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个……纸,人家爸妈找学校,校长好坏,一直骂妈妈,妈妈跟他吵,结果……妈妈没班上了,没钱养丫丫了!爸爸,你把那个坏校长赶走好不好?”
赵慎三在教委工作过,虽然女儿说的不太清楚,他还是听明白了——刘玉红给人家给错了分数,导致人家没有得到省一中的保送名额,父母不依闹到学校,校长跟刘玉红发生了争执,闹到不可开交刘玉红就被处分了!
“你别哭了!孩子说的对吗?到底是不是你判错了分数?对方的家长是什么背景?方黎明挺谨小慎微的一个人,怎么会拿这么一件小事处分你呢?怎么处分的,总不至于开除吧?”
赵慎三问道。
“流氓!”
刘玉红突然间不哭了,却恶狠狠的从牙缝里迸出这样两个字来,赵慎三登时脸色一黑,心想你也太不识趣了吧,原本就离婚了,要不是看在女儿份上谁来看你呀?就算我没有帮你说话你也不至于骂我这么难听吧?
“丫丫,你拎着蛋糕到里屋玩电脑去好不好?爸爸要跟妈妈说话。”
赵慎三有心想站起来就走,可毕竟做不出来那么绝情,就支走了女儿,这才冷冰冰说道:“哼!我现在流氓不流氓好像不管你的事吧?你出了问题是你的事情,我看在女儿的面子上回来看看,既然你这么讨厌我,那么我还是走了吧!我看你的情况带着孩子也不行,我就把丫丫带走让我父母照看几天吧。”
“天啊!我骂的是方黎明那个伪君子王八蛋,怎么会骂你啊?你……啊啊啊……”
刘玉红听了半天才知道赵慎三误会了,气急败坏的解释过了,就又嚎啕大哭起来。
赵慎三这才知道自己听岔了,他了解刘玉红,知道她虽然要强,但在单位还是很内敛的,一般情况下坚决不会说领导的坏话,今天她这么骂方黎明,一定是有原因的。就耐着性子说道:“你先别哭,哭也不能解决问题,我也很忙,随时郑市长都有可能叫我过去的,你还是赶紧把问题说清楚,我看看有没有法子补救吧。”
刘玉红终于控制住了情绪,用幽怨的眼神看着赵慎三说道:“我明白,如果不是丫丫,你……你是不会回来帮我的……不过,就算这样,我也很感激你……事情是这样的……我们班有个学生叫刘洋,是市财政局彭局长的嫡亲外甥,考试的时候他把卷面弄脏了,却不言声的把作文写到了卷子背面,我批改的时候没注意就把作文按零分计算了,结果他没有够着保送分数线……后来他们家长要求查分,才发现作文没给分……我本来答应陪他们一起去省一中说明一下问题,可是省一中却说已经过了录取时间了,现在不能再接收了。家长就不依了,闹腾到学校,扬言如果他们孩子明年考不上省一中,就让我负全责。其实我好好教教这孩子的话,以他的程度,就算是不保送也能考上的,就答应了他们家的条件……”
赵慎三说道:“这样处理不挺好吗?为什么又处理你呢?”
“就是方黎明这个混蛋!你不知道他有多么虚伪……我们俩离婚后他就一直想跟我套近乎,是我不吃他的那一套他才罢免了我的语文组长,可是你上次跟郑市长来过学校之后,他就变了脸色,对我好的不得了,非但恢复了我的组长,还说要推荐我当教导主任的……可是……可是……”
说到这里,原本已经不哭的刘玉红又一脸的幽怨,眼圈红红的,泪珠子“扑梭梭”落了下来。
赵慎三看着刘玉红满脸的羞愤,还带着对他的一腔怨毒,就有些猜出来了,但他此刻怎么能胡乱猜测呢?就不言声的等着刘玉红自己说。
“前段时间,方校长从教委开会回来,就又一次用好久不敢用的轻佻口吻告诉我说你已经……你已经跟郑市长的亲戚,就是那个双双正式开始谈恋爱了,说话就要结婚……呜呜呜……你说你谈恋爱也罢,结婚也罢我都管不着了,可为什么不能低调一点,或者那么多女人哪里不能找,偏偏还在教育系统找……所以方黎明就笑话我说田双双年轻貌美根子又硬,我这辈子是不要再做复婚的美梦了……呜呜呜……”
刘玉红收起了刚刚的愤慨,用一种很脆弱、很无奈、很可怜的语调低低的,混合着哽咽,说到最后,更是可怜兮兮的被哭声淹没了话音。
赵慎三毕竟跟她同学兼夫妻了多年,听到刘玉红哭成这个样子,更加体会到了她那种深深地懊悔跟失去了他的那种发自内心的痛楚跟悲伤,怎么能不动心呢?看她哭得可怜,就不由自主的坐近了她,伸出一只胳膊揽住了她说道:“玉红,别哭,其实关于双双,我们也只是刚刚开始接触,哪里就谈婚论嫁了呢?再说了,我找女朋友是不是教育他系统的有什么分别呢?跟他方黎明又有什么关系?要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
“怎么没有分别呀?你要是找了别的单位的,我们不知道的话,他们还会忌惮一点,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我!你不知道方黎明有多卑鄙,他居然说要我跟他相好,说虽然不能给我婚姻,但我守着寡不也没婚姻吗,还不如做他的情人,还能偶尔有男人疼……呜呜呜……”
“**的这个王八蛋!”
赵慎三终于明白了,虽然刚刚有点预感,但刘玉红亲自说了出来,让他印证了自己的想法,瞬间恼怒起来,抬手重重的一拍桌子就骂道:“老子的女人他都敢调戏,简直是活腻歪了!你接着说,他还想怎么样?”
刘玉红虽然还在低头哽咽着,但她的脸上已经偷偷的挂上了笑容,赵慎三刚刚把她依旧称作“他的女人”这不正说明他心里始终没有抛弃她吗?
她心里不由得一宽,从白天到现在都觉得生不如死的困窘一下子消散了,就低着头说道:“这次的改错卷子事件发生后,他又拿这件事要挟我,还是想让我屈服,我当然不答应,他就挖苦我……”
“他怎么挖苦你的?你都告诉我!”
赵慎三气的满屋子乱走,停下来气狠狠问道。
“他说‘刘玉红,你以为你还是抢手货色呢?赵科长现在都找了年轻貌美的小姑娘了,你还打算替他守着啊?你还是死不开窍的话,过几年三十多岁了,就算是找情人也没人找你了!’我气的不行,就说就算我一个人守到老也不给他做情人!他就翻脸了,说这次的事件彭局长十分生气,已经跟教委反映了,马主任让他从严处置,他原本还想帮我拦着点的,没想到我这么不识相,那可就别怪他不客气了!我当时也是硬着一口气,觉得无非就是改错卷子了,还能怎么样?谁知道他居然做出了让我停职待岗的决定,说我明年开学不用上班了,回头会把我的手续退回教委,让人家看着安排……呜呜呜……”
“哼!这个王八蛋!当个校长就以为他是土皇帝了吗?居然敢利用职权胁迫女教师做他的情人!好好好!姓方的你有种!你给我等着吧!”
赵慎三气的浑身发抖,厉声骂道。
“爸爸,你怎么了?你以前从来都不大喊大叫的,丫丫害怕!”
丫丫在书房都被他吓了一跳,赶紧跳出来抱住了他的腿,轻轻的说道。
“哦哦,小宝贝,爸爸不叫了,爸爸不叫了,吓到我的宝贝了啊?对不起对不起。么么么”赵慎三赶紧蹲下来抱起女儿,一边哄一边不停的亲吻着她的小脸蛋。
他跟女儿玩了一会儿,情绪慢慢的平息了,就转脸对刘玉红说道:“这件事你也别太放在心里,彭局长那边我会去处理的,至于工作更好办了,他方黎明要退手续你就让他退,大不了不在一中!不过……哼!你跟方黎明谁走还不一定呢!多大点事儿啊,就闹得要死要活的,不让你上班正好好好歇歇,过了年我会帮你处理的。”
刘玉红彻底把心放到了肚子里,也就站起来钻进卫生间洗了脸,出来又进了厨房,不一会儿煮了几碗香喷喷的馄饨出来。
赵慎三最喜欢吃刘玉红做的馄饨,跟丫丫一边逗乐一边吃,很快就吃的满头的汗,舒舒服服的靠在沙发上听女儿唱歌了。这久违的小家的气氛让他十分的幸福,再联系到刘玉红没个老公遭人欺负的事情,心里隐隐觉得复婚也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看着爷俩在沙发上笑的不亦乐乎,刘玉红的满腹愁云也被笑声驱散了,她带着尚未消退的红肿眼睛就开始抿着嘴笑了,更加比赵慎三强烈的期待这种家庭的氛围永远不要消散。
看看时间不早了,赵慎三惦记着开完会之后他还要陪郑市长一起参加一个晚宴,就站起来说道:“玉红,父母那里已经搬到新房子了也不挤,你要是在家里闷就带着丫丫过去陪他们吧,他们也想孩子了。你的事情不用担心,交给我就是了。我要走了,下午还忙。”
刘玉红惊讶的说道:“父母搬到哪里去了?你又买房子了?”
“嗯!你打电话他们会告诉你地址的,我走了。”
赵慎三回答这句话的时候,是相当的气势的,因为他想到了当初离婚的时候,刘玉红是如何让他净身出户的,可现在,他不已经再次拥有宽敞的新房子了吗?
走出曾经的家门,赵慎三心里塞满了复杂的情绪,但更多的是对色胆包天的方黎明的恼恨,他急匆匆跑回办公室,就给彭会平打了个电话:“彭局长您好,打扰您了吧?哦哦,我是小赵,我是小赵!哎呀您真客气,嗯嗯,郑市长开会去了,我找您是有点私事……不不不,不是不是,我哪里敢向您化缘啊?郑市长要是知道了还不得踢死我?呵呵,是这样的,您的外甥不是在一中上学吗?对对对……嗯嗯,是是是,她是该死,遇上这样的紧要关头犯这样的错误,让哪个家长都生气……唉!只是……呃……说起来我也有责任啊,不瞒您说,那个混蛋老师就是我女儿的妈……唉!没事没事,其实并不是您弟妹,因为我们已经离婚了。嗯,离了快一年了,按理说我不该管这闲事了,可不是宝贝女儿判给人家了吗?这老婆能换闺女可是心头肉,现在一中要开除她,我女儿就要跟着受罪了。所以恳请彭局能看在我的薄面上网开一面,劝劝您的亲戚别紧追不放了,至于孩子的学校您放心,就算他考不上省一中,我也会去省里斡旋,一定不能耽误了孩子的前程的!哦哦哦,谢谢,谢谢!哎呀,我就知道彭局您大人大量,一定不会跟她一个小老师计较的嘛!有情后补有情后补!那不耽误您了,再见。”
挂了电话,赵慎三吁了口气,又拨通了方黎明的电话,这一次口气可就没那么好听了,透着冰冷的、居高临下的压力,大刺刺的说道:“方校长吗?我是市政府赵慎三!嗯嗯,听说我女儿的妈**改错了卷子被您给停职待岗了?呵呵,你不用解释,我明白那孩子是彭局长的亲戚,刚才我已经跟彭局长解释过了,那孩子明年的学校我负责了!哦?不用不用!你要退尽管退,玉红在那里也不开心,我大不了给她换个单位就是了,何必让您方大校长看着不舒服呢?哼!”
第四卷奇谋妙计梦一场第52回越来越老道
赵慎三给方黎明打过电话之后,就不得不把这件事先放下了,因为年底这几天,需要郑市长去参加的活动委实太多,郑焰红又是一个不喜欢在小事情上较真的人,有了他这个秘书之后,更是对日程安排不管不问,等他拿着安排表给她的时候她照单全收就是了。
郑市长的大撒把却非但没有让赵慎三感到轻松,更觉得千斤重担压在身上般谨慎小心,因为每个星期需要她做的工作跟八个小时、甚至连应酬时间都算上十七八个小时都是不成比例的,大量不太着急的、能推则推的工作都需要从赵慎三这里先过一遍筛子,然后用精确到连出门上车过程中跟送别领导握手寒暄都计算上的时间,精准的安排好郑市长一天的行程。当然,这中间还需要留一点机动时间,以备领导兴之所至,突然间改变行程,这样的话就能把机动时间利用上,其他的行程重新调整。
进入腊月之后,这时间是越来越紧张,而且郑焰红这个月的思想波动也相当大,动不动就任性的改变主意,弄得赵慎三恨不得一天30个小时,才能够得上领导的兴之所至。
刚刚准备好晚上活动的相关材料,又接连进来了好几个拜年的下属领导,这些领导们虽然是基层的,但是哪一个不是处级领导啊?赵慎三哪一个敢怠慢?就赶紧站起来一个个热情的迎来送往,并一再解释郑市长在开会,而且就算散会了也还有活动,如果想见她本人还需要另找时间。那些人都是些人精,握手间就已经给赵慎三“拜过年”了,自然希望他能够如同摆渡的船夫一样,把他们载过琐事形成的河流,顺利的拜到真佛。
而赵慎三对待这些人也很是谨慎,他明白自己虽然可以巧妙地把安排好的见面安排成“巧遇”或者是“偶遇”但是次数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