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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为什么我总觉得这美女的眼神很有压迫性地往我这里飘呢?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就在我忍不住奇怪地上下打量美女的时候,美女终于开口了。上天啊,听了她的嗓音,我简直就是要自惭形秽而死!什么叫黄鹂清音,什么叫空灵出谷,我这算是懂了。
“你不记得我了吗?”大叔继续问道。
那美女摇了摇头,那姿势,那动作,真是我见尤怜啊,她一边晃着还用纤纤玉手去扶头,青丝绸的料子滑而凉,一下子将她一整段皓腕露在外面,加*眼角点点的泪痕,真是让人恨不得能将她的痛苦转移到自己身上,硬生生替她受了!
“不,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她幽幽道。
什么?!我眨眨眼,看向大叔。她也没有记忆?!
大叔却没有看我,他仍是看着那个公主,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我再一看归,虽然他戴了斗笠,我还是能感觉到他却正深深地注视着我。
于是,这是什么样一个混乱的四人场面啊?!
“俄,谁能给我介绍一下这位?”我硬生生地打断了美女的自我疼痛,好吧,我承认,我对她没啥好感。
人这一辈子,总是这样的,有些人,见了一眼就忍不住欢喜,想要同他相处,比如我对归。有些人,见了一次就觉得哪里都不舒服,比如我对这位公主。说我武断也好说我小家子气也好,总之我想一个人是不可能招所有人喜欢的,一个人也不可能博爱到喜欢所有人,除非他是神仙。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啊。”那美女无措地看着我。
“那大叔,”我转向他,“你好像认识这位美女?”
“我,”大叔犹豫地说,“她长的很像我认识的一位旧友。”
“哦——”我故意拉长了音,“那你那位旧友是做什么的?”
“这,”大叔停顿,然后看向归,眼里是挑衅的光芒,“就得问她身边这位了。我想,这里没有比他更适合介绍的了。”
听了大叔的话,美女也眼泪汪汪地向归看去,那眼神,真叫你不忍心拒绝啊!就连我看了都有点被打动,是不是我先入为主的太厉害了?
“天玥,我的妹妹,天界的九公主。”归没有犹豫,看着那美女说。
我的心猛地被刺痛了。
很难说,那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
虽然我不曾期待过,虽然我不曾要求过,但那处地方生长着的小芽还是被突来的狂风呼啸着碾过。
“原来是兄妹啊?”我忍不住酸酸地说,“挨得那么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情侣呢?”
我敢肯定,我说完这句话时那名“柔弱”的公主绝对用犀利的眼神瞥了我一眼,让我从骨头里面开始觉得寒冷!
归没有接我的话,而是看着大叔问,“你说要见我,是为什么呢?”
大叔笑得*,“这处地方,这个人,你—是—怎—么—知—道—的?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当时正在天界的战场上吧?天界无往不胜的神啊,那个时候,你打了大胜仗的时候,天玥在这里受了怎样的苦,你不知道吧?”
我盯着大叔的笑容,突然觉得有点毛骨悚然。为什么,我觉得,大叔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归撕成一瓣一瓣的呢?
“你—是—我—的—哥—哥?”这时那公主也柔弱地开口了,满脸的不可置信。
“归师兄!”我抢先对归说,“你也是刚刚来这里吗?你有看到师傅吗?”
“没有。”归摇头,“我是感觉到他出现了,才赶了过来,却看到了——”
顺着归的视线,我看到了那个所谓的公主。
“天玥?你见过师傅吗?”我笑嘻嘻地问。
“师傅?”那公主略略思考了一会儿,“你说的是那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吗?我见过他,他说我是什么公主,他有什么手绢要给我,四处找了很久,却找不到,然后他就不见了?”
我冷汗。什么手绢?她说的难道是我临走前,师傅给我的那个?
“怎么,你见过那手绢吗?”那公主微笑地看着我。我却打了一个寒颤。
来者不善啊。
“师傅送给我的。”我说着将那手绢拿出来了,我一直贴身放着的。
“啊?可是那个老头跟我说,那是我的东西哎?还说他从我走以后,就一直好好珍藏着,想要还给我哎?”那公主一脸惊讶地看着我。
“你怎么说是什么意思?!”我愤怒地问,“你的意思是我偷了这手绢?”
“我可没这么说。”那公主俏皮地一笑,然后对归说,“哥哥,那手绢上好像是我哎?你帮我拿过来好不好?”
我立着不动,头上有密密的汗渗出来。归,你别走过来,我没有说谎!这是师傅给我的!我为什么要给她?!
可能是我的视线太过于绝望,归师兄并没有动弹,而是对那公主说,“没必要吧?”
【“你是个异端!你还不懂吗?!你就是个异端!你不配待在这里!你不配在哥哥身边!你根本就是个灾星!你只会给哥哥带来不幸!快滚吧!你这个低*的异端!”】
是谁?是谁在我的耳边说话?
不,我的头好痛啊!尖锐的针一般的刺痛!几乎要把我的灵魂从这具肉体里揪出来的那种痛!逼得我的眼泪根本没有经过大脑就直接流下来了!
是谁?是谁要逼我走?我不要,我不要离开啊!
啊啊啊啊啊——
我抱着脑袋蹲在地面上,觉得自己的脉搏突地变的飞快,血液都往头上涌,眼前全是流线状的小星星,连牙齿到开始不断地抖动,上下颚咬在一起。
最后的意识里我似乎听到谁喊了一声“月儿!你怎么了!”
然后我就晕了过去。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回来!哥哥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你不要想和我抢!”
“我早就告诉过你,他们都是不能相信的,你跟我走吧,到一个只有我们俩的地方去……”
“我娶你,好吗?今天,我们就成亲,好吗?从今天起,我天归和天玥同生同死,贫富与共!”
“不许死!你不许死!你答应我要做我的尊妃,我答应我要陪我一起看妖界的,你怎么能抛下我呢!你太残忍了,你太残忍了!你连死都是为了他,那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啊?”】
我又做梦了。
梦很乱,很复杂。
有男人,有女人。
有愤怒的人,有哀伤的人。有人在哭,有人在笑。
只是,我在哪里呢?我,到底是谁?
师傅,你告诉我,你明明是给了我的手绢,怎么又会要给那个什么公主呢?师兄,我没有骗你,是师傅给我的……
心,很乱。也很酸。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正文 015 步步相逼
这一昏迷就到了半夜,我迷迷糊糊扶着额头爬起来,颇有几分最初在月见谷的迷茫,想了许久,才明白自己这是回到太傅府了。那个公主呢?
我昏迷前听的最后一声月儿,是叫我,还是叫那个公主?
那个公主,就是归口里的那个妹妹,那个月儿吗?我突然很害怕,很害怕这个突然出现的公主会抢走归……正主来了,归会不会一脚踢开我?
我蹑手蹑脚地溜出了门,幸好这个点仆人们都睡下了,加上我这院落本来就清静,我很快就摸到了归的门口。
想起在这里傻乎乎告白的样子,我的心情突然变好了一点。就算那个女人是公主,是归的妹妹,那又怎么样?他,是没法喜欢自己的妹妹的吧?他,也并不是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吧?
房内的橘灯亮着,纸窗上映出一个影子来,我认出那是归。他坐着呢?我想也不想就敲了门一把推了进去。
然而,我马上就觉得寒气从脚底冒了上来,我一股脑冲到归这里来之前都没有感受到的,深夜的凉气,让我冷彻心扉。
归坐在床边,最让我震惊的不是他的床上躺着那个公主,而是!
他没有戴斗笠!
那样晕染得像一幅水墨画一样飘逸的男子,他,竟然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脱去了斗笠!
我贪婪地看着他的面容,好似永远都看不够一样。橘灯下他的眼神也是那么的朦胧,我们互相看着,连呼吸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房间安静得可怕。
“哥哥,哥哥,救我!”床上的公主突然嚷嚷了起来,我和归齐齐向她看去。
却发现她冷汗涔涔,手指扭紧,一副做噩梦的样子。
归的眼神变得很复杂,里面有怜惜有懊丧有后悔有无奈,还有很多很多我看不懂的东西。但我知道,那些都与我无关。他怜惜他懊丧他后悔他无奈,都是为了床上这个女子。
我正不知如何是好时,那公主突然猛地一挣,坐了起来!
归立刻关切地倾身过去,柔声细语地说,“做噩梦了么?”
“我,我,我,”那公主惊魂未定地支吾了半天,才道,“我梦到我被钉在一个好大的柱子上,有风来刮我有雷来劈我有火来烧我有水来闷我,好可怕,好可怕……”
归的眼神一变,“你真的梦到了通天柱么?”
那公主茫然地看着归道,“什么柱?我不知道,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哎呀……”她又开始捂着脑袋。
归替她轻轻地揉了一会。
她仿佛才看见我,如梦初醒般地说,“这是谁?”
我翻了一个白眼,大姐,你可是今儿下午就见过我了,这才几个时辰,你就翻脸不认人了?
“她是府上的客人。”归淡淡地说。
我有如雷劈。客人?!我只是府上的客人?!那他亲我抱我都算什么?!那不是他?!还是如今他找到正主了,我就变成可有可无的了?!
我脾气一向不好,这种气怎么忍得住?!只是硬生生地将指甲掐进了肉里。好,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说出什么胡话来!
“啊?原来是客人啊?”那公主柔柔道,“既然是客人,怎么三更半夜跑到主人的房里来了?这,礼数不全,避嫌不顾的,一定,是有什么急事吧?”
我抱着双臂看着她在那自说自话,待她说完了才冷哼一声。
那公主却仿佛完全没有听见我的不屑似的,继续说,“哥哥,你别腻在我身边了,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是这会儿人家有急事找你,你把人家晾在那里,多损人家面子啊?”
我几乎就要笑出来!好一个能说会道的公主!可惜我澄月也不是省油的灯!我当下不怒反笑,对着他俩幽幽道,“我确实是有事,而且是大事。可是这事儿也得分轻重,你说是与不是?我这事儿说小能小,不过是那念月湖为什么会波动之事,说大也不大,不过就是师傅他老人家为什么会失踪了。不过,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不喜欢说给那些我不喜欢的人听。哎,只要有她在,我可是一点思路也没咯,别说事,就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哎哟!”那公主蹙眉,“这是哪里来的野猫子啊?说话真粗鲁。”说着仿佛真闻着了什么不雅之物一般轻轻闪着鼻子。
我丝毫不理她,只是看着归。
归用怀疑的眼神看了我一会儿,还是安抚那公主道,“哥哥先出去一会儿。你乖乖地躺着,好好休息着,别跟出来。”
那公主很善解人意地眨了眨眼,温顺地说,“好的。可是哥哥回来了要给玥儿讲小时候的事哦。”
归仿佛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浓了几分,接着点了点头,引着我出了门。
我们在庭院里站定,凉风习习,竹润雅致。
可惜我再没那种欣赏的心情。
“我眼睛像她吗?”我问。
他不语。
“我爱看折子像她吗?”我又问。
他仍是不语。
“你载我到戚城来,你带我游月上节,你让我入府居住,你抱我亲我为我念书,都只是因为我像她,是也不是?”我再问。
我仔细望着月光下他的眼睛,那是一汪美丽的潭水,它几乎让我魂不守舍,它散发着忧伤的气息,让我忍不住想哭。
“你告诉我,我让你告诉我!是不是!是不是!你说是不是!是不是!”我突然疯了似的扑进他的怀里,疯狂地捶打他的身子。
他不动。
我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
“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解释……你是要让我死心吗?你是要让我知难而退吗?你是要让我就此别去吗?”我越想越伤心,干脆闷头在他怀里抽泣不止。
“澄月,我不值得你这样。”他轻轻说。
我几乎以为自己耳鸣了,抬起头来,大声斥责他,“不值得?!值不值得是由我来定的!不是你!我愿意喜欢你,不愿意喜欢你,都是我的事!你可以接受我,你也可以拒绝我,可是你不要这样不清不楚的好不好!”
“我放你走。”他突然说。
我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冻结起来。“放我走?放我走!放我走?!哈哈哈哈哈,你现在是在赶我吗?你是在赶我吗?”
“是!我替他说是!你满意了吧!”这时一个女声响起,我泪眼朦胧的看去,那公主竟然走了出来,一脸不屑地看着我。
“这是我和归的事,还没有轮到你来管!”我擦干净泪水,蛮横地说。
“是吗?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