’这个字。”还有一次,他午膳吃了饽饽,可是午膳过了才半个时辰,他便又嚷着饿,非叫我将昨日做的核桃酥拿来叫他垫垫,这样一瞧,他胃口倒是好了不少。
虽然他精神好了许多,可病势却依旧不减。每日里,当天边散出朦胧的白光时,我便要起身开始预备玛法的膳食与汤药,待到月光染得一地霜华之时,我也不能即刻去睡,还要着手安排玛法身后丧事。
是以,虽然白日里在玛法面前,我调皮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可一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却总是独自看着分派下去的丧事活计发怔。我心里明白,玛法早就露了油尽灯枯之相,他这一口气,全是因重孙这一档子事儿而勉力提着的。
这样终日忙碌辛苦倒也有些好处,这一重好处便是冲淡了些相思之苦。也正因着这忙碌,倒叫我发现,刘承泽是个体贴的好人,他日日都来探望玛法病情不说,还特意将卢岽留在我身边。卢岽白日帮我应付筹备丧礼的差事,晚间也能睡在玛法屋中,替月盈守一守夜,这样,有月盈留在我身边伺候,也的确叫我过得舒坦了一些。
可这世道说来也是奇怪,刘承泽这样一个与玛法非亲非故的人都对玛法格外上心,可自那日将玛法之事委托于我之后,这石图与芑莲似乎是爽快的松了心。芑莲安心地在自己屋中养胎,从不遣人来过问过问我这边的情形。石图也异常忙碌,只是日日谴小厮来探望一回,若得见石图的真身,必得七日左右。老实讲,我同玛法私心里倒也不希望他来。他许是见着玛法气色逐渐好起来,便觉得玛法时日还长,于是,回回前来,都要挑剔挑剔我为玛法备的膳食。后来的一日,玛法偷偷吩咐我,石图若再问,就胡乱端些极为健康的应付应付他,免得他在他屋中蝎蝎螫螫。
直到院子中的丁香开满枝头的时候,我才知道竟已是二月初始,春天已经不知不觉地来了。
午后忽然下起了春雨,雨丝连绵柔和,静默滋润万物。丁香碧绿的叶子犹如碧玉雕琢而成;绿得可爱诱人。盛开着的簇簇淡紫小花,一一尽力向外舒展着,露出里面星星点点的花蕊。一阵风过,香气甜得清雅。我人在小厨房内预备晚上的膳食,可因房门大敞着,香气不时氤氲进来,倒叫人心中清透了一些。月盈被我谴出去买些极为重要的配料,我正先行预备着晚膳甜品的配料。
刘承泽背手踱了来,他不进来,也不说话,倚门靠着,眼神中全是茫然的瞧着我,我审度着他的眼神,琢磨出一个不算唐突的笑容,道:“我哪一日没备上你的那一份了,倒叫你日日都来可怜巴巴的盯梢。” 我这时正加热溶化着麒麟菜和石花菜,待溶出来,就可制些琼脂,晚膳做个杏仁豆腐,供人清清口。
我这一说话,打断了他的茫然,他集中片刻的精神,将一封信递到了我跟前,道:“你的。”
我眼盯着信封上头“鶒儿” 两个字,心中一过,立刻欢天喜地的由他手中抽了过来:“呀,是十三爷的!”口中惊喜也就罢了,手中也一时半刻都不能再等,急匆匆地拆信。初时同十三爷分开,我难免低落,后头因诸事繁忙,倒也淡了些。如今他忽然来信,叫我怎能不惊喜?
刘承泽声音莫名的有些低落,口中道:“你已经等了许久了?”
我沉默了一下,显然自己并未留意他在说什么,其时就更不知道该答他什么,半天,道:“还好。”话间迫不及待的读起信来。
十三爷信中头篇有言,此番与皇阿玛一同再去拜祭泰山,故地重访,睹景思人,身边缺了个我,心中难免泛起酸意。从前他总巴望离开京城,如此也能避一避宫中的憋闷,可今次这一趟南巡,他日日盼着次日便可启程回京,哪怕被圈在宫中,也在所不惜。
看了他头前这篇话,我本就开怀,不想他后面更加变本加厉的逗趣,道:“往日出巡,除了赏景,好歹也同众兄弟们赏赏美人,可这一遭出巡,才深道,当日是还未尝领教过这一门道中的厉害。家中你这一个已是叫人头疼,是以爷再不敢专心于此道,倒也算没有如其他纨绔子弟一般,一起走入那么一条歧途。”
末尾他冲我再三道谢,谢我舍了自己,教诲了他那样许多,有言回抵京城便来亲自道谢。他也提及了玛法的病势,又嘱咐了半页叫我在意自己的身子,万万不要在春日里过了病气一类。
看着十三爷这一笔熟悉的字迹,我心中难免再起相思之意。柴火噼啪了一声,刘承泽面无表情道:“你再这么看下去,这东西还能吃么?”
我乍一听可并没有反映过来,目光落在正要去掀锅的刘承泽身上,赞赏道:“你的确是有一张好嘴,挑的厉害。”一手制止他掀那盖子,又道,“只可惜并没什么天赋做上一做。”
刘承泽道:“我肯将信转给你,你理应谢我了。”
我将信封好,放置一处干净的地方,重新投入到膳食上去,幽幽对他道:“若我没听错,你这是在邀功了。”
刘承泽瞧着我,眼光里的温度叫人心中跳了一跳:“不,你听错了。”他立刻唇上浮笑地调侃道:“我实则并不想叫你瞧。”又马上正色道,“可无奈又需顾虑你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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