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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听话。”我坐好了,王妈将红枣粥放到我手上,她坐了一会儿,闲聊着,见没什么答理,就回去了,没一会儿,又有人掀开帘子,我以为还是二夫人。没成想,一抬头,就瞧见了四夫人
她那时候年纪很小,个子手脚,都娇小的令人生怜,她未必长得比我好看,不过是个窑姐,会勾引男人罢了。偏偏穿的是件白衣,不认识的,还以为是曾府里的小姐呢。
“三夫人我来,我来给您敬茶。”她很紧张,叫丫鬟垫了蒲团,就跪下来,给我敬了一杯茶。
我喝了一口茶,现在还记得那茶的味道,苦,苦到了心坎上。就是这么个窑姐,这么个在男人身下讨生活的妓女,夺走了曾晋言的心,也夺走了我的幸福。时至今日,我都没弄明白,自己是哪点不如她。造物弄人,大抵是这个意思了。
三夫人番外三:同年同月同日生
临霄这孩子在肚子里的时候十分安稳,连出生的时候,也没费多大劲儿。顺顺当当的落地,没怎么折腾我。只不过,刚生下来的时候有点虚,幸亏请了人做法事,霄儿才得以健健康康的成长。
我觉得奇怪了,这四夫人的肚子,这么多年都没鼓一次,还是身子早就脏了,生不了孩子。我多数都是呆在院子里,有一天,曾晋言突然进了园子,问了问临霄的课业如何,他一贯紧张临霄的学业,我在一旁听着。
没一会儿,他就叫临霄出去玩,对我说:“大夫人搬进后院的佛堂了,家里交给二夫人,我又不放心,四夫人有了身子,我走不开。”
很简单的陈述,也没有要求,别人都以为,我是使了什么手段,得了如今的位置,哼,我是钏族的女神,不稀罕这管家的活儿。
“薇儿,我今儿在这儿歇着。”曾晋言讨好的从后面抱着我,意味明显的摸索着我的肩膀,本想答应来着,却突然呕吐起来。大夫一诊,我也有了身子。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小东西,我自然是高兴的。曾晋言拉着我的手说:“好了,这下,双喜临门。”
有了临霄之后,我本不想再要孩子。可是既然是来了,我还是希望每次想到那天曾晋言的笑脸,还有我满心的欢喜,都觉得揪心的疼。
我们感情的复苏,就是以那次为开始,我们像是回到了在深山里的那段时间,他常常过来陪我,尽管四夫人那边他也没落下,可是
一起有的身子,我们也在同一天晚上生孩子,本来,我以为自己,可以接受,曾晋言不在身边,因为生临霄的时候,他也是不在的。但这一次,原本以为重回的感情,竟也没有用,他还是不在。
“啊~啊!”钻心的疼痛让我有了不好的预感,我开始怨恨所有人,王妈看到这种情形,只好吓我说:“若是您太怨恨,生出来孩子满脸的胎印,会很丑。夫人,要笑啊”我笑不出来,只能拼命的呼吸。这个孩子就要折腾死我了,“王妈,王妈,我快不行了,要是孩子丑,就扔了他!扔了我不要这个孩子,我不要”
说得当然都是气话,我只是在发泄而已。这就是如今调皮鬼凤莲了,想到临霄的样子,我又忍不住勾勒起来,“孩子啊,你瞧你哥哥,你若是男孩子,就要像你哥哥一样”
孩子没有声音我看到他被王妈裹在好看的布帛里,果然,他就是我的爱情,我的爱情死了。没想到王妈打了她一下,她就叫嚷起来。听见她的声音,我就晕了过去。
凤莲刚生下来时,和她哥哥一样,有些虚弱,后来送到了【落琴院】,让得到的尼姑给围在中间,念了很多天的福语。她回到我怀里时,面捏的小脸满是口水。
令我快意的是,那个女人生了一个满脸胎印的女婴,是个小怪物。
小怪物慢慢长大了,叫曾米洛,很奇怪的名字,没有典故,像是曾晋言随手给阿猫阿狗起的称呼,四夫人也过世了。整个曾家都在我手上,碾死一个人,比碾死一只蚂蚁都有趣。那贱种总是用一种,懵懂又无辜的眼神看着我。罗妈常常劝我,说四夫人是个可怜人,这贱种也是个可怜人,哼,既然可怜无用又丑陋,那何必生活在这个世上?还是下地狱给她娘亲陪葬吧。
三十四 难以攻克的标准
城今日非常热闹,街道两边都挤满了人,刑六从药行里出来,人群密集的根本就压不进去,而且大多是半遮面的贵妇,或者是未出阁的小姐。
“喂,张屠户,今儿怎么了,这么热闹,全程的女子都要干什么?”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刑六站到板凳上,好家伙,一条识途大街都围满了女人。
“刑老板不知道,今儿是临霄公子大病以来,头一次入海丞殿办公。”张屠户砍了几根大小相等的猪蹄,用草绳拴好,摆在案头。他个子不够高,就站在了案上的一个猪屁股上,这热闹是要凑凑。
“曾三爷啊?”刑六又想起了如今的齐王霍执,这哥们儿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特别厌恶听到临霄公子的名字。刑六单方面觉得,可能是霍执觉得这个男人长得比自己好看。“哟哟,来了。”
三匹马,坐在最前头的就是曾临霄,他一身黑色朝服,袖口挽着白布,表示对“死去”太后的尊敬,后两匹马上坐的是他的小厮寄语和一个凶神恶煞的家仆。
“瞧这脸色,临霄公子的病已经好了。”刑六断定道。
“可算是好了,再不好,这满城的芳心就要碎完了。”张屠户生气踹了一脚脚下的猪屁股,说:“我那婆娘本来今日也要来的,让我打回家了。”
“你就这么管老婆,瞧瞧人家大户人家,那些个贵妇都是明目张胆的站在这儿。度量,做人要有度量。”刑六这么说,但是还是希望今后自己的媳妇儿不要看曾临霄。
看到这么多女人,全都是浓妆艳抹的娇容,这脂粉之下,也当然有真实美丽的女子,可坐在马上的曾临霄无心欣赏,他面无表情的走在路中央,偶尔有大胆的未出阁女子从高处抛下一支牡丹,落入怀中的,他就扬起马鞭,让娇艳的花朵在意外的马蹄下化为碎瓣。
从小到大皆是如此。曾临霄成了一个难以攻克的标准,至今为止,也没再出现第二个曾临霄,他已经三十岁了,俊颜却和二十岁时没有分别。
过了【太乙门】,接受了【海丞殿】官员的集体跪拜,身为大齐的少府海丞,他换了件官服,也在自己熟悉的海丞殿看到了一些新面孔,简短地发了言,他还是低调的到了自己办公的独立房间。
案头的笔墨纸砚,没有丝毫改变。攻城那日,他是从这里被押回曾家的。坐在椅子上,翻开一叠卷宗,开始批阅。新朝始建,税务只减不增,翻了半日,曾临霄站起来,端着一杯茶,站到了院子里。
海丞殿还是和往常一样忙碌,只不过,以往,他在海丞殿这里,偶尔会等到忽然赶过来的曾米洛,拿着一个奏折,或者是繁杂的卷宗,指着上面的数字,问他为什么数目不对?看着来来往往的官员,他走回屋内。
【御风宫】离海丞殿很近,而【浴凤宫】离这里就远了,曾临霄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在暗处都有人盯着,去【浴凤宫】救出洛儿,必须要从长计议。
给读者的话:
临霄啊
三十五 有埋伏!
“的最新消息,你的好三哥已经入海丞殿议事了。”迎头砸过来一个奏章,米洛手上的茶洒了,她小心的布子擦干,将摊开的奏章放好,说:“王的奏章,只有王一个人能看,一个国家,不可能有两个王。”
“是么,当年你不就是坐在御风宫的龙椅上,和完颜桀的那个小子,一起看奏折吗?”马车刚绕过一座小山,再走过不远的大山,就能到封邑城了。霍执觉得,似乎游戏就快结束了。
“特殊情况下的特殊做法。”米洛重新倒好茶水,说:“少爷,请。”
“呵~特殊情况,如今废帝在逃,也算特殊情况了。”霍执又抽出一本奏章,硬质表层,米洛不知道这些奏章都是怎么到这儿的,明明两人都在马车内,却不知哪里有第五只手。
“你要我看什么?”米洛拿过来,沉甸甸的一本奏章。
“一看便知。”霍执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外面雨后的空山,空气清新,杜鹃枝上杜鹃啼,在谷中盘旋的青雁,回旋成不同的形状,仿若是有人在驯化。
“胡闹!”米洛扔下奏章,“桀儿,你真是让我痛心”奏章上详细叙述了,完颜桀在一群旧势力的保驾护航下,在南方的小城池中寻欢作乐的情况,甚至还强抢民女。
“让你痛心可不容易,那个草包坐到了,我很佩服他,呵呵。”完颜桀三岁就跟在了米洛身后,这么多年来,米洛对他的教导,竟没有一样是能深入骨髓的。
“这样你就该放爆竹庆幸了,如果他的野心大,你寝食难安。”米洛顺了口气,拿起霍执喝过的茶碗,大口喝了一碗。
“没有对手的日子是无聊的,我现在就给你纸笔,你写封信给这个窝囊废,我等着他起兵造反。”说拿就拿,霍执还磨了墨,将狼毫硬塞到了米洛手中。
米洛气得浑身发颤,墨水滴落到纸上,很快的晕染开,看着脏了一块的信纸,米洛将它揉成一团,扔到了外面。
马车上下颠簸,霍执欣赏着米洛气煞我也的侧脸,越想越觉得好笑,这个女人就是这样,总是认为自己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草包也能变成扶得起来的阿斗。扶了十几年,完颜桀从来就没有哪一次是站直身子尿对坑的。一堆烂泥抓手上,她还以为能塑一个金身的罗汉。
“少爷,前面有巨石挡住去路。”韦彦章禀告道。
“巨石?”米洛掀开帘子,仍旧让霍执走下来。
面前是一条笔直的山路,前方五百步处,巨石从天而降,堵住了去路,霍执看了看左右,他行军至此时,走的不是这条路,于是问道:“走错路了?”
“地图上说,从这个山谷绕过去,是条捷径,呐,从这里”韦彦章依照地图比划了一下,“很快就能到封邑城的东门。”
“你瞧瞧,这路是新挖的。”霍执用手碾磨了一下路边的泥土,道:“不动用官府的兵力,怎么能开辟这么一条路?”
“啊!啊!有埋伏!”来不及抬头看,山上就开始滚落大大小小的石头,霍执一把拉过米洛,一行人迅速的躲到岩石的凹处。
给读者的话:
欢迎催更,但请出示合法的谷粒。谢绝暴力不人道催更,不管卷轴死活者,卷轴无条件无视之。
三十六 绿色的壮汉
崖边大风刮过,一阵石头雨过后,站在那里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山崖上大概有五六十个人,不是反军,很可能是山贼。”韦彦章趴在岩石上停那些下移的脚步声,其他人包围住霍执。
米洛从霍执的怀中挣扎开,霍执也放了手,说:“不是山贼,人也砸了,怎么不下来打劫?暗号也不放。”
“你倒是对山贼的打劫手段很熟悉啊?”米洛已有所指的说。
“要我详细的说一下,通常山贼都是怎么劫财劫色的吗?”霍执笑了笑,将离自己一手远的米洛拉回怀里,又严肃的吩咐道:“你们三个,从左面上崖,你们三个,从右面上崖,用轻功。”
“你要他们去送死?”米洛鄙夷的说。
霍执干脆捂住她的嘴,在他耳边低声说:“你以为我的禁卫军只会提着佩剑谈情说爱?”
“唔嗯~”看到在大王怀中挣扎的屈放,于定国急红了眼,难道真像同伴们所说的那样,他的小兄弟是兔二爷?
“于定国,看着她。”将她扔到于定国怀里,霍执走到了马车边,抬头向上面喊道:“在下和家仆路过贵宝地,冒失之处还望海涵,不知可否现身相见?”
山崖上没有回应,没一会儿,倒是走来几个用树叶遮盖身体,脸上涂满绿色的壮汉走过来,他们打量着微笑的霍执,说:“你们是干什么的?”
“哦,在下姓霍,要去封邑城探亲。”米洛和于定国站在霍执身后,眼前这些人,真像是神话故事里的野人。
“从哪儿来?”又一个壮汉走近霍执,如怒目金刚一样,盯着他的眼睛。
“。”霍执仍旧笑着回答,那个壮汉退后一步,似乎是被眼前人的某种气息震慑,米洛也看到霍执提起来的右手,但又很快放松下来。
“?不是灭国了吗?故都安在?”有人不信的疑惑。
这些绿色的壮汉说话,都带着一种古怪的语调,米洛这才发现,说话间,六个到崖上打探的禁卫军已经下来了,悄无声息的站在他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