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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名禁卫军护着一辆精致的马车,正奔驰在阴森骇人的密林里,他们一入密林,便提高了警惕,放缓马步,静听耳边窸窸窣窣的枝叶响动声。
“主子,他们来了,我们是否可以动手了?”一名黑衣蒙面的死士悄声说道。
身着蓝衣锦袍之人立在浓密的枝桠间,俯视着逐渐靠近的猎物,意味深长地笑道:“太子殿下又白忙活一场。”
“多亏主子神机妙算,知道太子走投无路之际,必会通敌卖国,置之死地而后生。”那黑衣死士奉承道。
“南宫烨,我不杀你,看来是不行了。”蓝衣锦袍之人不经意地勾起唇角,寒芒骤现,逼得立在身侧待命的黑衣死士,打了个哆嗦,他心有余悸地望着手段阴狠的主子,正想逃之夭夭。
“把南宫烨留给我。”一句杀气腾腾的话解脱了神经紧绷的黑衣死士,他暗自调息,手掌冰冷,无声无息地退下。
片刻间,密林里响起络绎不绝的惨叫声,在孤月独照的密林更为骇人心魂,那蓝衣锦袍之人似乎很享受他人凄厉的尖叫声,唇角因兴奋而扬起噬血的笑容,他飞身而下,直扑被禁卫军死死包围住的精巧马车,抽出腰间长剑,剑气如霜,一剑击出,剑风过处,如狂风呼啸,滔天的飓风劈碎了木制马车,眨眼间,四分五裂,被剑风扫荡而出的碎木片带着凌厉的剑势四散开来,不时有人被碎木片伤到身子,痛呼声不绝于耳。
蓝衣锦袍之人顿时傻眼了,空无一人的马车,他大叫一声,“糟糕,中计了,狡兔三窟,南宫烨可是个中翘楚。”
一名禁卫军趁蓝衣锦袍之人分神之际,他手脚利索地发出烟火信号,一朵蓝色的烟花绽放在难眠的深夜里。
显然等了大半夜的蓝衣锦袍之人,并不是良善之辈,心知被南宫烨耍了,他气不打不成来,正好拿眼前的几个禁卫军出出气,他大喝一声,道:“住手,他们是我的,你们退下,本座今日就让你们开开眼界,何为酒池肉林!”
阳关大道上,二十名云楼暗卫护着南宫烨一家三口,马不停蹄地赶往边关。
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三匹来自不同方向的骏马奔向同一批队伍。
南宫烨听到纷乱的马蹄声,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他清楚地知道他们已殉职了。
为了躲避各方势力的追杀,南宫烨从郦阳城出发的第五日,趁着糟糕的夜色入住一家云楼产业下的客栈,在无星无月的夜里,那里等待着一批视死如归的禁卫军,他们分成四路往四个不同的方向疾驰。
南宫烨这一批队伍是最后出发的,他们等一路跟随的杀手都去追先出发的马车,这才日夜不停地逃向边关。
追赶而来的暗卫果真给他带来了预想中的坏消息,全军覆没,一个都没有回来,虽然早已知晓归途,但南宫烨初听闻时,如遭雷劈,脸色难堪,眸光黯淡。
夜幕低垂,平野死寂,凉寒如水。
南宫烨倚在车壁上,不发一语,清凉的眸子迸出一丝杀机,他终有一天会让那人付出代价的,即使他有点厌烦了杀人偿命,但也不代表他能漠视那些无辜被杀的禁卫军。
他之所以提出让禁卫军担任诱饵,也是出于自己的私心,他不忍心抛弃相处已久的云楼暗卫,便让南宫衍派禁卫军来护他,相比于其他护卫,禁卫军更能蛊惑敌人。
南宫烨从袖中掏出许久未吹的埙,悲伤苍凉之声从马车中缓缓传出,似吹埙之人的低落心情,如泣如诉,云楼暗卫悚然动容,有人暗暗擦了一把眼泪,仰天长叹,直问苍天为何命途多舛,人命比草贱。
“好凄凉的乐声,爹以前从来没有吹过这玩意儿?”南宫祯从左思思怀中抬首,指了指南宫烨手中的埙,“祯儿听着都要哭了。”
“爹心里难过才会吹,他以后再也不吹了。”左思思笑着宽慰南宫祯,手一颤,抱紧怀里的南宫祯,下巴搁在南宫祯的发顶上摩挲着,暗道,还好,祯儿还在她身边。
第195章 情深不寿
冷月无声,和风轻抚过翠绿的枝叶,繁密的枝叶间透着零零碎碎的星光,一行人在夜色的掩饰下,悄无声息地靠近卫军一处不起眼的营帐。
“王爷,我们真的不需要乔装一下?”一名神色肃穆的副将不解地问道。
“乔装?本王这张脸好好的,还需要涂脂抹粉?”南宫烨反唇相讥。
“若是扮成北梁军士偷袭卫军,引得他们暂时互相猜忌岂不更好?”那名副将不依不饶地坚持自己的初衷,希望自己的死心眼能说服南宫烨的固执,奈何南宫烨也不是轻易改弦易张之人,任那副将虎目圆睁,只当是癞蛤蟆瞪大了眼睛。
“你不信本王能收拾他们?”南宫烨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悦,怎么自己刚一上任,就碰到了一条道走到黑的人,而且貌似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应该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王爷的杀伐决断,末将自是佩服不已……”那名副将毕恭毕敬地说道。
“既然如此,本王就让你亲眼看看,卫军是如何闻风丧胆的。”
南宫烨嘴角微微扬起,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深深地看了眼这名憨直的副将,这人倒是实话实话,说话不拐弯抹角,就脾气太倔了点,他欣慰地拍了拍副将的肩头,翻身上马,操起青龙偃月刀,岳峙渊渟,神情坚毅,目光炯炯,幽黑的眸子里流动着异样的光彩,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迫人的魅力,使人甘愿臣服于其脚下。
“王爷,您是一军大将,切不可身先士卒,这点小事就交给末将来处理好了。”那名副将笼住南宫烨胯下宝马的辔头,殷切地望住庄严宝相的南宫烨。此时的他,浑身上下弥散着慑人的气息,凤眸含威。说不清,道不明。天生的王者气息令人纷纷侧目。
“本王只不过告知他们,我已经来了而已,范余副将何必太担忧,你是怀疑本王似闺中女子弱不禁风?还是觉得本王的长相不够威武?”南宫烨连珠带炮地反问。
不善言辞的范余一时怔住了,被南宫烨的三言两语噎得满脸涨红,黝黑的脸上映出点点可疑的绯红,若非寂寂的深夜。他恐怕要羞死了,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何在南宫烨面前连连败退,而且输得心服口服。难道真的被他的威名震慑住了?
怔忡了半晌,范余才回过神来,讷讷地,“末将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最好。”若是范余此时抬首,定能捕捉到南宫烨眸中的戏谑。他眸光发亮。神采飞扬,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魂不守舍的范余,闲闲道,“范将军,两军交战可容不得马虎。”
“末将遵命。”
“驾!”
当先一骑。挑了一人,那人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何事,落下时被随后而来的骑兵砍掉头颅。
南宫烨身先士卒,打得异常凶猛,主将锐不可当,冲锋陷阵,他们这些小兵小将,深受鼓舞,二话不说,提着刀枪便往人堆里扎,杀起来人毫不手软,在残酷的生存法则前,他们当然要先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才能悲天悯人。
卫军猝不及防下,被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加之此次前来杀杀卫军士气的又是南军的精锐,一时卫军士兵打得心胆俱颤,战战兢兢,害怕得忘记了反抗,不是丢弃兵器落荒而逃,就是乖觉地做了降兵。
喊杀声,惨叫声,惊呼声,交织成一曲丧心的离魂曲。
想来尸骨累累的场面,是他们早已见惯的,对血流成河的战场,仍忍不住心中莫名的反感,有些胆小的骑兵偷偷地躲到背阴处,撕心裂肺的干呕着,即使他们打再多的仗,杀再多的人,沾染太多腥血的双手,也有颤抖的时候。
生于乱世,他们能脱离这怪圈么?
南宫烨出其不意的一举,割下敌军右耳白余只,缴获的器械兵马粮草,足够一千余人享用。
这夜的突袭,他要的不仅仅是战利品!
夜幕退去,日光懒懒地从青色窗纱透进来,屋里宁静的气氛在脉脉温情中慢慢发酵。
铜镜中的男子有张轮廓分明的脸,刀削般的俊颜上镶嵌着两颗幽深的眸子,含笑的唇角微微上扬,他一瞬不瞬地盯着铜镜中的自己,黑黑的长发披散在肩上,金色的阳光为黑色的丝发踱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令人目眩神迷。
左思思动作轻柔地梳着南宫烨的长发,一缕青丝被她用手指挑了出来,她怔忡了半晌,才轻轻叹息一声,“岁月不饶人。”
“只要能跟你一起慢慢变老,我不在乎一头白发。”南宫烨温柔地说道,望着镜中珠联璧合的两人,他微皱的眉头舒展,瞳仁中隐隐透出几分坦然。
“这根白发长在乌黑青丝中也太突兀了。”左思思一脸纠结地盯着这根萦绕在指尖的白发,心中感慨万千,神情沉凝,轻声叹息,“我帮你拔掉。”
“我都三十岁了,长根白发不是情理之中的事嘛,你又何须跟它一般置气!等我老了,你难不成要拔光我的青丝?”南宫烨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他回转身子,紧紧地握住左思思手执白发的玉手,把脸颊贴在她的手掌心,感受着抚在面上的温润肌肤,淡淡道,“王妃,可要手下留情哦!”
“好吧!看在你诚心诚意的份儿上,我就不拔了。”左思思含笑说道。
一股异样的暖流流淌在二人心田,左思思替南宫烨绾好发,戴上发冠,一根白玉簪子横插发冠。
左思思细细打量镜中人,颇为满意地笑了,她抿唇微微一笑,道:“夫君,我的手艺如何?”
“甚好。”
“没了?”左思思的声音清浅,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和失落。
“非常好。”南宫烨心细如发,左思思的细微神情早已落入他眼底,只不过当下不想太遂她心愿。起了一番捉弄她的心思,而纠结于南宫烨木讷神情的左思思,自然无从知晓南宫烨的思量。
“我第一次为你梳发。你难道就不能激动一点儿?再怎么样,好歹给个赏赐。”左思思冷冷地睨他。无数话语到了嘴边,最后只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该用早膳了。”说罢,转身就走。
南宫烨一把拉住她的衣衫,扯她入怀,把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处,笑吟吟地说道:“这么快就恼我了。”
“王爷若是早一点给我一块糖吃。我还会闹小家子气?”左思思嘴上不依不饶地数落南宫烨,心里早已软化成一滩水,面上只作懊恼状,现出微微失落的神情。
这般斗气。不知为何?不过,事实摆在眼前,两人似乎都乐于现状。
南宫烨扳过左思思的身子,对着她倔强翘起的双唇,俯身吻了下去。凌唇上微凉的触感,酥酥麻麻的,刹那间,一股热气腾腾的热流沁入四肢百骸,攫住了她的神识。晕晕乎乎的,眼底起了一层氤氲雾气,左思思瘫软无力地倚靠在他的胸膛上,一颗素心彻彻底底地沉沦在缠绵悱恻的长吻中。
“嗯……”一声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口。
她抑制不住地娇喘,南宫烨却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继续攻心而上,啮咬着她微微红肿的樱唇,温柔而霸道的吻,似要在顷刻见吞噬了她,她无力地伸手攀住他的肩膀,终于忍受不住地大叫:“啊……你咬疼我了。”
南宫烨心满意足地放开她,左思思恼恨地瞪了他一眼,不就是暗讽了他几句,他就霸王硬上弓,差点将她吃干抹净。
“你怎么能咬我呢!”左思思恼羞成怒地指责南宫烨。
“我让你咬回来就是。”南宫烨朗声大笑,毫不犹疑地反驳道,幽深的眸子闪着戏谑的光芒,左思思恰好捉到他那该死的调笑。
柔软的唇片再次贴上微凉的薄唇,左思思存了调戏之心,索性豁出去了,她的吻轻且柔,先是蜻蜓点水般的细吻,再是轻啄着他的薄唇,慢慢的力道加重,变得疯狂起来,再也不能自己。
南宫烨打横抱起她,将她轻轻地放到床榻上,她全身发颤,南宫烨昂藏身躯缓缓压住她,她娇弱的在他身下不安地扭动着,内心抑制不住狂烈的战栗。
南宫烨乌黑的双眸闪动着狂热的欲念,深情地反攻,搂住左思思细腰的双手暗暗使力,牢牢地箍住她,似要将她揉碎成片,左思思痛呼出声,他的舌头趁机滑入她的檀口,紧紧纠缠。
左思思眩晕,眼神迷离,撑着最后一点未沦陷的意识,双手虚弱地推了推,南宫烨不动如山,他的手开始游移,一把扯落腰间的蝴蝶结玉带,衣衫滑落香肩,露出白皙晶莹的肌肤,散发着诱人的体香,他的薄唇一路往下探去,她扭动着身躯虚弱地娇喘,意乱情迷之际,在他的温存间彻底迷失了自己……
他再也受不了她身上累赘的衣衫,微眯着双眼,一把剥下她的衣衫,乱扔到地上,左思思忽觉身子一凉,猛地睁开眼睛,不知何时,她竟不着寸缕,刷得满脸涨红,娇羞地别过头,她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要从胸膛里迸发出来。
南宫烨大笑一声,道:“思思,我们都已经老夫老妻了。”
不说还好,一说左思思的脸红得灿若烟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