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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转过头,果然倾国倾城,只是眉眼间都是病态,唇上是遮不住的苍白。拓桑乍看还没认出来,细看之下,冷哼道:“曾凤莲,装神弄鬼,很好玩吗?”
“咳咳,很好玩。”曾凤莲站起来,夸张的转了一个圈,说:“你瞧这身衣服,我找了好几个前朝的老人,赶制了好几天,像不像洛儿?”
“她没你这么娇小,她也没有你的美貌。”拓桑转身要走,曾凤莲走到他面前,盯着他问:“不想要号令三军的令牌吗?嗯?”
皓腕轻摇,当初那个让拓桑和曾米洛斗智斗勇的令牌,此时就在曾凤莲的手上,拓桑惊讶的睁大眼睛,问:“怎么在你这儿?”
令牌上写的西辽的楔形文字,拓桑当年也是因为丢了这块至关重要的令牌,而被他的父王一脚踢出了王族,变成了一个一文不值的平民。失去了继位的资格不说,还平白无故被安了个通敌的罪过。
“怎么不在我这儿,洛儿那时候夜夜与我同床,她什么事,我不知道?”曾凤莲嘴角媚笑,似乎是想到了最好的回忆,她又咳嗽了一声,“洛儿她知道是我拿了令牌,可我不给她,我们还大打出手我就是不给她,她也没法子。”
“曾凤莲,别说得好像你们是夫妻一样。”拓桑一阵恶寒,他知道曾凤莲痴恋米洛,这么多年都没婚嫁,她这般的美貌,只要她松口,要娶她的人,估计能从排到西辽。
“要是没有你们这些男子的是是非非,我和洛儿早就双宿双栖!”曾凤莲怒道。“你们个个与她作对,没一个好东西。”
“疯妇”拓桑不想多说什么,越过她要出门。
“怎么,这令牌你真不要?”曾凤莲再次问道。
“你到底要我替你做什么?连你哥哥曾临霄都做不到的事情,你让我做?”拓桑不耐烦的问。
“你知道我找你有事?”曾凤莲收起怒气,像是找到了知音一样,拉着他的袖子,轻声说:“这是个秘密,你千万不能告诉别人,早年,我常进宫,有几个眼线。一个我认识的宫女告诉我,霍执找到了洛儿,她在宫里。”
“什么鬼话?”拓桑看她神经兮兮的样子,最近也听不少名媛说,曾凤莲在家养病。“曾三小姐,死者已矣,你还是忘了她吧。即便是她活着,她也不会和你怎么样”
“只要她活着,叫我怎样都行。”曾凤莲拖着病中的身体,有气无力的说,她和曾临霄说,说了不下三次,曾临霄却不信她,全家上下,都叫她吃药。“不怕告诉你,我是活不长了死之前,再见她一面,凤莲这辈子,也就没什么遗憾了。咳咳”
“我只听说,霍执纳了个妃子,据说,是和米洛长得有些相似。”拓桑看着曾凤莲的黯然的模样,松了口。
“霍执是什么人?他会随便就纳妃,不过是个幌子,还偏偏叫米妃一定是洛儿她回来了。”曾凤莲凭借心中的感受,认定了这一点,她了解霍执对米洛的感情。
“可那是在王宫里头,叫我怎么进去?”拓桑被说动了,问道。
“你们西辽人,不是最擅长夜探王宫?”
“现在全国上下都在忙着完颜桀,你倒是只顾着自己?”拓桑反问道。
“你们打仗,与我何关?你们男子,除了闹事,还能做什么?”曾凤莲收好了令牌,站起来道:“这令牌,我暂且收着。等你有了线索,我会还给你。”
拓桑叹了一口气,说:“不知道,她心里知不知道,你对她的这份心。”
曾凤莲回过头,眸子里染着点点清泪,摇头道:“知道,不知道,都无妨,她好好的,再当大禹的第一女王,就好。”
“依我对她的了解,她要是真再回来,可不仅仅会满足于做大禹的第一女王。”拓桑扬扬眉,目送曾凤莲离开。
第二日,全谣言四起,说是曾家的三小姐和月华馆的拓桑老板有瓜葛,二人早就在很久之前私定终身,无奈当时拓桑是西辽的王子,如今时势不同往日,一直不肯嫁人的曾凤莲,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这谣言一传开,第一个喷茶的就是邢六,他听完这话,差点就折断了一根千年野人参,二丫看他的样子,疑惑道:“拓桑王子,和曾三小姐的故事,多感人呐,你为什么是那副表情?”
“夫人呐,你是不知道,其实这个曾三小姐她她是喜欢女子,不喜欢男子的”邢六又不想解释了,也许人家曾三小姐真是喜欢拓桑。
“唉,故事真多。哎,也不知道齐王把我们夫人怎么了,菩萨保佑,千万要保佑我们不懂事的夫人。”二丫像每天一样,在观音大士面前拜了拜。
“你别天天拜了,大王这个人,没你们想得那么残暴,他在战场上,那是杀敌人。”邢六听二丫说了关于纪夫人的事情之后,就常常劝她。
“你又不认识他?我们老爷说了,齐王杀人不眨眼,我们夫人脑子又要是惹得他不高兴,可不”二丫本以为自己出嫁那天,纪夫人肯定是在场的,谁料一切都不遂人愿。
好好的纪府,走得走,散得散,就像是大梦初醒,人都不在了。
“”邢六将二丫拉到近前,认真的说:“知道你相公我,是怎么得了这件药铺的吗?”
“不知道。”
“现在的齐王,以前就是这间药铺的学徒,我们打小就认识,他的品行,我敢向你保证。是,他虏了纪夫人。但他的个性我了解,纪夫人不会有事的,顶多就是成了妃子。”
“原来你认识齐王?那我们家那傻夫人”
“老是听你说夫人,纪夫人没名字?”
“有,老爷说,夫人叫曾米洛?”
“咯吱”邢六手上的那根千年野人参还是被他自己掰断了,他呆呆的张开嘴巴,重复道:“曾米洛?”
二十 又用棍子戳我?咬!
“啊,啊,你放开我!好痒~哈哈~”米洛已经被逼到了床角,眼睛都笑出了泪水,她穿着最新出炉的宫廷睡衣,层层细纱之下,她身上某些地方的红痣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霍执也玩够了,一把将她拉过来,紧紧的抱在怀里。
米洛还在笑,今晚外面的月亮特别圆,她从御膳房偷吃回来,就看到霍执衣襟大敞的站在浴凤宫的门口,眼神黑幽幽的,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被他拥入怀里的感觉已经很熟悉了,米洛顺势揪住他的衣领,抬起头看着他,月色融融,照在她的眸子里。
霍执就这么看着她,那双眸子里有他。
“大米”霍执闭上眼睛,低头轻轻吻住了米洛的嘴巴,唇间是一点凉拌海蜇丝的味道。“晚上偷吃什么了?”
“不知道!”米洛捂住嘴巴,排斥的推开他,说:“睡觉了,不玩了。”心脏早就跳个不停,她赶紧侧卧身子,不再看霍执的脸,“你睡啊?”
“真无趣。”霍执躺到她身旁,孩子气的说。
“你说什么无趣?”米洛摸摸嘴唇,霍执的嘴唇热热的,贴在自己的嘴唇上,有种温暖的感觉,她抱着被子,轻声问。
“你不让我碰”霍执嘴上这么说着,脑袋已经钻进了米洛的睡衣里,舔了一口她腰间的肌肤,“嗯,这里也有海蜇丝的味道。”
“啊!你干什么?”米洛坐起来,想要拽他出来,不料他紧紧抱住自己的腰,又开始挠痒痒,“哈哈”原地翻滚着,米洛无法停止的大笑。
趁她松开手的空挡,霍执已经整个人附在了她身上,忽紧忽松的揉捏着,如他所料,米洛的身体渐渐软化下来,他终于褪掉了那间诱惑性十足的睡衣,面对面的对她说:“睡衣坏掉了”
“嗯?”米洛泪汪汪的看着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反抗,她疑惑的盯着他。
“大米让我|进|去?”霍执已经箭在弦上,没人能放着这样一个女人在自己枕边,却不萌发一点正常的念想?
“去哪里?”米洛轻哼一声,察觉到全身的热火,嗔道:“你又用棍子戳我?咬你!你是坏人!呜呜放开我”
霍执只好按住她的双手,劝慰道:“马上就好不痛了,大米乖很快”
很快是什么意思?有时候很难界定,对于早就快烧得浑身无力的霍执来说,很快只是敷衍,米洛等待着,等到东方发白的时候,凤床上的一切才偃旗息鼓。霍执侧卧在她身旁,揉揉她的脸颊,问:“累了吗?怎么不说话”
“坏人,好痛唔嗯”米洛小声抽噎起来,全身都痛痛的。
“嗯,除了痛呢?”霍执给她盖好被子,笑着问。
“还酸酸的,还有,还有,好饿。”米洛委屈的说。
“饿了呀”霍执吻了吻她的肩膀,低声说:“等我一下。”
“你去那儿?”米洛拉住了霍执的胳膊,“你到哪儿去?”她皱着眉,鼻子红红的,生怕他欺负了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跑了。
“不是饿了吗?我去弄点吃的过来。”霍执温和的说。
“哦”米洛转过头,又睡了过去。
披了件单衣,霍执走到门口,小声吩咐守在外面的小仁子和小德子道:“传早膳,叫御膳房准备米妃娘娘喜欢吃的东西。早膳直接送过来,还有,今晨不早朝。”他说完就再次走到了床边,刚才还眼睛瞪得圆圆的米洛,已经发出了细微的鼾声,她的手还是攥着被单,一张凤床上,到处都是二人汗水和霍执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一刹那间,就像是回到了最初的诚实少年,他一点也不想收拾床榻,掀开被子,二人的汗味和体味都混合在一处,味道不是太好闻,他躺在米洛身边,满足的拥着她,下巴磕在她头发上,摩挲着,渐渐也闭上了眼睛。
小仁子和小德子从御膳房出来,身后的太监宫女们手中都端着米妃娘娘最喜欢吃的各色小吃,小仁子看了一眼小德子,说:“你去浴凤宫吧,我去前殿说一声,那些臣子恐怕等了很久。”
小德子将小仁子拉到一边,小声说:“这可是大王第一次不上早朝,你可得注意点言辞。如若不然,传将出去,于大王,与太后米妃娘娘,都是不利的。”
“你还信不过我?这可是,大王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因为后宫的事情不早朝,我看呐,无论我怎么义正言辞,前殿和后宫,都有一阵闹腾了。”
二人说完就相视一笑,太后回来了,太后和大王又重修于好了。
宛妃坐在院子里,喝了一盅补汤,就听一个贴身丫鬟说:“娘娘,大王今儿不上朝了。”
“”宛妃用丝帕擦擦嘴,说:“还有什么事儿?”
“清早就让仁公公和德公公去御膳房,叫了很多米妃爱吃的排场大着呢。”
“这么说,妹妹和大王,是折腾了一宿?”宛妃撑起大肚子,冷声问道。
“是。娘娘,您可千万得注意身子,米妃得宠不了多久,等娘娘你诞下王子,她只能靠边站”
“呵呵,妹妹得宠,就是我得宠,本宫,可不会嫉妒她。”宛妃本以为自己能忍受得了霍执的忽视,可时间一长,连肚子里的孩子也无法挽留住霍执的目光,她终于,感受到了宫内其他妃子的感受。那比打入冷宫的滋味还要令人绝望,宛妃是受宠惯了的,霍执的突然改变,无异于将她从天堂推入了地狱。
“娘娘真是大度,只是这个新来的米妃,是一点也不念娘娘的好啊。”
“别挑拨离间。”宛妃灿然一笑,后宫是她的天下,她没什么可怕的。
果然如小仁子所料,前殿的人听说今日不早朝,个个都一脸异色,原本有事起奏的叶问,更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他走到小仁子身边,问:“大王可是身体抱恙?”
“将军请放心,大王身体无恙,只是,彻夜未眠,为国事操劳,今早才入睡。”小仁子看到左礼谏叶沾狐疑的走过来,轻咳一声,叶沾对内宫的事情十分了解,“奴才告退,叶将军,叶大人。”
“二哥,你以为呢?”叶问不解的说。
“瞧仁公公的样子,不像是说谎。”叶沾笑着说,原来这霍执也有春宵暖帐不上朝的时候,他拍拍叶问的肩膀,问:“王,何时派你去边关?这西辽王拓连听到完颜桀叛乱的消息,恐怕会再次侵扰。里外夹击,大齐真是腹背受敌。”
“我晚点再进宫吧。”叶问转身离开大殿。
夜幕低垂,御风宫内,霍执打开霍恪从封邑发过来的一封捷报,笑着对叶问说:“首战告捷,看来,这桀殿下还没有准备好。”
叶问点点头,说:“王出马,想攻封邑,势必大伤叛军的元气。更何况,完颜桀的部下,有不少都是亡命之徒,军纪堪堪。”
“这只是开了个头。”霍执看着沙盘里,蜿蜒的边关防卫区,问:“拓连的军队,最近改成突袭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