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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脚送走了贵客,后脚就看见刑掌柜背着医箱出来,再一听,已经听不见那凄惨的叫声,便向刑掌柜道了谢。刑六掂量着手上的两锭银子,一晃一晃的离开了公孙府,一路骂道:“妈的,切口那么整齐,还叫什么,动手的人已经是给你痛快了,哼”
给读者的话:
齐王从此不早朝。
二十八 三个水漂
出了罗曼围场之后,一路都没再遇上什么事情。到处还能看到战火的缩影,一些烧焦的滩涂,半塌的城墙,临水的豪宅的变成没有生气的残垣断壁,一些村庄里只看见老弱妇孺。在看到村庄的草屋中冒出炊烟时,米洛会觉得心里踏实许多。
徐徐的炊烟,顺着东风,快速的消散在天际。马车在近水的河滩边停下,霍执对还在看外面情景的米洛说:“天色已晚,今日就外宿吧,离云州城还远着呢。”
“是,少爷。”米洛抬起帘子,恭敬的请霍执下马。
韦彦章安排好人,等米洛下车后,马匹都低头在河边饮水,三个侍卫去捡柴禾,四个侍卫在附近查看,韦彦章和另外两个人则在近处走走停停。
“那个死囚呢?”米洛记得,那个死囚犯是跟在他们马车后面的,跟了很长的一路,遥望蓑草连天的大路,没有见到那个死囚的身影。
“您昏迷的时候,我叫韦彦章打发了他。”霍执看着平静的河水,回答道。
“打发,杀了?”米洛转身问。
“砍人胳膊的是您,我的手上可没像您一样,沾半点血。”霍执捡起一块小石子,迎水打了连续的四个水漂,于定国捡柴禾回来,放下柴禾就鼓掌,大声说:“少爷真厉害!”
米洛脸上划过一团乌云,她也捡了一个石子,撂下去,是三个水漂。霍执低头轻笑,看在米洛眼里,那就是缺斤短两的讥笑,河边顿时漾起层层涟漪。
于定国生好了火,正想过去凑热闹,却被韦彦章拦下,他对一本正经的对于定国说:“月俸不想要了,没有眼力见儿。”
“屈放能玩,我怎么不能,我打水漂也厉害。”于定国揉揉鼻子,屈放可是他的小兄弟。
“嘘一边呆着去!”韦彦章给其他人使了个眼色,这一路大王对此人的特殊,他是看在眼里的。
没有人走过来,米洛又从河滩上找到石子,斜着扔下去,还是三个水漂。霍执抱臂,在她身边走来走去,米洛不断的尝试,但还是三个水漂。
“别动。”霍执不知何时晃到她的身后,左手搂住她的腰,右手捉住她的右手。
“很多人在看。”米洛深吸一口气,转头一看,大家都在干自己的事情,似乎没有人关注这里。
“别动。”霍执在她耳边说话,看她不能动的窘迫眉眼,就握住她的手,抬手抛出去,那颗石子信了这力道,连续激起六个水漂,然后沉入河底。“瞧,六个。”
“你在向我显示你打水漂的功力?”米洛转过身,怒视他。
霍执上前一步,摇摇头道:“稚童的游戏,孤,不感兴趣。”
这是第一次,霍执在她面前自称是孤,疾风吹过,掀起一层厚重的涟漪,米洛没有再看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她转身走到忙碌的侍卫中间,躬下身子,开始给不旺的篝火加柴。柴禾烧得“噼啪”作响,连一根筋的于定国都发现,气氛好像不太好。
给读者的话:
打水漂,最喜欢了。
二十九 野浴惊魂
夜风呢喃,米洛躺在荒草铺就的河滩上,眼睛大睁,天空挂满璀璨繁星。霍执睡在马车里,其他人一律睡在马车附近,米洛爬起来,就着昏暗的月光,看到马车的帘子随着风小幅度的掀起又落下。看样子,霍执已经睡熟,一点亮光也看不见了。
周围都是熟睡的呼吸声,米洛小心的坐起来,反复查看了一次,她站起来。连日来,都是赶路,根本没有任何停歇,她每天伺候在霍执身边,已经很久没洗澡了,浑身黏黏的汗味,甚至有点馊了。
“呼”米洛走到了河边大树下,这里有不少还未长高的芦苇,夜色迷离,疏淡的光线静悄悄的,她脱下袜子,闻了一下,果然,“好臭”扔到一边,以前在【浴凤宫】的时候,她是每日要洗两次澡,晨起一澡,傍晚一澡。
出门到底不比在家里,米洛快速的扒掉上衣,褪了长裤,走进了水里。
“哇哦”很凉快,全身的毛孔似乎都在喝水一样,她仰泳了一会儿,看着树缝里随她移动的月亮,低声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霍执泡在水里,连日赶路的疲乏渐渐消退,他打了个盹,听见了向这边游过来的细微水声,拨开一丛芦苇,看到了只露个头在水面上的米洛,嘴角浮现一丝轻笑,顺着她的眼光,他也看向那只没事出来乱逛的月亮。
“哼嗯”他潜入水底,慢慢的向米洛那边游过去。
明日就要到云州城了,云州一过,翻两座上,就到封邑城。封邑地处偏僻,是整个军事中枢城池的开始地带,若他们的马车进了城,那么,这个米洛辛苦布置的军事地带,也就要开始出现裂缝。
“叛贼”她低咒一声,正想游回去,从水底突然出现的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脚,“哇”的一声大叫,她跌进了水底。
“哇啊~”米洛挣扎出来,企图求救的大力扑腾起来,霍执抓住她乱动的双手,继续将她按入了水中,“好好洗洗吧。”
“呜嗯”喝了一口水,米洛人都没看清楚,就再次沉入水底。霍执看到那边的韦彦章向这边走来,就吹了个口哨,示意他不要过来。
水面下的是谁?韦彦章还以为是刺客呢,这下只能站在那儿干看了,其实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水声,一会儿剧烈,一会儿又减缓,如此折腾了三四次,直到没有了声音,人似乎是被拖上岸了,少许的撞击水声传过来,还有枯枝折断的声音。
“少爷,要我帮忙吗?”韦彦章警惕着河面,生怕还有其他刺客。
“不用了,制服了。”大王的声音带着股说不清的味道,有点隐忍和微颤,韦彦章怎么听怎么怪异,他索性不管了。
第二日,于定国没看见昨夜睡在旁边的屈放,就问韦彦章说:“屈放小兄弟呢?昨晚还睡我旁边呢?”
“谁睡你旁边了?我们禁卫军说话,不能带歧义!”韦彦章天刚亮的时候,看着大王满脸笑容的将衣衫不整的屈放扛回马车上,那屈放眼睛紧闭。
“什么歧义啊,你昨晚也睡我旁边的旁边”于定国不解的摸摸头,还想发问,只听大王发话说:“走了,傍晚前要到云州城。”
“是。少爷。”韦彦章知道了,屈放是个男宠,在边境呆久了,长年见不到女人的士兵们多少都有这样的爱好,不足为奇,不足为奇。
三十 空中云州
云州城,是距离较近的一座城池,面积是的三分之二,大小适中。比起大城,它是个四方的火柴盒,比起小城,它是个四面环水的嫩豆腐,割了一块,还有一块。干干脆脆的进了城,霍执看米洛仍在熟睡,就抬手拍拍她的脸,说:“到了云州了,马上就能见到你表弟。”
在脸上拍打手指有点冰凉,米洛打了个喷嚏,无力的睁开眼睛。眸子红红的,鼻子也是红红的,嘴唇自不用说,霍执觉得昨晚折腾得有点太厉害了,她这身子就像一只煮熟的粉虾。这也不能怪他,野外就是能让人沸腾的地方。
“走走开”米洛瞪了他一眼,努力的坐起来。
“该走开的是您,这是我的马车。”霍执给自己倒了一盏水,说:“您还是留点力气吧,待会儿见了云州侯,我恩准你说话。”
“你去见他做什么?”米洛抓紧被子,大声的问。
“哟,舍不得,怕我砍了他的头?”霍执没有理会,拿出两本奏折,说:“瞧见没有,这是云州侯曾亦扬的折子。”
“随你,也罢。”米洛扣好凌乱的扣子,掀开帘子,坐在了赶车的韦彦章身边,问:“韦大哥,是去云州府吗?”
韦彦章向旁边坐了一点,点头说:“是。”都说这男宠长得比娘们儿还娘们儿,眼前的屈放没有丝毫的脂粉气,再加上那半张脸的胎印,大王怎么就喜欢这样的呢?
马车停在云州府,黑牌金字,米洛扶着腰,她已经很久没来云州了,也很久,没见过曾亦扬。天下的人都知道,云州侯本来不姓曾,只是徽年间云州发了大水,曾亦扬跟随着他的娘亲来到曾家,后来米洛的老爹曾晋言就收他作了义子,他们二人皆是三夫人眼里的沙子,那时候的日子,都不好过。
令她意外的是,拜帖进府之后,府内到处都悬挂着灵布,素白的桑花扎得到处都是,中央的大堂上摆着“死去”太后的灵位,米洛看到摆在盘中的五色果,一时五味杂陈,混在侍卫中间,等待着曾亦扬的到来。
霍执向灵位有礼貌的鞠了一躬,低头间看到米洛紧握的手,看来,她的体力比他想象中的要好。曾亦扬一身丧服的走出来,看到霍执,赶紧跪拜道:“大王万岁万万岁。”
“侯爷请起。微服在外,不必拘礼。”霍执搀他起身,说:“侯爷消瘦了许多,还请节哀顺变。”
“多谢大王体恤。”曾亦扬看向霍执随身带的那些侍卫,说:“大王一路辛苦,小侯略备薄酒,给大王洗尘。”
“如此甚好。”霍执挥挥袖子,米洛跟着侍卫们,由侯爷府的家丁带向休息的地方。
“这云州当真是云中的空中楼阁,和就是不一样!”于定国看屈放一脸的哀戚,就问:“你昨晚去哪儿了?”
米洛干呕了一下,擦擦嘴说:“没去哪儿,旧疾复发。”
给读者的话:
想起了雾都伦敦。
三十一 军奴叫过她兔二爷
侍卫们被领到后院的客房内,米洛换了一套干净点的衣服,使劲得搓了一次热水澡,把全身的搓得退了一层皮,铜镜被腾起的热气熏得模糊,穿好衣服,米洛伸手擦了擦铜镜,脸上有些草叶的割伤,细小的伤口,一点一点的疼。
“嘶”使劲按了一下颈边一个裂开的口子,有一丝鲜血流出来,“禽兽”如今的霍执不同于以前了,这是昨晚之前,她没有觉醒的领悟。
“咚咚”于定国在外面敲门,喊道:“要吃晚饭了,屈放,快出来。”
“马上来。”米洛将脖子包的严严实实,确保没有外泄一点被暴虐的痕迹,推门走出来。
“咦你洗澡了,真香。”于定国凑近闻了闻,有一股奶娃娃的味道,问:“大男人洗澡还擦香,屈放,你捣鼓什么呢?”
“不是说吃晚饭吗?我们再不去,就没得吃了。”
云州府她只来过一次,府邸宏大,高高台阶随处可见,原以为,霍执称王之后,这云州的侯爷肯定是换人的,谁知道,曾亦扬竟还在位?不解的跟在于定国身后,进了一间厢房,侍卫们已经开吃了。米洛坐下来,舀了一碗粘稠的樱桃羹。云州,盛产樱桃,最有名的就是价值百金的云朵樱桃,年年进贡,宫里也能吃到樱桃羹。
但,米洛始终记得,第一次来云州时,曾亦扬给她盛得那碗冒着热气的樱桃羹,当时他刚成为云州侯,意气风发,举止间都透着少年人的锐气,哪像今日看到的颓败
“屈放,你光吃那个不顶饿,吃饭啊。”于定国真以为他是旧疾复发,不断的给他夹菜。
“于定国,你瞧你那样儿,屈放是你小媳妇儿啊?”有人打趣道。
“什么小媳妇儿?”于定国啃了一口半熟的牛肉。
“也行啊,于定国,娶个兔二爷当小媳妇儿,在咱大齐,也没什么哈哈”有人帮腔道。
早晨大王背屈放进马车时,看到的,可不止韦彦章一个人。现下韦彦章陪着大王在正厅吃大宴,他们也就没再忌讳。禁卫军出身的人,都有个毛病,太正直。
兔二爷?米洛低头继续喝樱桃羹,十三年前,她还只有九岁的时候,就被一群逃跑的军奴叫过兔二爷,那时候,她还不知道兔二爷是什么意思呢。十三年后的今日,又被人称为兔二爷,历史总会重演。
“你们瞧,这兔二爷跟个花脸猫似的”有人开始观察不说话的屈放。
说兔二爷好像也不为过,兔二爷能干的,她曾米洛干了,兔二爷不能干的,她曾米洛也咬牙忍了,在众人的议论声中,她站起来,推门走了出去。
“我说你们是不是看我小兄弟老实,就欺负他?什么兔二爷!”于定国拿着两只鸡腿追了出去。
云州天气变幻莫测,雨水来得也快,米洛沿着湿漉漉的台阶,在宽敞的回廊里到处乱走,手指划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