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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们要朕娶谁,朕便娶谁就是。鸿胪寺给岳哥哥也做亮丽衣裳,想必是皇祖母觉得岳哥哥尚无婚娶,想要顺便给岳哥哥也做一个好媒罢。皇祖母……着实太不厚道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岳哥哥身上还有隐疾呢。
“谁说孤未婚娶……”孤早给你的嫡亲叔叔落了定了!岳麒麟一想又觉说走了嘴,仔细把肉包的话一琢磨,更是大惊,“啊?皇叔要相亲?孤怎的不知道?”
卓成义顿觉得自己闯了祸,捂着嘴说:“这许是太皇太后授意之事,皇叔……也不一定知道罢。”
况且年前还出了一档子事,丞相那个死了的女儿,居然回来了 !那名本该是小肉包四婶,也就是四王妃的女子,居然嫁了燕国的大将段延卿,这次风闻老父重病,好死不死,还携了丈夫一同归国探亲。
丞相本来就是重病,听说气得一头栽倒在榻上,一病不起了。后来总算缓过来一些,拖着病身子来宫中向皇上和皇叔请罪那天,天上降的是鹅毛飞雪,老丞相痛哭流涕,痛诉家丑,要皇上和摄政王治他的欺君之罪,顺便请旨致仕归家。皇叔面无表情说了几句场面话,算是允了,也没追究段夫人之罪。
皇叔这个戴了六年绿帽的事主倒是未曾吭气,太皇太后这个当娘的却是震怒不已,丞相这个老狐狸,欺君欺成什么样了,致仕!这就算完了?
那阵子皇叔因为忙碌,忙得面色都不甚好,也没工夫为这事去安抚太后,太后只当儿子是被丞相一家给气的,自己便更替他生着闷气。贴心贴肺的小肉包帮着劝了好几日,太皇太后这才算慢慢平心静气下来。
那阵子太皇太后看麒麟的眼神倒是有些不同,还婉转托付过她,要麒麟好生安慰小四来着。太后总想着,小四脸黑,多半是丢了脸面想不开。原来害儿子断袖的罪魁,并非这个粉团儿,而是丞相!粉团儿是个好人……太皇太后就这样自私了一把,岳麒麟要能多劝劝儿子,小四也不至于太钻牛角尖。
麒麟得了懿旨,打着马去敲摄政王府的大门,也不用夜里翻墙进去给他惊喜了,好不得意。
现在日子久了,小四的脸也不黑了,太皇太后便过河拆了桥。有理有据地吩咐鸿胪寺,春宴之事,要好好地大办特办。鸿胪寺自然更不敢怠慢,因为太后发了话,一定得为她觅一个名门绝色的公主儿媳,羞死那个丞相家的阿玉。
太后拆桥本属意料之中,岳麒麟现在明白了事由,十分气哼哼,这事皇叔会不知道?就算先前不知道,阿玉省亲之后,鸿胪寺卿大人成天往他那儿进进出出,寺卿大人昏了头了,敢不知会摄政王?
肉包也知自己画蛇添足,干脆避而不说,捧起书问:“岳哥哥,这一段朕如何读不通啊。”
继而心虚地偷眼看岳麒麟,却见岳哥哥气得一张脸早就皱起来了。
回头又拽了赵公公悄道:“阿公赶紧秘去一趟摄政王府同质子府,趁大白天皇叔同岳哥哥都在宫内,替朕办件要紧事。”
“皇上您这是要老奴做什么?”赵公公一脸忧心,难道皇上与摄政王生分了么?难道要密谋什么不妥之事……
小肉包吩咐道:“赵阿公将这两府上的搓衣板,搜罗起来,全给朕烧了!”
皇叔啊,朕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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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皇叔朝会完后无暇去接麒麟,一天也都在宫外,回程却是照例在车内等她。平常麒麟上车,必是一头扎去他怀里,再看看他又给她预备了什么点心和小零嘴。这日明明一天不见,却是故意省了这步,窜上车来的时候,整个人就窝着一股火气,坐下来一言不发。
卓颂渊少见她这样,不禁问:“这是怎么了?早上没去接你就不高兴了?”
岳麒麟也有点脾气,等他自己认错:“摄政王说呢?”
“病了?”
岳麒麟重重别开脑袋:“是啊病了。”气病了。
卓颂渊悄悄变出一根冰糖葫芦来,居然直直往窗外扔:“病了便不能吃了。”
麒麟眼利身子轻,扑去便抢,抢是抢到了,人更是被他抱一个满怀,蔫坏的人极得意:“病了还那么利索?如今许是不欢喜我的了,一日不见,竟是不想的么?”
岳麒麟本来忍功就很一般,这时真忍不住了:“鸿胪寺早间来找孤量春装的尺寸。”
卓颂渊搂着人,点头道:“怎么了?正是长个抽条的时候,是得量新的,去年的衣裳,如今看着竟是有些短了,他们不来重量,倒是他们的失职。”
岳麒麟哼哼道:“听说鸿胪寺办了场春宴?”
“先吃糖葫芦再说。”其实卓颂渊已然会意到了,打算将人哄高兴,再理论别的。
二人至今其实已然吵了数架,为的不过是些观念上的分歧,麒麟贪图享乐容易犯懒心思爽直,皇叔自然是恨铁不成钢,习惯卖老,想着即将到来的事情,更是万分心焦,每每一吵,小东西一急,总能说出些伤心伤肺伤肝的话来,把他伤得不行。薛云鹏却常嗤他不谙御妻之道,何苦石头磕石头呢?你们又不是对头。其实但要将麒麟哄得高兴了,她是个很好学,也很好变通的姑娘。
谁说他不谙此道?麒麟的长进当然显著,鞭策是必须的,投其所好他也并不是不会。
岳麒麟对这些东西毫无抵抗力,咬了颗葫芦心满意足了这才继而抱怨:“四哥哥,您可评评理,孤去岁冬天费尽心机终于给自己文定了一枚夫君,结果孤今晨听皇上说,这场春宴的主角,居然就是孤的那枚不省心的夫君。这头还新鲜着呢,他居然就找人来家里相亲了!还将孤蒙在鼓里,四哥哥您说,这究竟是谁不欢喜谁呢。”
“东西……”麒麟等着他百口莫辩,结果皇叔径直从袖袋里取出一个小卷轴来,麒麟展开上下一扫,发现这竟是此番姐姐同堂姐进京的随行名册,“近日正想着如何让你知晓此事,这正是今日方才确认的燕国随行名册,你必须细读一读。”
姜依旧是老的辣,岳麒麟本是打算同皇叔一辩他打算红杏出墙的问题,结果人家根本不搭理,直接握着正事同她凑在一块儿细细问起来:“张福李禄王寿赵喜四人皆是何来历?”
岳麒麟早就扫见了此四人的名录,此时倒吸一口凉气,了然咬唇问:“看样子……亚父也要来?这四人,都是燕京四门铁骑,负责京中防务的。”
卓颂渊轻拍她的手,正色道:“我知要你对仇人虚与委蛇完全不合你的本性,只是,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可懂得么?”
这些日子来麒麟眼看皇叔是怎么为自己筹划事情的,明白的事情早就多了许多,这会儿猛点头:“孤知道,兵不血刃之处,更见真章,你搭进去那么多时辰和人力物力,此事早就不是红白刀子的事情了,孤省得的,察而后谋,谋而后动……一切都听你的。”
当日吵架时告诫她的话,麒麟说是不爱听,原都是记在心间的,卓颂渊心中很是宽慰,又问:“听说张福从前在西北骑当过前锋?那李禄……”
岳麒麟捧着名单,一路悉心给皇叔介绍这四门铁骑。麒麟居然是如数家珍,连赵喜的小妾是王寿赠给他的,王寿的老婆却是张福的姐姐诸事,她全都了如指掌。
“此四人算是结义弟兄,先后跟随我亚父,自从老狐狸登了基,四人自然同他狼狈为奸,亚父将原先的四门铁骑统统撤下,换了这四人。”岳麒麟一听皇叔意在琢磨燕京城防,摇头道,“难,其实自太祖皇帝以来,一直有一支暗卫,名曰龙隐骑,唯皇帝一人可以调动,祖训如此。别说那四人守着京城,京城就如铁板一块,就算四人齐齐反了亚父,但须龙隐骑尚在,京城就有惊无险。而那龙隐骑所部,却是由宗祠秘任,此前连皇帝都不知道是些何人,须得由皇帝将龙隐玉印呈给了宗祠长老,再由长老调集那支龙隐骑,麻烦之极,就是为的护住燕国龙脉。”
卓颂渊若有所思,喃喃道:“原来是有此功用,储君可有权力调集龙隐骑?”
岳麒麟点头,面上又有些悔意:“可以是可以,父皇当日还细细教过孤调集步骤……孤虽记得j□j不离十,可要是真到得了那一步,想必也已十分危急了。再说龙隐玉印压根不在孤的手上,亚父很快就入驻了宫中,孤知道自己倒霉了,离京离得又急……关键那时候并不将亚父当恶人,只觉得他想要那个位子,孤既不想要,又夺不过,不若顺水人情……哎,父皇只说有那玉印,却从未让我见过,如今想必也早就落入亚父手中了。”
卓颂渊并不多言,只是安抚:“如今想它无用,我们见招拆招,见机行事。”又赞她,“如何总说自己对那些全无兴趣?我看你往日还是很有心的么,要紧的事全都看在眼中记在心间。”
他今日听她一通讲述,心内颇惊,小东西果真是有凤隐龙藏之气候,说不上心,事事在心。
麒麟瞥他一眼,皇叔纵然宠爱自己,夸却并不常夸她,究竟有些得意:“什么呀,我是年纪小记性好,太监宫女们当闲话在我耳边一扫,都不定是专同我说的,我边玩边过耳不过心,你要问,我自然还没忘记呢。你同我这个年纪的时候记性不好么?招猫逗狗偷吃小宫女唇上的胭脂,一旁闲人说的闲话,却是一句不落听得清晰。”
卓颂渊冷嗤:“我可没有。”
“哼哼,没有吃过,亲嘴那么熟练的么?”
卓颂渊也不分辩,凑去抢她嘴里的山楂吃,抢到了吞下,还大赞好吃。
麒麟这才意识到,这坏叔叔实在太坏,本来不正在质问他相亲之事么?什么时候改成亲嘴的?
正待发作,皇叔见她又啃了一颗山楂,呆愣愣的样子实在娇憨可人,便又探唇去抢,扰得麒麟只有求饶的份,根本就不得工夫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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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国皆得了燕皇也要在春天访楚的消息。楚国乃是中土大国,燕皇亲携二位公主访燕,这是稳稳当当欲取那个摄政王妃之位啊,诸国哪里服气,就算你燕国兵强些马壮些,女儿漂亮些,我们这些国家也不是吃素的罢?你来,我们奉陪一块儿来,凑一桌玩玩?
太皇太后无意而成的樱花春宴,最终竟变作了诸国国君前来楚京朝贺之盛宴,实是始料未及的。
公主不是吃素的,公主的小婢亦不是吃素的。在楚国这样守旧传统的过度里,大街上随处可见养眼的异国闺秀,这样的事情本乃奇闻。可这一年,楚京大小巷子,确然是满目的绿鬓朱颜。
燕太子这个倒霉孩子,从前不仅有刺客猫着,外围还总有些来路不明之人盯着质子府。尚书府有位婢女,尚书府在京西,此女却每每要跑去质子府附近去买饼,真是不嫌迢迢路远。买完也不走,张头探脑,等着质子府的小厮喜望跑出来送东西给她,她再跑去京郊某处,找个什么人。
薛云鹏的人早将此婢盯上了,这日在京郊擒住了人,知道大人就在前边办事,一路上等着速速去大人跟前邀功,也不大客气,提了人就走。
孰料路遇一名骑马的黑衣女子,那小婢见着那人,居然眼睛发亮,就大喊大嚷起来,拼了命唤她小姐。那女子也是多管闲事,打量那小婢一番,非下马拦了他们,说这位小婢真是她的人。
那领头的王头觉得十分好笑,这黑衣女子生得倒是十分孤傲,看衣式却知道是个打北便过来的,分明方才从城外进来。天下哪有这般巧事?便不曾理她,继续赶路覆命。
亏得黑衣女怕他伤了小婢,便也不曾硬夺,却是一路策马在后跟着。后来被这黑衣女子逼得急了,王头索性指指前面:“我家公子就在前方,这是公子要人,我有什么办法,您有本事自己问公子要去。”薛大人吩咐过,在外一盖称他为公子,别大人大人的,办案子多有不便。
薛云鹏这日正在一家大户查案,查完案子心情松快步出府门,那户门前的那排樱花开得正好,我们的薛大人正欲细细赏看一番……远远竟是见着王头一伙人朝他奔了来,不禁拧起了眉头,他这劳碌命方才刚歇了一口气啊,这帮人可真是会煞风景。
岂知王头手头提了一个婢女模样的小姑娘,身后更跟了一枚不依不饶杀气腾腾的黑衣冷面女。
她从冉冉樱花树下打马而过,落花便拂满了黑色的衣襟。
79挨打记
那黑衣又冷面的女子依旧骑在马上;她背后的樱花树;似是一团团的绯色怒云。
薛云鹏怔怔望着那个方向;呆立了半天,仿佛无意识地抬手拂了把低垂的花枝,细小柔弱的小花朵便如雨簌簌而落。
王头在旁提醒:“公子?公子?”随即将小婢交给另外两外便服公差;自己扯扯薛大人;示意大人到一旁,低身附耳;听他给简要禀了这桩婢女之事。
“这位女煞神非说这小婢是她的;要管小的要了去;小的……”
其实薛云鹏这个人并非见了点姿色就魂不守舍的浑人,此时收了心神;忍不住喝斥王头:“这样的小事情你做不了主要问我?”
王头瞥瞥身后;压低了声:“公子,此女煞神一看身手就是不俗,显见得是练过的。若是硬来,小的只怕打她不过。”
打不过?打不过寻他薛大人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