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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吃完饭他叫我回去,想让我先消失一段时间等省里确定直管县的事情再出现,理由是不舍得放走我这个干部。其实是怕我被接管了耽误了他想安排的另外一个县级干部。当时他说话很不好听,我忍不住就跟他撕破脸了。”
赵慎三给卢博文倒上茶就说道。
“远航倒是没有你说的这么明白,他很难过的样子,一直检讨太过计较外界的看法,生恐别人会觉得他对你太好了是信任亲信,在你遇到问题被调查的时候,他又觉得反正你不会有问题,查了也好显示清白没有阻拦。现在你对他十分寒心让他也很难过等等。还一再解释说他对省管县绝没有私人想法,劝说你就是舍不得失去你这员大将。”
卢博文说道。
“唉……”
赵慎三在卢博文面前觉得不需要解释跟辩解,就长叹了一口气没说话。
卢博文喝了几口茶说道:“如果黎远航真的是出于公心,他今天的所作所为也无可厚非。惜乎他连做伪都做的太潦草,连鹏飞都看出来他的虚假了,何况我呢?我当时就很不客气地告诉他说省管县的事情是省里决定的,他黎远航也罢,你赵慎三也罢,就算是想保持高风亮节让出来也不行,大家都需要听组织的。至于他说的那些跟你之间的恩怨,我明告诉他是你们俩的私事,让他不要告诉我。他就愁眉苦脸的走了。”
赵慎三就笑了说道:“黎书记也算是一个很有法子的领导了,这次因为这么点事情就不惜一切的替另外一个干部运作,这行为真是有些奇怪。”
卢博文正色说道:“小三,你现在越来越长进了。你能看出来黎远航因为这么点根本不值的他上蹿下跳运作的事情去反常的运作,就足以说明你很成熟了。你想想看,以黎远航的城府跟办事经验来看,他会不会因为一个女人,明明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告诉他了省里认定要你了,还冒着得罪我的风险跟组织部打听我说的是不是真的?还紧接着就按捺不住跟你摊牌让你退出?他难道就不怕你通过乔远征告他一状,文彬书记知道他荒唐的养女人吗?”
赵慎三一怔,他刚刚说黎远航奇怪也仅仅是直觉而已,现在被卢博文一分析就觉得还真是不合常理之极,就连黎远航讥讽他忘恩背主那些话,也是极不可能从谨慎圆滑的黎书记嘴里说出来的。那么,他想要干什么?难道真是觉得快走了或者是h省快变天了,就倒行逆施肆无忌惮了吗?
“爸爸您的意思是黎书记是故意的?难道……可这也太不可能了啊?上层或者是有不得了的人物给了他什么任务,但那是多渺茫的事情啊,他如果觉得有了那种指望就彻底放弃现在的局面,未免有些太弱智了吧?”
赵慎三不由自主的联系上了李富贵跟他说的那些话,就下意识的说道。
卢博文怀疑的看着赵慎三,好久才很严肃的说道:“小三,你刚刚说的话如果是有根据的话最好把根据告诉我。如果是猜测的话以后我不希望再听到这么狂妄的猜测了。咱们从政的人,最忌讳说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一句寻常的话如果从咱们嘴里说出来,就会被无数地位不如咱们的人当成真话来传扬的,万一传扬到不该听到的人耳朵里,后果你应该明白。”
赵慎三赶紧慌乱的说道:“是的爸爸,我错了。我也是奇怪就胡说罢了。”
卢博文点头说道:“小三,黎远航这么做并不是有了什么指望,依我看他是故意想让我跟文彬书记知道他有男女关系,并为了情人出面争取,不惜低三下四的打探、运作的。”
“啊?他这是干嘛?”
赵慎三迷糊了。
“很简单,他想用小错来掩盖大错。”
卢博文冷冽的说道:“黎远航最近因为太‘聪明’了点,已经看出来文彬书记察觉了他的某些隐情。为了掩盖他野心不慎暴露的劣势,他就想用这种‘和光同尘’的法子,让大家明白他黎书记是一个胸无大志,为了一个情人就能做出愚蠢行为的人,因此就对他失去防范之心,以寻常人来看待他。这样的话,他就能逐渐缓解之前露出的破绽,在他成功飞出h省之前不至于引发省委对他的惩罚,导致他的调离出问题。”
赵慎三恍然大悟般的说道:“哦,我就觉得他今天的行为很奇怪了。虽然那个涵宇同志是他的……呃,那个,但平常看他对那个**志的态度,倒也不至于就肯为了她不惜一切的地步。今天突然这么离谱,我还以为他是自持有葛老支持才……呃,对了爸爸,您觉得省里直管凤泉的几率大吗?”
“别打马虎眼,把你的话说完,半截咽下去不怕憋死你?如果不说你就滚回去睡觉。”
卢博文自然不会漏过赵慎三说漏嘴的那句话,对赵慎三赶紧扯回的话题不屑一顾,冷冰冰说道。
赵慎三为难的沉吟了一阵子,终于艰难的开口说道:“爸爸……那天,就是我接任凤泉县委书记那天晚上,李富贵……就是黎远航介绍给我的承包商,也是他情人的丈夫,告诉我……告诉我一些关于黎书记的事情。我听了吓得差点失控,后来红红问我我都没敢跟她讲,就是分析着这中间可能存在不真实的环节,怕万一……是李富贵出于对黎远航的仇恨编造出来的,那造成的震撼就太不必要了。可如果说是李富贵编造的话,他作为一个商人,讲的那些内容中,有好多是他连编都编不出来的……我不给您讲是怕您听了有压力,或者是很为难。”
卢博文很了解赵慎三,也知道这年轻人对他的尊重跟孝敬是毫不掺假跟藏私的,今天却因为什么隐情这么为难,看来那个商人跟他说的内容一定十分骇人听闻。那么听不听呢?他知道只要他坚持,赵慎三一定会讲给他听的,可是听了无法处理怎么办?他也犹豫了。
“三,是关于京城葛老的?”
卢博文问。
“是。”
赵慎三郑重的点头。
“讲吧,就算是我知道了有些心理负担,也好过蒙在鼓里一无所知,如果万一是真的,也能够早一步做些防范。”
卢博文沉吟好久放下定了决心说道。
“一开始黎姿出现在h省……”
赵慎三开口了。
“爸爸,三,你们不冷吗?进那院屋里讲吧,我已经过去帮你们安置好茶点了。”
郑焰红突然叫道。
卢博文说道:“走吧,听你从这个惹祸的妮子讲起,我估计是一个很长的故事,那就进屋去长谈吧。”
两人走进跨院的屋里坐下了,果真郑焰红已经摆好了几碟干果点心,沏好了茶,坐下了赵慎三就接着说道:“李富贵这个人很不简单,绝非寻常商人。他在a省经商的时候,就因为生意跟葛少合作过,从那时起,他就用他的狡狯赢得了葛少的信任,并跟他建立了长期的合作关系。葛少对他的信任程度甚至远远高于黎姿。”
卢博文的脸色越来越慎重,目不转睛的看着赵慎三。虽然赵慎三的话题貌似离今晚话题的主角黎远航越来越远,他却越来越专注,并从赵慎三的讲述中隐隐然感到了一种莫大的压力。如同暗沉沉的夜色一般笼罩了一切,仿佛要把世间万物统统吞没掉……
第二季鲤跃龙门化为龙266回李富贵说出的秘密
266回李富贵说出的秘密赵慎三的心里也很是纷乱,这段时间他一直处于压抑之中,既想一股脑说出来,消除有秘密不能说出来的难受,又怕说了出来引起什么乱子后果不可收拾。此刻已经开头了,胸口拥挤着的话争先恐后的想往外涌,他就有些理不清头绪了。
“刘涵宇这个**志是我跟红红结婚闹矛盾的时候调整过来的,刚来的时候锋芒毕露十分嚣张。明着跟我较劲想把我挤走取而代之,还在黎书记把她老公李富贵介绍到桐县搞投资的时候,弄手段想把大顺昌承包过的神牛峡景区抢走。在这种情况下,我不得已通过乔远征处长的同学,也就是这个**志原籍的副市长私下调查了一下这女人调来云都的背景,当时就觉得情况十分奇怪。”
赵慎三短短时间内已经把话题岔了三次,可是卢博文却很耐心的喝茶听着,并不打断他。
“那个副市长说过刘涵宇是在原籍县城得罪了上司呆不下去了,如果不走就会被查办。可是第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是,她的商调函却从副处级上升为正处级调来的云都;第二点,关于为何给刘涵宇开这个特例的口子,那个副市长了解到的情况是上层有人打了招呼,打招呼这个人却并不是黎远航,而是京城的一个官二代。虽然他当时没说是谁,现在想来就是葛少爷无疑了。这也就是我得到刘涵宇情况后一直隐而不发的原因,摸不透对手的真实背景不能轻举妄动。”
赵慎三慢慢说道。
“哦?那么说这个女人从来云都就是京城方面的行动开始了?这可真是没想到。”
卢博文终于诧异地开口了。
“也许吧,我也是今天才把所有的线索串在一起的,具体是什么样的真相,听完后爸爸分析分析吧。”
赵慎三说道。
“你接着说吧。”
“随着对刘涵宇的了解,我发现这个女人也不算是一个恶毒的人,有很多情况她都是不明白的,之前对我的挑衅也是事业心跟好胜心在作祟,明白了我的秉性后就不跟我作对了。慢慢的我就发现她也是一个被人操纵的棋子,完全被蒙在鼓里。李富贵这个人物从一开始进入我的视线,我把他当成了一个油滑市侩的商人,但随着他越来越深入的进入到我的工作层面,黎姿出现在h省之后,他们三人还时不时就秘密会晤,紧接着……”
赵慎三说到这里,卢博文突然打断了他问道:“你等等小三,黎姿跟黎远航会面不稀奇,为什么这个商人也跟他们搅在一起呢?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们见面的呢?”
“爸爸,您还记得我被人暗算拍砖吧?事发之后,我们县的警察局长乔向东同志亲自挂帅查案。他是一个侦破能力很强的警察,锁定李富贵为嫌疑人之后就一直暗暗监控他,就发现了他跟黎书记黎姿的会面了。还有一次,葛少暗中到了省城,李富贵跟黎远航一起到省城跟葛少见面,当时黎姿就在葛少身边。当乔向东后来把这些情况告诉我,想争取我的支持穷追不舍的时候,我怕了。我怕因为我挨打这么一件小事情,再追查出什么了不得的真相,到时候无法收场可怎么办?但就此不查也太过窝囊,我就暗示他悄悄进行,直到前段时间这个案子在市纪委的主持下彻底结案。”
“这就是说,黎姿来h省,从一开始就是有意为之,并不是冲着咱们省优惠政策没有取消来钻空子的?这可就复杂了。”
卢博文神情越来越慎重了。
“是的,这件事绝非仅仅是官商勾结套取国家税率的问题,如果我了解到的情况都是真的,那么这件事的背景深不可测。”
赵慎三说道:“黎姿来省城就带着黑马的强悍势头,不几天就贴上了白省长家的衙内白少帆,在省城干脆利索的大赚了一笔。做出几个人人眼红的外企转换实例,这才进军云都,开始大肆进行企业资产转换逃避税率的独门买卖。黎姿还插手了大顺昌的生意,这我跟您说过的,是我跟红红通过劝说白少帆打消了她这个念头。其实黎姿哪里是不知道大顺昌的底细贸然行事,这完全是她想借此把白省长拉进迷局的一个招数。在我跟红红劝退了白少帆给这孩子送行的时候,黎书记也参与了宴席,席上很落寞无奈的表示他对这件事一无所知,希望白少能够赶紧离开云都,别给他以及白老板带来麻烦。当时黎书记的神情十分真诚,虽然我知道他经常跟黎姿会面,倒也没想到他会是幕后操盘手之一,在白少帆面前做伪,无非是觉得事情已经弄不成了,就显示一下他的无奈跟不得已罢了。”
“黎姿在云都弄的生意因为我跟红红对白少帆的规劝不得不彻底结束,黎远航勉强压抑住对我们的恼恨把他自己摘了出来。黎姿就拿着葛老的条子来找您了,紧接着省里关于对外企税率优惠政策即将取消的草案出台。可最为奇怪的是,我那天在黎书记让我替他消除黎姿转换好的企业,有可能因为不能享受优惠而闹腾的隐患的时候,曾提起您可能因为黎姿给您带来麻烦而迁怒与他,冷落了他。我故意点了点黎姿来找您商议南州机械厂的事情是拿着葛老的条子的,他居然丝毫的没有表现出意外,这足以说明他是知道这个前提的。”
“哼,蠢不可及!”
卢博文对黎远航的行为做了这样的评价。
“李富贵因为我临走的时候对刘涵宇同志颇为关照,以及我在市纪委替他开脱得以无罪免究而感激我,就在我找他替黎书记补偿他给黎姿好处费的损失时,跟我和盘托出了这件事的内幕。当然,他说的并不全面,那不是他不肯说了,是我不敢听了……爸爸……”
赵慎三讲到这里,一贯沉着的眼神里呈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