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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小主,此香料从何处来?”刘太医用茶水将点燃的香料熄灭。“怎么,香料有问题么?此乃蓝姚从内务府取来的。”佳音的脸色沉了几分。
“小主,此香料乃是宁妃娘娘分发给各位贵人的,奴婢见此香料甚是好闻,便用上了。”蓝姚解释道。“请问小主是否咽干,舌麻,胃部不适,甚至出现呼吸困难?”
“太医如何得知?”佳音点头问道。“该香料中加有大量半夏,此乃含毒之物,重者痉挛甚至危及生命,”刘太医接着说道:“臣已在药方中加了几味药,方可治愈。”
“蓝姚,今后宁妃娘娘送来的东西全拿去仍了!此香料皆给我毁尽!”佳音怒不可遏。“刘太医,此事不可外传,切记。”我提醒他。
宁妃好计量!此香料六宫之贵人皆有,唯独在佳音这里做了手脚。若此事追究起来,她大可推的一干二尽,嫁祸于昭兰堂之人,若非今日发现,佳音出事,我一脱不了干系。
回到绣倚殿之后,我叫刘太医将我殿内之物检查无误之后,才让他离去。
夜晚,皇上留宿于此。他将我抱着,横坐于他的腿上,至于耳边轻轻呢喃道:“萼儿,朕好想你。”
“臣妾每日皆于宫内,皇上一声令下臣妾便至,何况皇上每日都会来看臣妾,皇上,何出此言?”我偎依在他怀里。
“朕许久未归家歇息了,今日好不容易得以归家。况朕每每想起萼儿时而调皮惹人怜爱,时而害羞叫人欲罢不能。谈古论今,唯有与你,朕才轻松欢快。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只萼儿一人能让朕如此失控。”
我震惊不已,未料到皇上竟说此番话来,只道:“皇上真会哄臣妾开心,此话指不定对多少人说过呢。”“你乃朕家中之妻,此话朕仅对你一人说过。”他的眼神甚是清澈,真诚,叫人很容易相信,我连忙脱离他的怀抱,急忙跪下道:“臣妾乃皇上之妾,绝非皇上之妻,臣妾也绝未想过当皇上的妻子。”
“跪着作甚?朕与你之间无需行君臣之礼,仅以真心相待即可,何必如此小心翼翼?朕已视汝为继顺庄皇后之后的唯一妻子,此为无可更改之实。”他将我扶起来,抱住我,字字清晰,传入耳中:“朕甚是爱你,你呢?”
若给予肯定的回答,此于其他女子一般,并无任何出众之处,若给予否定的回答,下场会怎样,我更是不敢想象。心一狠,决定赌一番,拿他对我的真心做赌注,我强作镇定回答:“爱。但此爱绝非男女之情,而是臣妾如同天下黎民一般拥护、爱戴国家的君主一般。所以臣妾对皇上只有敬爱之情。”
一脸愤怒溢于其色,他吼道:“董氏!朕如此爱你,你竟不知好歹!”龙怒至极,发如此大的火。
我“咚”的一声跪下,亦大声回道:“皇上与臣妾相处未到一月,日久见人心,区区几日臣妾还未真正了解皇上,何来爱之说?爱其人必爱其心,臣妾连皇上的心都不曾接近过,何来男女之情?”闻此,他一脸严肃,手猛的一挥,将旁边的陶瓷花瓶打碎,声音响亮刺耳,众人皆跪,顿时殿内鸦雀无声。“李公公,摆驾锦生殿!”他大步离去,心里一阵失落,我还是赌输了么?原来,他待我亦不过如此。
第八章 疑似无情却有情
更新时间2010125 4:10:34 字数:3537
此去之后,已过三月,他再未踏至绣倚殿一步。众人亦皆知绣倚殿姣婉仪已失宠,惹怒了皇上皆不会有好日子过。可这次过的日子却如同得宠时一般,并无任何变化。盛宠未得一月,失宠便已数月,此于我来说,无一不是讽刺。
秋已至,万物于秋光之中竞自由,我却囚于宫掖之中,此生再无出宫机会。我亦不甘心就此自生自灭,身体发肤,受诸父母,不敢毁伤,我定不会怠慢自己。院中之景,甚是凄凉,叶密鸟飞得,风轻花落迟,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此景甚悲,不看也罢!
俊楠,听闻你现于朝廷之上,颇具才臣之风,助于我爹,可是为了我?还是仅仅只因我爹廉正?你可曾思念过我?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我将你埋于心底深处可好?曾几何时,花前月下,明年今日,海角天涯,也罢也罢,世间何来双全法?既已进宫,亦不必留恋,此话早已告知自己千万次,可尽是不能忘怀。
近日,皇上留宿于各宫,佳音复宠,由佟贵人晋为小媛,赐号“康”。皇上日日歌舞升平,一夜之间,换三四位宫妃侍寝,他是在向我证明此宫中爱他的女人很多,不多我一个,亦非少我一个么?“弃掷今何在,当时且自亲,还将旧来意,怜取眼前人。”他对我说的话,想必也对其他宫妃说过吧?何必如此在意呢?我是怎么了,怎的这般失落,是因自己失宠了么?定是如此,还未真正隆宠于身,未耀及家门,便已惹怒圣上,数日不见。
佳音前来看我,我甚是开心不已,我唤花怜端来松花糕和暖茶:“佳音姐姐,来喝喝暖茶吧,凉秋易伤身,身子不好,怎可侍奉皇上?”她哑然失笑道:“还是来你这儿要贴心一些,这宫里去哪儿都不称心。”说罢,姜茶盖揭开,小抿一口,将松花糕放于口中,嘴里也歇不住,含糊其辞:“妹妹你这儿东西甚好,一点也不似失宠的样子。”我心顿时一凉,划过一丝凄楚,她亦察觉自己失言:“萼儿,我这是夸你这松花糕好吃呢。”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佳音姐姐爱吃,就多吃点吧”她用绢子擦了擦嘴,笑看着我;“不如咱们来对对子玩。”我点头:“两个人不好玩,咱们把依兰姐姐叫来吧。”于是吩咐花惜去春景阁请依兰来。
三人坐于案桌前,依兰打趣笑道:“萼儿才华甚好,怕是我和康小媛罚酒喝醉,可怎的回去?”“抬回去呗!”佳音边说便将酒杯放于各人之前,斟满了酒。
我的情绪也因她们好了许多,抢先说道:“就让萼儿先来吧,”于是,脱口吟道,“莺歌花更红。”便看向依兰,示意她对下联,她亦不加思索:“燕舞春又归。”我和佳音一脸惊讶,竟是如此工整,她接着看向我笑:“因荷浮小叶。康小媛请对下联。”
因荷浮小叶,说得正是我于御花园内起舞那日,怕是依兰对佳音的误解未消除,还在埋怨她那日未来。佳音亦似是领会其意:“细菱落轻花。”对的甚好,她自行端起酒杯自罚:“那日之事,佳音至今愧疚于心,未曾帮到萼儿,今日便自罚一杯,以求依兰和萼儿原谅!”
“佳音姐姐说这些作甚,萼儿知晓其因之后便不再怨姐姐了。”我拉住她的手和依兰的手,合交在一起,依兰淡笑:“请出上联吧。”“桃红更含春雨。”佳音说罢看向我。“柳绿更带烟朝。此等对联甚是简单,萼儿出个难的,”我得意的看着依兰,“风鼓帆展翼,壮芽破肥土。”依兰思量了一下,无奈地笑了,端起酒杯,仰头将酒喝了下去:“萼儿,说出下联吧。”
“雨洗山更颜,嫩叶迎朝阳。”说罢亦将酒杯举起:“两位姐姐都喝了,萼儿不喝,怕两位姐姐怪罪。此杯酒,是萼儿敬两位姐姐的,希望姐姐们不计前嫌,化干戈为玉帛,一销前怨。”说罢,亦将杯中之酒喝完。
佳音脸色突变,疑惑地看着我们:“近日,皇上甚是奇怪,言辞之间教人难以理解,不知为何?”依兰也附和着点了头:“确实教人难以琢磨,一日皇上竟问我对他是何感情,并且……”她脸微红,“并且问我可曾真心爱过他。”
“皇上亦问过我同样的问题!”佳音神色有些激动,我心下了然,他应很是欢喜吧,众人皆盼他的恩宠,皆道爱他,唯独我这一不知好歹之人,辜负了他。我顺势遮掩自己的失神:“皇上想必也未曾听闻过谁说不爱他吧?”“谁会这样大胆?六宫之中即使有人未曾心系于他,至少为了达至目的,怎样也得说爱啊。那日听闻皇上从绣倚殿怒极而去,妹妹你……”佳音猜测,疑仅我一人回绝于皇上,我似作一切皆未发生一般:“萼儿何来如此大的胆子,也不过那日与皇上起了点争执而已。”“你性子如此之倔,怕是以后得改改脾气才对,他是皇上,自然何事都得迁就于他。”依兰劝道。
自佳音和依兰走后,我一直站于庭中。秋菊妩媚动人,亭亭玉立,修理淡雅,故园三径吐幽丛,一夜玄霜坠碧空。多少天涯未归客,尽借篱落看秋风。寒花开已尽,菊蕊独盈枝,芳菊开林耀,轻松冠岩列,阶兰凝暑霜,岸菊照晨光,名种菊愈百,花开丽且妍,秋菊能傲霜,风霜种种恶。菊虽再好,于我眼中亦是凄凉一角。
“娘娘……娘娘……,不好了!”小许子急忙跑来,“娘娘,花怜姐姐于双花亭被林修容打了!”终于来了,她终于主动找上门来了。我听后顾不得小许子,便跑至双花亭,只见花怜跪于地上,被一宫女掌嘴,声声刺耳,她亦不哭,只是忍着,我心里隐隐作痛。元嫔与林修容于石座上悠闲自若,好似观戏一般。
“住手!”我忙跪至林修容之前:“请修容娘娘开恩,别再打花怜了!”“哟,姣婉仪此乃作甚?本宫可当不起呢。”她故作此状,我走跪至她的裙边,央求道:“即使花怜即使再有错,亦是一贱婢,望娘娘大人有大量,不与小人计较,求娘娘开恩啊。”以我今日之身份,何以与林修容相较,况我失宠已久,无人会来帮我。
“表姐,既然姣婉仪让您不与小人计较,咱们不如罚她吧,其奴婢管教不严,竟出言顶撞宫妃,岂能轻饶了去?”我很了解花怜,她一向谨慎小心,不可能如此冲动,定是她们说了什么,激怒了她才这样,想必今日林氏姐妹定不会放过我,我借机看向在亭外干着急的花惜,用眼神示意她快去找人。
“本宫听闻陶常在和傅美人昔日于绣倚殿中替姣婉仪教训宫人,竟遭到姣婉仪恶言相告,也罢,叫人家区区常在、美人不如彼时的德姣贵人呢?今儿个本宫不罚你宫人,本宫罚你!还不信你会把本宫怎么着!”转头吩咐其旁的公公,“给本宫杖责,打其二十大板,以正宫规!”花怜在边哭边磕头,求她们放过我,我厉声道:“不许哭!亦不许再求她,求她何用?!”花怜爬至我的身旁:“是奴婢连累了小姐!”她满脸泪痕看向林修容,“林修容娘娘,是奴婢的错,求您罚奴婢,饶过小姐吧,求您了……”林修容与元嫔皆带满意之色,却毫无言语。
我心里默数着板数,企图忽略掉我身上的痛楚,汗珠大颗大颗地从额头上滑下,身体似要被拉散一般。我累了,好累,真想就此睡去,隐约中我看见皇上跑了过来。他似乎将我抱在了他温暖的怀里,我辨出了他身上特有的龙涎香。“萼儿,萼儿,朕来了,坚持住,坚持住!给朕宣太医至绣倚殿!”他大声吼道,我竭尽仅有的一点力气,抓住他的衣襟:“皇上,你终于来了……”说罢,便失去知觉。
原来,我竟是如此想他,从他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心里有了从未有过的安心与欣喜,我是喜欢上他了么?他可是皇上,我仅仅只是他众多妻妾中的一个,他于我是夫君。亦是我所爱的人,那么,我于他呢?他亦爱我么?俊楠呢,我不是亦爱俊楠么,我怎可如此多情……
不知过了多久,我甚是口渴,轻唤道:“水,水,……”睁开朦胧睡眼,满屋之人皆喜,“娘娘醒了,快去通知皇上!”小全子吩咐小许子去了,花怜忙将水送至我唇边,含泪道:“小姐,你终于醒了,绣倚殿全宫上下和皇上守了小姐整整一晚。”皇上?他守了我一整夜,一丝甜意暖于心,转而问道:“林修容和元嫔呢?”花惜将我扶坐起来:“林修容和元嫔全宫上下罚份例三月,并让她俩闭宫自思。”如此轻易便放过她们,皇上是忌惮林文博吧。
“娘娘,奴才有事欲告知娘娘,”小全子上前道,“但愿娘娘勿将此事告于皇上说。”我心下疑惑,便点头允了。“奴才虽不知数月前娘娘与皇上发生了何事,让皇上从此未留宿绣倚殿,但奴才却知,皇上待娘娘是不同的,皇上每日就寝去其他宫妃去处之前必来绣倚殿外,徘徊不前,犹豫不止,只是叹息,却不踏至绣倚殿中。娘娘昨儿个昏迷了一晚,皇上竟一夜未合眼,守于床榻边。”“为何不将此事早早告之本宫?”我的心里顿时慌了,闪过一丝心疼。“皇上不让奴才告知娘娘,否则会将奴才的项上人头摘了去。奴才不忍看见娘娘与皇上如此,便豁了出去,还望娘娘……”“本宫知道了,小全子放心去办事吧,你的心意本宫知道了,去花惜那领赏吧。”挥了挥手让他出去了。
百感交错溢于心,静静坐在床榻上,不再说话,惟等他的到来,此刻,为他,只为他。
第九章 十月飞雪犹且寒
更新时间2010126 13:29:32 字数:3784
只说三四月,犹似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入行字无可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