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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跳过去。
“回来回来”她还是跟着它们跑,这宅子在识途大街的东侧,居于东侧的,多半是官宦人家。这时辰,稚童都下了学堂,在小巷里穿梭的孩童很多。
卷轴界
公孙光自从在罗曼围场被斩了胳膊之后,少年的英气不复以往,他背着书袋,正走在回公孙府的路上,几个王孙公子讥笑着同他打招呼。
“哟,瞧瞧这独臂大侠是谁呢?”带头说话的男孩身穿锦衣,一脸的鄙夷。
“独臂大侠是公孙公子啊!这你都不认识!”一群孩子你一句我一句的调侃着,公孙光红了脸,从书袋里抽出一柄小刀,说:“都给我滚!”
“哎呀,独臂大侠生气了!”男孩一哄而散,公孙光将刀收回来,他恨恨道:“早晚有一天,我要杀了那个砍我胳膊的丑女!”
“回来回来”岳夫人实在跟不上两只蚱蜢的速度,气喘吁吁的蹲在巷口,而公孙光也朝这边看过来,他看到一名蓬头垢面的妇人在呼唤些什么,这声音,很是耳熟。
“喂,你在找什么?”公孙光走过去,抬起了她的下巴。妇人的眼睛很大,很美,一脸的乌七八糟却沾惹不了那两泓静水。他脸一红,向后退了一步,说:“你,你是谁家的夫人?”从她的发髻看上去,是新婚的少妇才对。
“我”岳夫人细细鼻子,扁嘴道:“哇执执”不停的喊着执,她终于知道自己是迷路了。
下了学堂的孩子都聚拢在一旁,对公孙光指指点点,什么调戏良家妇女的荒谬言论,公孙光将这个妇人护在身后,冲那些人喊道:“都给我滚!滚!”
五十六 当然不是
“哇,哇执,执”岳夫人害怕的往墙角里缩,她觉得那些孩子都在讥笑她,而且这些孩子随时都可能向她扔石子,“执执”
“别叫了真烦人!你家在哪儿?”公孙光恨恨的骂道,他本来还有一门亲事,对方也是他很喜欢的女子,孰料断了胳膊之后,亲事就打了水漂。“说话啊,我还要回去呢,若是回去迟了,爹定然不饶我。”公孙隶看儿子看得很紧,他可不能看着公孙家的一根独苗就这么毁了,自从他伤好之后,就时时小心着。
“哇啊执,执”岳夫人抱着墙根边的一颗小树,使劲的叫喊着。二丫在深巷里听见了哭声,赶紧带着家仆都过来,喊道:“是夫人!夫人莫怕,我们都来了!”
“这位小公子,你怎么能欺负我们夫人呢?”二丫上前,一把将公孙光推到了一边,赶紧将受惊的夫人搀扶起来。“夫人,夫人,你别怕,我们来了哦。”
“执执回家回家”她小脸哭得泪痕一条又一条,使劲靠在二丫的怀里,公孙光见状,也懒得解释,甩了甩袖子说:“既然是个疯妇,就该看好了。这城的人贩子满地爬,你们以后最好小心点。她这样的货色,一准卖到凌仙楼!”
“你这位小公子,你怎么这么歹毒?”一个家丁愤愤不平的说。
“哼,今儿是碰上我了,要是碰到个好色的,你以为,这个疯妇会有什么好下场?”公孙光转过身,走到巷口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颤抖的妇人,总觉得是在哪里见过的。
卷轴界
连听说这纪空弦又发了疯,折腾死了几个犯人,他从九宫门快马加鞭的赶到大牢,在门口就看到两个狱卒将几具死尸抬上板车。
“纪大夫人呢?”连问。
“呃他有三日未出大牢了,整个人都风魔了一般,属下不敢惹他呀。”狱卒暗暗叫苦,这死尸没一个完整的,抬在手里,一截一截的。
“风魔?我看他是没把我这个门主放在眼里!”连大步走进去,整个大牢跟地狱没什么区别,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那些平日里爱喊话的囚犯们都乖乖的蹲在阴暗的地方。如此反常的景象让连心里一冷,这纪空弦是不正常,可何事这般失常过?“纪大夫?”
“连门主来了,请坐。”纪空弦背着身子,客气的说。
“这是怎么了?”连走到他跟前,就看到他正在倒茶。“可新鲜了,你这酒坛子,竟改喝茶了?”
“新朝新气象,为了大齐的千秋万代,我总得戒恶习。”纪空弦的脸色比平时更要苍白,他拿出几张纸,说:“我审了几个人,这岳出云绝对有嫌疑,他来之后。拓桑和他的商队一直就在他周围,猫腻可不小。”
“不是屈打成招?”连不放心的问,要不是再找不到像他这样醉心刑罚的人,他可不愿与此人共事。
“当然不是。”纪空弦笑了笑,微微翘起的眼角带着无尽的深晦,拨不开也参不透。
连觉得后背一阵发凉,这纪空弦,当真是个疯子。
五十七 收赋城 上
都野侯交出了大印之后,望驼和长河也很顺利的更换了印章,而霍执此行的最后一站赋城,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们车队假扮商旅进城之时,还看到了满街的巡逻的士兵。赋城,是建在山窝窝里的一座土城,当初还没名没姓,霍执记得,这座城是曾米洛为了凑数,临时规划出来的一座城。
“棉花糖嘞,卖棉花糖嘞!”一个穿着破烂的老汉站在路中间吆喝着,他手边还牵着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公子,要买棉花糖么?来一个?”
老汉望着霍执,满脸褶子的笑容,霍执点点头,叫韦彦章拿出两个铜板,说:“我要买两个。”
“好嘞,给您。”老汉弓着身子收了铜板,将两串棉花糖放到了他手上。
“来,给你们。”霍执将棉花糖给了望着他的小男孩和小女孩,说:“吃吧。”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老汉连连道谢,见霍执要走,就说:“这位公子,您还是赶紧出赋城吧,赋城侯疯了,见着谁就杀谁”
赋城侯武四海,土生土长的强盗出身,记得有一次曾米洛的生辰宴,他甚至都不知道太乙门在哪儿,在城转悠了好几日,还是连带着人找到的。
“这位老伯,赋城侯什么时候疯的?”霍执看着吃棉花糖得小女孩,纯白的棉花糖早就沾得她一脸都是,他走上前,朝阳映照之下,恍然间,似乎就看到了年幼时的米洛,带着淡淡的,浅浅的笑容,还有那半张挂花的胎印。“看看你,吃的满脸都是待会儿回去了,三夫人又该骂了”话一出口,禁卫军们都安静下来,他们从未看到过大权在握的齐王如此亲昵的对待什么人。
“大哥哥,我娘早就死了你在说谁呢?她才不会骂我?”小女孩纳闷的问。
霍执转过头,继续问:“老伯,赋城侯是什么时候疯的?”
“哦,就是齐王攻城的日子。没了,侯爷就疯了。幸亏还有侯爷夫人,可这赋城啊,就开呆不下去了”老汉拉着两个孩子走远了,那个小女孩回头看了一眼霍执,霍执也看着渐行渐远的小女孩,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道:“直接去赋城府。”
赋城这地方,灰很大,不远处全都是失了林子的裸地,久而久之都变成了戈壁。他们一行人到赋城府的时候,正听见里面的狼狗乱吠。
“哎呀,哎呀,哪儿来的小商贩!敢来赋城府捣乱。快滚!快滚!”看门的两个士兵连忙撵人,每日都是如此,侯爷总是拿着关公的大刀在院子里耍。
“武四海人呢?”霍执原本就没把武四海那样四肢发达大脑简单的人放在眼里,连最难得长河都不费力的取了印,剩下这最后一座城,谁还怕谁。
“你,竟敢直呼侯爷的性命!不想活了吧你!”两个士兵刚想开口骂,一个丫鬟就跑了出来,嚷嚷道:“你们俩快帮忙啊,侯爷要杀夫人呐!”
给读者的话:
空旷
五十八 收赋城 下
“什么”霍执和其他五名禁卫军也跟着走进去,进园子就看到了一幕活生生的关公耍大刀,武四海披头散发,胡茬乱糟糟的,冲着他的夫人喊道:“他奶奶的!爷要去救她,你这妇道人家偏不让!她一个亡国的太后,该有多难!你只管自己做侯爷夫人!”
霍执按住两名要上前的禁卫军,沉声说:“由着他说吧。”
侯爷夫人身怀六甲,她跪坐在地上,摸着肚子,说:“爷,您该知道,那齐王不是好惹的角色,况且太后已死。您何必在这个节骨眼上,葬送了我们一家老小呢!前儿都野侯余申说了,只要是换了大齐的印,齐王不会为难我们,您,还是赋城侯。”
“呵!那霍执要是没有太后的栽培,你以为,他今天就能混出个人样!狗娘养的,不知道报恩的东西!想当年他在前方打仗,没了粮草,太后是”
“行了,武四海,你的刀什么时候对准了自己的妻儿?”霍执出声,阻止了他继续往下说,又走上前,搀扶起侯爷夫人,说:“我就在这儿,你骂得好,就冲这儿砍下去。”
“霍执!你!”武四海早就怒红了眼,他拿起刀,正要砍的时候,霍执说:“你要是想看着大齐被他国吞并,你就砍,反正这国乱了,也不干你的事。”
“你说什么?”
“说什么你自己清楚,何必要我言明?赋城侯,你难道不清楚现在的局势吗?”霍执上前,抓住了他那柄长刀,扔到了半空中,然后直直的插进了沙地里。
“你不该在这时候给她添乱,她已经够苦的了。”武四海转过身,对身旁的侍卫说:“扫尘,宴客。”
韦彦章松了一口气,他看了一下那柄长刀,说:“好家伙,真是是从关公手里拿下来的。”于定国也战战兢兢的跑了过去,擦擦汗道:“大王压根儿就不要我们这些禁卫军陪着,他一个人,能抵一百个呢。”
自从屈放坠崖身亡之后,于定国已经很久没说话了,乍听他开口,韦彦章还是听出了他话里面的责备,他拍拍他的肩膀说:“忘了屈放吧。”
“我又没提他”于定国拔出长刀,问那些丫鬟道:“这东西原先放哪儿的,带我过去。”
武四海带霍执来到了大堂上,他拿起一杯酒,跪在了门前,对着天说:“我武四海,一介匹夫,自小就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元初九年,蒙太后赏识,统领一城流寇,为大禹效力。如今换朝了老子还有劲儿,就为大齐再效力一回。太后娘娘,您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大齐的百姓,在乱世中平平安安。”说完就站起来,将酒水洒向天际,接着又命令丫鬟将大印奉上,印章交换的过程中,武四海始终没有做声。
“好了,赋城是大齐的城。你请回吧。不送。”沉甸甸的大印放在手边,霍执也不多说什么,他带着禁卫军,昂着头出了赋城府。
五十九 出云入狱
大牢里阴冷又潮湿,岳出云抬头看看土墙上的小窗子,又是一日过去了。无缘无故的被抓进了牢里,发现怀里的人动了一下,他赶紧用黑袍子将她盖严实了,哄道:“天还没亮呢,乖乖的,赶紧睡。”
“唔嗯还没亮我睡了好久了。哼”怀里的人咬了一口他的胸口,然后呼吸变浅了,岳出云无奈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家丁,说:“还有吃的吗?夫人只是睡,该是饿了?”
二丫哭哭啼啼的回答道:“老爷,他们抓我们进来干什么?我们可没做亏心事老爷,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别嚷了,真相很快便能查明。这毕竟是,天子脚下。容不得他们九宫门这般为非作歹。”岳出云咳嗽了几声,怀里的人直接钻了出来,捧住他的脸说:“哈!给我听见了吧,你撒谎,现在明明是白天!执;执我们出去玩。”
“嘘乖,再睡一觉,就能出去玩了。”岳出云听见了狱卒们的脚步声,赶紧将夫人揽入怀里,拿自己的身体完全遮盖住了她。“乖,一会儿,执就带你出去玩。”
很长一段时间,岳出云都在想,这个执,究竟是什么意思?也许是少数民族对相公的称呼,因为这个美丽的女子,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说明,她已经把自己当做了最亲爱的人。岳出云摸摸她的亮泽的乌发,说:“等咱们出去了,便不找那家订婚的小姐了。我带你回封邑,风风光光的把你娶进门。”
“执执”女子傻呵呵的笑着,紧紧环着他的腰,靠在他的胸口,缓缓的闭上眼睛。
“岳老板,这都入狱了,还温香软玉在怀,可真是郎情妾意。”纪空弦打了个酒嗝,一早就已经醉醺醺的了,他瞅着岳出云一脸幸福的样子,浑身的不自在。
“你是”岳出云隔着狱门,地牢的光线太暗淡,他看不清来人的样子,单听声音,就透着一股邪气。“是你抓了我们?”
“不,不抓人这种小事,不由我管。”他抬头,对狱卒道:“来,把门打开。”
“回禀纪大夫,连门主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