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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找到了没?”廖先生手捧着茶壶坐在摇椅上悠哉的摇着,一脸的兴灾乐祸。“去把肉吃了,多捉点紫星鱼回来啊!”
无耐,气愤,他还能说什么,看着那碗肉,色香味俱全,可就是……
吃吧!现在小姐找不到,他只能听从那个廖先生的话。不过,等着他找到小姐了以后,他会一并的报复回来的。
吃了肉,贝奇大义凛然的往外走去,不就是被鱼咬吗?怕它啊!摸上药膏,第二天直接就好了。
这一次,贝奇做足了十万分的准备,可是没想到,这痛……比上次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等着他爬上岸抖落那一身的紫星鱼,再捧着手上的药膏时,廖先生的身影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怎么样,很痛是吧!有没有感觉到饿啊!”这三天里,向海蓝是滴水未进。
向海蓝睁开一丝眸,现在的她连嘴角都不想动了。她足足痛了三天,而这三天,居然无人关心。
“嗯,看来是不饿,那么我新炼制的药效果还不错。”廖先生满意的点了点头,看了看缸里,上面漂着一些死掉的紫星鱼,随手拿起刚刚带来的水捞,把死鱼都捞了上来,“看来有些效果。”说完,把死鱼往外一丢,端起盆子放进缸里,然后,那些个紫星鱼又如上一批那般全部的跃了进去。
“啊……”这次,为什么比上次的还要痛啊!
“唉!现在正在用着紫星鱼体内的紫星线给你接神经,所以会痛一些,忍忍啊!等着神经接好后,还要再长肌肉,到那时,还要受罪,唉!不过,路是你选的,现在所有的痛也应该由你来受。”廖先生说着,心里也有一丝的痛惜。
《》第4卷 第一百五十三章
臻王府的书房里,尉迟臻把手上的毛笔轻轻的放下,然后拿起刚才画的画轻轻的吹着,画里面的女子画的栩栩如生,脸颊上是淡淡的粉,身形是格外的飘逸。“来人,把这画裱起来,然后挂在我房间去。”
从书房外很快的走进一个丫鬟,双手接过画,然后不经意的看着书房,整个书房的墙上已经挂满了王妃的画像,各种姿态的都有,各种表情的都有。只是……王爷自打回来之后,却总是一样的表情,没有了以前的那种云淡风清的样子,没有了那闲散的姿态,没有了愉悦的表情,什么都没有了,有的只是一个整天只靠着画画来回忆的王爷。
“王爷,东葛先生来了。”侍卫在门外禀报着。
“让他进来吧!”尉迟臻手上又铺好了一张画纸,他在想着,他的蓝儿还有什么表情动作是他没有画的。
“王爷。”东葛从外面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桌上的画纸然后这才叫着他。
“嗯,来了,坐吧!”他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眸子一直盯着画纸,在想着从哪里下笔,这张要怎么画。
“王爷。”
“你说,我把蓝儿那次对我发脾气时的丑态画下来,等着她回来以后,她会不会不高兴呢?”尉迟臻并不理会东葛想要说的,只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多个人多份意见吗!
“王爷。”东葛再一次的叫着。难道,当初他这样做是做错了吗?
“有事就说,没事就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半年了,他找了她半年了,他不相信她死了,虽然她当初伤的那么厉害,但是,他就是想着她肯定是活在某一个角落里,等着他去找寻她,她不会死。想当初,她还是一个小乞丐呢!不都说乞丐有十三条命吗?她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离开他的。
心里又不知道怎么烦乱开,尉迟臻把手上的毛笔一丢,把桌上的画纸用力的捉了起来,扯了个粉碎,“出去,出去,我现在谁也不想见。”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缓缓的闭着眸,那一眸眸又开始在粉碎着他的心。
蓝儿,你到底在哪里,告诉我,让我找到你好吗?
东葛退出了书房,他来,只是想要告诉尉迟臻,王妃还没有找到,只是他也知道找到的机会渺茫,可是,他确实不放心他。
尉迟臻自打回了王府之后,便再也没有出过王府的门,就连皇上召见都不去。他说,他要等着她回来,因为,最后的那一刻,她想要去的地方应该就是回家,而她的家在王府。所以,他要等着她回来,让她回来第一眼就会看到他。
可……向海蓝真的能回来吗?
聆听阁的兄弟派出去了多少,可是报回来的消息却都是一样的。
晚膳时分,丫鬟照旧把饭菜端进了向海蓝曾经住过的房间里,自打回来之后,尉迟臻除了书房便会在这间屋子里。
“外面刚才吵吵什么呢!”尉迟臻看着丫鬟给他布着菜,有些心情好的问着。只因看着桌上一盘红烧茄子,让他想起了他的蓝儿那一次给他做的饭。
“回王爷,前几天厨娘去离隐寺,说是里面有个算命先生算的可准了,她让那算命先生给算了一卦,说是王妃现在正在养伤呢!所以还不能回来,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听到有了向海蓝的下落,尉迟臻直接拉起了小丫鬟的手腕,“快说,不过什么!”
“那算命先生说,王妃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小丫鬟的手腕被抓痛了,带着哭腔说着。
“胡说,蓝儿会回来的,她很快就会回来的。”大力的一扫,只因丫鬟刚才说的那句话,桌上的饭菜全部的被扫落地上。
顿时,屋内一片狼藉,“把屋里快些收拾干净了。”扶袖,尉迟臻直奔书房。
寂静的夜里,书房里并没有点灯,皎白的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投落一室,尉迟臻难得的在思考。刚才那丫鬟说什么?蓝儿在养伤,难道是有人知道她的下落,想以此方式来告诉他?
半年了,她的伤怎么样了,当初那深的可见的白骨就这样的印在他的眼里。
她什么时候能回来啊!为什么那人会说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他是不是应该去离隐寺去看看呢?
对,她既然在养伤,那她现在就不会回来,她不回来,那他就去找她。
似是打定了主意,尉迟臻的嘴角微微的上扬着,这是他半年来第一次的笑。
想去就去,他不会等着天亮。起身,飞身跃入马厩,直接坐在墨儿的身上,扯了缰绳,直接飞奔而出,往着离隐寺跑去。
到了离隐寺,尉迟臻谁也没有打扰,飞身上房,来到后面的禅房里,那个他们曾经往过的地方。即使是这里,同样有着他们的回忆。
那时的他因为严丙之与她的靠近,而生气,心痛着她的受伤,而她,居然辜负他的一片好心,不肯用他的药,而用着严丙之的药。后来,她回府时,因为等不到他来用早膳而又生气着,谁能知道他是为她着想,去和方丈求了菩提珠,这才把她给哄好了。呵呵,真是个小心眼的女人啊!
其实她不知道,他有多么的在乎她,当那次看到她在严丙之的怀里时,看到她对严丙之的笑时,看到她那受伤的手时,他的心里有多么的痛。
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因为刚才他的到来,房间的门并没有关好,一阵秋风,顺着门外吹了进来,吹落了桌上的书本,也吹散了一些……
那是什么。
尉迟臻从最底层的一本书看到露出的一角,那是一张纸,上藏在书本里的。
拿出,打开,里面的一条小字很是别扭的呈现在他的眼前:死生契阔,与字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的蓝儿……
当初那陌生的眼神,现在这熟悉的字体。
他的蓝儿到底在哪里?
他的心痛的快要窒息了。
蓝儿,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要找到你,无论天涯海角,从此,不会再放手。
《》第4卷 第一百五十四章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当寺院的钟声敲响,尉迟臻已经起床,着装好之后便往寺院门口走去,那里不是有个算命先生吗?他倒想听听他会怎么说。
清晨的寺院便有人早早的来烧香拜佛了,然而,寺院门口的那张桌子前倒是空着,想必真的是太早了吧!
无妨,他到处走走,有多久没有出门了。
信步的往前走着,进了寺院,看着殿前的大佛,他居然有着一念,想着让佛祖保佑着向海蓝。
“王爷即使有此想法,为何不诚心的祷告一下呢!”耳边,是一道清闲的声音。尉迟臻转身看着身边站着的这个穿着灰色面料的男子,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脸的白净,眉目微挑,唇红齿白的,一脸的陌生样。他不认识此从。“你是谁?”这人居然知道他刚才一念之间的想法。
“王爷,难道你今天来不是来找我的吗?”说着,那人一指寺院门口的那张桌子。原来,他就是那个算命先生。“王爷,你可以叫我徐半仙。”
徐半仙?尉迟臻一蹙眉头,这……半仙不都是留着山羊胡,而且一般都在四五十岁,这个徐半仙,是不是也太年轻点了,如果照此发展下去,等到他四五十岁的时候是不是就改名叫徐神仙了。
“呵呵。”徐半仙一笑,也不在乎,只是在尉迟臻的耳边轻声的说:“王爷,难道不想知道王妃身在何处吗?”
尉迟臻听完,身子猛的一怔,忙追问道:“你是谁,本王的王妃在哪里?”
只见那徐半仙一笑,“王爷,刚才我不是说了吗?我叫徐半仙。”说完,徐半仙转身往自己的桌前走去。看样子是打算开张了。
尉迟臻哪在徐半仙的身后,看到徐半仙坐下,他也坐在了桌子的对面。“本王的一王妃现在何处。”他也不啰嗦,直接切入正题。
“王爷,问问题哪有这么直接的,好歹我也是处算命的,怎么的也要根据你写的字或者你执的钱来推算一下吧!”说完,徐半仙把桌上的一个小竹筒推在尉迟臻的面前。
竹筒里,有着三个钱币,尉迟臻看了一眼,拿在手上摇了两下,然后直接把钱币给扣了出来。那钱币在桌上打了几十个转之后,这才安稳的停在了桌上。“说吧!”
徐半仙看了看桌上的钱币,刚才还一脸的笑容,这下子全部的拧在了一起。
“怎么了?”
“横刀夺爱,天各一方,即使有缘,也得有人牵线,不然……永隔天涯海角。”徐半仙看着褂像,语带无奈的说。
“你说的什么意思。”什么天各一方,什么永隔天涯。他来这里不是听他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而是想要打听向海蓝的下落。“我想要知道本王的王妃现在身在何处。”尉迟臻真的很想伸手把桌子给他掀了,但是,他要维持自己的气度,所以这才忍下。
“死生契阔,与字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王爷,如果你的信念重的话,相信王妃会回来的,至于她现在在哪里,天机……不可泄露。”即使他知道了人在哪里也救不了她的。
那十六个字似魔咒般的萦绕在尉迟臻的耳边,他怎么就对她放手了呢?思绪一阵的飘乎,他又想到了那张纸上她留下的字。她的字,她的眼神,她的……一切的一切。
尉迟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想着要再问些什么时,可是对面桌前的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而他居然不知道。桌上,仍然放着那三个钱币,虽然他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意思,但是他却是知道,她还活着,她真的还活着,虽然不知道她身在何处,但是只要她活着就好。
这种信念一直在他的心里,不曾改变过,现在,好像是得到了证实一般,他的心情也跟着大好起来。起身,往着寺院外走去。
而在寺院的一个小角落里,那个所谓的徐半仙低头垂在一尊佛前,低声的说:“阁主,属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如实的说了,刚才看到王爷那个样子,应该是相信了。”
“嗯,你做的很好,这段时间你先去别处,暂且不要在这里,免的再被王爷看到。”
“是,属下遵命。”说着,那个徐半仙转身消失在寺院里。而隐遁在佛后的那个人慢慢的转过身来,露出一张白净无比的脸庞,却是东葛。
是不是只有这种办法才能让他走出来,才能让他重新的活过来呢?
向海蓝,她对尉迟臻的影响太大了,大的有些超出他的想像。
他不知道她的生死,他也不关心,但是他关心的却是尉迟臻的生死,他的喜怒。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他不知道尉迟臻还能活多久。那样郁闷的人,是他第一次看到。
尉迟臻慢慢的往回走着,路过一处学堂,听着里面学生正跟着夫子在摇头念书,“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渔人甚异之,复前行,欲穷其林……”
尉迟臻驻足,听着学堂里的学生朗朗的念着,仿佛置身其境,多么美好的境界啊!如果将来,他和他的蓝儿也生活在这样的地方那该多好啊!
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划过,尉迟臻突然捉不住,那篇诗文描绘的是一副世外桃源的影致,而他记得蓝儿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她说她想要画世外桃源,世外桃源,世外桃源,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