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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将断子绝孙,不得好死,死后投入炼……”
左思思见南宫衍发如此毒誓,急忙膝行至南宫衍面前,用纤纤玉手堵住他的嘴,示意他噤声。
南宫衍伸手握住左思思的小手,引着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胸膛,深情道:“我的心不会说谎。”
如此煽情的语言,羞得左思思垂首,只怔怔盯着撒开裙角边的绣花。
两人沉默半晌,一道冷厉目光远远投来,偏殿连廊下站着一人,冷冷看着望梅园中情浓处的这对璧人,瞧着他们的身影,不是夫妻却伉俪情深,实在讽刺。
南宫衍搀扶左思思起来,他低头伸手拂去左思思鬓边的雪粒子。
左思思不自觉地抚上方才南宫衍触过的地方,展颜笑了。
四目对视,彼此都在彼此眼中,老朋友相见自然有许多话要说。
南宫衍关心道:“思思,你在晋王府过得好么?”
左思思笑得云淡风轻:“没有什么好不好的,我如今还有得选择么?”
南宫衍再次握住左思思的玉手,笃定道:“若是在晋王府过得不好,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带你离开。”
左思思不怒反笑:“离开去哪里?南宫衍是南朝的端王,端王是要放下自己王爷的身份,和晋王妃私奔,沦落天涯。”
这次左思思说得真切,不见讥讽。
连廊深处的目光逐渐阴鸷,若是眼光能杀死人的话,南宫衍早就死了千百次。所以,气愤中的晋王索性不再看他们,而是直直走向他们,走到左思思身侧,单手紧紧箍住左思思不盈一握的细腰,左思思忽然腰上一紧,皱眉对视晋王。晋王冷漠道:“王妃原来在这里,方才小贵子说王妃掉了玉镯子。不知,王妃可找到丢失的玉镯子。”
第12章 艳惊皇城
左思思傲然迎上南宫烨冷漠的目光,坚定道:“妾身无能,玉镯子怕是真的丢了。”
晋王亲昵地咬着左思思耳朵,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得的声音:“人没丢就好。”
晋王与晋王妃相拥,远远望去便是鹣鲽情深,站在眼前的人更觉两人情浓,端王再怎么不知趣,到了此刻,也不得不避让三分,他走得无声无息,身影逐渐隐入梅林深处,再也看不见。
晋王淡淡收回目光,晋王妃仍不回眸,晋王嗤笑一声,语声微茫,声音轻飘而有力:“晋王妃,人家都走远了,你不舍得?”晋王孔武有力,一把将神游中的晋王妃拉回现实中,她狼狈地撞入晋王宽厚胸怀,晋王紧紧箍住她,逼她抬眸。
她目视脸色黯淡的晋王,促狭地笑了:“王爷,难道吃醋了?”
晋王揶揄道:“王妃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本王的七情六欲了?”
晋王妃讪笑,语带妖蛊:“王爷您是妾身的夫君,妾身对您以身相许,自然要对您照顾周全。”
一句话说得晋王喷火,想一把掐死怀中之人,奈何柔软之身在怀中蠕动,他们不是初次相抱了,但她不时摩擦着他的身体,忽然浑身燥热,心中欲念已动。他俯下身去,吻上晋王妃冰冰凉凉的红唇,贪婪地吸吮着,他的气息充盈在唇齿舌尖,撩拨着动人情欲,她迷蒙的目光,颤抖的身子,使他沉沦。
他将她压在身下,两人齐齐倒入雪地中,不时地翻滚,完全忘了此刻身在皇家园林。他吻得气喘吁吁,她娇喘连连,嘴角溢出一声媚人呻吟,身子绵软无力。她痴痴地瞧着苍茫地天空,星子般的眸子惊醒了她,片刻之间,一个相思入骨的身影在眼前一闪而逝。眼角蓄着晶莹泪光,晋王温热的身子覆在她身上,她忽觉无比嫌憎,发狠地推开他,抬脚踹向晋王,晋王吃痛地在地上滚了两滚才起身,脸色阴霾,忧郁地瞧着衣衫不整,云鬓散乱的晋王妃。
晋王冷眼相看:“晋王妃,本王不计较你的过往,你何必对本王苦苦提防。”
晋王妃心觉不对,晋王从未唤过她晋王妃,来不及思索晋王的话中话,晋王已猛虎般扑向羔羊,晋王妃背部一痛,原来晋王将她撞向身后的老梅树,身子抵着坚实的树身,梅树枝头的雪子簌簌落下,洒了一身,晋王环住她,冷冷道:“晋王妃莫忘记要为晋王传宗接代。”
晋王妃挣扎,晋王力大,逃不出,两人拉扯间,晋王妃香肩暴露在空气中,红颜媚骨,果然不错。晋王一笑,她震怒,对着他的手,贝齿一咬,殷红的鲜血蜿蜒滴下,落在白雪上,触目惊心。晋王看了一眼雪地上的红血,随即抬眸,用嘴封住她满是鲜血的双唇,久久吻着。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轻咳如雷轰顶,警醒缠绵中的贤伉俪。
晋王回转身子,惊呆了。
目力所及处,黑压压的一群人背转身子,不敢直看极尽缠绵的晋王夫妇。
居中一人,神态闲雅,最熟悉不过的明黄服色映入眼帘,少帝笑吟吟道:“皇兄,朕什么都没看到,他们也是,一进园子,个个都瞎了眼,聋了耳,齐刷刷地背过身子,面壁思过。”少帝缓缓说着,想缓解尴尬,越说却描得越黑。晋王脸色早已变黑,却见晋王妃明眸微垂,貌似害羞。
晋王闻言,眉心紧攒,挺直背脊,扑通跪下,语气萧索:“臣有辱皇家威仪,失王爷身份,请陛下降罪微臣。”
整理好衣衫的晋王妃见状跪下,恭敬地垂首。
少帝在两人身上来回逡巡,沉默半晌,悠然开口:“皇兄是要朕罚你?”
晋王恭恭敬敬道:“是。”
少帝饶饶头,用食指头疼似的揉了揉太阳穴,故意摆正面孔,严肃道:“如皇兄所说,皇家威仪不容侵犯,但法理外不外乎人情。皇兄和皇嫂恩爱有力,可膝下无子难免晚年落寞。朕命你们三年内给晋王府添个子嗣,最好今年就生个大胖小子出来。”
少帝一席话,说得晋王和晋王妃丈二摸不着头脑,但两人都深知,少帝已饶恕两人在望梅园上演香艳一幕。
少帝笑声不断,众大臣和亲王也不断笑着,一时间,笑声围拢在红梅盛开的望梅园。
笑声止,晋王逮着机会插进话来:“陛下要夜赏梅园?”
少帝广袖一拂,温润低沉地语声直入心田:“朕本打算和各大臣一起夜游未明湖,在殿中找不到皇兄,只好先带他们过来。不曾想,皇兄和皇嫂比朕先一步到望梅园。”
少帝悄声对晋王说:“今夜天寒地冻的,皇嫂衣衫单薄,朕怕皇嫂伤了身子,朕就不请皇兄陪朕去游湖了。”少帝仍是笑着,重重地拍了拍晋王肩头,随后,带着各臣工越过晋王和晋王妃,望未明湖而去。
望梅园,晋王和晋王妃,风花雪月,对皇家威仪,毫不避讳。
自从望梅园回来,晋王妃便坐实了艳妃称号。
六宫妃嫔和各臣工虽得少帝禁令,不准议论此事。
但世上哪有隔夜的秘密,虽不敢明言,可王妃艳事多多少少飘进少女闺房。
这两日,晋王府门前探头探脑的人不少,觑着晋王府的一举一动,奇怪的是,晋王却对他们熟视无睹,抑或是睁只眼闭只眼。少女好奇的样子,被婢女们绘声绘色的描述,左思思莞尔。
半个月后,冷巷中出了一本轰动皇城的小书,故事大概和望梅园的一幕差不多,只是隐晦地写成高门大户和贫家浣纱女的故事。
左思思将这本小书扔到晋王桌案上,正低头练字的晋王瞟了一眼小人书,淡笑一声,继续练字。
这下,左思思可着恼了,她脱口呼出:“南宫烨,亏你还笑得出。我都艳惊皇城了,你不怕那些公子哥儿在街上随意勾搭妾身。”
晋王掷笔,冷冷道:“本王的王妃,岂是歌舞教坊女子。”
第13章 艳惊皇城
左思思不理会南宫烨地咄咄目光,径自坐到她平常最喜欢的檀木雕花椅中。她在他面前越来越放肆,毫不忌讳的盘腿而坐,若是被宫中的教引姑姑看到,又要数落她全无礼数。这些繁重复杂的礼数她避之不及,南宫烨似乎不对她做要求。
婢女已捧上茶盏,左思思笑纳。她呷了口茶,一腔不平之气尽融在一杯清茶中。
南宫烨坐进椅中,半斜着身子,玉冠下的缀玉长缨不时晃动着。他怡然道:“王妃愤愤不平的来找王爷,如今气消了么?”
左思思瞪他一眼,笑看这始作俑者,叹息一声:“世事多变,昔日晋王府门前门可罗雀,而今府门前车马如流。”
南宫烨沉声道:“王妃可是要出去?”
左思思欣然笑道:“这要看王爷肯不肯怜惜了。”
南宫烨与左思思对视半晌,突然,两人哈哈大笑,一扫眉间阴霾。
南宫烨瞧着自己的王妃,越看越觉得稀奇,他孩子似的满足道:“王妃若不嫌弃,本王愿奉陪。”
左思思险些被清茶呛到,只一味地瞪着晋王,想不出他为何会答应得如此痛快。
晋王看她窘样,心中十分快意,但笑不语,目光飘飘掠过晋王妃,一笑莞尔。
晋王妃一眼瞄到案头堆积如山的公文,淡然笑笑:“王爷公务繁重,妾身怎好打扰?本已是艳妃,岂可做祸妃?”
晋王目光幽深:“王妃似乎太看重自己了。”
晋王妃目光一闪,语声轻柔:“原来妾身不是那么重要,岂敢占用王爷宝贵的光阴。”
晋王不再看戏谑他的晋王妃,望着轩窗外明媚的阳光,语声似风吹细柳:“王妃如此关怀体贴本王,又怎可忽视本王的心有所愿,心若受伤了,岂非是王妃的罪过?”
晋王妃豁得站了起来,一张口便争锋相对:“你想怎样?”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架势,好像要和晋王大干一场。
晋王回过头来,眼底凌厉之色来不及隐去,漫不经心地叹道:“本王只不过是想和王妃一起晒晒太阳而已,难道这也是本王的奢望?本王的痴心?”
晋王妃一笑转身,心下思量,秀眉紧锁,酸涩滋味一时堵在咽喉,来不及涌入心底,眼底似有晶莹泪光,一闪而过,她仰头看着精致雕梁,隐约听到低微的声响,缓缓回眸,却见紫兰拖曳着裙摆,一路风风火火冲至书房,素手扶着朱漆木柱,缓了口气道:“王爷,王妃,这次真的出大事了。”紫兰惊乱的语声,不用凝神细听便能察觉事情的微妙。
晋王频锁英眉,目光灼灼,脱口道:“何事慌慌张张?这性子倒像极了王妃。”
紫兰垂手立在一侧,再也说不出话来。
反倒是晋王妃泰然自若,搔首道:“王爷莫非是指着桑树骂着槐树?”
晋王淡笑:“王妃风度自是不同,本王只是觉得紫兰和王妃相处日久,不知不觉中沾染了王妃的一些习气。”
晋王妃侧过脸,艳丽之极,浑身上下虽珠光宝气,但仍无法遮掩她自然而然流露出的一丝高华,她望住他,笑容甘甜:“不知紫兰是沾染了妾身的好气性,还是坏气性?”
晋王目光幽寂,执拗地重复方才地话:“率性而为。”
他们委婉试探,倒惹得侍立一旁的紫兰急跳墙,蹙着眉头,叫道:“我的好王爷,我的好王妃,性命攸关的紧要关头,麻烦两位就敞开天窗说亮话,南阳王世子和世子妃可经不起你们折腾。”
紫兰言辞大胆,在晋王府中实属罕见,但因是晋王妃心腹丫鬟,晋王也早已不见怪了。晋王妃见紫兰将话头点到了南阳王世子和世子妃上头,始觉事情的棘手。
上元夜,南阳王世子撇了世子妃,大大方方地携侍妾胡蕴蓉入宫宴。
那时,左思思便知南阳王世子和世子妃之间沟壑已深,但没有往最坏处想。
此刻,听紫兰细细叙说,连细枝末节都描绘的有声有色,不像捕风捉影的样子。
世子妃生在富贵家,自小见惯了低眉顺眼之人,他们的恭顺,他们的谦卑,在世子妃眼中,都是天生的,长在顺境中,心机少了不少。打胡蕴蓉入府,府中之人风向大转,耳边聒噪之声越来越多,静不下来,搅得筋疲力尽,索性河东狮吼,发泄一场,得罪不少侧室和下人,世子妃在世子府的地位岌岌可危。
而世子偏偏一味偏袒胡蕴蓉,终究挑开了两人之间的细缝,越裂越大,难以弥合。事到如今,世子府的老管家只好垂涎着老脸,向与世子府交好的晋王和晋王妃求救。
晋王已然明了,他从只言片语里察觉到了蛛丝马迹,目光澄明如水,似有洞悉人心的力量,他淡淡道:“王妃意下如何?”
晋王妃低低开口:“还请王爷明示?”
晋王一笑,笑得狡黠:“去世子府。”
他们不出门还好,一出门便发觉不对。
一群素不相识,素昧平生的看客齐齐围住王府大门,翘首期盼,一探究竟。他们见有车马从偏门驶出,轻风掀起帘惟一角,恰好看到马车中端坐着的晋王和晋王妃。惊呼一声,四散逃开。真所谓来得快,去得也快。
晋王妃嘴角牵起深深弧度,淡笑道:“我如今真是艳重天下的晋王妃了。”
她似咽非咽的说着,他似真非真的听着。她坦然道来,心意好不遮掩,心上竟有些隐隐涩意洇散开来,漫入全身。
晋王一震,不敢看向坦荡至此的晋王妃,撩起帘惟一角,横扫街景,走马观花似的看着,什么都看不进去,就是不愿直视怅惘中的晋王妃,深怕撩起自己深深浅浅的愧意和不知名的情愫。
不知何处送来甜美歌声,一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