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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见我二哥呀。”
“他?”白泥有些吃惊,他不是被关着吗?
“切!亏我二哥一直想着你,没良心的女人!”纪江楠边说边打开CD播放,只片刻,又将CD关掉,叫白泥帮她找梁静茹的碟片听。
白泥抬起身打开副驾驶座前的抽屉,一个巴掌大的红本子掉了下来。捡起,怔住。《中华人民共和国结婚证》,红壳烫金字,格外刺目。
“哦,这是我哥那本,这人真是喝糊涂了,结婚证也能瞎扔。回家再收拾他!”纪江楠笑着接过红本子塞进自己衣兜内。“今天刚领的。正好我爸妈从北京过来,酒宴无所谓什么时候办,走个过场而已,只要两个人好什么都可以不计较。你觉得呢?”
“恭喜你了。”白泥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但又仿佛是与己无关的另一个人,因为自己的魂魄早就游离在身体之外,找不到归宿了。
“上回见面时,外公还打算让我俩国庆节办酒席呢,其实不必那么匆忙。现在人不都这样么,有些夫妻早就领证了,婚宴三年后才办。谁让我老公是个忙事业的人呢,恐怕一年到头也拿不出完整时间来办酒席。白泥,你呢,我二哥可是一心想娶你,但是秦家能不能接受你就是另一码事了。”
白泥什么话都没说,只看到窗外的世界一片凌乱。
纪江楠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沉默的女孩。“唉,真不知我二哥喜欢你什么,跟哑巴一样。对了,你帮我找梁静茹的专辑啊。”
白泥见到被羁押在看守所内的秦无冕时吓一跳,胡子拉碴,面容倦怠,若穿上囚服,一准死刑犯的模样。待仔细看去,也没那么糟糕,烟灰色的毛衣,衬得那张本就白皙的脸更加色泽如玉,竟有种柔弱凄惶之美。
“泥泥,想死我了。”没等牢门完全打开,他就伸出了双臂。
白泥不想靠近他,却被纪江楠猛的一推,扑进门里,秦无冕双臂一拖,将她强行按到怀里。
男人身上有股浓烈的烟味,想必为了提精神或打发时间抽了不少烟。
白泥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颤抖,然后唇上一凉,被另一双唇扣住。门在身后嘡啷一声关上。
“你为什么会坐牢?”白泥避开他的唇。
“嘘。”男人不让她说话,发疯地吻她。
“我透不过气了。”她挣扎,整个身体被紧紧贴在男人身上,雄性阳刚的身体令她惶惑而抗拒。
他终于放开了她,捧着她的脸细细端详,仿佛十年八载没见着亲人一般,桃花眼居然湿润了,然后流下了眼泪。“泥泥,我没有杀她,你一定要相信我。”
白泥颤抖了一下。“如果你真杀了人,还会让你自由跟谁见面吗,而且给你烟抽?”待遇也太好了吧。
秦无冕冷哼了一声。“没错,我知道一定是我外公生气了,故意不放我出去。楠楠也告诉我过几天就没事了。可是,TA母亲的,这哪儿是人过的日子,度时如年啊。”抓起白泥的手放在自己的下巴上蹭蹭,问:“我的样子是不是很惨?”
“嗯,有点。”
“你有没有打过电话找我?”
“”
“没良心的女人,养条狗还知道摇尾巴呢!”秦无冕红着眼睛,看着又生气了。“都是因为你,那晚上如果不是满大街的找你我怎么可能心情那么糟,心情不糟又怎么可能跟那女人发火说出让她去死的狠话?”
白泥良心不安了,原来他有今天的遭遇跟自己有关!
“对不起,我”没等说完抱歉的话,秦无冕的唇又倾轧下来,痴狂的一边吻她,一边说,“泥泥,你漂亮极了,发型是阿奎帮你做的吧?”
“你怎么知道?”
“他就喜欢不对称造型,你的刘海是倾斜的,除了他没旁人。”
“探监时间一般多长?”白泥觉得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
“白泥!”秦无冕瞪起了眼睛,似乎正在强压着火气。“你还没告诉我那晚究竟跟谁喝酒去了?”
“反正不是贝老师。”
“谁?”
“何霄。”
“算你老实。”秦无冕忽然和善起来。将她拖到怀里,抚着她的发,柔声道,“就算你对贝超有那意思也该收心了。他和楠楠结婚了,就在今天,双方父母能到的都到了。你是个好女孩,不会当第三者吧。”
白泥目光一滞,突然笑了起来,“是你自己疑心病重。”
“你以为他比我好多少,当年跟我抢女人不是没闹过,只要我喜欢的他都要抢,你看,他昨天对我下黑手了。”说着,撩起衣服让她看身上的淤青。“他黑着呢,就会装好人。越这样的男人越危险,我是什么都不瞒你,让你觉得很坏,其实我恨不得把心掏给你看。”那双眼睛非常认真的看她,带着痛楚,带着期待,让白泥不忍看,仿佛冤枉了一个纯真的孩童做过可耻的事情。
白泥定定神,幽幽的说:“你说过不会勉强我。但是你一次又一次勉强我。是因为我欠了你很多钱吗?你说过不要我还,但是,我会还上的。”
“要还也轮不到你,是你爸跟我借的钱!”男人眸子一凛,神色暴戾,但片刻后又褪去,郁闷的问她:“为什么让你喜欢我这么困难?”
白泥想了一下,反问他:“那个死的模特让你喜欢上很困难吗?”
男人怔住,眸子里泛起迷雾。
“哦,一定很困难,不然你不会连她死了都没有一点愧疚。她很年轻吧,应该跟我差不多大,甚至更年轻。她死了,永远也不会在乎你喜欢不喜欢她了。杯具!”
“你以为我不难过?”秦无冕转过身去,双臂撑在墙上。“我难过的是她才十九岁,这么早就结束了生命。可我连她长什么样都记不住。她吸毒,缺钱,用身体跟我做交换。我能记住的也只是她的身体而已。你要我怎样,去拜祭她,在她的灵柩前磕头忏悔吗?
”
“你混蛋!”白泥也转过身去,跟他背对着背。她跟秦无冕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谁也无法理解谁。他这种人,只有死或者倾家荡产才能改变现状吧,就像邱少拓说的那样。
身体忽然被人从后面抱住,秦无冕沉醉在她的发内,喃喃的说:“只有你能救我,让我变好,泥泥,别丢下我。”
白泥拍了拍他抱住自己的手臂:“你还会像从前那样有滋有味地活着,所以,没什么可担心的。我出来时没有打招呼,大家以为我失踪了呢。我该走了。”
秦无冕不放手,唇游走在她的颈项内。
门哐啷一声打开。一个警察大声说:“时间到了。”
“泥泥。”秦无冕脆弱的呼唤着她,还是不愿放手。
“二哥,没到世界末日呢,没准明天就自由了,你放心吧,我帮你保管好二嫂,不会叫她被狼叼走。”纪江楠进来拖白泥。秦无冕矜持起来,倏地放手。
【放纵一次】
更新时间:2011…12…3 17:37:23 本章字数:5597
大奔行驶在返回电影厂的路上,纪江楠心情似乎很好,跟着CD里的歌哼唱,白泥的音乐手机却唱起了“相爱并不容易”,女孩接听时,没看见纪江楠眸子里涣散了的喜悦和陡然升起的一抹孤寂。103v
“暇暇?”白泥又惊又喜,“你在电影厂门口?这么晚还跑来看我,嗷嗷,你真是太好了!”
“傻样儿!”纪江楠很看不惯女孩激动的神色,待她收线后,不咸不淡的说:“白泥,你必须明白我二哥他不是出不来,而是不愿跟家族妥协。原本我爸妈千里迢迢赶来,爷爷是松口的,下午就能放人,可秦家逼他跟省长女儿订婚。我二哥还真拧上了,说宁可把牢底坐穿。”
白泥不安地扭动一□子,“想不到他这么可怜。”
“切,跟你无关是吧?太没良心了!”
“我是无能为力。”
“他爸倒是很开明的,就是你的领导秦局长,你该去找他帮帮忙。”
“”
“又装哑巴!”
“”
“OK,你赢了。”纪江楠不耐烦地关掉CD。“这些歌不能听,伤感了一地冰霜。白泥,你遇到过极品男人吗?就是明明已婚还装单身勾引良家妇女的那类?”
“没有。”
“恭喜你,我做节目时经常遇到!,感觉像吞苍蝇。要不是为了我老公,早去北京发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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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泥道过谢,目送纪江楠开着大奔离去,吴暇扑过来抱住她。“这女孩好牛X啊,开大奔喎。这大奔好像是”
“贝超的。她就是贝超的妻子。”
“妻妻子?”吴暇僵住,“未婚妻吧?”
“就是妻子,他俩今天领的证。”白泥平静的说,诧异自己是如何做到的?
吴暇不由将死党搂紧。“泥泥,别伤心。只是,还要天天面对他泥泥,咱们不干了行吗,别来这里了。”
“已经签约了。我没事,你忘了我是泥巴?走,我带你参观录音棚。103v”跟门卫大爷打了个招呼,白泥拉起好友的手快步进厂区。
宋涛正在找白泥,“以为你走了,可包还在,去哪儿了?”
白泥憨憨一笑,正待撒个谎,吴暇礼貌地鞠躬,“宋老师好。”
宋涛转向吴暇,“你来棚里玩啊,欢迎。我带白泥进去试音。”急忙的将白泥拖往录音三室。
白泥觉得宋涛的神情有些焦虑,进房间后才知道缘由。
“葛菲走了,怎么说呢,有点复杂。我还是简单说吧,她不再为这个录音棚工作了,原定的一部戏她是主角,现在得由你完成。”
“我?棚里不是还有几个年轻老师吗,她们”
“复杂就复杂在这里,这部戏是葛菲接洽来的,上个月亲自跑到横店影视城找了她当导演的亲戚软磨硬泡弄来这部长剧,一共三十二集。现在她人走了,合约还得履行不是?刚才联系了制片方,他们好像早就知道葛菲要走的事,丢了句话,要听新鲜声音。我把你们几个学员配过的录音传过去,他们首选你试主角。”
“这样啊。”白泥眨了眨眼睛,想起葛菲说过的话。难道这一切早有预谋?等着看她出洋相呢,还是
“这事我跟贝子也汇报过,他说你能行。你去陈亚洲那里领剧本吧,最好今晚就试一段,尽早发过去确认。”
白泥进去试音,吴暇在外面朝她竖大拇指鼓劲儿。
宋涛为她选了一段哭戏,边哭边说话的那种,白泥在里面酝酿了一下情绪,冲大师做了个OK的手势。
只录了二遍,第二遍相当成功,回放时,宋涛笑着连连点头。大师的声音从扬声器内传进录音室,“过!”
白泥坐在话筒前,大脑有严重缺氧的感觉,看不清监控室内那些人的面容,太模糊,忽然眼前一黑,人向前栽去
“傻丫头哟,配音是假哭,你却真哭,你要是当了影视剧演员,导演不知给你吓死几个。”宋涛边说边拿热毛巾敷白泥的额头。
躺在棚里宿舍的床上,白泥依旧头晕目眩,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
是的,她死了一次,现在又活过来了。那段哭戏何尝不是她宣泄内心情感的出口呢?
早已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但唯有真正来临时方知自己多么不堪承受。
泥巴柔韧性再好,也有龟裂崩飞的时刻,何况人心?
“泥泥,”吴暇待宋涛端着热水离开,抱着死党的头,眼睛红了。“我知道你心底有多苦,我真想去找他。”
“不不不,暇暇,你必须跟我发誓永远保密,我是很严肃的。”
“那你必须跟我发誓尽快好起来,忘掉他。”
“我发誓,今晚过后,只有救命恩人,没有恋人。”
有人敲门,贝超站在门外。“好点没有?”
他就站在光晕里,高大的身影也似散发出一层光辉,将褪去绯红色的俊脸衬得超凡脱俗,恍若神袛。
吴暇恍惚了一下,直到听见门口那人说“可以让我单独跟她说会儿话吗?”手骤然抓紧白泥。
白泥机械地摇摇头。
“贝老师请进。”吴暇站起身,朝白泥暗暗蹙眉,唇语提醒她“放松。”
白泥意识到自己的异常,点头说“可以”。
“怪我失职,在腹部发声的运用上没教到位。”贝超先做自我检讨,“全身心投入剧情很值得嘉奖,但不能忘了技巧的运用。比如张浩哲,他动真格的是为了达到最完美的拟音效果,但哭和笑是有技巧的。下次你不妨跟进去看几位前辈是怎么处理情绪起伏大的哭戏的,熟能生巧后就不会再背过气去。大家都知道你是我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