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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她甘愿苟且偷生,忍受世人辱骂,亦不愿让未出世的孩子惨死腹中。于是她听从了贾文的话,制造了卖国私通的罪证之后,贾文托人将信交予林家。”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我疑惑的同时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涌上心头。
“你认为我怎会去招惹林修容这样的女子?”他苦笑,“我以为你会了解我,你记得我第一次在东枯井长门树下对你说的话么?我说过我会默默地背在你的背后支持你,又怎会为了荣华美色而背叛你呢?”
“皇上他竟这般不顾夫妻之情,害我董家于不义……”我隐忍的泪水滑了下来,他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势,打压林家势力,便要让我父母亲及兄长受牢狱之灾,更让我大姐忍辱负重,他既知道家人对我的重要性,为何还要这般做?!子轩啊,子轩,我究竟是信错了你,爱错了人。
“皇上如此做,幕后他便是最大的赢家,既打压了林家势力,分夺其在朝野心,除去其兵权,更让南蛮军营受五花毒蛛之扰,此毒久病未愈扰乱军心,此等雄韬伟略,不愧为我朝圣上,”俊楠赞他的同时亦带有浓浓的怜惜,“只是没想到他竟用你的家人来做牺牲,未免也太对不住你了。”
我心寒不已,齿冷如霜,他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我,不珍惜我与他这份情也罢,可是,他竟利用我的家人。大姐怀孕,贾文逼迫,可想而知大姐在贾府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有苦说不出,非但不被家人所信任,更是无依无靠。子轩先是分瓜林家势力,复获林家账薄,一举将林家一网打尽……忽地,我听见了一阵悉疏地脚步声,我苦笑,他利用了我的家人,伤了我的心,更不相信我对他的情!既然如此,我不得不利用此机会,将眼前这个为了我董梅萼死而后己的男子救下,他对我的恩,对我爱,我这辈子亦偿还不清。
“你为何要去找林修容,私通宫妃,玷污皇室名誉,此乃滔天大罪,非得达这一条路不可么?难道你不会找找其它的方法,非要走上这一条不归路吗?”我放大的声音在宫荡的牢狱中响彻,经久不息。
“是,我是故意的,若非我不用此法,有何能耐得到那本账薄?要有所收获,必有所付出。为了扳倒林家,我不惜一切代价,除去林修容,可让你在宫中少了一个害你之人。”他向我坦白了一切。
“你就不怕连累你的家人么?”我震撼于他对我的付出,他对我的这份情。
“若我未有把握保得我家父之全,我定不会冒如此之险。”
“可是,你就要被斩首了啊……”我失声痛哭,“你怎会如此傻!我不值得,不值得你为了我付出这么多!你若不在了,你父亲怎么办,陈家无后,你又如何对得住家中的妻子钟离氏?!”
“我不管,只要为了你,只要保住你,我宁负天下人也决不负你!”他的话音刚落,“啪”,“啪”,“啪”一阵拍手的声音传来,“好,好一个‘宁负天下人也决不负你!’原来陈大人如此心疼朕的女人!”子轩自墙后走出,脸上的阴霾如暴雨前的乌云,威势逼人。
“皇上!”我惊讶地看着子轩的到来,我爬至他的身边,“皇上,你一定听见了,听见了陈大人为国赴死之语,求你求你饶他一条死路可好?”
“那你告诉朕,他是你的什么人?”他俯下身来轻抚着我的发丝,声音甚是邪魅。
“他是臣妾的朋友,一个肯为了朋友,为了国家而不惜自己生命之人是不应被处死的!求皇上收回成命!”我紧握着他的手,希望他可以感受到此时我伤心欲绝的心情。
第四十四章 对芳樽浅酌低歌
更新时间2011114 14:22:01 字数:2382
“萼儿,你以为朕会将一个心挂念于朕的女人的臣子留于身边吗?让他每日虎视眈眈地看着朕的女人,最后变成他的口中之物吗?!”他的声音虽轻,我却感受不到丝毫温度的存在,犹如身在冰崖,周身是雪,“若他仅仅是因让林家势力从此自朝堂之中消失而故意勾搭上林修容,朕可以饶他不死!但是,他爱慕你,朕决不允许!朕要让他消失!永永远远地消失!”
“臣妾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了,为何你还要让他死?!”我怒视着他,为他的自私霸道而感到气愤。
“是朕的女人又怎样?只要他一日在世,朕便一日不甘心!为何他能令你这般苦求于朕,为何他能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落泪,为何你因他而不昔与朕发怒?!为什么?为什么?!”子轩紧捏着我的下巴,好似我为一只弱不禁风的小兽,只要他一声令下或者他有对我有所动作,我便粉身碎骨,坠入万丈深渊。
“因为他是臣妾的朋友,一个深爱着臣妾的朋友,他肯为了臣妾与众亲叛离,肯为了臣妾不惜生死代价,肯为了臣妾抛弃一切于不顾,肯为了臣妾负天下人!皇上,你能待臣妾如他那般么?为何每每臣妾有求于你之时,臣妾总是泪流满面,狼狈不堪?为何你对臣妾总是忽冷忽热?为何你不信任臣妾?”我凝视他的双眸,他凌利的目光逐渐暗了下去,变为了忧伤与无奈。
我知道,他是皇上,他做不到,他做不到如俊楠那般爱我,他可以独霸我的爱情,占据我的心,他却不能独宠我一人。
偌大东宫,佳丽三千,粉黛妖艳,即使我有才情,即使我的性情与众不同,即使我倾国倾城,终有一天我也是明日黄花,年老而色衰,他对我还如从前么?
两年一选秀,今年夏天,又有新人进了吧。到那时,他是否又会记得红墙深院之中这个一心只挂念他的我?
我静静地看着他,此时,我对昔日死于我手中后妃的忏悔已烟消云散,既然我们彼此都做了对不起对方之事,也可互相抵消,但伤了的心,裂缝的情,却已再也回不到最初了。
我不能表现出我还爱他的样子,男人,犹其是帝王,有极强的征服欲,若他得不到一个自己想要女人的心,他一定会千方百计去征服这个女人。
他深叹了一口气,将我放开,起身俯视着陈俊楠:“朕为了眼前这个女人可以饶你不死,但是,从今以后,你必须离开,明日朕便派人将你押往鸿舟城去做苦役,生死由你。姣贵嫔,随朕走吧。”他小心翼翼地将我扶起,让我跟他离开。
我从未觉得天牢的路有这样的短,我一次又一次地回头,看着陈俊楠颓败的样子,他依旧面带微笑看着我离开。他从前温文儒雅,他凄楚的笑意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里,我知道,此生再也不能见到他了,这一刻是永恒,是决别,他的一生壮志,想着大展鸿图,结果尽毁于我的手中,他的人生悲剧皆拜我所赐,他一心一意地爱着我,不惜付出所有,我便是这般回报他的么?不得善终,不得善终……
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中,子轩拉着我走出天牢,将我送回绣倚殿后便离去了。
泪干了,心伤了,这世上唯一一个真心爱我的男子,他凄然的结局是出自我的野心,我的报复。若非我报仇心切,若非我未了解他,若非我心怀不甘,又怎会有今天这般萧条?
举杯无人饮,烛光摇摇灭,错落的剪影,岁月渐行,茕茕孓立,谁解怀中意?红墙影重重,昏天黑地,寒鸦孤鸣,我今为君泪纵横,断肠忆往生。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马丽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我悔不当初,造成了陈俊楠的悲剧,更泣子轩对我董家的利用,纵使情深意切,终究不该夹杂着任何的利用与权势,只因他是帝王么?
心狠手辣,城府颇深,我包藏祸心,对他亦不再有纯情真爱。情还在,真已逝,有何用?
万事若如当初,何故今叫人悔心至深?墨月当空,浮薄低啼,幽道小林,悉叶微风,我静躺于榻上,久久不得安眠,起身对窗而坐。
谁的宫殿中此刻灯火阑珊,欢声笑语,醉酒交欢?风中杂带馨香,季节的轮回,我的视线停留于黑暗的点点星火。那微弱的光芒,能将整个黑夜照亮么?不会的,风忽大,星光灭,那最后的希望便也没了。
这深深的宫墙,我站于黑暗,被风雨摧残,被污墨所沾染,我不再自命不凡,不再自认清高。女子如花,生得再好,移至深宫,再纯白也得被染黑,再清高,最后也污濯不堪。
京城纵繁华,与我皆无缘。万家灯火暖,与我何相干?霜满天,对愁眠,楼宇雄伟轮廊,更显我心之卑渺。
泣不成声,忽地,腹中传来阵阵剌心之痛,腿中顿感湿热一片,我急忙伸手去摸,借着月光一看,尽是血!
“来人!来人哪!”我慌忙呼喊,心急不已。
恩心,花怜推门而入,屋内亮了起来,二人见此大惊失色。
“花怜!快去请刘太医!”恩心说道,她走至前来,和扇罗一起将我扶至榻上。
“小许子!快去叫皇上!快去!”恩心冲至门外喊着,“小全子,打热水来!”
小腹传来的阵阵痛感,让我失声叫了起来,一股血气冲上头脑,我喊着:“恩心!恩心!”
恩心忙跪至我身前。
我忙抓着她的手:“我的孩子会不会有事?!我要保全孩子!”
“娘娘!娘娘!”恩心双手反握着我,安慰我道,“娘娘别怕,你和小皇子都不会有事!小皇子不久将出世,你将看到他了!娘娘别担心,你一定要挺住!”
“啊!!”我吼了出来,痛彻全身,渐渐失去了知觉,昏了过去。
我缓缓地睁开了双眼,阳光透过窗子,恍得我不敢再看。
“娘娘醒了!”
全屋人的惊喜之声传入了耳中,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平坦如初,似未怀过孩子一般。
“本宫的孩子呢?”我开口说道。
“娘娘,小皇子健康降世,正在隔壁呢!”恩心端来了药,喂我喝下。
“皇上刚上早朝去了,不一会儿便会赶来。昨儿个皇上欣喜的不得了呢!”花怜将襁褓中的孩子抱来。
我忙支起身体,急着伸手去抱他,恩心打趣道:“瞧瞧娘娘心急的样子,还怕以后没得抱呢!”
我小心翼翼地将他抱于怀中,他的鼻子看起来有一丝滑稽,似乎有一点平,乖巧而可爱,他天真无邪的眼神,睁大了眼睛四处张望,对这个未知的世界充满了好奇,我甜甜地笑了,圆圆红红的小脸蛋,似新月的眉,小嘴一动一动,样子白净柔嫩,眉宇之间那象极了他的父皇。
第四十五章 霎时间月缺花飞
更新时间2011115 13:39:59 字数:2729
我对这孩子亲了又亲,吻了又吻,原本逐冷的心也随着稚婴的到来而复升温,心中只想给他这个世上最温暖、最该予以信赖的保护和关爱。
他伸出了肉嘟嘟的小手,我不知他要做什么,便将脸贴过去,紧挨着他的脸,他柔柔的小手若有若无的在我的脸上触摸,让他感到母亲真实的存在。
“书复……书复……”我轻声唤着他的名字,子轩曾说过,若我生下的是公主便取名为宇文书媛,若生下的是皇子便叫宇文书复。书复……多么文雅好听的名字。
“贤妃娘娘驾到!康容华娘娘驾到!和婕妤娘娘驾到!”闻此,我将怀中的婴孩交给花怜,欲掀开被褥给刚进屋的贤妃行礼,她抢先笑着开口道:“梅昭仪免礼了吧,增添皇嗣有功在身,梅昭仪还是安心坐月子吧。”
“梅昭仪?”我疑惑地看着贤妃,“娘娘,请问您说的梅昭仪是臣妾么?”
“怎么,难道宫人未跟梅昭仪提过吗?”贤妃打量着站于床榻旁的恩心和花怜。
“是奴婢疏忽了,”恩心跪道,“娘娘初醒,宫中上下只顾着高兴娘娘醒来,早时与五皇子相见,而未来得及说娘娘晋份位之事。”
“恩心起来吧,不就忘说个事儿吗,何必如此自责?”我示意地起来,此时贤妃在此,万不可自讨苦吃。
恩心会意起身,退于一旁不再说话。
“恭喜梅昭仪娘娘!贺喜梅昭仪娘娘!臣妾祝娘娘万福吉祥!”佳音和依兰异口同声的说道。
“好姐姐们,就别跟妹妹客套了,快坐下吧。”我向恩心使了个眼神,她和扇罗二人搬了三个绣墩于依兰、佳音和贤妃身后,三人皆坐下。
“本宫今日来一是来看望梅昭仪和五皇子,二是来奉旨让梅昭仪挑选宫人的。梅昭仪如今已是从二品妃子,五皇子满月之后,定会封为正二品妃,到时可与惠、温二妃平起平坐喽!”说罢便拍了两下手,门外一排宫女和内监应声而入,恭恭敬敬地进入屋内,皆跪下请安。
我巡视了跪于地上的宫人,反问贤妃:“娘娘,不知臣妾可选几人?”
“梅昭仪若喜欢,将其皆收入宫中亦未偿不可。”她泰然自若地看着我。
“娘娘说笑了,”佳音说道,“若萼儿将宫人皆选去,依她的个性指不定还会为如何使唤这些宫人而犯愁呢!”说罢,掩嘴而笑,“依兰,你说是不是?”
“那是自然,娘娘便不要拿萼儿开心了罢,她这当母亲之人了,若还与小孩儿一般调皮,这怎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