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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这么说她。”霍恪将小女婴抱了过来,轻轻的抚摸着婴儿的双瞳,看到她乌黑的眸子里印着自己的脸时,他忽然觉得似乎是回到了很久之前,那个人还在的时候。
“喂,阿,你这么喜欢孩子的话,我就给你生十几二十个!”
“呵呵,哈哈”霍恪笑了,他将脸贴在小女婴的脸上,说:“谢谢你,还是回来了。”小女婴则咬着他的脸,呜呜啊啊的说着什么。
六十九 哥,你该看看完颜洛
睿王完颜立又喜得一女,取名完颜洛,在凌仙楼开了一桌,在长乐宫连宴了八日,要不是的宴饮禁令(任何喜事最多能连宴十日),恐怕还得开个一年半载。的底层居民这次也沾了光,长乐宫内流水席,长乐宫外发放免费的食物和衣物。
闹了这么大的动静,王宫里面也开始议论纷纷,终有一日,传到了霍执的耳朵里,阴雨连绵不觉,他的心情也不甚明朗,在听到这个奢侈至极的满月酒之后,终于怒招完颜立进宫。
“大王万岁万万岁。”完颜立满面的笑容,虽然知道霍执最厌恶这种铺张的作风,但是如果某一天宛妃生出了那样的孩子,他恐怕得大宴上下很多天,很多天,很多很多天。
霍执批着折子,没有抬头,问:“近日听闻睿王又添了一女,恭喜啊。”
“谢大王。”完颜立开心的回应道。
“八日也够了,睿王此次如此挥霍,终是招人话柄。”霍执冷声说。
“这就好了。等了这么多年,能有这么个女儿,此生无憾了。”完颜立感叹道。
察觉到他话中有话,但霍执实在对这个睿王不敢兴趣,挥手道:“既然知道,就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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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霍恪进宫,向霍执汇报近日的边关谍报。大约三个时辰过后,公事都说完了。霍执点头称赞道:“这边关的事情,也只有你和叶问最上心,养了那群老东西,都是没用的。”
“谢大王称赞。威臣惶恐。”霍恪笑道,转身欲走,但还是转过了身,看着忙碌中的霍执道:“哥,你还恨米洛吗?”
私底下两兄弟也不避讳什么,霍执手上的狼毫停了一下,他拽下来两根毫毛,反问道:“何故说起这个?”
“大哥,要是米洛转世回来了你会怎么样?”霍恪小心的问,然后又全盘否定了,说:“你看看,这就是,纸醉金迷,害的我这个武将都开始琢磨这些”
“你大哥我也是武将恪,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霍执看着欲言又止的弟弟,低叹道:“你何时变得如此吞吞吐吐?”
霍恪摇了摇头,说:“威臣退下了。”他走出了大殿,走下了台阶,到台阶的最后一层时,他还是小跑着走了上来,看到仍坐在大殿上的霍执,说:“完颜立刚得了一个女儿,他给她取名叫完颜洛米洛的洛。”
“这不足为奇,你今日是怎么了?洛字,也不是只有她曾米洛一个人可以用的。”霍执的心里还是触动了一下,只是没什么多大的反应。
“哥,你该看看完颜洛。”霍恪走了进来,“她和米洛一样,脸的一半都是胎纹,连曾临霄也说,她和米洛很像”
“这更不足为奇,天下何其之大,也不是只有她曾米洛一个人才有胎纹”霍执放下了手中的狼毫,“我不需要相像的人,如果阎罗王能有点诚信,就应该把她原原本本的还给我。是杀是剐,她的命,本该由我决断。”
“哥。我抱着她的时候,总觉得也许她就是她。”霍恪摇摇头,“我不该说这些,转世之说,也子虚乌有。”
霍执站了起来,他看着霍恪转过身,在他即将跨出大殿之时,他叫住了他,说:“好,哥去看看她,完颜洛是么?”
就像是初时,自己的政见得到了曾米洛的肯定,霍恪笑着转过头,说:“她已经会爬了,我陪哥过去看看。”
七十 他在左,她在右 上
二丫紧张的看着门外的十个侍卫,其中六名侍卫是纪空弦最近增派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反正纪府上下仿佛到了备战的状态,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这些人就会闻风而动。
“二丫丫,人家衣服穿好了。你说过,要带我出去玩的?”米洛换了一身乞丐装,满脸都是黑锅灰,二丫有些后悔刚才自己答应的大话,说什么只要喝药就带她出去玩。
“不行,你这脖子也得抹,手啊,凡是露出来的地方,全都要抹上”二丫小声的说。她摸到了后窗,看到竹林里好像也有人。“夫人,好像今日,侍卫特别多。到处都是我们还是不要出去了”
“二丫丫,不要啦人家要出去像以前一样啊”
二丫拜了拜闺房里面的送子观音,说:“观音大师在上,保佑今日我和夫人出去,一定要平平安安。否则,否则我们老爷会杀了我的。”她说了半天,又给送子观音上了两柱香,随后也换上一身破烂的乞丐装,“夫人呐,这次我们出去,你要像以前那样,紧紧的跟在我身后,千万不能走丢哦。”
“嗯!嗯!每次我都没有跟丢耶。二丫丫,我们走了”
“嘘我们等到了天黑再出去,这样比较好。再等一下。”二丫每年都会带夫人出去几次,这当时是背着纪空弦的,叫一个孩子整天只呆在家里,也太强人所难了,二丫每次出去都会带够银两。她看着雀跃的夫人,踮起脚尖摸摸她的头,说:“夫人其实也好可怜,老爷为什么不肯让你出去逛街呢?那些有钱的贵妇啊,总是拉着一只小狗到处走?还穿好花的衣服哦难道老爷根本就没什么俸禄?早知道你还是跟着庄主了”
“不要狗狗,它咬人”米洛想起来有一次,在巷口跑进来一只很大很大的黑狗,就拽着她的裤子不让她走,弄得她满脸满手都是口水
“夫人乖哦,今天我还要带夫人去见一个人”二丫低下头,想到那个傻乎乎的刑老板,两腮通红的说:“夫人帮着看看哦,我觉得他人不错,是个可以依靠的人。”
“哦!哦!是那个药店老板,是不是?我有记得他会给好吃的给我吗?”米洛最关心的就是每次出去能不能吃到好吃的?每回出去她都要喝苦杏甜汤,糖葫芦最少两串,老婆婆饼最起码也要有五块。
“是啊,是啊。夫人放心吧,即使将来我嫁了人,您还是我夫人。”二丫有些舍不得的摸摸她的头。
米洛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她睁大眼睛,看着外面渐渐转暗的天幕,小声说:“快点天黑,快点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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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长乐宫外排了长长的队伍,这晚是睿王摆宴的最后一个晚上,来领衣物和吃食的人也最多,有的乞丐甚至是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的,因为听说发放的衣物都是一些全新的衣物。场面十分壮观,霍执穿着便装从马车上下来,见到那些笑嘻嘻的乞丐,都整齐的露出一排黑黄的牙齿,他点点头,对身边的霍恪说:“睿王可算是做了件好事,孤倒希望他每年都这么一下,也免了流民饥饿之苦。”
霍恪笑了笑,说:“不失为一个好方法。”饶是最后一晚,等待着入席的达官显贵们也有很多,霍执就排在队伍之中,一边是争抢衣物的乞丐,一边是锦衣华服的食客,场面倒是风格迥异。
“哟,王殿下,您还用排什么队呀?小的在这儿恭候多时了,戎王殿下,左礼谏大人(叶沾),叶将军(叶问),曾少府可都来了。”张管家躬身请霍恪进去,霍执站在他身后,小声说:“不必伸张。有人问起,单说我是你友人即可。”
“大哥”霍恪紧张的看向四周,禁卫军都在四周,韦彦章给他打个安全的手势。“好吧,就依大哥了。”
两人就这么走了进去,人群中已经有人开始好奇走在王身后的人是谁了。韦彦章也随后进了去,他拉过正在东张西望的于定国,喝道:“你小子都四年了,还这么不知道轻重?”
“不是,这乞丐这么多,我看看有没有乱党”于定国严肃的说,他如今是九宫门内炙手可热的寻人高手,只要乱党的画像给他看过一遍,他就能全记住,并且能在人群中不费吹灰之力的找到他。韦彦章拉着他走了进去,这小子是着了魔了。
七十 他在左,她在右 中
最后一晚的夜宴格外奢华,每个矮桌上都布上了十样佳肴,矮桌也比宫中的矮桌要长很多,霍执没有和霍恪坐在一处,而是随意找了一处不显眼的角落,捞起一壶酒,自斟自饮起来。丫鬟们过来上菜,都嘀咕道这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霍恪坐在了曾临霄的右手边,他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哥哥,叹气道:“没想到最后一晚,还这么多人。”
“都是来送礼的。”曾临霄也自己倒了一杯酒,一个侍女见状,就走了过来,说:“曾大人,奴婢给你斟酒。”
“多谢。”曾临霄松了松衣领,宴席已经开到了院子里,殿内有些闷热,他推了推身旁绞着帕子的曾凤莲,“你怎么不说话?这里的人,你大多都认识。”
“哥,人轮回了之后,就不认识前世的人了吧?洛儿还记得我吗?”她低着头,席上有太多男子的眼光就这么直接的看过来,要是以往,她才不来呢,只是要见洛儿
“别说胡话了,她肯定记得你啊。”他只能这么哄着妹妹了,家里的靳大夫说了,三小姐思念成疾,不能再受刺激,否则命不久矣。红颜薄命这种事情,他还不想在自己的妹妹身上看到。
霍恪也发现了她的异常,便轻声问:“凤莲小姐,还没好些吗?”
曾临霄无奈的摇摇头,苦笑道:“只怕是每况愈下,无力回天了。”
叶沾和公孙隶互看一眼,他们早就知道曾三小姐的心病在哪儿了,而叶问是第一次看到曾凤莲,一时为她的美貌所倾倒,他低声问叶沾道:“二哥,为何她如此美貌,而太后却”
“哦。她们并非一母所生。”叶沾看弟弟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儿,就拽着他的袖子说:“我可告诉你,她是个美人不假,可是她不喜欢男子,她喜欢女子。懂吗?”
“她喜欢女子,她喜欢的女子是谁?”叶问不解道。
“前朝的太后,她的四妹。”叶沾不想在解释这些,想当初他们在醉白园读书,这位曾三小姐就穿着个肚兜抱着曾米洛睡觉,那时他们还以为曾米洛是屈放,是个男子。都羡慕“他”有如此的红粉佳人,可惜后来才知道他恶寒了一下,还是不提也罢。
“哼,这曾家,没一个正常的。”叶问也对曾凤莲失了兴致,他看向了宴会中的其他人,视线扫过角落,意外的看到了自斟自饮的大王,他正想站起来,霍恪走了过来,小声说:“就知道你是第一个发现的别做声,王,今晚,就想这样。”
叶问环顾左右,只看到了三名禁卫军,“你们是吃了豹子胆,只派了这么几个人,出乱子怎么办?”
“我和你就够了。”霍恪拍拍他的肩膀,拿起一碗酒,走到了其他桌边。叶问也拿起一碗酒,向其他桌子走去,他和霍恪无形间形成了一个保护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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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的纪府很安静,纪空弦洗去一身血污之后,看到已经安睡的米洛,就问坐在一旁绣帕子的二丫道:“夫人今日没闹吧?”
“没呢。”二丫笑着回答,心早就跳得飞快,她和米洛刚准备出去,就听见丫鬟过来通知说老爷回府了,连忙洗干净脸换了身衣服,幸好,完全没有穿帮。“老爷,天都黑了,您还要出去?”
“哦。是去喝睿王殿下的女儿的满月酒。”
“咦?大前天不是喝过了吗?”二丫最近听到街头巷尾都在传说这件事情,她真是觉得这个只知道铺张浪费的睿王是大齐的特大硕鼠,连刑六也这么说。
“哈哈,我倒给忘了。不过,睿王的喜酒,天天喝也不错。”纪空弦看了一眼侧身睡着的米洛,走过去亲了一下她的脸颊,轻声说:“米洛乖,纪空弦一会儿就回来了。不会眠花宿柳。”
“呵呵”二丫笑出了声,“老爷,夫人压根儿就不知道眠花宿柳是什么意思”
“等她知道就晚了。”纪空弦又看了一眼米洛,然后推门出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米洛突地掀开锦被,问:“二丫,眠花宿柳是什么意思?”
“呃没什么意思。夫人,还要出去吗?”二丫将装模作样绣出来的半只鸳鸯放进了篮子里。
“当然要出去啦,为什么纪空弦能去喝喜酒?我不能,我也要喝喜酒”
“夫人不要急,过段时间啊,就是别人来喝夫人和老爷的喜酒了。来,我们重新抹锅底灰。”二丫专心的给米洛抹黑,而米洛开始认真的思考眠花宿柳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