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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将军来了,怎么样?完颜桀的军队,有什么动静?”曾亦扬站起来,问。
“最近倒没什么动静,有消息说,他是粮草遇到了问题,暂时不会发动进攻,我已经将全城下围了个水泄不通,他要想进来,简直比登天还难。”陈泽拍拍胸脯道。
“我自然是信得过陈将军,只是霍将军的事情,已经影响了军士们的士气。”
“我们大齐的军士,都是见过大场面,这点小叛乱,我们还不会自乱阵脚,至于封邑一战,那是完颜桀甩了心机,胜之不武。”
“是啊,封邑侯韩晏怎么会想到自己的外甥,会陷害自己?”曾亦扬皱皱眉。曾如芯和小曾蛰都留在,这一战,还没开始,他的心里早就七上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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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细的计划、参与的人员,都计划好了之后,米洛已经有几日没有睡觉了,她满意的过了一遍攻打云州的详细计划,对完颜桀说:“大王,这计划只有在一种情况下,会告罄。”
“什么情况?”完颜桀问。
“大家吃樱桃,忘记了打仗。”米洛摸摸鼻子,也没察觉自己说的笑话有多冷。
完颜桀噗嗤一声笑了,说:“明晚就执行吧,这没粮草的戏码演得久了,总该叫人起疑。陈泽这人,心思也深得狠。”
“这一战,是陈泽?”米洛倒是没想到,转而又想起来民间传说的,噬魂将军下落不明一事,就问:“霍恪都下落不明了,这陈泽曾是霍恪的副将,能有多厉害?”
“这话说得正是。”韩威点头称是,几日下来,他对这个米九,已经生出了几分好感,尤其佩服他的反向思考,每当他们卡住的时候,她就能一语中的,幸亏张东那个莽夫留住了他。
提起霍恪,完颜桀美貌又皱了起来,已经关了这么多天,刑具都过了一遍,他还是没什么反应。完颜桀早就打算好了,不到关键时刻,不会使出威胁人这一招,否则,历史上恐怕又是一片骂名,胜之不武的传言也会传至千秋百代。
察觉到他脸色的变化,米洛心下略一思考,说:“听闻这噬魂将军十分厉害,不知道是逃了,还是让什么仇家给抓了?到现在还没有回齐国复命,还真是奇怪。”
“他确实是个硬汉。”完颜桀此言一出,米洛相信,霍恪肯定是在完颜桀的手里,她打了个哈欠,说:“连续几日不沾枕头,我都有点累了,恳请大王让在下去休息。”
“你以后该自称是微臣。”完颜桀笑着对他说。
“是,是,微臣下去休息了。”米洛躬身退了出去,没一会儿,从屋内出来的韩威赶上了他,问:“你肚子里,怎么有那么多计谋?当真是个赛诸葛。”
米洛很想说,我在学这些的时候,你还没断奶了,不过转而一想,这韩威也是个很有头脑的人,就谦虚道:“没什么,就是恰巧想到了而已。”
“之前多有冒犯之处,还请米兄能多谅解。”韩威拱手道。
“无事。以后还请韩大人多多照顾才是。”米洛也拱手假笑道。
本来韩威还想请米洛去喝酒,不过她实在是哈欠连天,强打着精神,她回屋之后,倒头就睡。第二天大亮,她就听见外面士兵操练的声音,揉揉眼睛,她撑着腰走到了门口,看到院子里士兵正在操练。
“没事为什么来这里操练?还让不让人睡觉?张东”米洛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喊道。
“米兄,这是经常的事情。散兵太多了,有些士兵,大王要亲自训练。”张东回答道。
“他又要出谋划策,又要训练士兵?带兵打仗的将军呢?”米洛不解的问,这么勤劳努力的要夺回老祖宗留下的江山,固然是值得称赞,可这也太拼命了,身兼几角是很劳累的事情。
“难道米兄不知道?每次攻那些大城池,大王都会御驾亲征的?”张东不解的看向他,原来这个小诸葛也有不知道的时候
“什么?!”米洛吼得老大,引来了士兵们的注视,她转过身,拽着张东的衣袖,说:“他什么时候能带兵打仗了?他不是身体弱不禁风吗?”
以前的完颜桀三天两头就得招太医,现在竟然如此生龙活虎?还上战场杀敌,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
“谁说的,等攻云州的时候,叫你见识一下大王的风采!大刀一挥,以一挡十!”张东翘起大拇指,认真的说。
现今的完颜桀,果然,已经和当年的窝囊病秧子不一样了,米洛感叹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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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宫门没有找到一点米洛的下落,连进宫面见霍执的时候,已经做好了被砍头的准备,在御风宫外,他意外的碰见了很久不见的宛妃。
“宛妃娘娘吉祥。”连行礼道。
“连大人客气了,哪还是什么娘娘呀这王子病了几日,大王也没看一眼”说到了至今没有取名字的王子,连也有所耳闻,自从太后出走之后,霍执完全忙于政务,后宫的事情也全都不管了。
“娘娘,现在是特殊时期,国之不稳,何以言家?等过段时间,打退了完颜桀的叛乱和西辽的入侵,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连低下头,温声提醒道。
宛妃倒是很受用,不由多看了连几眼,笑着擦擦眼角的泪水,说:“多谢连大人开解了,本宫这就回去了。”
见她走远,连长吁一口气,经小仁子一宣,抬脚走了进去。
“人呢?”霍执冷声问。
“凭空消失了。”连回答道。
“起身吧。”霍执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不知道米洛当年感到大势已去,是什么感受?霍执此时只觉得,即便是赢得了这场战争,也赢不回米洛的心,那,意义又有何在?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这话果然在理的很,当年霍执带着一干手下,就这么破了,而今日,完颜桀带着军队,破了齐国的城,而西辽他将手搁在西辽送来的战报上,拓桑已经杀死了拓连,在他的带领之下,西辽军更是来势凶猛,叶问在战报上也频繁出现了一些不肯定词语。
“王,禁卫军同龄韦彦章求见。”小仁子跪在地上说。
“宣。”
“臣韦彦章参见大王,大王万岁万万岁。”韦彦章跪地行礼。
“何事?”霍执将战报放到一边,恢复了平日的样子,不见一丝疲惫。
“微臣监视长乐宫有一段日子了,发现睿王殿下,以灰鸽子与诚国通信,意图谋反。”韦彦章回答道。
“让他谋去吧!”霍执坐下来,说:“这灰鸽子满天飞,谁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要谋反,就谋吧!只怕他前脚除了我,后脚就让桀殿下砍了头。”
“那微臣”
“继续监视他。”霍执无所谓的说,“等时机成熟,直接砍了他的头。”
“微臣遵旨。”一般君王听到谋反这一类词,都会暴跳如雷的,没想到霍执能这么平静的接受,韦彦章想了想近日的局势,整个大齐还真是危机重重。
三十三 云州之战
大战在即,云州城的街道上,再也看不见那些沿街摆放的水果摊,肉铺米店都齐齐关门,老百姓们都闭门不出,原本只要上一道锁的门,都上了好几道锁。对阵的将军陈泽坐在高头黑马上,看到街上萧条的景色,说:“这还真像那会儿,咱们的军队攻入的情景。”
他身边的将士哈哈大笑,一行人上了城楼,俯瞰下去,下面是黑压压的三排骑兵,骑兵后面就是原地站定的步兵,士气俨然一片高涨,每个士兵看上去,都像是一头没吃饱的饿狼,需要见血才能令他们更兴奋。
“这完颜桀练兵,果然是有一手。”陈泽不禁佩服道,想到如今下落不明的霍恪,他朝天拜了拜,说:“霍将军,你且看我,怎么打得他们落花流水!”
“杀!杀!杀!”万马齐喑,从城楼下面传来整齐的喊杀声,一匹白马从阵中央奔跑出来,马头嘶吼,坐在马上的人戴着银质的战盔,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透着一股修罗般的冷煞。
“杀!杀!杀!”又是一阵叫喊声,完颜桀手上的长剑一挥,骑兵向前行走,布列整齐,气势万钧。
“杀!杀!杀!”步兵挥舞这长戈,也开始向前走,脚步声震天,在城楼之上,也能感到大地开始晃动。
陈泽朗笑这摩拳擦掌,说:“兄弟们,大齐建国以来,我们已经很久没打硬仗了!此战,必胜!”
众人齐齐呼应,完颜桀放下长剑,吹了一个长长的口哨,准备迎战的陈泽等人,以为他是要号令三军开始架云梯,没想到,从整个军队后面,乌压压的飞过来成千上万的黑箭。
“快卧倒!开战!”陈泽地下身子,黑箭嗖嗖的射过来,城门上的士兵当场就死了几个人。
云梯,火攻,巨石从高处落下,完颜桀早就意识到这场战争的惨烈,云州城的城墙很高,看到士兵一个一个倒下,他自己爬上云梯,一路砍杀阻挠的齐国士兵,米洛在远处的高台上看了一会儿,便转身准备走。
“米兄?不观战吗?”韩威拦住了她,二人同为谋士,不必参与血腥的战场杀戮,但米洛确实也看不下去了,到处都是尸体和鲜血,叫常人难以承受。
“不看了。”米洛拱拱手,脸色发白,她下高台,蹲在一棵枣树下,抑制不住的呕吐起来,想到刚才尸首乱飞的情景,真是令人胆寒,与她从前在政事上用印章杀伐不同,这才是真正的杀人。
“你没事吧?你见不得血?”韩威倒了一碗水给她,拍拍她的后背,说:“战争就是这样的,死人无可避免。”
“以前我还觉得战争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方法,有什么事情,谈不妥,就直接打好了,何必管那么多。”米洛用温水漱漱口,摇头道:“这仗,真不是人打得。”
“呵呵出谋划策的是你,你反倒见不得鲜血?”韩威无法理解,大多数男子,见到厮杀的场面都会热血沸腾,哪像这个米九,吐得脸色发白?近日相处下来,他觉得这个米九,既有男子的英武之气,也有点女子的大惊小怪,真真是琢磨不透,想到有时候完颜桀看他的眼神,他又觉得心中有点不妥,莫非,这人是断袖之癖,还正在诱拐大王走入歧途?
瞧韩威一直盯着自己,米洛摸摸自己的脸,道:“韩大人怎么了?”
韩威使劲的摇摇头,这样一个人才,竟然有断袖之癖?果真是暴殄天物。不过,若是哪一天,大王收了他,他倒是不介意。
吐完了,心里也不觉得堵得慌,米洛又重新走到高台上,厮杀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形势对于禹国来说,仍不是十分有利,米洛看了看天色,差不多从那条河进入云州的人,已经到了云州府内。想到曾亦扬,她眉头一紧,只祈祷,这个忠君爱国的家伙能多少顾及一下自己的生死,先投降了再说。
“吼吼吼!!”禹国士兵齐声嘶吼起来,只见云州城的高城门就这么一点点被撞开了,士兵们闯进去,铺天盖地的刀枪剑戟声,米洛捂住耳朵,大约两个时辰时候,战争偃旗息鼓,齐国将军陈泽被俘,此战,禹国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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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过后,到处都是烧焦的滩涂,那些倒下死去的士兵,有的被烧焦了,有的则被从远方飞过来的秃鹫啄得面目全非,本来完颜桀是准备将禹国的士兵全部安葬,可是云州一战,死伤过千,成堆的尸体已经来不及处理,他命其他士兵挖了一个大坑,将尸体掩埋,然后跪在死去士兵的墓碑前,宣誓要夺回完颜氏的江山。
米洛不得不承认,那个只会躲在她羽翼下求片刻安稳的完颜桀,早就蜕变成长,懂得权谋心机,而且完全不输给当年的自己,云州过后,下一站就是齐国的中心。
“米九呢,叫他过来!”完颜桀吼了一声,从战役结束到现在已经快一天一夜,他忙着处理所有事情,这米九倒不知道躲在哪里清闲去了?
“是。”韩威擦擦头上的汗,不明白大王为何突然拔高了声音?
韩威来叫米洛的时候,她正在靶场练习射箭,几个将士正在教她射箭的技巧,阳光下,她一脸都是汗,亮晶晶的,偏生那双眼睛认真无比,扫过谁,谁都觉得清凉。将士们很愿意教她,米洛琢磨了半天,还是射了几个空箭。
“米兄弟,你该扎扎马步,瞧你双臂无力的样子,是没办法射准的!”一名将士笑着说,说完就开始捏她的手,说:“这手像是个柔弱书生的手,也难怪,米兄弟向来只管谋略,不会这些粗人会的活儿。”
“米九。”韩威站在原地,忽然听到从自己身后传来完颜桀冰冷低沉的一声呼喊,他差点惊了一声的冷汗,忙打圆场的走上去,拉住米九说:“大王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