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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居内,除虫大队,热火朝天。
卧龙居外,小凤凰还在忙碌着驱赶红色毒烟,九姑姑一边驱赶着血蛭,一边替云中晟继续挖掘地道。一股寒风突然自下而上,穿过地层,扑面而来,九姑姑嘴里发出了笑声,终于成了!
“你们快出来吧!地道已经挖通了!”
听到九姑姑的唤声,众人大喜。
云溪换扫一圈,离开之前,必须先解决卧龙居里边的血蛭问题。
“大家都退出这个房间,我现在要施展冰封术,解决它们!”
“你的伤还没好呢。”云中晟提醒道。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我没有你想象得那么虚弱。只要不遇上你娘,对付一般的高手还绰绰有余。”云溪自信道,她绝非吹嘘,灵珠的治愈能力是非常强大的,此次若非伤的比较重,凭借七颗灵珠的治愈能力,她早安然无恙了。
“你们出去吧!小月牙留下,不要吵醒了她!”目光投向女儿时,眼底的柔意自然流露。
“好吧,我们出去。”云中晟领着小墨和上官茹儿离开了。
云溪开启机关,关上了房间的所有门窗,她来到女儿的身旁,借着舍利珠的圣洁光芒笼罩,以母女俩为中心,圈出了一条安全地带。安全地带以外,血蛭不敢靠近一步。
“冰封术!”
快速结印,术法施展。
大量的玄气自体内抽空,背上的伤还是给她造成了负担,云溪咬牙,全力以赴!
喀喀喀喀
安全地带以外,坚冰迅速凝结成了!
“咳!”云溪身形摇晃了下,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其中几滴血,喷洒到了小月牙的脸上,滚烫的热度终于将小家伙弄醒。她迷蒙地睁开了漂亮的眼睛,小嘴无意识地蠕动,待看清了眼前的娘亲,她的眼睛一亮,欢喜地叫了起来:“娘亲、娘亲!”
娘亲醒了,太好了!
她就只注意到娘亲醒了,等过了许久,才发现周围的一切变得很奇怪。
“嗯?”她挠着头,好奇地眨眼。
“没事了!”云溪伸手,拭去了她脸上的血迹,温暖莞尔。
门窗重新被打开,云溪走出卧龙居,看到九姑姑正在施展它的神力,将灵树连根拔起,她嘴角不自觉地抽了下。
小墨在一旁积极地指挥,嘴里喊着:“轻一点慢一点小心啊!”
云溪无语地抚额,什么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就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她的乖乖儿子,居然打算把禁宫的灵树顺手牵羊、拔根而起?!这事儿若是让宫主知道了,还不把她给气得吐血?
原意是想囚禁她,继而用各式的机关困死她、射死她、毒死她却不料她人不但没死,还把禁宫当中唯一一棵最宝贵的灵树给顺手牵羊了,换做谁都会被气得半死。
好样的!不愧是得了她的真传,从不吃亏、雁过拔毛、我不黑谁黑的优良传统,得到了高品质的传承,彻底升华了!
伴随着灵树的连根拔起,整个禁宫微微颤抖起来。地上多余的血蛭爬出了石室,毒烟倒流,更为猛烈的寒风自禁宫地底呼啸而来,如英雄凯旋之歌激烈奏响。
成功了!
灵树从现在开始,就属于他们了。
“走!离开这里!”云溪的目光奇亮,想象着宫主见到里面这一幕的景象之后可能会有的反应,她心底就解恨。
禁宫外的人,在同一时间,也感受到了地面的震颤。
宫主疑惑地皱眉,冷声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还活着?”
守卫也很疑惑,迟疑道:“宫主,那要不要继续启动机关?”
云博远用怒视的眼神声讨她,他很庆幸,里边还能有声音传来,这是否说明他的晟儿命大,命不该绝呢?
“把所有的机关统统给我启动!本座就不信,他们是长了三头六臂,整不死他们?”宫主道。
“不!——”激动之下,云博远的声音破喉而出,居然冲破了身上的穴道,他几步疾奔向机关的设置点,狠狠推开守卫。
“云博远,你找死!”宫主玄气催动,化为掌力,拍击而去。
感受到身后的压力,云博远没有退缩,义无反顾地扑向了打开禁宫大门的机关,只听得喀的一声清响,机关被启动了。
石门徐徐打开。
“噗——”
宫主的掌力也同时抵达云博远的后背,他整个人向后仰倒,喷出一长腔的鲜血。
惨烈!
这一幕恰好被离开了禁宫地层的云中晟见到,遥遥相望,触目惊心。
“爹,唔——”他的呼喊声被云溪的手淹没,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眼下他们还没有跟宫主生死一博的实力,一旦惊动了云幻殿,那么他们将要面对的就是整个云幻殿的高手。
“唔唔唔”目光中,父亲的身影在风中摇曳坠落,云中晟痛不欲生,赤红的双目盯视着禁宫门外的一切,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爹,你不能死!千万不能死!
娘,你好狠的心啊!你不但置我于死地,就连父亲大人也不放过,你究竟还有心吗?
砰!
父亲的身影在他眼中无声地倒下了,再也没有爬起来,他绝望了。
他拼命地挣扎,想要挣脱云溪的钳制,去看看他的父亲,他想知道父亲到底还有没有救!
“唔唔唔,放开我!放开我!”
“你冷静一点!现在你娘已经失去了理智,她可以亲手杀了你父亲,也可以亲手杀了你!如果你想为你爹报仇的话,就冷静下来,先跟我们离开,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机会!”云溪劝道。
云中晟甩头,使劲地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云溪无法,只好化手为刀,在他颈上狠狠劈下,暂时劈晕了他,带着他离开了禁宫的范围。
临行前,云溪目光森寒而动,对着宫主所在的方向勾了勾唇,饱含深意。
“云博远,这是你自找的!本座最不喜的,就是有人违背本座的命令!”宫主冷眼俯视着只残留了一口气的云博远,心中燃着怒意,自己的男人背叛她,是她绝不容许的,就算曾经喜欢过的男人,也无法挑战她的威信。
云博远没有理会她,他的目光穿透了层层的虚空,望向禁宫深处。
“晟儿,要好好的活着。”他颤抖的手,触向空中,那里他的晟儿正大步流星地朝他走来,他的晟儿是如此优秀、如此善良,永远都是他的骄傲。
“晟儿”颤抖的手猛然一顿,颓然落地。
守卫双瞳一缩,微微动容,弯身探了探他的鼻息:“宫主,他他死了。”
“死就死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去,看看里面的人死了没有?本座在这里守着,倘若他们敢逃出来,本座照样送他们去死!”宫主的视线离开了地上的人之后,再也没有看他一眼,相比起他的死活,云溪给她脸上带来的麻烦,更加让她深恶痛绝,激起她心中无限的愤怒。
“是,宫主。”守卫起身,大胆地朝着禁宫大门内走去。
宫主眯眼,静静地等候着,她万万想不到她视作眼中钉的人,此刻正从她的眼皮子底下悄然地离开。
良久,从禁宫内传出一声惊叫,守卫的高喊声,远远传了出来:“宫主,不好了!树、树”
宫主皱眉,她想知道的是里面的人到底死没死,她说树干什么?
“人呢?死了没有?”
“人、人没了,跑了!树、树也”
又是树!宫主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
“你说什么?人没了,跑了?”一阵疾风拂过,宫主悄无声息地飘入了禁宫。
禁宫内,毒烟顺着被挖掘开的地道散去了一小半,还有大半的毒烟残留,地面上,到处都是箭枝,哪里有半个人影?
宫主脚不着地,像一缕幽魂,直接从箭枝上飘过。当她看到了被打开的铁门后,她眼皮一跳,忽然察觉到禁宫内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好像缺了点什么重要的东西。
缺了什么呢?
待她的视线落在了地面一个硕大的窟窿之后,她恍然惊觉,终于知道缺了什么。
“云、溪!你怎么敢如此大胆,将先祖栽下的灵树连根拔起?你这是对云族列祖列宗的亵渎,你会遭天打雷劈!你你”
宫主气得语无伦次,浑身筛子般抖动。
这棵灵树乃是云族的先祖栽下,在这里已经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现在却不翼而飞了,这事儿若是让内宗的高手们知道了,她还不吃不了兜着走?
往严重了说,她守护先祖遗留的宝贵遗产不利,是极有可能遭受内宗的弹劾,失去继续担任宫主的资格的。
“云、溪,本座定要将你剥皮抽筋,生煎油炸,让你不得好死!”
半路上行走的云溪打了个寒战,揉揉鼻子,心道冤枉啊,拔了你灵树的罪魁祸首,根本就不是她啊,她什么也没有干啊!冤死了,比窦娥还冤!
“云、溪!本座要活活撕烂你!”
宫主真是越来越暴力了。
守卫缩在一边,这时候不敢靠近宫主,充当炮灰。
“宫主,你看!他们落下了一枚戒指。”她的手指向了窟窿边上遗留的一枚戒指,戒指上白蒙蒙的一层,是冰封凝结所致。
宫主深深呼吸,好不容易才稳定了情绪,她的手掌一翻,将戒指收入掌中。
寒冷的温度,触及掌心,她眉头轻轻一皱,这分明就是一枚储物戒指,根据她的经验判断,此类储物戒指的等级不低,里面的空间应该不小。
戒指又属于女款,应该是云溪在匆忙挖掘地道之时,不小心留下的吧?
她冷笑一声,催动掌力,狠狠用劲,将它视作了云溪本人,狠狠地蹂躏摧残!
凝结在戒指上的薄冰,很快化去,突然之间,异象萌生,有不知名的褐色物体,一个接着一个自储物戒指中飞射而出,像是安装了弹簧,先是一个接着一个往外蹦,随后是一群接着一群地往外蹦!
“什么玩意儿?”褐色物体大部分弹射在了宫主的脸上,狠狠地吸附住,不到片刻功夫,就爬满了她大半张脸。好在有一层纱巾蒙面,遮挡住了部分的异物,否则她方才一张嘴说话,异物就直接弹进她嘴里去了。
密密麻麻的虫子爬满了她的面纱,宫主连忙丢开了储物戒指,用力撕扯下面纱,拂去脸上身上其他部位的虫子,她雷霆大怒。
“云溪,你居然还给本座留了这么一招?你幼稚!”
这一招根本要不了她的性命,最多也就是恶心恶心她罢了,气极之后,她居然笑了起来,笑云溪的幼稚。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吓到本座,报复本座了吗?哈哈哈,你也太小看本座了。”宫主狂然大笑。
“宫、宫主,您的脸”守卫惊愕地盯视着她的脸,狠狠地吞咽口水。
“本座的脸?还不是云溪给害的?她真是好样的,居然敢在美人露里动手脚,想要毁了本座的脸。”
“不、不是,宫主,是您的脸流、流血了。”守卫小心提醒道。
“流血?”宫主微微一怔,也感觉到自己的脸似乎有些不对劲,有流动的液体淌过脸颊。怎么回事?
她抬手,摸向自己的脸颊,悚然发现真的有血迹。
“镜子,给本座拿镜子来!”宫主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容貌,先前误用美人露中招,她已经怒不可遏了,现在发现她的脸再生异样,心下顿时急了,甚至忘记了自己此刻身在何处,随口就是“镜子拿来”,本能的反应。
守卫左右环顾了下,巧了,还真的找到了一面铜镜,就立在墙角跟。
“宫主,这里有镜子,给!”她双手恭敬地奉上,心里却奇怪地想,为何这里会有一面铜镜?不是留在窟窿旁,恰恰是立在墙角跟,那么一个说不起眼也起眼,说起眼又不起眼的地方呢?莫非这云溪是位极为爱美的女子,到哪里都爱随身携带着铜镜,随时随地取来照镜子?
镜子刚刚奉上后,守卫立即后悔了,宫主若是见到了自己现在的容貌,万一盛怒之下,将她当成了炮灰怎么办?
可惜,已经晚了,宫主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真容。
说不清,那究竟是什么表情。
惊悚?惊吓?
愤怒?气恼?
宫主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眨眼的功夫就变化了数十种,她没有惊叫,没有嘶吼,反而平静得可怕。
“哈哈哈哈,好!你果然好样的!临走之前,还不忘在血蛭上动手脚,好,你好样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就这点本事吗?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本座活活气死,让你达到报复的目的吗?本座偏偏不让你如意,本座不生气,一点儿也不生气,哈哈哈哈”
宫主笑得癫狂,守卫受惊不小,她宁可宫主大发雷霆之怒,也不愿意见她笑得如此惊悚。
“宫主,请息怒!这不过是云溪的小小诡计,宫主莫要被她气到了。咱们云幻殿多的是灵丹妙药,一定会治好宫主的脸。”
“生气?本座怎么会生气