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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宝山无力地暗叹起来,没办法,只有由着她郑金萍疯了。
包间内,殷益开正抱着话筒如痴如醉,只要他一拿话筒,什么都能抛在脑后,此刻郑金萍也引不起他的兴趣,唯有歌唱。
殷益开这种精神让所有的人都敬佩,从始至终他手中就没断过话筒,别人独唱的机会几乎就没有,要唱只能跟殷益开合唱。剩下来能做的事情,就是在歌曲过门或间奏的时候晃摇铃、打拍子,搞得一阵山响来烘托气氛。
叫好也是必须的,只要殷益开一住口,就要喊好,要不就是拿起啤酒对喝几口,敬贺唱得好。
值得庆幸的是,汪凡对唱歌似乎并不感兴趣,就是喜欢聊天。他和小丁缩在沙发拐角里,靠得很近,贴耳相谈甚欢,倒也和谐。
两个多小时过去,欢唱结束。
殷益开精神焕发,郑金萍一直在旁边又扭又跟唱,但也没累着,也兴奋得很。其他人有点受不了,揉眼睛打哈欠,心想这下终于解放了,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下。
“走,带你们去吃个烧烤,刚好过了半夜,有气氛!”殷益开真的是意气风发,“今天就好好痛快痛快!”
郑金萍拍手附和,说什么人生得意须尽欢,不欢到老也玩完,乐得殷益开眉毛直抖。
看殷益开这兴高采烈的样子,潘宝山也不好说不。再征求下汪凡的意见,他和小丁聊得似乎意犹未尽,说可以啊,通宵都没事。
“那就走吧,照殷主任的意思办,玩就玩个痛快!”潘宝山觉得不能太被动,与其被推下河,不如自己纵身一跃。
出了包间,潘宝山想吹捧一下殷益开,便说他的歌唱得真是有水平。
没想到殷益开也会谦虚,“唉呀,潘乡长可别那么说,我是喜欢唱歌,但也不怎么好,但我还是唱,有时可能也遭人厌,不过我不在乎,因为那对身体也有好处啊。潘乡长你应该知道,人体过一段时间就会积满郁气,需要排掉,要不然郁气多了就会形成气质性病变。怎么排呢?就是要长气吐纳,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嘶吼大喘气,不过那太不雅观,而用歌唱的形式就比较好,所以我有机会就要吼那么几嗓子。”
“殷主任你别谦虚,你喜欢唱歌而且有唱得好,哪里会遭人厌?”潘宝山继续吹捧,“那些听不惯的,都是没有音乐细胞的人。”
“呵呵,说我唱歌好的人其实也不少,那写都是知音啦。”殷益开飘然起来。
潘宝山听得头皮一阵发胀,不想再跟殷益开谈这些,否则恶心得要命,“殷主任,有机会再听你唱吧,现在说说烧烤的事,不知县城那家店好些?”
“我带你去就是!”殷益开一挥手,“大家都跟上!”
很快,就找到了家室内大排档。
啤酒继续,殷益开点了一堆羊球狼吞虎咽,说得补一补。
两箱啤酒喝光,时间已是深夜一点多钟。
七个人都不太成形,刚好吴强支撑不住,趴在桌上迷糊起来。其余六人两两凑一起乱谈。
郑金萍这会似乎疲倦了,身子往殷益开靠了靠,问什么时候走。
“什么时候走?” 殷益开被羊球撑得直打嗝,“去哪儿?”
“那还不是由你殷主任来定夺?”郑金萍一拧身子,“什么时候走,去哪儿,干什么,我奉陪到底。”
“嘿嘿。”殷益开一抖肩膀,“我回家,你也奉陪到底?”
“只要你敢呐。”郑金萍一声娇嗔,“哎呀殷主任,你可真是太坏了。”
殷益开目光浑浊而迷离,上下打量着郑金萍,“时间太晚就不回去了,等会回酒店歇息了就是。”
“好啊殷主任,住酒店也方便嘛。”郑金萍此时已经有些把持不住。
“嘘,小声点,不能让如美和小丁听到。”殷益开故作深沉,“这算是机密,不能乱说。”
“殷主任那放心好了,我就是个套筒子,你把话儿装进去保证没个漏的。”郑金萍眼睛一媚。
套筒子,话儿?
殷益开对郑金萍这双关语领会得很到位,当即忍不住就在她腰上捏了一把,“金萍啊金萍,你可真是,那我可就能放心地把话儿装你套筒里了啊!”
郑金萍不再嗦,直接站起来拉着殷益开,“殷主任,那就撤场吧。”
第三十六章 继续欢
烧烤场子撤了,休息场子又铺开。
潘宝山本来订了三个房间,汪凡和郑金萍各一间,他和吴强一间。后来殷益开加入,无所谓,和郑金萍住就是,也不会有人去串门,没什么不好意思。
至于小丁,也无所谓,她愿意和汪凡怎样就怎样,留还是走,还是先留后走,爱咋咋地。
这个邓如美倒是个麻烦事,总不能撵人家回去吧,可她要留下来怎么办?留下来开个房间更无所谓,关键是她想干什么。
“潘乡长,看来你得顶上去了,那个邓如美好像就是冲你来的。”吴强迷迷瞪瞪地说。
“吴委,那事我现在还真不能搞,要不你来?”潘宝山边说边歪起了头,“我就搞不明白,这县接待办的女人,就这么疯狂这么饥渴?像什么话!”
“什么接待办的。”吴强一斜眼,“咱们也没法考证是不是?”
“妈的,不会是那种卖的人吧!”潘宝山一惊,“那他娘的殷益开也太损了。”
“不会的。”吴强哼笑了一下,“据我了解,像邓如美和小丁那样的,也不能说不是接待办的,只不过是接待办编外人员而已,也拿工资。说白了就是临时工,凭着点姿色和酒量,又能够贡献奉献,然后再抱着点盼头,就成了。”
“盼头,什么盼头?”
“潘乡长你有时还真是不开窍啊。”吴强笑了起来,“你想想,县接待办的人一般都接待谁啊?都是上面的,有市里的,也有省里的,万一把哪个领导服侍得好了,没准一句话就能转个岗位,现在公务员岗位难上,事业单位总可以吧。而且都是有先例可查的,从接待办走出去的女人,在咱们富祥县各单位的就不少,市里也有,还有到省里的呢!当然,去省里多是在省招那种单位,可也有事业编呐。”
“原来还有这么个道道。”潘宝山顿时觉得邓如美她们并不只是在酒桌上闹腾那么简单,都是她妈很有思想的人。
“你以为呢,人家也是在拿青春换明天!说句实话,乡镇来的领导,她们一般还不放在眼里呢。”
“看来今天殷益开是出了大力,一下带了两个过来。”
“对殷益开来说根本谈不上出大力。”吴强摇摇头,“殷益开是县委办副主任,管外联管着,也兼着点后勤,跟接待办非常对口,可以说接待办就是他的资源,用起来特顺手。”
“我说呢,要不殷益开身边好像总不缺女人。”
“殷益开跟她们好说话,借用一下,给熟人朋友提供个方便是常有的事。”
“真操蛋!那不乱了套嘛!”潘宝山禁不住摇头叹气。
“你慢慢适应,以后想不到的事可能还多着呢。”吴强打了个呵欠,“潘乡长,下面的事我可不管了,你自己对付去吧,我重开个房间睡觉去。”
吴强走了,潘宝山颇为无奈。
这时邓如美跟了上来,“乡长小弟,你住哪个房间啊,可不可以进去歇歇脚?”
“那当然没问题。”潘宝山很客气地说,“这样吧,给你开个房间,好好休息一下就是。”
“不不不,弟弟你可不能浪费公款啊。”邓如美大幅度摇着头,“我就是稍微歇歇,等会还要回去呢。”
潘宝山没话讲了,和邓如美一起进了房间。
室内空调温度调得很高,邓如美进门后就甩下外套,把自己四仰八叉地摔在床上,鞋子踢得老远。
潘宝山没经过这种场子,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暗暗望了一眼邓如美舒展开来的身子,有起有伏。潘宝山咽了口唾沫,拿起电水壶到卫生间灌了壶水,通上电烧起来。
“啊,多了,今晚喝多了。”邓如美闭着眼喃喃自语。
潘宝山坐立不是,拿起遥控器开打开电视,可有没心思看,就一个频道一个频道换着。
“弟弟,你找什么台呢,这里可没有成人频道,只有成人拍摄现场哦。”邓如美甩着胳膊,砸得席梦思床垫“嗵嗵”直响。
潘宝山扭头看看邓如美的姿态,有些按捺不住,下面不自然就膨胀起来。不过左思右想还是不能放纵,万一被沾上了那可就没法脱身了。
“邓主任,喝多了口干,我烧了水,马上给你倒一杯去。”潘宝山实在没话回答,只好拿水说事。
“那水太热了,火烫火烫的,你不是要烧姐姐的心嘛。”邓如美抬起一只脚,不断搓着腿。
“那我去买瓶矿泉水,给调杯温水可好。”潘宝山边说边站起身来,想冲出房间。
“你别乱窜了好不好,来,上来抱抱姐姐吧。”
这话然潘宝山喉咙发干,嘴发苦。
考验定力的时候到了,一定要把住场面,得主动一些不能被动,否则会被牵着鼻子走,“呵呵,邓主任你还小啊,睡觉还要人抱抱?”
“我不是要睡觉,是感觉要飘起来。”邓如美两手交叉放在胸口,“每次喝多了都这样,身体很轻,轻得能飘起来,你要是不上来抱住帮姐姐压压,没准我可真就到天花板上去了。”
潘宝山两手直搓,不知道该怎么办,面对邓如美直接而猛烈的攻势,他承认自己有点怯场。
邓如美抬起头睁开眼,看潘宝山那局促劲,呵呵地笑起来,“你不会还是个雏鸟吧。”
“雏什么鸟,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潘宝山想摆出番老练的姿态,“你怎么就看走了大眼。”
“得了吧,瞧你这不知所措的样子。”邓如美坐起身来,伸出一只手,“来吧,让姐来开导开导你,反正你早晚要有这么美妙一遭。”
潘宝山浑身像爬满了蚂蚁,那个难受劲无法用言语表达,没想到事情有点失控,邓如美竟然会这么生猛,貌似直接就要扑上来,这让人怎么能招架得了?
无奈之余,潘宝山决定损一下自己以求脱身,“邓主任,我求求你别再说话了,也别在我面施展迷人的魅力了好不好?”
这话让邓如美大感意外,“哟,你这是怎么了,被姐吓着了?”
潘宝山被逼问正紧的时候,黄开建的一个电话算了救了急,他指了指手机对邓如美说,“黄书记电话,我汇报下情况。”
拿着手机走到门外,潘宝山这才摸摸胸脯松了口气。
“小潘,那个臭记者搞定了没?”黄开建实在放心不下,半夜还得问问。
“搞定,完全搞定!殷益开带来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把那记者可缠得不像样,从酒桌到KTV再到烧烤店,两人粘乎得很。”潘宝山说得很开心,不过也有点不放心的地方,“黄书记,殷益开带了两个女人,花的本钱怕是不小,蒙他人情太重,以后还起来不也麻烦?”
“管他个蛋!他那人是典型的只图一时之欢,很多事对他来说过去就过去了。”黄开建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郑金萍那货表现怎样?”
“她啊,表现有点过好了。”潘宝山放低了声音,“这会正和殷益开拱在房间里头呢,谁知道在干些什么。”
“干啥那还用说嘛,小潘你这方面的能力要加强,告诉你,这也是现在社会官员的必备能力。”黄开建嘿嘿一笑,“这是人的本性问题,能抓住本性,问题才能看得透,解决起来才能彻底!”
“诶哟,黄书记,你这见识真是太高了,说真的,之前还从未听到你有过如此高论!”潘宝山这会就是想多聊聊,把时间拖拖,让邓如美主动退却。
“啥见识啊,都是酒桌上听上面领导说的。”黄开建哈哈一笑,“小潘,你刚才说怕蒙殷益开人情,这下好了,扯平。我们贡献了郑金萍嘛,正好两不相欠。”黄开建说得兴起,又扯到了梁延发,“真是一举两得,那梁是偷鸡不成,还想往我脸上抹灰,结果自己的女人倒送给别人日了!他要是知道了真相,不是朝地上吐血,就是朝郑金萍身上吐痰!”
“黄书记,我看这事就别张扬了,那样不利于以后再利用郑金萍做事。”潘宝山这么说还有一个原因,他实在是不想抖落郑金萍,怎么感觉她都是个可怜的女人,为了博取点上位的资本,什么都不要了。当然,郑金萍可能自己并不觉得可怜,可能还以为很玲珑很能干,那也正是她的可悲之处。
不过很多事难说怎样,看看殷益开就知道,还有个谱嘛。所以说,没准哪天郑金萍就什么都如愿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那会就是付出得回报,可能就不再觉得她可怜。
“是,是不能张扬,做人要讲一定的德性,良知不能丧尽。”黄开建很少这么感叹,就一句,马上又回到了正题,“小潘,明天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