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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窗外一道神识忽然射了进来,颇具威势。
容少华漂亮的眉毛轻蹙了下,举目望向对面的墨衣男子。
只见墨衣男子细长的眸子微挑,有着慵懒的风情,清冷的眼中,闪过绝世的芳华,就像是冰峰之上的一朵雪莲无声地怒放。
他的双瞳骤然微缩,玄气自他身周围瞬间暴涨,顷刻间涨满整个厢阁,将那道神识强横地击挡了回去,玄气在屋内凝结成一道任何人都无法突破的结界,阻隔一切偷窥试探。随意披散着垂落在他肩头的墨发无风自动,垂挂在门边的珠帘也跟着奏起了美妙的音符
冰护法美眸亮了下,看向自家尊主的眼神更加崇拜和炙热了。
玄气并没有让容少华感到无法抵挡,但心跳依然漏了一拍,神色大震。玄气凝界,这是神玄巅峰才有的境界,他不过才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就已经迈入神玄巅峰,如此造诣,让人叹为观止。一直都知道对方武功深不可测,但从未亲身经历,现如今心底一阵骇然,不由地庆幸自己的明智,没有选择和他为敌。
轻蹙的眉宇逐渐舒展开,容少华恢复了一脸的悠然,轻松自在地摇着折扇,道:“想不到区区一个沁阳城里竟藏了如此高手。”
虽是高手,然而和他眼前的这位龙兄相比,却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一提了。
他这位龙兄武功深不可测,浑身上下掩不住的睥睨天下的王者气息,他这样的人物,就连十大家族的人都忌惮万分,哪怕是恨得牙痒痒,也绝不敢单独登门挑衅。
他狂傲却也内敛,他漠视皇权和天下群雄,因为他有这个资本。
容少华不动声色地继续打量着墨衣男子,他的容貌俊美至极,分明的五官,犹如精心雕刻,好似误落凡尘的神祗,星目流转,像是夜空中的上弦月一般皎洁,却又冷冽如寒霜,他的薄唇紧抿,勾勒出完美的唇形。
这样的男子,只应天上有!
他容少华天下第一美男的称号,摆在他的面前,立即逊色了三分。同为男子,他都舍不得将视线从对方的身上挪开。
妖孽啊妖孽!
此等人神共愤的妖孽为何会存在于世间?
若不是他身在天下第一邪派的凌天宫,天下人对他又惧又畏,平日里连他的名字都不敢挂在嘴边,否则这天下第一美男称号,非他莫属!
墨衣男子手指轻弹桌面,微挑如墨的眉梢,促狭的眼神投向对面,冷冷横了一眼,似是警告容少华不要露出那种花痴迷恋的眼神。
容少华打了个哆嗦,浑然没有被人撞破他偷窥的尴尬,依旧谈笑风生:“这一次五国新秀争霸赛,听说圣宫那边也会派人过来,估计是要网罗人才,为圣宫办事。我们十大家族的地位超然于五国的皇权之上,也不受圣宫的管制,为了家族的前途着想,此次各家都派遣了高手前来充当评委。除了打探风声的同时,也想尽力网罗一些有潜力的人才,为十大家族所用,希望这一趟不会空手而回。”
“圣宫?”墨衣男子冷哼了声,噙着一抹邪魅的笑,让人的视线凝固在他线条完美的唇角,移不开眼。
“圣宫从来都是打着龙神的旗号,实则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冰护法冷哼了声,颇为愤慨。
“天下之人皆为利所趋,圣宫之人也不能免俗,只不过他们的理由更加充足和正当些。”容少华轻扯了下唇角,也对圣宫没什么好感。
“不错!天下之人皆为利所趋,本尊自然也不例外。”狭长的眸子忽亮了下,光华流逝,有种能洞穿人心的犀利,仿佛能把人完全看透。
容少华抬眸,对上他这样的眼神,心底爬起丝丝的不妙感。
果然,冰护法下面的话,让容少华的心彻底透凉透凉的。
“尊主说了,这次我们凌天宫捉了你们容家十个弟子。你若想要赎回去,一人一万两银子,真金白银,总共十万两!一手交银子一手交人,概不拖欠!”
容少华嘴角抖动了下,真够黑心的,赎一个人就要一万两银子,有一万两银子,他能买下多少奴仆为容家做事?可是谁让他容少善良慈悲,有悲天悯人之心呢?
“咱们都是老朋友了,就不能给点折扣吗?”
“嗯,这顿酒钱本尊请了。”
容少华摇着折扇的手稍停了下,很无语,叹气道:“我可是冒着被十大家族弹劾的危险,跟你这位邪道上的尊主交朋友的,正所谓友情无价!你看,是不是可以看在我们相交多年的情分上,再给打点折扣呢?”
墨衣男子眼睛微眯了下,给人些许懒散的感觉,他带着磁性的嗓音道:“好吧,谁让本尊重情重义呢?”
容少华长舒了口气。
“这顿饭钱本尊也请了。”
容少华很是呕血,难不成方才所谓的酒钱就单单只是付酒水的钱,而不是全部吗?
“龙兄堂堂凌天宫的尊主,十大家族的高手但凡听到龙兄之名,哪个不畏惧三分的?您是大人物,办大事之人,怎么能如此抠门?”
“正因为本尊要办大事,所以需要办大事的银子十万两赎十人,很公道!”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性感的磁性,丝丝邪魅从中渗透出来。
冰护法又冷冷地加了句:“如果银子数目不够,少一万两就杀一个,少两万两杀两个!”
“成、成!我答应还不成吗?”
容少华手中的折扇猛摇,心痛不已。十万两银子啊,他肉痛、心痛、脑门更痛!
可是谁让人家掌握了生杀大权,他不得不屈从呢?
既然斗不过人家,就只好认栽,花钱赎人了!
“这些个倒霉蛋,败家到底!都跟他们说过几百遍了,千万不能踏入凌天宫的宝地,他们就是不听败家,太败家了!采什么蘑菇?这天底下有一万两银子一枚的蘑菇吗?”
“我们凌天宫的蘑菇可不是寻常的蘑菇!”依旧是懒懒散散的口吻,却让人更加恨得牙痒痒。
太阴险了!
堂堂一个凌天宫,名震天下的第一邪派,竟然学人家种什么蘑菇?
而且还故意在凌天宫与外界的交界地带种了大片的蘑菇,一旦有人越界,立即抓起来,这摆明了就是阴谋,谁没事整天守着蘑菇田抓人的?还不是明哨,专设暗哨!
摆明了,就是专逮那些偷蘑菇的倒霉蛋!
更可恨的是,人家凌天宫还明码标价,公诸于世,想要赎人,就得缴银子。
可偏偏就是有人存着侥幸的心理,不怕死地前赴后继!谁让人家种的蘑菇,是可以提升玄力的,的确是非一般的蘑菇呢?
“小二,再上十盘蘑菇!”反正有人付账,不要白不要!可是他却忽略了人家说的只是付酒钱和饭钱,没说付菜钱,更别提是蘑菇钱了
冰护法崇拜地看着自家的尊主,也只有尊主才能让对面那只披着羊皮的狼破功,束手无策。
028 最不擅长背诗
楼下,郑夫子居高临下睨视着云小墨:“会背三字经、百家姓和千字文吗?”他的语气傲慢,对于一个私生子,他打从心眼里瞧不起。
“会!”云小墨点了点头,心中暗暗不爽。这些小儿科的玩意儿,他三岁就能倒背如流,问他会不会这些,就跟侮辱他的智商没什么分别。
而且娘亲说了,学这些根本没用,还是将唐诗宋词、名家经典全部背得滚瓜烂熟,才最为实际!正所谓读遍唐诗三百首,不会吟诗也会诌,以后若是跟人比试才艺,还能随便拎出一首诗词来糊弄人。
郑夫子的脸色不变,继续问道:“学过诗词吗?”
云小墨想了想,还是谦虚一点比较好:“略懂。”
“什么叫略懂?学过就是学过,没学过就是没学过,小孩子说话,怎么能如此肤浅?”郑夫子面色不善,语气更加不善。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一旦武断地决定了喜恶,哪怕是再美好的东西,也会觉得丑陋无比!郑夫子就是一早在心里给小墨打上了私生子的印记,所以不管他怎么说怎么做,他都看得不顺眼。
云小墨的脸色有些阴郁,鼓着腮帮,隐忍着。余光处略略瞄向了自己的娘亲,目光很是犹豫,也很挣扎。
毕竟还是个孩子,无法时时刻刻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云溪淡淡地目光注视着他,在无形之中给予他力量。她知道儿子现在正处于天人交战中,他可以选择发怒,然后一拳揍扁眼前讨厌的老头,也可以选择沉默,然后伺机从沉默中爆发,让讨厌的老头对他刮目相待。前者做起来很容易,他绝对有这个实力,可是一个易怒冲动之人绝不是她所期望看到的。
儿子在犹豫,说明他自己也有这个意识,这很好!她相信儿子不会让他失望。
这时候,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楼梯口左侧的厢房内传出:“郑夫子,我想小墨的意思是学海无边、书囊无底,纵使他遍览群书,也只不过是学海的一角。他说‘略懂’,再恰当不过!试问这世上又有谁人能说自己囊括了整个学海呢?”厢房的窗户被轻轻地推开,露出了东方云翔略显苍白的清俊脸孔。
“翔叔叔!”云小墨乍见着他出现在这里,很是开心,甜甜的唤声缭绕在整个楼里。
东方云翔见着小墨,也扯出了一抹温和的笑意,他转身离开了窗户。未几,便从楼梯口迈步走下。
“二皇子殿下,何时到的沁阳城?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岂不是让本太子有招待不周之嫌?”南宫玺对于东方云翔的出现很是讶异,眼底暗潮涌动,心思莫名。
“云翔兄。”西门玄烨也跟着打了声招呼。
其他人听闻太子称呼他为二皇子殿下,而西慕国的太子称呼他为云翔兄,再加上他虚弱的神色,便大致洞悉了他的身份,他应该就是天下美男排行榜上排名第四的东陵国二皇子东方云翔了。
看着他优雅地步下楼梯,众人眼前跟着一亮,不愧是天下排名第四的美男子,这风姿、这气质,浑然天成!只可惜,他的身子骨太弱,天妒蓝颜。
只是奇怪,他是东陵国的二皇子,又怎么会跟云溪的儿子相识呢?
“翔叔叔!”云小墨开心地蹦到了他跟前。
东方云翔伸手摸了摸他婴儿肥的脸蛋,神态很是亲昵和宠爱,看得众人又是一阵惊奇。天下人都知东方云翔为人冷漠,不常与人交往,更因着身体的缘故,他深居简出,可是今日却看到这样一番景象,大大推翻了人们心中的认识。
只能说天下之事无奇不有!
南宫玺看着云小墨对待东方云翔的态度跟对待他时,天差地别,迥然不同,心底很是不悦。难道他堂堂一国太子,还不如一个随时可能丢掉性命的短命鬼吗?
也不知是不是云小墨脸上的笑容太过灿烂,竟然让南宫玺的心底生出了怪异的不平衡感来。
“在下也是今日刚到沁阳城,身子有些不适,还来不及前去拜会太子殿下,还望见谅。”东方云翔轻咳了声,目光不自觉地飘过云溪,她就坐在那个位置上,很闲适,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儿子会应付不来众人的刁难。他心底叹息了声,看来他还是不够淡定,眼见着小墨被人为难,他便看不下去,不能再坐视不理。
“郑夫子,你认为我刚才的话可有道理?”东方云翔一个轻飘飘的眼神抛了过去,却让郑夫子浑身颤了下,收起了方才傲慢轻蔑的态度。
“二皇子殿下所言甚是,是老夫太过武断了。”郑夫子略略低下头去,只觉得身周围被一股清冷的气息所笼罩着,寒意砷人。
东陵国的二皇子,看起来身体虚弱无害,但他却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来自他身上的威慑,背后冷汗直淌。
“小墨,你只告诉夫子,你最不擅长的是什么。只要你最不擅长的一项才艺通过了夫子的考核,那么其他擅长的才艺就更不必说了。夫子,对吗?”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东方云翔清澈的目光一凛,投递过去一抹清冷的眼神,带着浓浓的警告。
“是、是!”郑夫子声音有些发颤。
这也太护短了吧?考最不擅长的,谁又知道他真正不擅长的是什么呢?
云溪静坐不语,稍稍抬了抬眼,向东方云翔的方向,投去一个极为沉静的眼神。
她开始领悟,为何儿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接受了他。原来有些人有些事,是需要真心换真心的,也只有心灵最为纯净的人之间才会有如此强烈的感应,也最容易接受对方。
“小墨,告诉夫子,你最不擅长的是什么?”东方云翔低头看着云小墨,眼神温和纯净,唇边不自觉地流露出一抹自然的微笑。
“最不擅长的啊”灵动的眸子转动着,带着一丝狡黠,云小墨很是为难地想了半晌,道,“我擅长的才艺太多了,如果要一一细数的话,最不擅长的一项,那就是背诗了。”
云溪差点喷笑,儿子到底是遗传了谁的基因,真、真有点无耻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