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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我还妄想做他的妻,当皇后么?不在想纠结于此事,既来之则安之,何必苦了自己?心下早已恍然,便遣昏昏欲睡的两个丫头回房去了。
织成一片凄凉意,行行读遍,恹恹无语,不忍更寻思,薄情自古多离别,从头到底,将心萦系,穿过一条丝,俊楠,你现在可好?可曾怪我当日无情?
竖日早上,因肌肤突发奇痒,便拉开衣袖,顿时大惊失色,手臂之上长满红疹,起身便急忙坐于镜前,大吃一惊,脸上也张起了红疹,忙唤花惜花怜进来,她俩亦是如受五雷轰顶一般。
“小姐,这可怎好?奴婢去唤太医来!”花惜急忙跑去,花怜上前细观我脸上的红疹,“这红疹好像是小姐小时候食虾之后所起的一样,”她说道,“可是奴婢昨日前去已嘱咐过厨子小姐不宜吃虾,怎么会呢?”听她这般说,我心生疑问,“厨子不会自讨苦吃故意这么做,况且昨日我也没吃虾。”
“……除非……”
“除非有人故意为之,将虾和于菜中,染上其味后挑出!”花怜接道,我点了点头:“不知谁这样急于害我,不想让我侍寝。你在何处告知厨子我不宜吃虾的?”“御膳房内。”花怜答道,“那时旁边可有何人?”
“奴婢和花怜,其余皆是厨子。”花惜花怜自小与我感情很好,自是不会加害于我,那么御膳房之内必有厨子阻止我侍寝,此厨子中定有人为后妃办事。“花怜你去查查,看御膳房的厨子与那些宫妃有渊源。”
太医来了诊脉便道:“小主定是吃了刺激皮肤导致过敏之物,待臣抓几幅药,吃了几日便可治愈。”
“有劳太医。嫔妾如此陋颜羞于面圣,望太医禀告一下。”说罢,将从家里带来的银子吩咐花惜交予太医,“一点儿心意,还望太医笑纳。”
“臣多谢小主。”他收下银子作势要拜,我忙扶他笑道:“太医是哪人?听的口音不像是京中长大之人。”
“回小主,臣乃济洲宛县刘家村之人。”他恭敬答道。“嫔妾亦累了,刘太医诊完请回吧。”多留无益,倒惹人闲话。
我坐于房中,心中亦喜亦忧,“温良恭位让”,人前如此,病了亦如此,既不能承宠,那便韬光养晦,静观宫中之势也好。我的绿头牌已撤下,此时不知有多少人盼着我沉于宫中,再无露头之日,我病好转之后,定不会轻易让敬事房挂上我的绿头牌。
花怜回来之后,沉声说:“御膳房中秦公公原为林修容宫中之人,后因被发觉其擅长膳食,被调去御膳房。”果然不出我所料,看来她比林贵人更心急呢,我冷笑道:“去良玉殿告知贤妃,秦公公让我误食过敏之物,切勿提林修容,贤妃娘娘自知如何处理。”若贤妃轻罚了此人,则证明她亦不想让我承宠,更不会在我失势之后帮我,是敌是友,只是看她再次一举。
第四章 避于绣倚引出墙
更新时间20101130 22:48:52 字数:3227
几日之后,我的皮肤复转回细腻白晰,庭中花开,前去赏景。残花凋落,似我今日之状,凄凉吟道:“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之两不知。”乎觉最后一句甚是不吉利,于是转而附身拾起残花之瓣,放于香囊之中。
“小姐,和贵人与佟贵人前来探访。”花惜走入庭院道。
我急忙将囊中之花瓣倒出,将香囊扔在一旁,转头去看时,她俩已近身旁,道:“两位姐姐都快把妹妹忘了,今日怎么有空来访?”
“近几日忙于陪皇上,又闻妹妹病中,甚是担心。”佳音上前道:“途中正遇和贵人,便一道来了。”
“两位姐姐皆晋份位,真是可喜可贺!”我笑道。
杨依兰挽住了我的手道:“以后咱德姣贵人侍寝之后也得晋位份呢。”
我羞涩不已:“依兰姐姐在取笑萼儿呢!”
佳音正色道:“你怎么突然就病了?”
“你问顺安堂的林修容便知。”我沉下脸来。
依兰疑道:“昨日听闻一向贤厚待人的贤妃娘娘将御膳房的一公公打得半死,赶至云罗山做苦役去了,会不会此事与你患病有关?”
我点了点头,“林修容指使他做的。”
“林修容好生心急,这样迫不急待!”佳音看起来甚是愤怒。
我转笑道:“好了好了,妹妹都气消了,两位姐姐勿再将此是挂在心上。”
依兰轻抚我的肩道:“今早皇上赏了我几匹甚是精致的布料,见你素来穿淡色衣裙,便送了几匹给你拿来了。宁妃协理六宫之权,你的绿头牌恐怕难以呈于皇上之前,病即已好,便要争取机会。”见她如此恳切,心下一暖道:“多些兰姐姐关心。”
“你若有什么不够的,或难言的,尽管来找我便是。”佳音也说道。
“妹妹对两位姐姐关爱之心甚是感激,今日之恩,妹妹铭记于心。”我真切地说。
待两位姐姐走后,我立于庭中开始静思,自贤妃罚秦公公之举来看,她自是帮我,今日兰姐姐与佳音姐姐来访,使我心知:这三位以后必有助于我,况她俩这般待我,我亦感动不已。
初次侍寝之女,若得皇上欢心者,可晋份位,“花惜,林贵人侍寝与否?”我端起茶缓缓道。
“尚未侍寝,不过以现今形式来看,承宠之日亦不远了。”
“是呢,到时她分位以在正六品贵人之上,她与林修容还不知怎样对小姐呢,”花怜皱眉说,“小姐,到时日子说不定也会比现在更难过。”
“我知道只是此时遮其锋芒才是上策,待时机成熟之后,再出手也不迟。”
“怎么遇到一个倒霉的贵人,还未侍寝就生病了。进去内务府领新桶,不知受了多少个脸色。”听闻一宫女的声音。
“哎……只怪咱运气不好,你不知那些宫女仗着自己主子得宠就狗势欺人!说了好生难听的话呢!”
“谁叫咱们是奴才呢,要是去别的宫里就好了……”似是奴才的声音。
“我现在就让尔等离开!”我冷冷的声音响于其后,他们惊恐慌张的侧过身来,转而又恢复平静,一个宫女冷笑道:“罢了,一不得宠的主子跟着也是浪费时间!”我给花怜递了一个眼色,她会意,将宫女的东西仍于宫门之外到:“要走的尽快走,省得看着碍眼!”
花怜将众宫人召集而来,我紧绷着脸,厉声说:“我的病怕是日后也治不好了,你们要走尽管走,若留,必奉忠心,否则犹如此物!”我将手中茶杯狠狠的掷于地上。
最后只剩四位宫女和太监立于我面前,“为何不走?”我的声音听不出来任何感情。
“噗”的一声,他们皆跪下。“奴才小全子!”“奴才小许子”“奴婢恩心”“奴婢扇罗!”“誓死效忠德姣贵人!”说罢,纷纷磕头。
够了,有这几个人忠心于我也就够了,我亦放下心来,温言对他们道:“起来吧,绣倚阁中以后咱们主仆七人相依为命罢。”
听者皆动容,小全子双眼微红,转脸偷擦眼角之后道:“奴才侍奉过数位小主,能说出相依为命的,只有小主一人,不管日后小主今日之言是否为真,奴才亦不在意,能遇此主,乃小全子之荣幸。”
我心下盘算道:“以后小全子为管事公公,恩心担任宫中掌事姑人一职。小许子,扇罗,你俩皆听花惜花怜之话办事。”
一日之后,内务府见我仍无任何承宠之意,给予的东西也甚是不堪利用,好在时时有佳音与依兰相伴,梁淑媛,贤妃也时常遣人送东西来,惠昭仪和环笙姑姑偶尔前来探望,寒喧几句日子也不见得多惨淡。
宫中柔妃,惠昭仪已不复数月之前那般盛宠,昔日陶娘子、傅选侍,一月之内升为陶常在、傅美人,林贵人升为嫔,赐号“元”,周采女晋生为娘子。此月六宫雨露均沾,平分秋色。
一日,我甚是无聊,便唤扇罗将琴放于庭中,弹起琴来,蜀僧抱绿倚,西下峨眉峰,为我一挥手,如听万壑松。客心洗流水,馀响入霜钟,不觉碧山暮,秋云暗自重,闲生夜明月,幽人弹素琴,忽闻《悲风》调,宛若《寒松》吟。白雪乱纤手,绿水清虚心。钟期久无没,世上无知音。丝桐合为琴,中有太古声,古声淡无味,不称今人情,玉徽光彩灭,来弦生士生,废弃未己久,遗盲尚冷冷。不辞为君弹,纵弹人不听,何物使之然?羌简与琴筝,琴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悠扬委婉,古香古色,轻微淡远,芙蓉叶落,别浦云归。
心中忽闪一词,伴琴声幽幽念道:“泪湿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董笼坐到明。”白居易一首《**词》写尽六宫之悲,也许终有一天我也会如宫掖之女一般,期待君宠,来赢得自己心之所盼。
侧身欲回屋休息,见绣倚阁之人皆坐于台阶之上,似是还未回过神来。
“不料小主琴技如此之好,奴婢都听的发了神了呢。”恩心神情很是激动。
“顺庄皇后在时,奴才常去御花园偷听她抚琴呢,奴才自以为顺庄皇后琴技无人可比。今日听小主之琴,看来当真是将顺庄皇后给比下去了呢。”小许子赞道。
“好你个油嘴滑舌的猴儿,尽会说好话哄我开心!”我用食指轻点了一下小许子的额头笑道。小许子傻笑着摸着额头,样子煞是可爱。
我轻声对众人道:“回去好生休息吧,以后如此清闲的日子不多了。”
回屋后,正准备睡下,听闻屋外的烦杂之声,似是有人在争吵。
心知出事了,忙将门推开,只见陶常在背对着我,陶常在厉声指向地下:“跪下!”绣倚阁宫人皆刷刷跪下。
“咳咳……咳咳……”我把手捂住胸口咳起来,众人视线一瞬间集中在我生上,“花惜,为何下跪?”我走至陶常在面前看向花惜。
“小姐陶常在和傅美人听到绣倚阁中传出琴声,责怪下人坏了宫规,认为宫中传出嘈杂之音,辱了闻者之耳。”
“原来如此,都起来吧。咳咳……”我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起来。
“谁敢?!”陶常在站出来,“贵人妹妹要厚待下人,也不是这样的。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宫人越矩,贵人也不管么?”
“何来越矩之说?”我逼视于她,她亦不示弱:“低迷之琴音,浊乱闻者之耳,宫人嬉戏喧闹,贵人妹妹抱恙于身,我替贵人妹妹管教管教。出自于一片好心,难道好心做错了事情么?”
我冷笑:“多谢陶常在好意,我亦心领了。说到越矩,若我没记错的话,陶常在你们还未向我请安吧?方才弹琴之人乃是我,陶常在你要怎样罚我呢?”
她俩甚是不愿意的向我请了安,傅美人玩味的看着手上的护甲,嘲笑道:“这宫中的女人,只要不得宠,她便什么都不是,更何况还是一个从未承宠,便疾病缠身的贵人呢?怕是连宫里最近的新宠胡更衣都不如呢。”
“可不是嘛,既然贵人妹妹如此多病,就让我替你教训宫人吧。”
陶常在说罢欲从后面榕树下拾木棍,我直走过去,踩上她刚刚触于木棍的手:“陶常在替我教训宫人,岂不是狗咬耗子?你一小小的常在,赶来我绣倚阁撒野,也不瞧瞧你那样!”我怒的将恨全转移到她手上,一直用力的将脚踩到她的手上,她痛的直落眼泪,我转向众人:“我绣倚阁容不得谁在此胡闹,谁要是在无事生非,我定不让他们好过!”我宫中之人皆愣住了,他们何时见过我这般发气,连花惜花怜也没见过。
我换到:“绣倚阁之人站起来,记住今日之辱!”
我愤然的走进房中,哭了起来。我何时受过今日之辱?这宫掖之中的女人那个不是靠皇帝过日子?我亦不想是其中之一,可悲!可悲!我董梅萼也不过如此,一向自命清高,竟落得如此下场!我擦干眼泪,心中开始筹谋。
本文来源于: 映日荷花别样红
更新时间2010122 13:40:56 字数:3411
盛夏已至,耀阳高挂,绿意深深,光斑粼粼,似如夜空之中点点星光。
我坐于梳妆台前,淡扫蛾眉,略施轻粉,耳挂明月流苏坠,容色晶莹如玉,双颊晕红,明眸善睐,尽态极研,水木清华,靡颜腻埋,桃腮带笑,甚是动人。
“花惜花怜,我们去御花园走走吧。”我抚了抚耳边流苏道。
盈步依依,石阶小路,柳花烟草,飞鸟碧云,慈竹如编,蛙声如管弦,蝉似箜篌音,梧桐叶萧萧,万木葱茏,繁枝叶茂,荷叶满池。亭亭玉立,皎洁无暇,红荷菡萏,莲开并蒂,冰清玉洁,清香袭人。
此情此景,别有一番韵味,便吟道:“荷叶五寸荷花娇,贴波不碍画船摇。相到熏风四五月,也能遮却美人腰。”
“青荷盖绿水,芙蓉披红鲜。下有并根藕,上有并莲头。”有人以诗相和于我,我并未转身,便知是依兰,接着道:“乘彩舫,过莲塘,棹歌惊起睡鸳鸯。游女带香偎伴笑,争窈窕,兢折团荷遮晚照。”依兰走自我旁边,更不输于我:“荷花娇欲语,笑如鸳鸯浦。波上暝烟低,菱歌月下归。”
“依兰姐姐,好一句‘菱歌月下归’!”我转身看着她,也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