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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不要急,过段时间啊,就是别人来喝夫人和老爷的喜酒了。来,我们重新抹锅底灰。”二丫专心的给米洛抹黑,而米洛开始认真的思考眠花宿柳究竟是什么意思
七十 他在左,她在右 下 一
主仆二人抹完锅底灰之后,就猫着身子跑到了竹林里,入夜之后,看守的侍卫都有些松懈,二丫捂住米洛的嘴巴,二人又走到了平时用来出去的狗洞,米洛轻松的钻了出去,但是,可怜的二丫最近在刑六那里吃了太多的甜点,废了老大的劲儿才钻了出来。她抱怨道:“夫人你每天吃那么多,为什么都不长肉,而且,好像又长高了?”
“纪空弦也说我个子高耶,还说要是我再长的话,就没有男人肯要我了不过,他说,他要娶我的。”米洛担心的摸了摸嘴巴,“他不会反悔吧?听罗妈妈说,要是这个世界上,纪空弦不肯娶我的话,就没人肯娶我了。他要是不娶我,我就没好多东西吃了。”
“哈哈走吧,夫人,二丫带你去吃好的!”二丫就喜欢这样的夫人,最好说话了,只要给她好吃的就好了。
两人刚出了巷子,就有一个人高马大的叫花子走过来,拿着一个破碗道:“唉?你们哪儿的?去长乐宫要排队的!”
“我们不去长乐宫。”二丫粗声粗气的回答道。
“小丫头别装了,是想插队进去吧?滚滚滚,到队伍后面站好,信不信我敲断你的腿”叫花子拿着一根粗棒子威吓道,二丫从未见过这么吓人的场面,到处都是和她们穿着差不多的乞丐,整个大街都是她们就这么傻愣愣的被安插在了队伍的末端,而米洛却异常兴奋,还和那些大叫花子小叫花子打招呼聊天。
“你们好啊”米洛张嘴就开始笑,雪白的牙齿晃得那些乞丐们眼疼。
“你小子牙齿这么白,平时吃的都是好货吧?”一个小乞丐问。
“是啊,是啊”米洛开心的点头。
“二傻子”小乞丐惋惜的看着傻笑的米洛,其他乞丐也纷纷不屑的指指点点。二丫将米洛护在身边,低声说:“别跟这帮乞丐一般见识,一会儿到了长乐宫,我们领完东西就走人。”
“有东西领?好耶!”
长长的队伍向前缓缓前进,二丫皱起眉头,看来今夜还真是和老爷一块去喝喜酒了,她和刑六的约会就此泡汤。
卷轴界
一阵绕梁的丝竹声飘过,几名打扮隆重的乐妓弓着身子从梨花门两侧走了出来,霍执看着那些穿着暴露的乐妓,兴味索然的再次喝了一口酒,然,这场景似乎又有些熟悉。他再次抬头的时候,看到了那两面大鼓,是了,曾米洛那厮宣布自己是大禹国的第一女王时,就是这个场面,只不过,那些穿着暴露的乐妓该改成诚国进贡的那群纤细的美少年而已。那时候为什么会相信曾米洛说的每一句话呢?真是荒唐的岁月。
乐妓抱着琵琶,一边舞蹈,一边弹奏,几个琴师合奏并行,行云流水的弦律令人高山仰止,从凌仙楼请来的几个歌女款款吟唱起来。歌声和琴声越来越高亢,霍执这才发现,渐次的假山后也有琴师和歌女,随着一只又一只孔明灯的飘起,整个长乐宫都响起了仙乐般的声音,而这美妙的歌声也传到了长乐宫外。抢衣物的叫花子们也安静下来,米洛等得有些困了,就抱着二丫,半梦半醒的睁开眼睛,看着那些逐一放飞的孔明灯,立刻来了精神,拍掌道:“好多星星,好好看!二丫,好好看!”
“好啊,好啊,回去叫老爷也放几个给你看。”二丫揉揉眼睛,还有二十几个人才到她和米洛,真是不要银子的东西抢死人噢。
七十 他在左,她在右 下 二
纪空弦到场的时候,丝竹声已毕,歌女都缓缓退场,他将礼物交给张管家之后,随意找了处空桌坐了下来,不过,当他看到曾凤莲的时候,还是微微有些讶异。她和米洛之间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可也不少,自那以后,人人见到她这个怪胎都避之唯恐不及,那些自动粘上去的贵族子弟,真是相当凄惨的一群幻想者。他喝了一口酒,抬眼看去,该来的都来了,正想扩大扫视的范围,张管家高唱一声,完颜立抱着盛装打扮的完颜洛,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十名童男十名童女,纪空弦差点笑出了声,借问,这是要祭河神吗?
“今日月明星稀,欢迎诸位来参加本王爱女,洛儿的满月酒,话不多说了,我刚才亲手帮洛儿沐浴,呵呵,小女玩儿了一天,也累了,瞧,在我怀里睡着了。”他哄着要哭的女儿,看了看席上的佳宾,“多谢诸位对洛儿的厚爱,将来洛儿长大了,必定能为大齐的社稷做一番贡献。”
众人皆拱手祝贺,叶问看向霍执所在的角落,却发现角落里已经无人,他四下看了看,那三名禁卫军也不在了。他和霍恪交换了眼神,两人依次站了起来,纪空弦见状,也开始环顾四周,可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儿。
卷轴界
霍执走出了长乐宫,他知道韦彦章他们就在附近,在席上也呆不下去了,不管完颜立怀里的小女婴是从哪儿弄来的?她都不是曾米洛,尽管,可能,也许,她们真的很像。
“回宫吧。”他疲惫的低声说。
韦彦章和于定国等人都从隐藏的地方走了出来,出了长乐宫的大门,就看到那些排队的乞丐,甚至有些乞丐直接抱在一起睡着了。
“呵,睿王如此声势浩大,倒叫我这个一国之主不知如何是好了?将来王子出生,岂不是要炸了整个?”霍执摇摇头,步子慢了下来。
米洛舔了舔嘴角的口水,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快到发东西的地方了,她推了推睡着的二丫,说:“你醒醒啊?到我们了”
大概有一百八十步那么远,霍执刚准备上车,但他听见了这句话,蓦得转过身,看向没什么动静的乞丐堆,略显颤抖的对身边的韦彦章说:“你们把这些乞丐围起来,孤要找人。”
“二丫,醒醒,到我们了。你不醒得话,就少一份哦你”米洛转过头,就发现一个高大健硕的男子向这边走过来,他的眼睛在到处乱看,米洛见他腰间佩戴了一个很好看的红玉石,就站了起来,她想,如果自己帮这个男子找到了他想找的东西,说不懂他就会把红玉石给她,因为每次她帮纪空弦找到东西的话,纪空弦就会给她很漂亮的项链和宝石。
一个小乞丐站了起来,呆头呆脑的背对着自己,霍执肯定刚才的声音就是从这个方向传过来的,他试图向左看,而那个站起来的小乞丐也向左看,他抿起嘴巴向右看,那个站起来的小乞丐也向右看,正当他要伸手去将他扔在一边的时候,发放物资的人不耐烦的喊道:“喂,小叫花子!要不要啊!”
米洛连忙点头,大步跑了过去。
碍事的小叫花终于跑开了,霍执走进了臭气熏天的乞丐堆,韦彦章和其他几个禁卫军互看一眼,看来,王的毛病又犯了。
“喂,小叫花子!一份还不够,你还要多少?”发放物资的人吐出口中的牙签,一脚将米洛踢到了地上,“给脸不要脸”
“哇啊哇啊你欺负我我要告诉执我要告诉哇啊”米洛坐在路上大哭起来,张开嘴大声的鬼哭狼嚎。
霍执觉得自己的心跳已经停止!浑身僵硬,连转身也无法做到,他看了一眼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韦彦章,深吸了一口气,艰难的转开了身。
大哭声惊醒了二丫,她赶紧站起来,跑到了米洛身边,摸摸她的肚子道:“怎么了怎么了瞎了你们的狗眼!敢欺负我们夫人你们等着瞧!老爷不打断你们的狗腿哦,哦,不哭,不哭”
霍执的泪水淹没了视线,尽管在淡黄的灯光下只看到一个背影,但他肯定自己看到了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那个手里紧紧攥着旧衣服和一碗白饭的,又脏又臭,之前还拦着自己视线的小乞丐,就是
“哇啊我要回家我们回家”米洛吸吸鼻子,一抽一抽的抱住二丫。
“小乞丐!我们睿王能给你们一碗饭吃已经不错了,哼!老子干了这么多天,还给你这个乞丐教训了!”发物资的几个人收拾了一下东西,说:“不发了,发完了!都给我滚!”
“不是还有吗?你们怎么能这样”乞丐们开始疯抢剩下来的东西,场面一时失控起来,霍执向米洛走过去,却突然被黑暗中的一支冷箭射中了肩膀。
“嗖”得一声掠过,米洛也回头看了一眼倒下的人,男子的手还指向了自己,她揉揉眼睛,拉着二丫的手,说:“这个人真奇怪,睡觉不回家,要在地上睡”
“天啊!夫人,咱们快走,出人命了!”二丫赶紧将米洛手中的衣物和米饭都扔在地上,拉着米洛向大路上跑过去。
渐渐昏迷的霍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曾米洛,从他眼前消失,越来越远,也越来越模糊
七十一 全城追捕
月华馆的柴房内掌了三盏油灯,门忽的被推开,疾风拂过,两盏油灯都灭了,唯独剩下一盏,在漆黑的柴房内,看不清人的脸。来人一身黑衣,蒙着面貌,举止匆匆。
“拓桑王子,外面满大街都是禁卫军,您可千万不能出去。”来人跪下来焦急的说。
拓桑蛰伏已有四年,他躺在临时搭建的木板床上,身上披了件中衣,手中还拿着一封信笺,他抬头将信笺烧掉,低声笑道:“王兄也未免太急了点。”
“这小的只是希望拓桑王子能平安活下来。”
“他该不会以为,射死了霍执,大齐就会亡了?”西辽的大部都被叶问驱逐进了荒漠,只是天不亡辽,没成想拓桑的哥哥,也就是如今的西辽王拓连一路东行,竟找到了荒漠中的绿洲,残部休养生息了两年,如今的西辽王,又要卷土重来了。“怎么样?霍执只是被射中了肩膀,该不会死的。”
“箭上有毒,即使死不了,也得去掉半条命。”
“齐王要是还有半条命,就相当于普通人活一百年。”拓桑一直以商人的身份在留居城,两年前听说西辽灭亡之后,他就干脆在买了宅子,还暗地里收购了月华馆。拓掌柜还没上马,就被拓连的几个手下限制了活动范围。“你们将我挟制在此处,九宫门的人早晚会起疑。我劝你们,还是快快藏起来,我呢,还是做个清闲掌柜。”
“这小的该死。是大王交代下来的,只能遵从。”
“好,那你和我说说,你们在长乐宫外射伤齐王怎么得手的?”拓桑拿起一罐酒,“都憋了好几日了,边喝边说。”
“是。当晚在长乐宫,我们在暗处,他在明。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满月酒还没喝完,就率先走了出来。当时又正好乞丐们在闹,场面十分混乱,趁乱放得箭。”
“漏了,漏了,他从长乐宫出来,应该是立即上马车回宫啊?为何走到乞丐堆里?”拓桑啃了一口牛肉,不解的问。“还有些什么,你再想想?”拓桑心里已经开始猜测,这个世界上能让霍执忽略掉身旁危险的人,除了她,就再没别人。
“小的当时只顾着看霍执那个狗贼,倒没注意其他的。”
拓桑笑了笑,摇头道:“这下子可热闹了。”
卷轴界
识途大街两旁的店铺有不少都关上了门,百姓了们下了早市之后,就都拎着白菜活鱼回家了,九宫门的十几个暗探在路边的小摊流连,纪空弦也在其中晃悠,面带微笑的示意卖花的小姑娘不要害怕,他蹲在小姑娘的摊位前,拿起一朵杏花的花钿,问:“小姑娘,这花钿怎么卖的?”
“两文钱一个。”小姑娘怯生生的回答道。
“哦,给你两文钱,我买回去给我家娘子。呵呵”纪空弦将花钿收入怀中,抬头看到月华馆紧闭的大门,自从月华馆的老板变成了拓桑之后,纪空弦就很少去买酒了,倒不是什么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只是九宫门一向盯拓桑盯得紧,要是他天天赖在疑似奸细的酒楼里喝酒,迟早会被连扫地出门。
“纪大夫,您要是没事儿,就回府吧。这儿交给小的们。”一名暗探走过来低声说。
“嗯。”纪空弦闪身走进了巷子里,深巷幽凉,朝野上下都是人心惶惶的,九宫门也忙得翻天覆地,手上的囚犯一打又一打,纪空弦光是简单的刑讯都有点手酸了。
公孙光背着书袋,十七岁的少年,正哼着歌在巷子里走着,远远瞧见了纪空弦,就大声喊道:“纪大人好。”
“是阿光啊。怎么样?武试和文试准备的怎么样?”每次纪空弦看到公孙光的那只断掉的胳膊,就会猜测当年的米洛是在怎样的情况下,才下此狠手,恐怕原因只有一个,当时霍执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