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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出药棉擦干净了伤口,然后用纱布衬住,外面横着贴上了一个创可贴,生怕止不住血,手还不敢放开,时不时的换着手轮番按着,却也需要用手抹去眼里不停流出的眼泪,不大一会儿,她脸上可就也都沾满了赵慎三的鲜血,花猫一般肮脏不堪,此刻要是进来一个人的话,保证会被他们俩诡异的样子吓得落荒而逃的。
其实赵慎三也不过是猛然间被高跟鞋的鞋跟击中,刺疼引发了眩晕暂时性的不能动而已,郑焰红扑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清醒了,但是他今晚上心存理亏,明白让女人心疼愧疚一下子等下更容易缓和,也就故意闭着眼一动不动,任由女人呼天抢地的帮他包扎好了。
此刻,看着女人伤心欲绝的哭泣着帮他捂着伤口,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此刻那张美丽的小脸上也是横一道竖一道的都是血迹,正在手忙脚乱的还想掏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登时心疼起来,一伸手把她拉进怀里劝慰道:“没事的宝贝,哥哥没事的,宝贝不哭了啊!”
郑焰红被他吓得够呛,此刻看他醒了,惊喜的搂住他后怕的哭喊起来,哪里还记得刚刚对他的怨气呢?
“啊啊啊……吓死我了啊……我还以为你被我砸死了……呜呜呜……你没事就好啊,你没事了!幸好你没事了,否则我可怎么活啊!”
即便是刚强如郑焰红,即便是高贵如郑焰红,遇到心爱的男人生死未卜的时刻,却也跟农村妇女一摸一样的反应,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赵慎三感动的五内俱沸,挣扎着站起来,抱着女人走到沙发哪里,虚弱的跟她一起倒在了上面,抱着她柔声说道:“不哭了啊,宝贝,你哭着我心里疼的比伤口还疼,所以你要想让我快点好就别哭了行吗?”
这么一说还真是让郑焰红冷静了下来,她看着赵慎三嘴唇苍白的样子,赶紧跳下去跑进卫生间,拧了一把热毛巾跑出来,仔细的帮他把伤口外面的血渍都给擦干净了,这才担心的问道:“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了?我还是打电话让车接你去医院缝针吧,免得留下什么后遗症。”
赵慎三虚弱的笑了笑说道:“傻宝贝,我没事啦,这么小的伤口会留什么后遗症?等下就好了!你还是去把你自己的脸也洗洗吧,只要你不哭我就不疼了。”
郑焰红看他都笑了才放下心来,这才意识到自己脸上又干又紧绷,跑进卫生间一照镜子就发出一声惊叫“啊?天哪!”
赵慎三就忍不住笑了。
等女人洗干净了跑出来,却看到赵慎三已经满脸疲惫、苍白憔悴的睡着了,微微发着鼾声。
她蹲了下来,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微微洼陷的眼窝,浓黑的两道剑眉,高挺的鼻梁,轮廓分明的嘴巴,这张脸就算是睡梦中也是那么的俊朗,那么安详平静的熟睡着,又是那么的牵动着她的心。
最后,她的眼睛落在了他的眉心,看着那块贴着的伤口,她慢慢的伸出了手落在了那里,好似怕弄疼了他一样轻轻的抚摸着,慢慢的,慢慢的,两颗泪就又滑了出来,她呐呐的哽咽着自语道:“三,我不是故意的……”
“小傻妞,我知道!”
谁知道赵慎三被她轻轻一摸就醒了,听到她带着浓浓深情的低语,感动的无可名状,一伸手就搂住了她,双臂一用力就把她带上了沙发搂在怀里,在她眼睛上辗转亲吻着,把那咸咸的泪珠都亲掉了,才柔声说道:“宝贝,我的确在省城招待黎书记的客人,叫我三哥的那个女人就是方天傲说起的流云,其实……”
赵慎三不提起倒也罢了,一提起这件事,正满怀愧疚依偎在他怀里的郑焰红又生气了,小豹子一样挣脱了他,跳下沙发坐到了另外的沙发上,怒冲冲说道:“哼!上次听到你的电话,我就明白这个流云跟你不清楚,怪不得叫你‘三哥’叫的那么甜蜜呢,说不定早就跟你情投意合了吧?我告诉你赵慎三,这辈子我都不叫你‘三哥’了,没的恶心!”
郑焰红气哼哼说完,满腹的醋意如同喷泉一样泛滥成灾,也顾不上心疼他的伤口了,站起来“噔噔噔”就进里屋去了,把睡衣一脱就气哼哼钻进了毛巾被里,裹紧了自己睡下了。
一看女人又生气了,赵慎三叹息了一声,慢慢的站了起来追了进去,把衣服脱了躺上床,伸手拉她身上的被子,怎奈女人呕着气死死卷着不放,他只好默默地躺在黑暗里,也不管她听不听,自顾自说道:“唉!这段时间你只知道我在忙着修建金佛寺,估计仅仅以为是咱们自己的生意驱使我忙碌的吧?其实这里面有一个很大的秘密,原本事关重大我并不想告诉你,但是我可能已经习惯了在你面前毫不保留,存着这个秘密让我十分难受。”
女人发出了一声很响亮的嘘声:“兮……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没秘密干嘛背着我跟别的女人勾三搭四?行了,少编故事给我听了,不稀罕!我要睡了!”
“唉……宝贝呀,你听我说完再下结论行不行?”
赵慎三叹息着说道:“金佛寺,其实是京城一位首长为双亲看好的风水宝地,我在哪里修建寺庙就是掩人耳目,其实下面埋葬着首长的双亲!”
“啊?”
郑焰红这下才触动了,她猛地坐了起来,借着微弱的窗外透进来的光线,当女人发现黑暗中躺着的赵慎三一丝不挂的时候,就生气的骂道:“你作死呢吧?就这样光着身子?床上又不是只有我身上这一床毛巾被,你干吗不再拿一条盖?”
赵慎三明知道她素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故意不盖就是想换得她的心疼,就故意淡淡的说道:“在你身边,我不习惯一个人睡一个被窝,要盖就盖你身上的,否则宁愿冻着。”
女人生气了,扯下自己身上的被子往他身上一盖说道:“行行行,给你盖我的,我再拿一条行了吧?无赖德行!”
赵慎三趁她把被子往他身上盖的时候猛地一伸手,就把她一起拉进了怀里,不顾她的挣扎死死搂住她,可是女人也很烈性,疑惑不解哪里那么容易就范?野猫一样拼命挣扎着,赵慎三累了一天了还真是差一点控制不住她,心思一转突然间手一松,缵起眉头一声闷哼:“哎呦,疼!”
女人以为碰到他的伤口了,哪里还敢挣扎,赶紧贴近他问道:“是不是又碰到伤口了?疼的厉害不?唉!伤到额头了可不是玩的,要不然还是去医院吧?”
赵慎三却趁机把她抱紧了,故意虚弱的说道:“你别让我剧烈活动就没事了,宝贝,乖乖的让我把话说完行不行?”
郑焰红生怕他再疼,也就真的乖乖不动了,赵慎三接着说道:“要不是有极硬的背景,凤泉山景区怎么说也是咱们云都市最大的旅游资源,就算是赔本,也不能那么轻易就被我们几个给承包过来呀?这就是我借着帮首长了却心愿巧妙达成的心愿!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黎书记怎么会放手让我在山上呆了这么就呢?现在一切都已经齐备了,就等着八月十九请高僧为首长的双亲诵经超度,祈福完毕就算功德圆满了。今天,首长家的公子来参加庆典,黎书记过去迎接我自然也要到场,可是这个公子却也是个风流倜傥的人,喜欢漂亮女孩子是很自然的,我就把流云叫去陪伴他了!你给我打电话的功夫,正是流云询问我要不要答应公子的条件,可是你这个傻丫头不分青红皂白就把电话给挂了,吓得我安排好那边就急匆匆跑回来了!唉……谁知道放心不下你,怕你伤心难过连夜跑回来,你非但不承情,还进门就给了我一下子,现在还小豹子一样又抓又咬,还不让抱……让我这心里呀……哇凉哇凉的啊……”
赵慎三讲完了之后,故意意兴索然的叹息着闭上了眼睛,郑焰红知道他素来不在她面前说假话,而且这件事如此关系重大,他也不敢杜撰了来蒙骗她,更加看他累成这样连夜酒后驾车回来,就只为了怕她误会了伤心难过……
相信了之后,女人就更加愧疚起来,她是一个很不喜欢八卦的人,明知道赵慎三把这件事告诉她就已经很担风险了,就算是不告诉她那个首长是谁也无所谓,反正与她无关!她此刻心里更加在意的是自己犯下的错误,虽然嘴硬不愿意承认错误,但早就心软了,也就柔柔的贴住他的胸膛,更是情不自禁的把嘴凑过去,轻轻的、无限怜惜的吻上了他的伤口。
赵慎三明知道女人已经原谅了他,心里自然是十分欣慰,这边一安抚住,心里没来由的却泛起了流云那张青春的脸庞,更加不可抑制的想象着此时此刻,说不定流云已经被二少抱上了床,用二少的身体冲破了折磨他跟流云无数次的那道屏障了……
这么一想,他满身的疲乏仿佛瞬间被一种仇恨般的愤慨给代替了,趁郑焰红正满怀愧疚的轻吻着他,他却猛地把身子一翻压上了她,一张口就恶狠狠吻住了她的唇,粗暴的撬开她的牙齿就把舌头搅了进去狂热的亲吻着她,而身体也迫不及待的跟她合二为一了,疯狂的索取更是不可抑制的如暴风般向女人袭来……
她虽然不明白他为了什么发狂,但是却爱死了这种疯狂,很快就也狂热的投入了进去,跟他一切癫狂的在床上狂舞着,共同唱响了一曲**的歌谣,一直到两个人都筋疲力尽……
第五卷宦海商海两沉浮第5回流云的归宿
赵慎三走后,流云依旧心乱如麻的坐在花坛边做着抉择,直到一只温暖的手掌覆盖在她放在膝盖上的小手上时,她才猛然抬起头,当看到身边的男人已经不是赵慎三,而是笑吟吟的二少的时候,她的脸猛然间红了,赶紧抽回自己的手,扭捏的说道:“……呃,领导您怎么出来了?”
“别叫我领导,叫我二哥吧行不行?”
二少看着这个爽朗的姑娘突然间一扭捏,反倒更显得清纯可爱了,也就情不自禁的柔声说道。
“呃……那怎么行呢?那岂不是没大没小了吗?赵处长刚才都交代了,让我这几天好好陪着您给您当向导的。对了,您担任的什么职务呀?我叫您职务好吧?”
流云傻乎乎问道。
“哈哈哈!看来内地的官僚作风还是很浓郁的嘛!都把你这样清纯的小姑娘都熏染的成了一个小官僚了。既然你不愿意叫我二哥,那么好吧,你就叫我老板吧,反正这几天你奉命陪我,我就算是你的临时老板对不对?等我走的时候如果咱们的关系没有发生变化,那么就算了,如果发生了变化,再根据情况改变称呼吧。”
流云的心“砰砰”跳着,这位显赫的人物对她的态度显得如此漫不经心,倒让她激起了强烈的自信心跟征服**,她猛然抬起头看着他问道:“老板?嘿嘿,既然是老板就要发薪水给我的哦,等您走的时候要是不付薪水的话人家可是不依的哦!”
二少开心的笑了起来:“哈哈哈!放心吧,薪水少不了你的,说不定呀,还会让你的领导升你的官呢!不过这就要看你的服务质量怎么样了!”
流云风月场上混了多久了,那端的是一叶知秋的人物,男人一个眼神,一句试探就能让她明白对方的心意,怎么听不出来二少这句话已经带着明显的调戏意味了呢?但是她明白像这样身份的男人一定都是心高气傲的,喜欢女人傻一点,纯真一点,就故意装出一副傻乎乎的样子娇憨的说道:“哼!不就是当向导么?在h省我给您带路还是带不丢滴!别的还能有什么您不满意的?又不用陪您上……呃……嘻嘻……”
二少果真从没见过流云这样粗疏与娇媚并存的女孩子,因为身份原因,他见的、交的都是高层次的所谓“优雅”女子。那种女人为了追求优雅,一个个都是恨不能精细的吃鸡蛋都挑骨头,说话以及举止仪表都是经过层层包装,唯恐哪里粗糙了些被人笑话。精致倒是精致到了极点,却如同蕾丝缵成的花朵一样,美则美矣,却少了天然跟朴实,更加没有让人赏心悦目的诱人花香,虽然也很可以置于案头赏玩,但是谁也不会跟一朵精致的假花发生感情的。这也就是他一直不愿意结婚却并不排斥女人的主要原因,反正以他的身份地位以及财力物力,这些女人要多少就有多少,玩腻了友好的说声“拜拜”无非是付出一点对他来说最不缺少的钱财罢了。
可是面前的流云,却如同路边盛开的野菊花一样,虽然不见得名贵,跟他以前拥有过的女人想比,就算是相貌也并非一等一的,但是却无遮无挡的开得烂漫,那种毫无雕琢之气的天然跟幽香如同挡不住的春潮,一下子就冲进了他的心里!
他喜欢她毫无顾忌的张开大嘴“哈哈”傻乐,直笑的眼里都是泪水;他也喜欢她行酒令时耀武扬威的无所顾忌,还时不时很自然的曝出一两个字的粗话;他更喜欢她玉石一般精致无暇的肌肤跟那种青草一样诱人的香气,并且想象着拥她入怀会是怎样一种赏心怡情的美事……
此刻,她的娇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